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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角】推倒千古、卓越一时~百年来最罕见的语言学家王力

窗中缟练舒眼界,枕上雷霆惊耳门。“视角”打开眼界,眼界决定格局,格局决定人生。


“人活着为了什么?并不是为了穿衣吃饭。穿衣吃饭是为了生活,而生活本身还有崇高的目的,那就是为国家、为民族做一些有益的事情。要把为人类造福当作最大的乐事,最大的幸福。”


学诗词入门必少不了王力的《诗词格律》

学汉语,深入必少不了王力的《语文讲话》

学文化常识,则必少不了王力震撼文学界的

《中国古代文化常识》



毋庸赘言,王力的书籍可以为所有的中国人扫盲,让人了解文化的真相,客观的看待问题。


这本书是王力教授主持并召集众多专家,共同编写的关于中国古代文化常识的简明读本。


涵盖全面,考订较精;

有最基础的常识,最详尽的解读,却不失趣味。


▲内文图 图一 殿试图;图二 韩熙载夜宴图


比如我们看夏殷周都是春秋战国时期的国家,但是却拥有不同的历日制度,我们如果阅读先秦古籍就有必要了解他们的差异。


  • 举例来说,《春秋》和《孟子》多用周历,《楚辞》和《吕氏春秋》用夏历。《诗经》要看具体诗篇,例如《小雅·四月》用夏历,《豳风,七月》就是夏历和周历并用。


  • 《春秋·成公八年》说“二月无冰”,史官把这罕见的现象载入史册,显而易见,这是指周历二月即夏历十二月而言;如果是夏历二月,则已经“东风解冻”,无冰应是正常现象,无需大书特书了。


这本书简直堪称一本古代详尽的常识宝典


全书不仅包括历日,还包括礼俗、宗法、饮食、衣饰等十四个方面。



出版46年来前后历经4次重要修订,到今天仍然是大众认识中国古代文化面貌最重要、最全面的基础参考书。


本次修订后精选图片,改谬补漏,从考古学和人类学的角度增补最新文化研究成果,通过近世考古发现与传统文献相结合的“古史新证”,勾勒出情趣盎然的中国古代文化生活图景。


看王力的《中国古代文化常识》,便可了解文化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样子。




王力先生究竟何许人也?


他是中国百年来最卓越的语言学家,亦是罕见鲜有的全面汉语语言学大师,现代语言学的奠基人。季羡林、汪曾祺…这些大师名人,都是他的学生。

我们今天说的普通话、在语文课上学的诗词歌赋文言文,都离不开他的贡献。整个中国古代、现代的语言体系建立,他是最最关键的那个人。


他的贡献:

  • 深入研究汉语音韵学和汉语诗律学;

  • 深入研究现代语法和语法理论;

  • 深入研究汉字改革;

  • 深入研究历代汉语的语音、词汇、语法,创立汉语史学科;


他千锤百炼深入研究的成果,震撼了当时、影响了现在和未来。


木心先生说,“有的书,读了便成了文盲”。


读王力先生的书,可以让一个中国人真的配得上自己血脉里流传的文化底蕴。


辍学少年 & 人生逆转

王力(1900-1986),字了一,1900年八月十日生于广西博白县岐山坡村。其父为清末秀才,饱读诗书,先生自幼受到良好的熏陶。十四岁高小毕业后,因家贫辍学,十七岁起做小学教员。

二十年那年,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在自己学生家看到14箱书胡乱堆放在一间废弃的空房里。一打听,才知道这14箱书是学生祖父生前所藏。祖父去世后,后代中没有做学问的,书就堆在这里不见天日了。看到王力恋恋不舍的样子,学生家长慷慨地对他说:“你想读,就干脆搬回去吧,放在这里,迟早也会被虫蛀了。”王力大喜过望,将书搬回家。为了尽快读完这14箱书,王力索性将教职辞了,专心苦读。他回忆这段经历时说:“这一年是我一生中的一个转折点,从此我才知道什么叫学问。”


王力上海求学期间和同学们的合照。左1为王力。

1

名师指点 & 留学巴黎

1926年秋,他考入清华大学国学研究班。当时的清华正是文科冠天下的黄金年代,至今流传着国学院四大导师的佳话:赵元任、王国维、梁启超、陈寅恪。

初入学术府库的王力多少有些“往何处去”的迷茫,这时是王国维的话点醒了他:“我原来爱好文学,后来为什么研究古文字和历史呢?因为这是实实在在的东西。”受“实实在在”四个字的影响,王力选择了师从“中国语言学之父”赵元任学习语言学,他与这门学科长达一生的缘分也就此结下。

次年王力写就毕业论文《中国古文法》。两位指导导师,一位梁启超、一位赵元任。前者是世俗名声亮,批语是推倒千古、卓越一时’后者是专业水准精,批了他一句‘说有易,说无难’,日后成了王力的座右铭,陪伴他恒久的学术生涯,王力到晚年说他受益了一辈子。


王力说:“如果说发现十四箱书,是我止血的转折点,使我懂得了什么是学问;那么,研究院的一年,是我的第二个转折点,有了名师的指点,我懂得了到底应该怎么做学问。”


1947年,王力和陈寅恪在岭南大学陈家门前

1927年秋,他从清华大学毕业,王力接受赵元任先生的建议,去了当时世界语言学的中心——巴黎。由于家境窘迫,又是自费学习,为筹集学费,王力开始翻译法国文学。“他没有经费,就把翻译的东西寄到商务印书馆。当时的编审叶圣陶先生很看重他,往往他的作品还没发表就先给他发过稿费去,支持他学习。”他是继刘半农之后中国第二个知名实验语音学家。1932年,他以论文《博白方音实验录》获得巴黎大学博士学位,同年秋,应聘回清华大学任教。


那年头海龟很吃香,赵元任、刘半农一回来就是大教授,连胡适博士帽还未戴(他的论文需要‘大修通过’)也先当上了正教授。可王力当了两年讲师还未转‘正’。他去问中文系主任朱自清,朱自清只是笑笑,没直接回答。王力扪心自问,终于发现了问题。过去两年,他的教学确实不错,也译了、写了不少东西,但终究没有一部是像样的学术著作。为什么王力两年间没有学术著作出来?明白了朱自清的笑容含义之后,王力决定收心发力,一年之内便写出了一部《中国音韵学》专著和《中国文法学初探》、《中国文法中的系词》等有份量的论文。因此,1935年王力再申请时,朱自清又笑了。

此后几年内,他狂飙般的发表,包括奠定他音韵学名声的《南北朝诗人用韵考》(1936)、《上古韵母系统研究》(1937)。还有震动语法学界的《中国文法中的系词》(1937)。他还写就了一部音韵学界半个多世纪来一直非常有用的参考书《中国音韵学》(1936),用现代语音学理论来解释传统音韵学的概念,叙述了传统的今音学(中古音系)、古音学(上古音系)和等韵学(宋以后的共时音系描写)的基本内容。此后五十年,王力先生夜以继日,几乎成了写字机器,出版了上千万字的作品。

2

古今通融 & 中外并治

1937年芦沟桥事变爆发,他随清华大学南迁,赴昆明西南联大任教。极其艰苦的条件下,外国人嘲笑中国人不讲卫生,他义正词严,针锋相对:“殖民地虽然干净,无论如何是不及龌龊的自由王国的!”


西南联大中文系合影:从左至右为朱自清、罗庸、罗常培、闻一多、王力


抗战完成,他交出了《中国现代语法》、《中国语法理论》及普及版《中国语法纲要》三本沉甸甸的书。 

1939-1940年,他利用假期到河内远东学院研究东方语言,研究汉越语;1940年回到昆明;抗战胜利后,任中山大学教授兼文学院院长,并创办语言学系;1954年从广州调到北京。

3

孜孜不倦 & 奋斗一生

新中国成立后,他又马不停蹄地进行汉语简化和普通话普及工作。帮助中国降低高达85%的文盲率。他一口气都没歇又展开了古代汉语的教材编写。《诗词格律》《古代汉语》《汉语史稿》…等一批现在中文系的经典教材就是这时候产生的。


《诗词格律》《古代汉语》《汉语史稿》


1954年任北大中文系汉语教研室主任;1954年底任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委员;1955年被聘为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今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1956年任中央推广普通话委员会委员。

1957年赴波兰讲学;1962年任北大中文系副主任;1980年任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副主任;1981年,任国务院学位委员会语言文学学科评议组召集人;1980年底,赴香港讲学,轰动香港学术界。

(1981年6月赵元任先生(左一)在北大接见王力夫妇和林焘先生(右二)


(王力先生与家人的合照)

王力先生爱人夏蔚霞是先生的第二任夫人,原北京大学数学系图书阅览室管理员;王力先生长子王缉志毕业于北大数学系,后来成为四通公司的创始人;长女王缉惠毕业于清华大学,后留教清华;次女王缉慈现为北大地质地理系教授;次子王缉思为北大国际关系学院前院长;三子王缉宪则为香港大学教授。

4

蜡炬成灰 & 泪始干

语言是文化的基础,先懂语言,再懂文化。半个多世纪以来,先生都在用语言为基底,向我们传递着中国文化的永恒魅力,对中国语言学的发展作出了卓越贡献。1986年5月3日上午9时,王力先生与世长辞。

“举世闻名的中国语言学家王力教授走了,闪烁着才气、功气与光芒的巨星陨落了。”“王力一生的学术教育事业是富有创造性的。中国语言学界如果没有王力的努力开垦,终难达到古今通融、中外并治的境界。”                     

——台湾《中国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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