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意若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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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心写,你随意看,相信总有一段文字能够带给你温暖和感动。我是安意若兮,愿你一切安好!
文|安意若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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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文人杨无咎在《西江月》中写到:“沙上鸥群戏,云端雁阵斜铺。 殷勤特为故人书。写尽衷肠情素。名字纵非俦匹,夤缘自合欢娱。尽教涂抹费工夫。到底翻成吃醋。”词人眼见沙鸥成群,雁阵斜铺,笔底生情,写尽相思情愫,却落了个“到底翻成吃醋”。就像是仰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瓶子醋,连空气里都弥漫着心酸。
我曾喝过很多很多的醋。
少年时代,每每家里的醋瓶子空了,母亲总是让我去邻村的店铺里去打醋。依稀记得,去那家店铺的小路是在一片树林里,小路的两旁,有几棵高大的桑树,还有一棵圆枣子树,树林旁边,便是邻村的人家。
许久许久以前的店铺,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大的门面,亦没有现在这样通明透亮的玻璃窗,而是简陋的木门木窗。店家通常在前院忙乎,听到扣门的声音,便将那个关上的小木窗打开。随着“吱呀”的声响,小木窗里面的世界,清晰地呈现在眼前。那些油啊,盐啊,糖啊,醋啊,点心啊所散发出来的味道,也都扑面而来。
店家是一个老者,花白的头发紧贴着头皮,温厚纯善却又沉默寡言。他轻轻挪开醋缸上的木质圆盖,将舀子伸进醋缸里来回搅动几圈,便会有清脆的类似流水的潺潺声传来,亦会有醇厚的醋香气扑鼻而来。那些棕色的液体顺着漏斗,一滴不剩地漏进醋瓶子,店家便会微微露出得意的笑。
年少的我,终究是贪玩的。我抱着醋瓶子,慢悠悠走在林间的小路上。草丛里鲜红的野草莓吸引着我,我寻到最大的几颗,染得手指都是红色;树上活蹦乱跳的花姑娘吸引着我,我一路追赶,却赶不上它们普扑棱棱的翅膀;我跳着脚摘了几颗圆枣子,却最终被涩的龇牙咧嘴。
而我在一边走一边玩的时候,自然不忘隔一会便拧开醋瓶子盖,仰头喝上一口。有时,是自己一个人独酌。有时是和小伙伴们同路,他们见我喝醋喝得潇洒自如, 都一 一效仿,最终却被呛得流出了眼泪。就这样,当我回到家的时候,那瓶满满当当的醋,已经被我喝了三分之一了。
母亲有时也疑惑,为什么经我手买回来的醋,总是少一些,后来她才知晓这醋是被我喝掉的,也就不再说什么。
除了醋之外,我几乎喜欢吃所有酸味的东西。记得曾经在集市上买杏子,我问摊主这杏酸么,摊主连连摇头说很甜,我嘟囔了一句:杏子不酸,那还叫杏子么?那摊主马上调转舵头说酸甜酸甜的,我于是挑了一堆回家,果真酸甜酸甜的,甚是好吃。
日常饮食当中,除了熬稀饭我不放醋,其它的汤菜,我通通会滴几滴醋:白醋,陈醋,老醋。总之,煮面条,要放醋;凉拌西红柿,也要放醋。久而久之,我也不知道到底哪些菜需要放醋,哪些菜没有必要放醋。但,这似乎并不重要。
当然,或许是醋喝多了,也或许天生的占有欲强,我的“醋缸子”也特别深。我曾因为高先生下班先拥抱了小小孩而耿耿有怀,也曾经因为他无意间瞄了一眼迎面走来的女人而愤愤不平。因而,认识我之后,他所有的女性朋友都在我的“白瞪”下销声匿迹了,当然,她们也没有存在的理由和必要了。
不对么?
记得一次我们坐在餐桌旁,边吃饭边看《后来的我们》。当播放到见清读信流泪时,我无意间问高先生这部剧他喜欢谁。高先生边吃饭边说:喜欢小晓啊。我一听这话,扔下饭碗,一脚踹了过去。他懵了,依旧说就是喜欢小晓啊,我听见之后,夺过他的饭碗,连踹两脚,又问:到底喜欢谁?他才恍然大悟:当然喜欢你啊。听到这话,我才把那碗汤还给他。
对了,那碗汤里,我也放了醋。虽然他喜欢吃酱油胜过吃醋,但这又怎样?酱油天生就应该是醋的伴侣,不然的话,我们为何常说酱油醋呢!
随着年岁的增长,我爱吃醋的习惯一直都没改变,爱“吃醋”的毛病虽面子上有所好转,但心里却“到底翻成吃醋”。
我是吃醋长大的,这话没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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