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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经方治癌症,治疗癌症宜守方,5个治疗癌症的小故事(不可思议)
I导读:本文是王三虎老师的一次演讲,文中分享了他的学医经历和他对各科肿瘤病机的理解和经方治疗的经验,可谓是生动有趣又干货多多。看完文章我还想说,那个千金定志丸,待我现在就去配一点。(编辑/王超)
我用经方治癌症
作者/王三虎
我的学医经历
中医的春天来了,经方的夏天来了,我有幸在这种大好形势下,乘上了中医这艘披荆斩棘乘风破浪的快船,我觉得我是幸运的。我14岁开始学医,在16岁左右有幸得到一位基层中医的指导,他说:“古人说过,通伤寒者,医门之过半也”。这句话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就觉得那就好办了吧,就背吧,但是那个时候我还知道的很少。用了三四年时间,把我所有的空闲时间都用来背《伤寒论》,可以说达到了倒背如流的程度。
几年以后,我考上了渭南中医学校,在学校里,《伤寒论》对我来说,可以说是他乡遇故知,继续进一步的学习。中专毕业留校以后,我经过四年的努力,考上了南京中医药学院伤寒专业研究生,在三年攻读伤寒专业学位期间,我觉得《伤寒论》的重点和精华在经方,所以我当时写了近三千张卡片,主体就是“经方各科临床新用”。
1988年毕业以后分配到,1992年我就出版了第一本书《经方各科临床新用与探索》。当时陈亦人教授非常激动,要求我把书寄给他,然后在本科生、硕士生和博士生的课上推荐,然后把书钱寄给我,这件事使我久久难忘。
再经过了多年的临床实践,尤其是我在临床上发现张仲景寒热并用的方法,是一种非常好的思路。在《经方各科临床新用与探索》这本书中,我的创新就在于:老是讲寒热错杂、心下痞满、辛开苦降,我总觉得不得其解。那么我们怎么就能知道心下痞一定就是寒热错杂的呢?我在书中就提出必然有寒热两种表现于一身的证据,比如说舌红而苔白,比如说心中灼热但是不能吃凉的,比如说心里想吃凉的但是一吃凉的就拉肚子等等。有了这种理论的准备,我在中医临床上就如鱼得水。
当初最出色的病例,都是寒热并用的结果。所以在早年就写了论文《寒热并用治疗内科杂病经验》。1998年我升为正教授以后,对我来说命运出现了转机。肿瘤研究所的负责人邀请我到肿瘤研究所工作,我说为什么想到我呢?他说你能背过伤寒论啊!
现在看来这句话太高明了,他虽然当时说这个话,但是他当时也未必认识的到,我也未必认识的到现在的这种状况。因为我没有系统的进修肿瘤专业,我到了肿瘤临床上以后,依靠什么呢?依靠基本功啊!没有受过系统的现代肿瘤学的学习,也没有其他的束缚,我反而可以凭我的观察和判断来用中药。所以在我眼里,很多肿瘤患者都是寒热并现的。
半夏泻心汤与胃癌
我最拿手的,就是半夏泻心汤和乌梅丸,它不一定能把肿瘤解决,但是病人吃了舒服啊。我也发现,如果内科杂病是寒热错杂,那么肿瘤患者可以说是寒热胶结,这就是我“寒热胶结致癌论”产生的前提。
有了“寒热胶结致癌论”的论点,我主要把它用于胃癌。辛开苦降就是指的干姜的辛和黄连的苦,使得升降失常得以恢复,这里不仅仅是寒热并用,有寒有热的问题,这就是说,升降出入,无器不有,这是中医的特点。但是如何调升降,让该升的升该降的降,升清降浊这是常规,而辛开苦降才是更深层次的。所以我就形成了一个用半夏泻心汤治疗胃癌的思路和方法,这么多年来也积累了不少这方面的病案。
小柴胡汤与肝癌
同时我还发现发病率非常高非常凶险的肝癌,我们中医走过了一条摸着石头过河,披荆斩棘的探索阶段,尤其是近几十年来当我们成立了中医院,成立了肿瘤科,以肿瘤作为重点疾病的时候,我们一开始想到的是以毒攻毒,活血化瘀,清热解毒,这些方法虽然在一定程度上都有一些作用,但是疗效不能令人满意。
等到了九十年代,我们又发现健脾益气的方法非常适合肝癌末期的症状表现,但是说来说去,我们还是没有抓住肝癌的本质,还是在辨病问题上缺乏一个基本的方法和代表方剂。
在实践中,我摸索出来肝癌以肝郁脾虚,湿热蕴蒸肝胆,正虚邪实,升降失常,气血瘀滞,肝胃不和为基本病机,那么它的代表方应该是小柴胡汤。大家可能认为小柴胡汤还需要说么?小柴胡汤谁都知道,是我们中医界用的最广泛的方,几乎的人尽皆知人人都用过的,这还用说么?我认为要说。
当大家看什么病都用小柴胡汤的时候,而我们肿瘤专家未必用小柴胡汤治疗肿瘤,尤其是肝癌。为什么呢?那样是不是觉得有点轻描淡写啊!因为我发现《伤寒论》中,小柴胡汤的或然证中间就有胁下痞硬,胁下痞硬应该就是肝胆肿瘤的一个体征。同时张仲景在加减法中也提到“胁下痞硬者,去大枣,加牡蛎”。煅牡蛎能软坚散结,用于症瘕积聚,就适合于肝胆肿瘤。
更主要的是,我们当时学《伤寒论》,我记得山东李克绍教授说:“学习《伤寒论》要和《金匮要略》对照学习,因为它们原本就是一本书。”那么我们在学黄疸的时候,只知道阳黄阴黄,而张仲景在《金匮要略》中就有黄疸病篇,其中有一条是这样的:“诸黄,腹痛而呕者,宜柴胡汤”。诸黄肯定包括了肝胆恶性肿瘤引起的黄疸,张仲景用的是小柴胡汤,这应该引起我们的重视!
更主要的是,小柴胡汤具有疏肝利胆,扶正祛邪,舒肝和胃,升清降浊,寒热并用的特点,符合肿瘤的复杂病机和肝胆肿瘤的基本病机。我在小柴胡汤的基础上加味,组成了软肝利胆汤,如果有腹水的话,我就在小柴胡汤和五苓散的基础上,组成了保肝利水汤。这两个基本方十几年来在我们三甲中医院肿瘤科作为协定处方临床使用,疗效肯定。还作为广西十二五肿瘤创新平台推荐的治疗肝癌的两个处方,在十七家中医院应用了三年,效果也得到了肯定。
肺癌当从肺痿论治
大家还知道,肺癌是发病率最高的癌症,可是我们中医治疗肺癌呢,还没有提出一个辨病方法,或者说还和其他癌症一样对待,没有一个独特的认识观点。
我在临床中发现,肺癌就是张仲景在《金匮要略》中讲的肺痿。肺痿可以说是张仲景在整个著作中辨病理论体系最完善的一个病。也可以说是整个中医理论体系中辨病论治最成功的典范。那为什么我们现在的中医内科教材,48个病中只有肺痿不知道相当于现在的什么病。
《肺癌当从肺痿论治》是我的博士论文,我解决了肺癌和肺痿的关系问题。当我们把肺癌和肺痿联系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治疗肺癌就眼前一亮,许多著名的方剂,比如射干麻黄汤和麦门冬汤,都成为我们治疗肺癌非常优秀的方剂。
一般肺癌病人到我的门诊上,我先问他喉咙里赫拉不赫拉响,这个意思就是喉中有没有痰声,只要是喉中有痰声,就是射干麻黄汤。用起来消除症状非常快。
大家可能说那你这是消除症状,你没有抗癌啊?我个人认为,症状的消除就是人体的阴阳趋于和谐的表现。身体的康复及脏腑经络的功能恢复正常,就具有了防癌抗癌的能力。难道治疗癌症就必须抗癌,这种思路是不对的。
更重要的是我们从中发现了更多的东西。以张仲景的麦门冬汤为例,治疗大气上逆,咽喉不利。这个咽喉不利恰恰就是好多肺癌病人的特殊性问题。麦门冬汤中,麦冬七升,量是非常大的,半夏一升,这是千古妙对啊!半夏的燥湿,麦冬的滋阴,两两相对,相反相成,这就是我们针对燥湿相混致癌论的有效对药和方剂。
肺癌并不是简单的气阴两虚,而是既有气阴两虚,又有痰浊上泛,一方面是阴虚,一方面是痰浊。那么怎么治呢?养阴不利于消痰,化痰又不利于养阴,左右两难。张仲景给我们提供了麦冬配半夏的典范。
可惜的是在我以前,没有燥湿相混的概念,所以我们的看法总是那么的简单,要么简单的只是气阴两虚,要么简单的只是肺胃阴虚。当我们看到肺胃阴虚的时候,二版本科教材上讲:麦门冬量大,来补养肺胃,滋阴。那半夏呢,半夏燥湿化痰不适应于阴虚啊?所以他就想当然的解释为半夏的用量很小,用于辅佐。
我怎么讲呢?我说这种解释就是想当然。半夏的用量小么?小柴胡汤和小青龙汤里,半夏的用量都是半升啊,《金匮要略》中有13个方子用半夏,其中10个方子的半夏用量是一升,那么麦门冬汤中半夏用一升是常规量啊,怎么能说量很小呢?
再看泽漆汤,泽漆是张仲景用量最大的草药,用量是三斤,这恰恰说明重病就是要用重药,肺癌这种重病确实需要用重药,这个时候不用重药,几时用呢?张仲景也知道这个量大,怎么办呢?他是先用水煮三斤泽漆,然后用煮的水再煎其他的药。这就是我们为恶性胸水挖掘出了一个非常有效的方药。在“脉沉者,泽漆汤主之”的上一条,是“脉浮者,厚朴麻黄汤主之”。
这里学习张仲景的著作,条文排列法非常重要。刘渡舟教授在1980年《陕西中医》创刊号和第二期上连载了《伤寒论条文排列法的意义》一文,这对我影响深远。他是说张仲景的《伤寒论》的条文排列是有意义的,不是随意的。
那么《金匮要略》里的条文排列有意义没有?没有文章说。我说:“有意义。”就像现在我们讲的,先讲脉浮者,厚朴麻黄汤主之。再讲脉沉者,泽漆汤主之。那就是一个在早期,一个在晚期。问题是谁也不能凭脉浮,就用厚朴麻黄汤。经过我的研究,里面大有玄机。
为什么把厚朴作为主药呢?因为厚朴太特殊了,厚朴的作用没有被我们现代中医所认识。比如说到厚朴,我们用半夏厚朴汤,为什么用厚朴呢?化痰理气啊。理气的药那么多,为什么要用厚朴呢?正如王好古说的:“厚朴,善化凝结之气”。 我在张仲景的麦门冬汤基础上,加海浮石,白英,百合等等,组成了海白冬合汤,被国内很多中医肿瘤专家所喜用。
我们非常熟悉的葶苈大枣泻肺汤,就是在肺痿肺痈咳嗽上气篇的,我再把泽漆汤合葶苈大枣泻肺汤的基础上加味,组成了葶苈泽漆汤,治疗肺癌胸水,也取得了一定效果。我的这两个治疗肺癌的方子也作为三甲医院的协定处方和广西十二五肿瘤创新平台推荐的处方,被十七家中医院应用,疗效确切。这个呢我就不多说了,大家在文献中都可以查到,要说的是文献中还没有写的。
食道癌
有一次一位医生找到我,他的父亲是食管癌,已经到了连水都咽不下去了,找到我。我说我只能勉为其难。我辨证的结果就是小青龙汤证,在这个基础上,我一般还要加威灵仙30克,缓解食道痉挛。就是说虽然是机械系的梗阻了,但是当有某些刺激时,它在机械系的梗阻上肌肉痉挛了,我们虽然一下子解决不了机械系的梗阻,但是缓解挛急还是中医的强项,再加芍药甘草汤,更是缓解挛急的妙方。辨病用药呢,壁虎12克,冬凌草30克,重要的是,因为一点水都喝不下了,我用了一般轻易不用的药,药性剧烈的药,硇砂1克,硼砂1克,冲服。
一次就熬了5付药,我说喝不下去不要紧啊,一点一点喝,总要用药作用于局部。结果到第二天早上一上班,这个医生找到我,他说:“王老师,太好啦,我爸已经能喝下去药了”。所以他就顺势参加了我的学习班。
两个月前还有一个例子,是陕西一位处级干部找到我,说他妈妈是食道癌,奄奄一息水米不进,我一看已经大肉已脱,这个怎么办呢?我说你这个时候找我不是有点为难我么。他说没办法我才知道你,你能不能出个处方。我说那也只能是勉为其难了。我也根据她的舌像开的小青龙汤,同时还有大半夏汤,就是半夏,生姜,人参,结果这位老太太也就逐步的能吃下去饭了。
我把温经汤作为治疗宫颈癌的主方
这就说明我们的经方还是能解决一些问题的。还有大家很熟悉的温经汤,都能背过也都用。温经汤恰恰是寒热胶结致癌论的代表方剂。张仲景在写《金匮要略》的时候,大家都知道的就不写了,只写一些不常见的,特殊的,不典型的,所以金匮要略的要是重要的意思,略掉的是平常的。这在温经汤中间体现的就很明确。
我们一般理解温经汤就是针对冲任虚寒的,但是张仲景的条文可不是这样说的,他说的是手掌烦热,唇口干燥,说的这些都是热象没有寒象,没有像我们想当然的那样说的都是一些常规的寒象,相反说的都是一些热象。他在用药中间,不仅有温经散寒的,更有麦冬,丹皮清热养阴的,说明寒邪是可以化热的,寒热是可以并见的。寒热胶结才导致了温经汤证的这一种五十岁左右出血的妇科肿瘤。
卵巢癌是血水互结
我把温经汤作为治疗宫颈癌的主方。卵巢癌的主方是什么呢?我觉得卵巢癌是少阳三焦水道不利,血水互结的表现,所以我用小柴胡汤梳理三焦水道,当归芍药散活血利水,二者共同组成方剂。
我们大家对张仲景的六经很熟悉,实际上张仲景的六经是在继承《黄帝内经》的基础上继续发展,但是他没有重视手经,他重视的是足六经,没有重视手六经。三焦通利水道,包罗五脏六腑,这才是小柴胡汤能百发百中,左右逢源,应用广泛的理论依据。
在这几个方子的基础上,我还把内经十三方之一,四乌鲗骨一芦茹丸作为妇科肿瘤的主方。内经的方子本来就少,只有十三方,好多方子还是单味药,而四乌鲗骨一芦茹丸却是经方中的经方,它的主药就是海螵蛸和茜草。
我们中医最容易把海螵蛸用于胃溃疡,这是因为乌贝散路人皆知,因为诊断明确,用药单纯又有效,所以海螵蛸就被我们认为只是治酸止痛的药。实际上海螵蛸作为乌贼的骨,为什么就不能和穿山甲,鳖甲,牡蛎一样,具有软坚散结的功能呢?为什么就不能和龟甲一样具有补养作用呢?
我认为海螵蛸既能补肝肾又能软坚散结,刚好能针对妇科肿瘤肝肾不足,癥瘕积聚的基本病机。妇人以血为用,妇科肿瘤肯定与血有关,究竟是血虚还是血瘀,究竟是出血还是瘀血停留不下呢,茜草刚好双向调节,既能活血又能止血。所以此方精炼就精炼在这里了,我把它叫做海茜汤,一般海螵蛸30克,茜草12克,如果有出血,茜草6克,不出血还可以用到18克,作为妇科肿瘤的基本方。
说到这里我还要说一下我的观点,现在说的经方就是指在张仲景著作中的方剂,张仲景的经方固然辉煌无比,但是张仲景的经方在数量上有限,还不能完全满足临床的需要,所以在宋代医家重新让《伤寒论》《金匮要略》问世的时候,就加了许多唐代的方剂,比如说千金苇茎汤就是在这个时候加到《金匮要略》肺痿肺痈咳嗽上气篇后边的。三物黄芩汤就是加到妇人产后病篇后面的。
千金三物黄芩汤用来治疗肠道的恶性肿瘤
我把妇人产后病篇的千金三物黄芩汤用来治疗肠道的恶性肿瘤,为什么呢?这就是扩大了经方的使用范围,我们抓住了它的配伍精炼。《神农本草经》中记载黄芩能治诸热,我看黄芩是既能清血热又能清实热还能清湿热还能清虚热,黄芩的清热作用是特别好的。生地养血滋阴,苦参祛湿解毒,这样就组成了一个非常好的方剂,能很有效的针对燥湿相混的癌症表现。我就以三物黄芩汤作为燥湿相混致癌论的代表方,作为大肠癌的主方。
说一个早期的例子,我1998年开始从事肿瘤临床,我的一个亲戚的亲戚找到我,是直肠癌术后,因为有淋巴侵犯,所以术后开始做化疗,一次化疗都没有做下来,他就不做了,因为副作用太大。他就找到我,要求一是只吃中药,二是还不能贵,因为没有钱啊。更主要的是,家里还有一位八十岁的老母亲,这是难为我了,不过我也是有办法,有精炼的方子,就是三物黄芩汤。所以就在三物黄芩汤的基础上,一般用药不超过十味。这位老先生坚持的也好,到现在还健在,已经八十来岁了,他的老母亲活了103岁。
说到大肠癌呢,我近几年还有新发现,大肠癌应该从肠痈论治。我们大家说肠痈不就是阑尾炎么?谁说是阑尾炎?说是老师说的。老师的那个时候确实是癌症发病率低的时候,那个时候认识阑尾炎的机会多,从我们现在来看,张仲景说的肠痈基本上就是现在的大肠癌。
我有什么根据呢?因为张仲景在肠痈篇一开始就拉开阵势讲话啦,“肠痈之为病”,之为病是什么意思?这话怎么听起来熟熟的,“太阳之为病,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张仲景一生只用过七个“之为病”,除了六经用了以外,就用到肠痈上了。你不觉得这样一看,肠痈难道就是简单的阑尾炎么?不是太小视肠痈矣?
张仲景之所以拉开架子说,肠痈这个病啊,这就是一种语重心长的口气。“其身甲错”,这个肌肤甲错就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啊,同时他提到了数脉,大家知道张仲景还讲过“数脉不时,必生恶疮”,张仲景明确的提出了数脉就是恶性肿瘤的一个脉象,我们怎么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呢?
这个大肠癌的经方治疗是我近两年来的一个热点,讲了十几场,大家都比较感兴趣,我是以理服人。出乎意料又合乎情理,而且非常适合临床实际,救活了薏苡附子败酱散,救活了大黄牡丹皮汤,同时救活了黄土汤。
大家觉得黄土汤是治什么的?老师讲是治脾阳虚便血的。是这样么?张仲景只说远血,近血,没有说阳虚啊!怎么就认为他是阳虚?难道就是因为用了黄土和附子么?那怎么没有看到还用了黄芩和生地呢?其实张仲景就是寒热并用的,黄土汤就是治疗大肠癌晚期反复出血,寒热并见的这种复杂局面的。
能说明我这个观点的,还有黄土汤条文的上面一条,这就又是条文排列法的意义了。我们对上面一条的理解肯定不够,甚至是没有人用过,因为张仲景也说的太简单了,“吐血者,柏叶汤主之”。那这两条放在一起有什么意义呢?上一条是吐血,下一条是便血,为什么这么简单呢?
我们看看柏叶汤是什么?侧柏叶,艾叶,是寒热并用啊!干姜,马通,还是寒热并用啊!这种寒热并用治疗上消化道吐血的方子,有人用过么?没有,为什么?想不通啊!一见吐血你敢用寒热并用的这四个药么?这就是寒热胶结致癌论在《金匮要略》中的突出表现。吐血就是上消化道恶性肿瘤的出血,便血就是下消化道恶性肿瘤的出血,所以张仲景把它们在一起放。
我讲了这么多,都是围着着经方的。我也说了,我们要发扬经方,要在经方的基础上扩大,而不是局限于经方。我们的目的是治病,不是为了经方而经方的。
定志丸的两个故事
那么我再顺便说一下,大约是十几二十年前,我女儿在上初中的时候,突然说她健忘,这对我压力太大了,正好要考高中了,突然说健忘记不住东西,我怎么办呢?我想起孙思邈的《千金方》里有定志丸,四味药,人参,茯苓,石菖蒲,远志。药量很小,让我女儿吃了以后,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提健忘的事了。
在我的老家,老母亲已经84岁了,正好这个定志丸也与她有关。我的老母亲,多年的冠心病,在我的很多文章中都提到我治疗她的冠心病的事,多年的高血压,现在呢也有一点老年痴呆,这都是可以理解的。不能接受的是,她最近夜游,晚上一个人走出去了,这让我们压力很大。我没有办法啦,我父亲让我开方,我就开了,就是在定志丸这四味药的基础上,加了一味大黄,因为她大便干燥。
结果怎么样?第二天早上我父亲就给我说,效果非常。吃了这个药,睡眠非常好,也不夜游了。更重要的是,前几天在她84岁寿宴上,我的姐姐问我父母:“你们当初为什么不让我上学呢?”我父亲说:“那是害怕你嫁的远了。”这个话就有点虚了。我母亲呢,84岁的人了,而且是心脏病高血压多年,几乎有老年痴呆的人了,竟然说:“一,那个时候村里没有女孩上学啊。再就是我们让你去上了,上了几天你自己不上了。”哎呀,这种针锋相对的语言,与孙思邈《千金方》里的定志丸关系密切。这就是我这一段话的重点,就是说我们发扬经方,扩大经方,进一步提高中医的诊疗效果。谢谢大家!
(马传琦根据录音整理 2018.5.14)
I导读:有底气!“中医把治疗肿瘤一般分3期,第1期是肿瘤减速期,大约3~6个月,这一时期经过治疗,肿瘤生长速度明显放慢。第2期是平台期,大约6个月至1年时间。这一时期,肿瘤几乎没有增大或缩小,处于相对稳定时期。第3期是恢复期,大约2年至3年。在这一时期,病人大部分不适症状消失,肿瘤缩小钙化或纤维化或消失,也可能一直带瘤生存。在癌症治疗的这3个时期,出现新加病证(标),及时跟进治疗,标去之后,又回到治本(肿瘤)的路上去。”这就是作者的亲身经验。文内两则医案令人惊奇,也很有说服力。
治疗癌症宜守方
癌症的发生是一个多因素、多阶段、复杂渐进的过程,而这个过程通常需要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积累。所以癌症就是一种慢性病。世界卫生组织(WHO)给癌症新的定义为:“癌症是可以控制的慢性病。”治疗慢性病,就不能急于求成,尤其是治疗癌症这类疾病。临证中,发现大凡守方时间较长的病人,也就是疗效较好的病人。更方频繁的病人,也是病情反反复复的人。
有一例肝癌病人徐某,癌龄刚好满8年。2013年2月25日接诊该病人,为某省级重点中学老师,初次就诊就直言他是一位肝癌患者,阅读一大摞复印病历,大致如下:
患者于2007年底出现右季肋部肝区胀痛,有深压痛,呈间歇性发作,无放射性疼痛,无呕吐、腹泻等不适,查CT示肝右上叶近膈顶低密度占位(5.8×4.0×4.0cm^3),多考虑肿瘤性病变,肝癌可能性大。B超检查报告提示:肝内实质性占位性病变(肿瘤大小约5.6×4.8cm^2)(肝癌可能)。
2008年1月24日在全麻下行肝右叶Ⅷ段部分切除加胃网膜右静脉插管置化疗泵术,手术、介入治疗前后,没有中断中药(更方较多)、中成药(复方斑蝥胶囊、小金丸、化癥回生片等)和西药博路定(恩替卡韦片),几年来一直奔波于省市中医医院就医,病情起伏不断,心情郁闷不安。
现症见:面色不华,轻微乏力,纳食可,偶有腹胀满,夜寐欠安,尿淡黄,大便溏结不调。舌质暗,苔薄腻,脉细滑略弦。即查B超提示:肝右叶占位性病变(肝癌可能),肿瘤大小为3.6×2.7cm^2。考虑肝郁脾虚,阴虚挟瘀。给予健脾和胃理气,养阴化痰,理气活血。疏方如下:
灵芝9g,鳖甲15g,牡蛎15g,神曲9g,浙贝9g,太子参30g,白术15g,茯苓15g,薏苡仁30g,陈皮9g,八月札30g,蚤休9g,合欢皮9g,玫瑰花9g,山楂9g,炒谷芽9g,炒麦芽9g,枣仁15g,首乌15g,夏枯草30g,炙甘草6g。10剂,每日1剂,水煎服。嘱停用其它中药和中成药,博路定坚持服用。
患者服药10剂后,精神、食欲、睡眠有所改善,效不更方。每2个月复查一次肝脏B超或肝胆CT,肿瘤总是较上次未见增大或稍稍缩小。近半年来复查原先肿瘤基本消失,可见钙化灶。该病人3年来,守方不变,没有作任何加减,仅是在偶尔感冒或其它不适时停药几天,临时另处方药治疗,过后续用前方前药。病人起初是一日一剂,一年后是2日一剂,至今已经守方七百余剂以上。
中医把治疗肿瘤一般分3期,第1期是肿瘤减速期,大约3~6个月,这一时期经过治疗,肿瘤生长速度明显放慢。第2期是平台期,大约6个月至1年时间。这一时期,肿瘤几乎没有增大或缩小,处于相对稳定时期。第3期是恢复期,大约2年至3年。在这一时期,病人大部分不适症状消失,肿瘤缩小钙化或纤维化或消失,也可能一直带瘤生存。在癌症治疗的这3个时期,出现新加病证(标),及时跟进治疗,标去之后,又回到治本(肿瘤)的路上去。
清·吴鞠通《温病条辨·杂说·治病法论》说:“治外感如将,治内伤如相。”外感病发病急、变化迅速、传变迅捷,有如将军临阵,当机立断,截其进路,不使内犯。内伤病,或由外感入里,或由七情所伤,或由饮食劳倦而成,然既已入里,不可毕其功于一役,如良相治国,条分缕析,抽丝剥茧,缓消渐攻,兼以鼓舞正气,方可渐而有功,如孟浪为之,鲜不偾事。肿瘤为内伤病,具有顽固性,治疗上必须体现稳定性,处方用药要有持续性。治病必求于本,本者,本质也。本质不变,方不可变,更则无效。这就是说,在诊断明确之后,一病一方,证不变,方不变。
另有一例肝癌患者熊某,男,62岁,确诊为原发性肝癌,中医辨证为肝气郁滞,给予逍遥丸加减,治疗20余天,不仅症状有好转,而且肿瘤有一些缩小。病人急于求成,赴外地寻医,不出2月,因臌胀(肝癌伴大量腹水)急就诊,终于不治身亡。
中医提倡,对于象癌症这样的慢性病,不仅要效不更方,而且要效不更医。程钟龄在《医中百误 》中告诫病人说:“病家误,性躁急,病有回机药须吃,药既相宜病自除,朝夕更医也不必。”更医必更方,所以治疗肿瘤处方难,守方更难。
癌症病人身体处于一种弱平衡状态,在某种意义上将,病人身体已经习惯或耐受了这种有病的状态,一般情况下只能用温和的方法对治,小破小立尚可,切忌大破大立。守方,其实是让身体进行自我调节,慢慢适应新的变化,在方不变的过程中随着量的积累,最终会发生质的变化即身体建立起来一个稳固的平衡状态即阴平阳秘的状态。
守方必须具备两个条件:一是医者辨证准确,对疾病治疗有信心,清楚地告诉病人自己治疗理念与思路,能够说服患者;一是患者对医者高度信任,能够很好地配合,而且在服药过程中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治疗带来的益处,这样才能坚定患者治疗的决心。【中医书友会(微信号zhongyishuyou)编校发表】
I导读:别人的见闻,我们也开阔一下眼界,也非常有用。(编辑/王超)
癌症见闻五则
张大昌先生弟子个人专著
第一则:杂骨胶治愈肝癌
余之忘年交刘某,上世纪80年代在邢台党校学习时,与某县农林局张某同一宿舍,张云其弟患肝癌,服杂骨胶而愈。并云方来自一已愈的肝癌患者,为一老医所传之方。其弟所用之杂骨胶,系按老医所指,为北京某厂所产者,但去京时该厂已停产,仅寻得所剩者数斤,服之大愈,后得知该胶纯系杂骨所熬,遂自制服之而愈。
《纲目》诸朽骨项下云:“时珍曰:朽骨不分何骨,然亦当取知无毒之骨可也。”引陈藏器曰主治:“骨蒸。东墙腐骨,磨醋,涂痕令灭。又涂疠疡风疮癣白烂者,东墙向阳也。”杂骨胶或与诸朽骨作用相近,所谓疠疡疮癣,皆顽疾,现代医学治之所用药,多有与抗癌类者,如环磷酰胺、白消宁等,杂骨治疠疡风疮癣,当亦可治癌,有待研究。
第二则:芍药甘草汤除肝癌水肿
1994年,族叔56岁患肝癌晚期,下肢肿甚,左脚重,足趾痛,小便少,舌质红而干,服西药效不著,用白芍60克,甘草10克,煎服。下午7点服下,夜间排出尿约1500毫升,肿见消,舌质赤色减,次日晨又服一剂,尿量仍如前,肿已消,此《辅行诀》所谓酸甘除逆法。
白芍味酸为肝之体味,又为肺之用味,能收。在肝可敛阴以平衡肝之辛散,在肺可助收降之气以增“通调水道、下归膀胱”(《内经》语)之用。《本经》已有“利小便”之说,《别录》更有“通顺血脉……去水气,利膀胱大小肠”之论。配合甘草之缓,以防肝因疏散过急(甘为肝之化味)之自伤。
本例为水肿,用药所除者是水,似与“除逆”龌龊。其实,“逆”与此例所除并不矛盾。《说文解字》云“逆”(古无走之旁):“不顺也”。如前所析,收敛阴气以济肝辛散伤阴之用,收降肺气以“通调水道,下归膀胱”都是芍药味酸之功,敛阴时配以甘草,可缓肝急,降肺时伍甘草,可助水之下归膀胱(甘、淡相属,淡可渗利水湿),可谓肝阴之损和肺气不下所至之水,都属“逆”的范畴,即都是正常的机能“不顺”,而后者正是该例“逆”之所在。仲景云此方治营阴不足,当是着眼于前者,可称益阴。进而言之,肝阴被损则不能荣养筋脉,或肝阳易亢而生风,为痉挛,为急痛,此痉挛、急痛,亦皆属“逆”的范畴而可用该方治疗。故酸甘同用也可称除挛、除痉或除痛。
藏经洞本《辅行诀》,此“除逆”,二字缺佚,先师张大昌先生还曾先后改为“益阴”、“除挛”等,可见师补缺的思路和根据,余认为“除逆”所指较广,可包容其他,在《辅行诀整定稿》中选定为“除逆”。
第三则:白丁香治愈直肠癌
本县贺钊乡西大城梁某,男,60岁,患直肠癌。数月来腹痛难忍,每仗杜冷丁止痛,后有人教服白丁香(量不详),便出一长约10公分,直径约3公分有刺之物而愈。
白丁香即雄雀屎,《纲目》云“苦,温,微毒”,引苏恭云:“治癥瘕久痼冷病,和干姜服,大肥悦人。”引陈藏器云:“痈苦不溃者,点涂即溃,急黄欲死者,汤化服之立苏,腹中痃癖、诸块、伏梁者,和干姜、桂心、艾叶为丸服之,能令消烂。”时珍曰:“雀食诸谷,易致消化,故所治疝瘕积胀痃癖,及目翳弩肉,痈疽疮疖,咽噤齿龋诸证,皆取其能消烂之义也”。
癌症之病理变化,多属阴疮之类,即所谓久积冷病;其恶性肿瘤之称,亦与腹中痃癖、诸块、伏梁相关。白丁香可使癌组织溃破脱落而出,即有烂积之功,故治直肠癌有效。
第四则:东平展子明接骨膏加血余炭,外敷治癌痛
威县医药公司付某之母,上世纪七十年代患直肠癌、子宫癌痛不可忍,每用杜冷丁注射以止痛,后先师张大昌先生教用一方贴之而疼痛立止。方系公牛角鰓(两公牛相抵而角落后所生之新角谓之牛角鰓)一个,火上炙焦,刮去一层再炙,再刮,直至完了,榆树白嫩皮一块,杨树叶(背面有毛者)七片,血余炭一撮,上四味均为面,再用黄米面(即黍子米面)加适量米醋中熬成糊,将上诸面加入调匀成膏,敷痛处即可。此乃清代陈杰《回生集》所载东平展子明接骨膏加血余炭,治癌痛竟如此有效,值得研究开发。
第五则:旋覆代赭汤加味治愈胃癌
2010年4月23日,本县公安局薛某告余曰,其姨夫本县后马庄村人,现年81岁,素健康,自去年初夏微感乏力,食少,未在意,至春节前脘不适,时微有隐痛,今年1月28日在某医院胃镜检查,报告为胃小弯黏膜粗糙,充血肿胀,前壁可见一带蒂息肉,大小约1.0厘米,顶部充血,诊断为:胃窦黏膜病变,胃窦息肉。病理诊断:(胃窦前型)黏膜慢性炎,(胃窦小弯)低级别上皮内癌变。
自2010年2月23日,开始服某医中药汤剂处方,日一剂,方为:旋覆花15克,代赭石20克,半夏15克,陈皮15克,云苓15克,川连6克,苏叶10克,竹茹10克,白术10克,佛手10克,砂仁6克,内金6克,苏木10克,党参15克,服至今(4月23日)。在开始服药第7天,突感腹疼难忍,某医为一次注射3支强痛定,之后痛止。又3天后先吐出软粉条状物若干,继之又吐出约3×2厘米大小白色光滑硬物相连者2枚。吐后饮食增加,亦无它苦,昨因食豆腐皮而感腹稍不适,微痛,后又自行缓解。2010年12月,薛某告诉笔者,病人尚健在,且体重有增,毫无病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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