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评出的“世界最美20家书店”，有两家在北京；尽管实体书店数量急剧减少，但它们依靠独特风格赢得空间——
“最美书店”，不一样的生存之道
李扬 文汇报 2012-03-24
风行于全世界的网络书店和电子图书，正悄然改变着人们的购书习惯。越来越多的人已经习惯了在网上购书，或者下载免费的电子书，这让实体书店的整体处境变得愈发艰难。因此有人形容电子书如“朝阳初起”，网络书店正“如日中天”，而实体书店却“日薄西山”。
然而，在实体书店数量急剧减少的情况下，仍然有一批书店依靠独特的风格获得生存的空间。不久前，美国的Flavorwi re.com网站评选出“世界最美的20家书店”，这些书店大多隐于深巷之中，以环境优美、人文气息浓郁取胜。其中，亚洲有四家书店入选，在中国的有两家，都在北京，一家是“老书虫”（TheBookworm），另一家是蒲蒲兰绘本馆 (Popl ar Ki d’sRepubl i c)，它们一家是京城最活跃的外文书店，一家是国内首家专业儿童绘本馆。
这两家“最美书店”，或许可以让我们从中“读”出一点实体书店未来的生存之道。
“老书虫” 是书店，是图书馆也是文化沙龙
“在这间北京城中的英语书店里，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魔力。”这是“老书虫”入选“世界最美的20家书店”的上榜理由。的确，“老书虫”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很难给它下定义，它是北京最活跃的外文书店、图书馆、沙龙，也有人认为它是一个藏书丰富的餐厅、咖啡馆、酒吧。
“老书虫”位于北京三里屯南街4号，机电厂院内的一处二层小楼上，这里是北京最为繁华的商业区，“老书虫”与热闹时尚的“三里屯village”只有一街之隔，可谓闹中取静。
这个独立的平板建筑，外观还保留着老式工业厂房的风貌，素朴的混凝土墙面上，漆着淡淡的苹果绿，楼下有专供自行车停放的空地。“老书虫”的外墙上悬挂着标志性的Logo——一只可爱的卡通虫子，带着一副大大的眼镜，捧着一本书陷在沙发里痴迷地读着，沙发背后则是一面书墙，形象地诠释了“书虫”的含义。
长桌上流淌着世界各国语言
踩着嘎吱作响的木阶梯走上二楼，穿过摆满各种讲座、交流会宣传单的玄关，便进入了“老书虫”的世界。
“老书虫”占地约300平方米，共有3间彼此相连的屋子。每个屋子靠墙的地方都摆满深色的实木书架，超过16000册的外文图书便藏于其中，倚墙蜿蜒，与那琳琅的酒柜里的红酒、咖啡，以及记载着美食的菜谱相映成趣。
如果恰好是一个周末的晚上，那么当你推门而入的时候，一定会感受到一股多元文化的气息，你会看到在这四壁皆书的温暖屋子里，坐满了各种肤色、操着各种语言的人，来自世界各地的人聚集在这里思考、做梦、交流，寻找着自己喜欢的书籍与美食。
“老书虫”大厅里有一张著名的白色长条桌子，非常受人们青睐，几乎每天“客满”。在这张狭长的3平方米左右的长桌上，常常流淌着汉语、英语、俄语、法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等各国语言，文化多元而又和谐共处，因此被网友形象地比喻为“联合国自习室”。
丰富的藏书让“老书虫”看上去像一个微型的外文图书馆，这里书籍的分类很细，小说、音乐、传记、商业、教育、科技、历史、地理、哲学等全部分门别类，方便人们找寻，藏书主要以英文为主，有少量的中文书，以及欧洲其他语言的书。
所有书都可以随意取阅，所以书本都摆放得不那么整齐，或高或低，或竖着或横着，却也不觉得凌乱，反而有了几分家庭的温馨气息。进门左手边的书架前，摆放着一架小钢琴，有兴致的顾客可以随时弹上一曲。
“有满墙的书，有免费无线网络，有咖啡和美食，这里是我写东西、约朋友聊天的不二选择。”自由撰稿人倪小姐是“老书虫”的常客，“我4年前发现了这里，推荐给很多朋友，来过的人几乎都喜欢，这说明它的兼容性比较强，适合不同口味的人。”
如果你想买一本欧美最新出版的原版书，那么从大厅径直往里走，进入一间粉红色调的小屋，这里便是专门售卖新书的地方。新书陈列台上，欧美最新出版的小说、人物传记、旅行书籍，琳琅满目。这里还可以买到最新的英文期刊杂志，从严肃的哈佛学术月刊到美国《国家地理》，从《商业周刊》到英文版《时尚》，应有尽有。付款台前几盏小台灯渲染出温暖的气氛，灯光洒到之处尽是有意思的东西：老北京的黑白明信片、“老书虫”文化衫、牛皮封面的手工笔记本、五颜六色的卡片等等。小屋俨然成了一个中西文化交流、汇通的窗口。
28岁的美国小伙Jason，因为工作来到北京发展。工作之余，他从公司所在的大厦散步到“老书虫”，点一杯啤酒，挑一本书，斜靠在沙发上，静静地享受阅读时光，有时他可以在这里待上一天，肚子饿了就点一份意大利美食。Jason说，“老书虫”最吸引他的，除了最新的图书资讯和丰富的藏书，还有各种各样的文化沙龙与讲座，“有时在这里能听到知名探险家讲述他的历险故事，有时能看到著名摄影师拍的得意照片，有时候我会参加猜谜和品酒会，还会遇到和我一样来自美国德州的年轻人，所以这里让我找到了在家乡的感觉。”
几乎每周都举办小型文化活动
“老书虫”的女主人Alex是一个文雅、博识、在中国生活了近20年的英国人，她对文学充满了热爱，所以每次回英国都会带回很多书，以至行李经常超重。2002年，她发现自己有太多藏书，决定办一个小型的图书馆，将家中的藏书搬出来和朋友分享。
“老书虫”起初只是栖身在朋友的餐馆一角，只有1600多册图书，但是渐渐变得有名气，后来，经过了3次搬家，终于落脚于三里屯南街。“我喜欢从世界各地淘来各种类型的英文图书来填充这个空间，还有一些朋友离开中国后，将一些书转赠给我。逐渐地，这里的书愈来愈丰富。”Alex说。
她试图带给“老书虫”一些家的感觉，让人们在这里可以看书、吃饭、做梦，在这里聊天或者享受美食，朗诵诗歌或者弹奏钢琴，让这个空间有无限可能。
“老书虫”的生意始终很好，冬天的时候人气最旺，周末时每天客流量能达到200多人。成为“老书虫”的会员很容易，只需要300元就可以办一张为期一年的会员卡，然后你就可以将这里的英文藏书和当期杂志借回家看，每次可以借两本，以两个星期为限。
因为对文学和艺术充满热爱，Alex还热衷于将“老书虫”打造成一个连接艺术家、作家和文学爱好者的信息中心。“有的人想出书找不到出版社，有的人想将英文翻译成中文，可是去哪里找呢？我们想让‘书虫’有这样一个作用：可以为需要的人提供信息和帮助。”
在这样的理念之下，“老书虫”渐渐地成为一个非常活跃、开放的文学艺术交流中心。而且，并没有花多大力气去宣传，“老书虫”就拥有了大量的铁杆会员。
“老书虫”几乎每周都要举办小型文化活动，朗诵会、读书会、猜谜、艺术电影欣赏等等。因为每次活动来的人太多了，所以从2008年起，参加活动的人必须购票才能进入，这既是为了保证活动质量，同时也起到控制人数的作用。
“这里有多元的文化和宽广的视角。”在国贸上班的谢先生说，只要有时间，他都会来“老书虫”泡讲座，“讲座经常爆满，得提前买票”。而日本留学生凉子则更喜欢这里的沙龙气氛：“‘老书虫’里充满西方文化的味道，特别是各种朗诵、读书活动，有很浓郁的沙龙风格。”
2006年和2007年，“老书虫”在成都和苏州开设了分店，依然延续着北京的经营模式。
“书虫国际文学节”来了70多位作家
对于“老书虫”的会员来说，最盛大的“节日”莫过于一年一度的“书虫国际文学节”。今年3月9日到23日，在为期两周的文学节里，“老书虫”邀请了70多位来自世界各地的作家来做客，在北京、成都和苏州的“老书虫”里举办了将近100场座谈会，读者有机会与作家近距离交流，甚至还可以与作家共进晚餐。
作为民间自发组织的文学节，能够从世界各地请来众多著名作家，这种能力令人吃惊。Alex表示，这是纯粹建立在志愿者和赞助基础上的活动，自愿为“书虫文学节”贡献力量的志愿者达到70多人，年纪最大的超过60岁。
今年的文学节，俄裔美国作家加里·施特恩加特(Gary Shteyngart)带来他两本怪异的小说《超级悲伤的真实爱情故事》和《荒诞斯坦》；美国著名童书作家、插画家彼得·布朗（Peter Brown）带着新书《你将成为我的朋友》和读者分享儿童书的创作心得；瑞典最受好评的年轻作家之一莎斯蒂·司空斯沃德（Kjersti Skomsvold）与读者分享她的小说处女作《我走得越快，我就变得越小》；中国作家虹影和俄国作家图马金（MariaTumarkin）以“不一样的现实：回忆录写作”为题与读者进行交流。
“书虫文学节”不仅对爱读书的人是个盛大的节日，对中外文学界的交流也起了很大的推动作用。正如旅行图书系列“孤独星球”(Lonely Planet)在将“老书虫”列为“2011孤独星球最佳目的地”时的评价：“‘老书虫’所做的，比一个好书店应该做到的还要多”。
蒲蒲兰绘本馆 是乐园，是创意阅读也是亲子平台
蒲蒲兰绘本馆位于北京CBD核心区、建外SOHO的一大片写字楼“丛林”里。在这片长得一模一样的楼群里，若非按图索骥，真不容易找到这间外观淡雅的小书店。但“酒香不怕巷子深”，这并不影响许多人慕名而来，寻找这个京城唯一的儿童绘本乐园。
推开蒲蒲兰绘本馆的玻璃门，两侧粉墙上挂满了儿童画和手工作品，让人立刻进入一个童趣盎然的七彩世界。一层是一间20平方米的会员活动室，从房顶到墙壁 再到地板，用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色彩的绒毯依次铺就，营造出一个斑斓的世界。
伴着小野丽莎轻松惬意的音乐，沿着七彩毯子装饰的楼梯拾级而上，进入二层绘本馆，迎面扑来一股温馨、快乐的气息，孩子们咯咯的笑声和灿烂的笑脸，如同透过枝叶倾洒进来的温暖阳光。他们有的在摆弄喜欢的玩具，有的在书架上的圆孔里钻进钻出，有的抱着一本心仪的画册沉浸其中，一些两三岁的孩子正在和爸爸妈妈一起阅读……
设计灵感来自小时候想像的宇宙飞船
流动的色彩、蜿蜒起伏的线条，让这个只有100平方米左右的四方空间，充满了活泼灵动的气息和赏心悦目的美感。
不得不佩服这里对空间和色彩的运用。高低错落的书台上，无处不在的七彩绒毯如流动的彩虹，将书店分割成若干独立而又浑然一体的空间；大小不等的圆形飘窗，错落地分布在贴墙而立的书架上，它们不仅是窗子，更是为孩子们精心设计的阅读角，正像flavorwire.com网站的评论：“无论是小孩还是大人，谁能抵御这秀色可餐的阅读角的诱惑？”
绘本馆里，每个小细节都充满童趣，从房顶悬垂下来的手工玩偶，点缀在一排排经典的儿童绘本左右；有限的空间里甚至奢侈地留出一块两平方米左右的圆形凹地，摆满了小玩具，供孩子坐卧、玩耍；馆中央的流线形书柜，矮矮的，正符合小朋友取书的高度……
这里的店员也是美丽的，她们与其说是在售书，不如说更像幼教老师，笑容可掬，充满爱心，循循善导。“我们这里有3000多种书，有欧美经典儿童绘本、有蒲蒲兰策划的绘本、还有本土原创的绘本，几乎都是中文版，还有少量的英、日文原版，适合0到12岁的孩子。您看，这是一本打开书页会发出蟋蟀叫声的有声故事书，这本是立体书……”店员蔄小姐正在为第一次来绘本馆的家长吴先生介绍绘本馆。
“在我童年的想像里，一个漂亮的儿童书店就是这个样子。”蒲蒲兰绘本馆的设计者、日本著名室内装饰设计师迫庆一郎曾说，绘本馆的设计灵感来自他小时候想像的宇宙飞船。
是的，这充满童真、童趣的书店，连成年人也无法抗拒它的诱惑。在CBD工作的白领齐欢，经常光顾绘本馆：“每次去蒲蒲兰，站在儿童乐园一般的书店里，总要生出一点‘妒意’，妒忌这些躺在绘本馆的彩虹坑里快乐地翻看画册的小孩们，恨不得自己也变小十几岁，和他们一样。”
洪晔，一个4岁男孩的妈妈，在繁忙的工作和快节奏的生活之余，她会抽空带孩子来绘本馆选书，“亲子共读是与孩子一起成长的过程，非常快乐！而且沉浸在绘本世界里，对于我也是一种很好的纾解。”洪晔说，绘本馆里处处能感受到细节的人性化，譬如众多的书籍按年龄、内容、语种等方式分类，连牙牙学语的孩子也能找到心仪的小小故事书。
绘本馆还吸引了另一批常客：学美术的学生。小蔺是中央美院的学生，每次来绘本馆都会待上半天，“这是一间有灵性的书店，连推荐书评上的徒手画都画得很有水准，和绘本里的画不分轩轾。”小蔺说，能看到世界各地的优美绘本，从中获得灵感和艺术滋养，感觉很幸福。她尤爱日本已故画家岩崎知弘的经典绘本，几乎收藏了她的每部作品。
“7年前在筹划这间绘本馆的时候，我们对设计师只提出了一个要求：当人们走进书店时，无论大人、孩子，都能感到快乐和新鲜，让整个设计能体现绘本世界的美好，让人们在书店的时间里，心里充满幸福感和快乐感。”蒲蒲兰文化发展有限公司总经理石川郁子对记者说。如今看来，设计师迫庆一郎交了一份完美的答卷。
3000种绘本都是精挑细选而来
作为“世界最美书店”之一，蒲蒲兰绘本馆的美，不仅仅在于装潢设计，她的美，更源自她的精神世界——绘本。
“绘本”一词来自于日文，顾名思义就是“画出来的书”，以绘画为主，附有少量文字，现在世界范围较通行的理解是“为儿童创作的图画书”。与连环画不同，它的图画不是插图，不是作为文字的“助手”出现，它本身就是一个完整的创作，内涵甚至比文字讲述更丰富。绘本将绘画艺术带到孩子们的面前，同时，又像是供幼儿看的一部电影，既展示出宽广的视野，又有细节的特写。
“我们做的是专业的绘本馆。”石川郁子说，绘本馆里的3000种绘本，都是精挑细选而来，“绘本馆里收集了世界各地的绘本图书的出版信息，比如哪些欧洲出版社出版了品质好的书，或是有才华的作者又创作了哪些新东西，我们都了如指掌。”
北京蒲蒲兰文化发展有限公司，是由日本著名的儿童读物出版社白杨社于2004年7月投资设立的，“蒲蒲兰”即来自白杨的英文POPLAR。“白杨社在日本只做出版，并没有实体店的经验。2000年左右，我做了许多市场调研，直到2003年，中国开放了外资的图书零售批发限制，蒲蒲兰抓住了这个机遇，建立了国内第一家外资零售书店蒲蒲兰绘本馆。”石川郁子说。
石川郁子对中国的感情非常深厚，她在1989年来北京学汉语，后来成为自由撰稿人，90年代她曾经将王朔的小说译成日文推荐到日本。随后，她接受了日本白杨社的邀请，承担起连接中日文化传播的责任。
跨国经营并不容易，图书更是一种特殊的产品。文化、历史、阅读习惯和消费水平的差异，都会成为绘本文化传播的阻碍。但是，艺术和快乐是无国界的，在孩子心里，无论哪国的故事或者绘画，都能带来阅读的快乐和美的体验。
石川郁子说，美的绘本对于小孩的意义要大于文字书，作为重要的低幼读物，绘本在儿童身心成长、想像力培养等方面的作用难以估量。“相比那些有很强的教育意义、很强的认知功能的图画书，绘本带给孩子的，更多的是情感上的滋养，是快乐的阅读，是非常感性的美的体验。”
但是，相比欧美和日本，目前中国的绘本图书市场还没有成熟，绘本文化基础也尚薄弱，“2005年绘本馆刚开业的时候，可选的绘本很少，近几年品种开始丰富起来，引进的绘本也越来越多。不过国内专门从事绘本创作的画家还是相对比较少，还需要一些时间。随着好的绘本图书的出版，我相信绘本的理念在中国会逐步成熟起来。”石川郁子说。
实体书店须凭特色和服务生存
即便是广受赞誉，即便是京城唯一的绘本书店，蒲蒲兰同样无法回避网络书店带来的冲击和压力。
“现在网络书店打折幅度很大，实体店比不了，很多顾客来实体店阅览，记下书名然后再去网上买书，实体店肯定会受到很大冲击。”石川郁子无奈地笑了笑。“在日本，人们为了方便，也会更多地在网上购书，但是图书在网上和实体店的价格基本是一样的。”
石川郁子坦言，专业书店一般规模都不大，只靠零售的利润，很难维持书店生存。实际上，绘本馆的零售业务只占蒲蒲兰在中国业务的一小部分，蒲蒲兰的“触角”延伸到更多领域：出版策划、零售批发、开发版权贸易、设计制作益智类玩具等等。
“我们坚持开设实体店，是希望家长和孩子有体验绘本的场所。虽然网上购书很便宜，但是还是需要到实体店来翻一翻、看一看，尤其是绘本书，在实体店更可以享受到体验的魅力。在这里，亲子可以互动，父母们在这里能相互沟通教育经验，这就是实体店不可替代的价值。”石川郁子说。
按照北京蒲蒲兰绘本馆的经营方式，蒲蒲兰在上海、沈阳、天津也陆续开设了品牌授权店。
在吸引顾客方面，蒲蒲兰有一套独特的方式。蒲蒲兰绘本馆定期举办家长孩子一起参加的活动，包括讲故事、画画、手工制作、表演等等。
在蒲蒲兰的会员活动中，记者看到活动吸引了许多“70后”甚至“80后”的年轻家长。不难看出，以绘本为纽带所传递的现代儿童教育理念，已经受到年轻一代、受教育程度较高的中国家长的青睐。
虽然已拥有数千名会员，但是石川郁子说，为了保护实体店的生存，在很多方面还须努力，“我们正在考虑加强会员制，重新设置会员服务，吸引更多会员。一个实体书店要获得很大的成功，是有困难的，但是依靠那些有着同样需求的人群，可以持续经营下去。实体店若想保护自己的生存空间，必须有特色，要寻找只有实体店能提供的服务，并且要有完善的会员服务。”石川郁子总结道。
采访手记
“蒲蒲兰”专注于儿童绘本，“老书虫”用丰富的英文藏书和活跃的文化交流活动吸引顾客，他们都在细分阅读市场上挖掘出自己的特色，用鲜明的风格吸引具有共同阅读爱好和文化认同的读者。
他们不是单纯卖书，而是提供了一个精神的分享、交流与探索的空间。“蒲蒲兰”的创意阅读、亲子手工等活动，“老书虫”的文化名人讲座、学术沙龙、艺术鉴赏等活动，都成为他们独一无二、其他任何方式都无法替代的生存之道。
把书店变成一个文化交流与资源整合的平台，注入更多的个性化、差异化服务，实现人文与商业的平衡，这或许正是“最美书店”成功的关键，同时也是实体书店未来的发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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