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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上官婉儿:残缺的爱

上官婉儿(公元664年—公元710年7月21日),又称上官昭容,唐代女官、诗人、皇妃。陕州陕县(三门峡)人,上官仪孙女,上官仪获罪被杀后随母郑氏配入内庭为婢。

上官婉儿一生跌宕起伏,与武后、中宗相始终。其门第高贵,却身世坎坷。出生当年,祖父上官仪因议论武后的废立而获罪被杀,其父庭芝从死,婉儿随母配入掖庭。上官婉儿天资聪敏,少年时代就在宫廷脱颖而出,《景龙文馆记》记载:(婉儿)年十四,聪达敏识,才华无比。天后闻而试之,援笔立成,皆如宿构。上官婉儿不仅有文词,而且明习吏事,逐渐获得了武则天的信任,得以参与奏章的批复和政令的拟定,成为武周王朝的政治核心。

集美貌、才情和智慧于一身的上官婉儿,是唐朝最具魅力的女性之一。即使她为了生存而堕落,牺牲了道德的 底线,甚至参与争权、祸乱朝政,也没有减少众人对她的 痴迷。据史书记载,章怀太子李贤、唐中宗李显、梁王武三思,甚至临淄王李隆基都曾倾慕或深爱上官婉儿,当朝 才子文人为她倾倒的更是不计其数。上官婉儿刚进宫时,与当时的太子李贤相识。当时,上官婉儿才十几岁,李贤24岁。野史记载,两人相互倾慕,有过一段感情。然而,太子李贤与武则天不合,不久被废。而这份诏书正是上官婉儿一字一句亲笔拟写的。在爱情与权力之间,上官婉儿选择了后者。武则天的第三子李显自少年时代就喜欢上官婉儿。李显被立为太子后,上官婉儿蓄意与李显亲近,使李显对她 更加痴迷。后来,上官婉儿又与武三思走到一起,正史明确记载为'淫乱'。为了自己与武三思的前途,上官婉儿又把武三思推荐给韦皇后。这也是上官婉儿成为韦后同党 的直接原因。唐中宗时,上官婉儿备受皇帝宠爱。她向中宗提议设 立修文馆,广纳朝中才子文人前来赋诗。才子们写作的诗 赋,都由上官婉儿亲手评定,名列第一等的人赏赐金爵, 荣耀无比。上官婉儿自己也写出了许多独具匠心、文辞优 美的诗篇。在修文馆的诸多才子中,崔堤引起了上官婉儿 的注意。上官婉儿爱慕其诗才,很快就与崔堤有了私情。《旧唐书》和《新唐书》均记载,上官婉儿因与崔堤私 通,特向中宗请求搬到宫外居住。中宗竟答应了她,还为 她建了一座豪宅。据野史记载,李隆基自幼对上官婉儿也很仰慕。只因 一次无意间看见上官婉儿与武三思淫乱,李隆基才由爱生恨。

上官婉儿的诗歌创作,既有对'上官体'形式技巧的继承,更在诗歌的题材范围、抒情特征及格调气度等方面对此前的宫廷诗有所超越,从而为诗歌从初唐宫廷诗的歌功颂德、绮错婉媚迈向波澜壮阔、尽善尽美的盛唐之音,跨出了重要一步。《龙城录》下《异人录》对上官婉儿的诗歌有'绝丽'之评,这位才华绝代而创作丰赡的诗人,唐玄宗曾下令汇集她的诗文,撰成《唐昭容上官氏文集》二十卷,诏燕国公张说题篇,惜已散轶。《全唐诗》中现存诗三十二首,按内容可分为三类:抒情述怀、应制奉和、出游纪胜。上官婉儿现存不多的诗作中,有一首屡被提及,备受重视,那就是其抒怀之作《彩书怨》:

叶下洞庭初,思君万里余。露浓香被冷,月落锦屏虚。

欲奏江南曲,贪封蓟北书。书中无别意,惟怅久离居。

这首《彩书怨》克服了宫廷诗歌情感贫乏的弊端,让我们深切感受到这一长于深宫的才女在情感上的孤寂和执着,仿佛一民间女子对夫婿倾诉其绵长的思念。初唐宫廷诗在将近百年的情感沉寂,开始了绵长、深情而又精彩的情感表达。从这一角度讲,堪为'宫廷诗的自赎'。

在七、八世纪之交,作为初唐宫廷诗歌的发扬光大者和终结者的上官婉儿,比普通的诗歌作者更能体验到时代风骚,故能最终超越乃祖创制的'上官体',在'采丽日新'的基础上,注入刚健之气和开阔之境,促成了唐代诗歌从初唐宫廷诗到盛唐之音的转变,从而为中国古代诗歌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上官婉儿以一介女流,影响一代文风,这在中国古代文学史上是很少见的。

婉儿虽为失败者却得到了不少同情,死去的第二年就恢复了上官昭容的身份,而且被追谥为'惠文'。李隆基即位后还念其文才广征她的作品,编成文集二十卷,一代旷世才女,不至于湮没在历史长河中。

上官婉儿不到一千字的墓志铭里,藏匿着皇帝的丑闻

唐代才女上官婉儿,在影视作品中一直以正面形象出现,她是女皇武则天的重要助手,也是活跃于武周时期的政治家,当过唐中宗的嫔妃,也做过武三思的情人。

唐隆元年(710年),唐中宗被韦皇后毒杀,临淄王李隆基发动政变,将韦皇后一党全部诛杀,其中就包括上官婉儿。

史书关于上官婉儿的记载,有时欲言又止,有时讳莫如深,她到底是谁的女人?她究竟葬身何处?她是不是韦氏的同党?留下了诸多谜团。

直到2013年9月,西咸新区某项目建筑征地,在位于陕西省咸阳市渭城区北杜镇邓村北发现了上官婉儿的墓葬。

随着上官婉儿墓葬的发掘,一些历史真相才得以大白于天下。上官婉儿的墓志铭盖上刻有“大唐故昭容上官氏铭”,这证明她的身份首先是唐中宗李显的嫔妃。

上官婉儿入葬时,恢复了“昭容”封号。九百八十二字的墓志铭颠覆了世人的历史印象。

上官婉儿的祖父上官仪曾在唐高宗在位时任宰相,因“离间二圣、无人臣礼”获罪被斩,并累及家族,上官婉儿出生不久就被送到宫廷为奴。

《新唐书》记载:“年十四,武后召见,有所制作,若素构”,武则天最初发现上官婉儿的才华,并起用了她。不久,上官婉儿嫁给了武则天的儿子——唐中宗李显,期间与武三思也保持着暧昧关系。

墓志铭则记载:上官婉儿十三岁时,被唐高宗封为才人,四十二岁时被唐高宗的儿子唐中宗封为昭容。也就是说,上官婉儿先后嫁给李氏父子二人,史书隐瞒了这对父子的乱伦丑闻。

上官婉儿不愧是武则天的得力助手,两个人的经历竟然也神相似。武则天最初是唐太宗的才人,后来唐高宗竟把这位“庶母”封为昭仪,留在了自己的后宫。

史书记载:李隆基发动政变,上官婉儿是被当成韦皇后的同党杀掉的。墓志铭则给出了另外一种说法,上官婉儿并不是韦皇后的同党,当年还极力劝阻立安乐公主为“皇太女”一事,上官婉儿在政变过程中,被士兵仓促之间杀掉,既没有调查,也没有审判,属于被冤杀。

延和元年(712年)八月,唐睿宗李旦传位太子李隆基,自称太上皇。次年,李隆基下诏赐死太平公主,并铲平了驸马武攸暨墓,上官婉儿被认为是太平公主党羽,坟墓也遭到损毁。

考古发掘证实了这一点,上官婉儿墓中无尸骸,只残存了一些骨渣,究竟是不是人骨,尚无法确认,一代才女可悲可叹。

婉儿颇有才名,继承了爷爷上官仪的文采,即使是不待见她的人也不得不承认她的才华。

彩书怨(唐·上官昭容)

叶下洞庭初,思君万里余。

露浓香被冷,月落锦屏虚。

欲奏江南曲,贪封蓟北书。

书中无别意,惟怅久离居。

游长宁公主流杯池二十五首 其一(唐·上官昭容)

题注:长宁公主,韦庶人所生,下嫁杨慎交。皇帝制曰:门下特进行右散骑常侍驸马都尉观国公杨慎交,分荣戚里,藉宠公门,恭肃著于立身,协勤效于从政。凤皇楼上,宛符琴瑟之欢;乌鹊桥边,载协松萝之契。宜覃茅土,式广山河,因造第于东都,府财几竭。又取西京高士廉第,左金吾卫废营,改为宅,作三重楼。筑山浚池,帝及后数临幸,令昭容赋诗,群臣属和。

攀藤招逸客,偃桂协幽情。

水中看树影,风里听松声。

游长宁公主流杯池二十五首 其二(唐·上官昭容)

携琴侍叔夜,负局访安期。

不应题石壁,为记赏山时。

游长宁公主流杯池二十五首 其三(唐·上官昭容)

泉石多仙趣,岩壑写奇形。

欲知堪悦耳,唯听水泠泠。

游长宁公主流杯池二十五首 其四(唐·上官昭容)

岩壑恣登临,莹目复怡心。

风篁类长笛,流水当鸣琴。

游长宁公主流杯池二十五首 其五(唐·上官昭容)

懒步天台路,惟登地肺山。

幽岩仙桂满,今日恣情攀。

游长宁公主流杯池二十五首 其六(唐·上官昭容)

暂游仁智所,萧然松桂情。

寄言栖遁客,勿复访蓬瀛。

游长宁公主流杯池二十五首 其七(唐·上官昭容)

瀑溜晴疑雨,丛篁昼似昏。

山中真可玩,暂请报王孙。

游长宁公主流杯池二十五首 其八(唐·上官昭容)

傍池聊试笔,倚石旋题诗。

豫弹山水调,终拟从钟期。

游长宁公主流杯池二十五首 其九(唐·上官昭容)

横铺豹皮褥,侧带鹿胎巾。

借问何为者,山中有逸人。

游长宁公主流杯池二十五首 其十(唐·上官昭容)

沁水田园先自多,齐城楼观更无过。

倩语张骞莫辛苦,人今从此识天河。

游长宁公主流杯池二十五首 其十一(唐·上官昭容)

参差碧岫耸莲花,潺湲绿水莹金沙。

何须远访三山路,人今已到九仙家。

游长宁公主流杯池二十五首 其十二(唐·上官昭容)

凭高瞰险足怡心,菌阁桃源不暇寻。

余雪依林成玉树,残霙点岫即瑶岑。

游长宁公主流杯池二十五首 其十三(唐·上官昭容)

玉环腾远创,金埒荷殊荣。

弗玩珠玑饰,仍留仁智情。

凿山便作室,凭树即为楹。

公输与班尔,从此遂韬声。

游长宁公主流杯池二十五首 其十四(唐·上官昭容)

登山一长望,正遇九春初。

结驷填街术,闾阎满邑居。

鬬雪梅先吐,惊风柳未舒。

直愁斜日落,不畏酒尊虚。

游长宁公主流杯池二十五首 其十五(唐·上官昭容)

霁晓气清和,披襟赏薜萝。

玳瑁凝春色,琉璃漾水波。

跂石聊长啸,攀松乍短歌。

除非物外者,谁就此经过。

游长宁公主流杯池二十五首 其十六(唐·上官昭容)

暂尔游山第,淹留惜未归。

霞窗明月满,涧户白云飞。

书引藤为架,人将薜作衣。

此真攀玩所,临睨赏光辉。

游长宁公主流杯池二十五首 其十七(唐·上官昭容)

放旷出烟云,萧条自不群。

漱流清意府,隐几避嚣氛。

石画妆苔色,风梭织水文。

山室何为贵?唯余兰桂熏。

游长宁公主流杯池二十五首 其十八(唐·上官昭容)

策杖临霞岫,危步下霜蹊。

志逐深山静,途随曲涧迷。

渐觉心神逸,俄看云雾低。

莫怪人题树,祗为赏幽栖。

游长宁公主流杯池二十五首 其十九(唐·上官昭容)

逐仙赏,展幽情。

逾昆阆,迈蓬瀛。

游长宁公主流杯池二十五首 其二十(唐·上官昭容)

游鲁馆,陟秦台。

污山壁,愧琼瑰。

游长宁公主流杯池二十五首 其二十一(唐·上官昭容)

檀栾竹影,飙䫻松声。

不烦歌吹,自足娱情。

游长宁公主流杯池二十五首 其二十二(唐·上官昭容)

仰循茅宇,俯眄乔枝。

烟霞问讯,风月相知。

游长宁公主流杯池二十五首 其二十三(唐·上官昭容)

枝条郁郁,文质彬彬。

山林作伴,松桂为邻。

游长宁公主流杯池二十五首 其二十四(唐·上官昭容)

清波汹涌,碧树冥蒙。

莫怪留步,因攀桂丛。

游长宁公主流杯池二十五首 其二十五(唐·上官昭容)

莫论圆峤,休说方壶。

何如鲁馆,即是仙都。

奉和圣制立春日侍宴内殿出剪彩花应制(唐·上官昭容)

密叶因裁吐,新花逐剪舒。

攀条虽不谬,摘橤讵知虚。

春至由来发,秋还未肯疏。

驾幸新丰温泉宫献诗三首 其一(唐·上官昭容)

三冬季月景龙年,万乘观风出灞川。

遥看电跃龙为马,回瞩霜原玉作田。

驾幸新丰温泉宫献诗三首 其二(唐·上官昭容)

鸾旗掣曳拂空回,羽骑骖驔蹑景来。

隐隐骊山云外耸,迢迢御帐日边开。

驾幸新丰温泉宫献诗三首 其三(唐·上官昭容)

翠幕珠帏敞月营,金罍玉斝泛兰英。

岁岁年年常扈跸,长长久久乐升平。

九月九日上幸慈恩寺登浮图群臣上菊花寿酒(唐·上官昭容)

帝里重阳节,香园万乘来。

却邪萸入佩,献寿菊传杯。

塔类承天涌,门疑待佛开。

睿词悬日月,长得仰昭回。

驾幸三会寺应制(唐·上官昭容)

释子谈经处,轩臣刻字留。

故台遗老识,残简圣泉求。

驻跸怀千古,开襟望九州。

四山缘塞合,二水夹城流。

宸翰陪瞻仰,天杯接献酬。

太平辞藻盛,长愿纪鸿休。

题咏双头牡丹残句(唐·上官昭容)

势如连璧友,心似臭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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