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人去研究兴安岭的桦和喀纳斯的桦究竟有多大的分别,即使有某君对此心怀无比兴趣,那更像是位称职的植物学者,而不是一个真正的旅者。
去往额尔古纳那一路的擦肩而过还是之前若干次行摄路上的偶然相逢,大多数从旅行车上下来的游客,迫不及待涌向景区,除了留影,似乎更多就只剩消费闲时闲钱的热情。以到此一游的方式划地为疆,因而获得另一种精神层面的满足。当然,不得不承认,存在的总有合理性。《Into the Wild》里的克里斯毕竟只是少数中的极少数。迥异于绝大多数同类,所以,他注定并只能成为异端。
不好的是,我们一边醉心于消费猎奇,一边又喟叹坝上景区世风日下,陷阱不断。你看,结果前面,我们自己也在种下原因。
进入额尔古纳,两旁的风景渐变。老曲和我已从亢奋中冷却,倦意来袭。手扒肉和酒是最好的精神食粮。俩爷们,就着额尔古纳的落霞晚风大快朵颐,对侃江湖。以致忘却这辈子第一个草原日落的拍摄。
最终停留的地方,是额尔古纳河右岸的室韦,住老祖家。老祖是俄罗斯裔,但这个普通话比我标准的边陲汉子血液里显然流淌着蒙古族的某些因子。
下午他借来一辆摩托,搭我上沿临江边境线去一路走走拍拍。晚上更奉献出珍藏的狍子肉和醇酿白酒。三杯下肚,四个放单的男人,开始在老祖的提议下对酒当歌,轮番起舞。直至有人酣醉。
遗憾的是,在预计的目的地莫尔道嘎100公里外不得不打道回府。但相逢有时,来了,并终究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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