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数九
一笑堂
“数九”又称“冬九九”,是中国冬季一种民间节气。“数九”从每年阳历12月下旬初“冬至”的次日开始。天文专家介绍说,“九九”是我国北方特别是黄河中下游地区更为适用的一种杂节气。“数九”习俗起源于何时,现在还没有确切的资料。不过,至少在南北朝时已经流行。梁代宗懔《荆楚岁时记》中就写道:“俗用冬至日数及九九八十一日,为寒尽。”数九寒天,就是从冬至算起,每九天算一“九”,一直数到“九九”八十一天“出九”,“九尽桃花开”,天气就暖和了。
民间广为流传的冬至“九九消寒歌”,俗称“九九歌”,生动形象地记录了冬至到来年春分之间的气候、物候变化情况,同时也表述了农事活动的一些规律。广泛流传的“九九消寒歌”说:
“一九二九不出手,
三九四九冰上走,
五九六九看杨柳,
七九河开,
八九雁来,
九九加一九,
耕牛遍地走。”
由于各地气候寒暖不一,各地的九九歌也就有些区别,如河北省流传的九九歌为:
“一九二九不出手;
三九四九缘凌走;
五九半,凌碴散;
春打六九头,
脱袄换个牛;
七九六十三,
行人把衣宽;
八九不犁地,
只待三五日;
九九杨花开,
以后九不来。”
陕西关中有一首流传的九九歌内容比较奇特:
冬至交九头九暖,
破布茅草塞猫眼(房沿上椽眼);
二九天寒冻破脸,
单帽破衣难御寒;
三九三,冻破砖,
饥寒交迫拉枣杆(讨饭);
四九五九冻咧(了)鸡狗,
六九七九阳坡看柳;
八九和风吹日暖,
穷人脸上显笑颜;
九九八十一,
穷汉顺墙立,
虽说不冷咧,
可还肚里饥。
(口述者 袁顺道 采录者 赵汝成 1989年10月采录于西安市大雁塔)
与“九九歌”相映成趣的,是民间广为流传的“九九消寒图”,也称“九九图”。“九九图”的形式多种多样,有九格消寒图、鱼形消寒图、泉纹消寒图、孩儿消寒图等多种。它们既是计算时间的日历,又是精美的装饰品。因此,在冬至节时,民间还有贴绘“九九消寒图”的习俗。(当另作专文介绍。)
冬至作为一个重大节日是古代的事,辛亥革命以后,冬至节俗日益减弱,至今已在各地难以见到冬至过节的活动。但是,从冬至日起“数九”和冬至饮食还在民间影响深远,妇孺皆知,流传甚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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