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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安:被中国人意淫千年的万人迷?



   历来认为,潘安是传说中古今中国第一美男的身份,“貌若潘安”是中国人对于一位男子外貌最高的褒奖,但他也是中国历史上最具传奇色彩和悲剧色彩的人物,而他的悲剧人生,更让人为之掬一把清泪,为之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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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西方古希腊传说中的美女海伦一样,对她的美丽不着一词,只是认为,为了这个女人发动一场战争,值得;而我们眼里的潘安也是这样,谁也不知道这个美男子长的怎么样,没有一种典籍写他的玉树临风的模样,只是写了女人为他如何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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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史载,潘安17岁时他驾车出游洛阳城,令全城女性群起围观并投掷水果以表爱慕之情。因而留下了“掷果盈车”“ 掷果潘郎”的成语,和惊艳了近千年的浪漫传说。明代小说《金瓶梅》中王婆总结出完美男人的五项指标,居于第一的是要求男人需有潘安一样的美貌。可见其美貌对于中国人的审美影响之大,已经形成一种千年不变的标准。至于这个标准是什么,谁也说不上来;也许美之于无形,那是一种至高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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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美貌外,潘安更是太康文学的首领人物。他善缀词令,长于铺陈,造句工整,充分体现了太康文学讲究形式美的特点。他善为哀谏之文,今存的作品《寡妇赋》、《袁永逝文》、《悼亡诗》等名篇,其中《西征赋》《闲居赋》《籍田赋》《沧海赋》《秋兴赋》《芙蓉赋》《射雉赋》等更是名垂千古的不朽之作。他的作品对后世影响很大,特别是《悼亡诗》,更成为中国文学史悼亡题材的开先河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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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认为,潘安在政治和为官方面也颇有建树,而他对母亲的孝心,更成为二十四孝中辞官奉母的主人翁,成为中华传统孝道的典范;他对妻子杨氏满怀深情和忠诚,和妻子杨氏12岁订婚,相爱终身。当杨氏逝世时,他为她写的悼亡词情谊真挚,缠绵无尽,终未再娶,更成为千古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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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如此么?可是就这个潘安,据民间说法,曾侍奉过中国历史上最丑而最荒淫无耻的皇后贾南风。这让他的美男之名,受到致命之伤。潘安原名潘岳,本来他的表字安仁,全名应是潘安仁。后人觉得他的德行操守愧对仁字,因此省略一字,称为潘安。我想,这几乎是可以确定的,而且,他的政治操守实在不能让人为之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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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安不但侍奉丑后贾南风,而且还献媚于这个丑陋而荒淫、卑鄙的女人,参与了陷害太子的阴谋。经过几起几落,潘安回到京城做官,经常参与依附贾谧的文人集团二十四友的活动,而贾谧正是丑皇后贾南风的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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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贾后没有生男,而立别人的为太子,因此害怕失去当皇太后的位置。贾后便派人将太子灌醉,哄其抄写一篇草书。太子醉得一塌糊涂,就照着笔画乱抄一遍。然后,太子的墨宝被改头换面,进行技术处理,最后竟成了一篇有谋反之意的文章。而潘安充当的角色,正是对太子文章进行处理,成为太子谋反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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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安当时可能从未想到会有什么后果,或许就算想到了,也不得不为之,因为他的身体和灵魂都被这个丑女人所控制。结果是,贾后很快败亡,司马伦发动兵变入宫,尽诛贾后党羽,潘安当然势在难免。晋惠帝永康元年,潘安在洛阳被诛,并被夷三族,连他的母亲也连累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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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有人认为此事迷雾重重,说潘安的死是个冤案。因为如果潘安直接参与陷害太子,在东晋南北朝人写的史书中却没有记载,几乎是不可能的;直到300年后,房玄龄才第一次披露这件事。但我们认为,潘安的死是确实的,他和丑后贾南风的关系也是可以确认的,和贾谧的关系也是不容置疑的。因而,潘安之死,确实是因为卷入了一场宫廷权力之争,不管潘安是否有意,还是出于无奈,但他只能承受历史给他安排的残酷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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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潘安作为万人迷的形象,只是中国人千百年来的一种意淫而已。他即使有中国古今第一美男之誉,却无法洗去他气节上的污点;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而不顾人格廉耻,侍奉中国历史上最丑、也是最荒淫无耻的皇后。潘安单凭这一点,也可以被认为是中国历史上最下贱的男人之一;为了投靠贾南风政治集团,而甘愿充当马前卒,最后落了个惨死,并被夷三族的后果,也只能说咎由自取,罪有应得。一想到这个男人,和历史上最丑、最荒淫无耻的女人有染,心里总是觉得有一股透不出的恶浊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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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们认为,既然他甘愿委身于丑皇后,就谈不上对发妻的忠诚;说他是二十四孝中辞官奉母的主人翁,也只是一厢情愿,因为他政治上最后的挫败,连累了母亲死于非命,还能称之为孝的典范么?由此看来,历史加在潘安头上的光环,实际上是虚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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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来潘安被看成是令无数女人和男人为之倾倒的万人迷,独享着古今中国美男子的美誉,实在是一种意淫。事实上,潘安应该是中国历史上最下贱的男人之一,即使他是个玉树临风的美男子,也不乏才华横溢,但要把潘安作为中国古今男女景仰的万人迷,实在不是我们应该崇拜的对象,因为他不能同时做到英俊无比,又人格美丽,华美的皮囊下,长着一个趋炎附势、丧失人格的灵魂。正如那首歌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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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八百年前,一个翩翩少年,他有非凡人气
一生爱美成癖,不折不扣的才子
他出世又入世,眉目如画的美男子
春风得意,时代的万人迷,趋炎附势却身不由己
多少遗憾都留在洛阳,多少个选秀今天在录像
有没有再世潘安,是否传说中的尚书郎
是不是白了头的沧桑
招一阵风雨,演一场生命的悲剧
谁是英俊无比,同时人格美丽
谁追赶八千里路名和利,谁愿回归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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