４个Ooh la la魅力祕方：
让缺陷变成一种资产
洁米．凯特．凯兰
法国女人美丽的祕密就是－－完全做自己。这不是从一瓶香水、乳霜就能找到的东西；也不是整形、拉皮所能提供的…
凡看见令人惊讶或惊艷的人事物，法国人就会脱口说出：Ooh La La！
法国女人总是给人一种美丽、自信、性感的印象，而此种印象是透过潜藏其背后的快乐、智慧、性感、美丽、大方的自我所散发，作者称这种独特又美丽的自我为Ooh la la。
从文化时尚界到普罗大众，这么多人之所以认为法国女人如此迷人又有吸引力，不单单是因为她们美，还有其他更为深层的因素。
为了弄懂法国女人美丽的祕密，洁米．凯特．凯兰的足迹踏遍整个法国、拜访许多法国女性，一路从香水、化妆品、内衣、护肤、保养、生活交际，种种日常生活的细节里抽丝剥茧，终于发现法国女人美丽的祕密就是－－完全做自己。这不是从一瓶香水、乳霜就能找到的东西；也不是整形、拉皮所能提供的，而是得在人生道路上，用耐心、勇气、爱心，以及丰富想象力，花心思培养出来的人生态度。
做自己，就是法国女人美丽的祕密。
优雅不属于那些才刚摆脱青涩的年轻女孩，而是专属于那些已经掌握未来的女人。－－可可．香奈儿
我最喜欢问法国女人的问题之一，就是她们来美国的时候喜欢买什么东西，如果是只有美国才能买到而在法国买不到的，我就特别有兴趣，因为我觉得美国人常常会忽略自己国内也有很多好东西。而菲德莉说她喜欢去「香蕉共和国」买上衣：「衣服很好看。」她说，接着又说：「我的穿衣风格是跟阿姨学来的，她每件上衣都会搭配特定的项鍊。」
于是我称赞了菲德莉的穿搭和漂亮的木制串珠，她说我一定要到卢昂找她的阿姨和她阿姨的朋友们。卢昂离巴黎只有几小时的车程，于是我和她约定几天后在卢昂她阿姨住的地方碰面，这样我就能见到欧蒂阿姨并且亲自采访她了。
我们都爱梅格．莱恩！
这是三位熟龄法国女士告诉我的，亚琳、欧蒂和法兰丝瓦开怀大笑，然后开始讲话，速度快得让我很难跟上，不过我能听懂她们说觉得莱恩很迷人、很自然而且风趣。菲德莉告诉她们，我曾经当过莱恩的助理之后，又引来一阵笑声：「噢，妳真的很幸运。」「太棒了！」太棒了！我同意。
隔天，菲德莉和她的阿姨开车来接我，六十七岁的欧蒂阿姨很漂亮，看起来其实更像四十七岁。我们一路开往卢昂外围的郊区。
菲德莉送给我一个很棒的礼物：她在欧蒂阿姨的朋友亚琳家里为我办了一场小型聚会。噢，怎么会有那么棒的房子──周围全是山丘和果树，还有一个美丽的花园，房子本身的历史很悠久，可以追溯到十六世纪。我们下车的时候，亚琳、她先生狄帝耶和亚琳的好朋友法兰丝瓦，都出来欢迎我们。
在寒暄致意之后，我们走进亚琳家的客厅，真的太迷人了，里面摆满古董，散发浓厚的历史感，地板上铺着彩色地砖，还有几张摆了刺绣椅垫的路易十四时代风格的椅子。我在其中一张椅子上坐下，然后拿出我的小笔记本。菲德莉已经跟她们解释过我是美国来的作家，这次来是想知道为什么法国女人上了年纪还能保持得如此时髦美丽。
噢，这些女士都美极了，不是因为她们看起来年轻，而是因为她们看起来都很乐于做自己、对自己很满意。满头白发的狄帝耶是位英俊的绅士，笑起来十分好看，他在妻子亚琳的脸颊上轻捏一下之后，就进了另一个房间。有那么一会儿，我想亚琳脸红了。然后我又想，她真的因为害羞而脸红吗？六十几岁的她满头白发、一脸幸福，我看到了，是的，她真的脸红了。
亚琳很苗条，她穿着成套的外套和直筒裙，上面有浅白、粉红和灰色的花卉图案。这听起来好像很花，不过颜色都很柔和，所以妳只会注意到她的打扮非常简约清爽，而白色和她的发色很搭。她几乎没有化什么妆，其实在我看来是完全没有上妆，不过她戴了一条金项鍊和成套的钮釦耳环。我们围成一小圈坐下，亚琳和菲德莉坐在我对面，而亚琳的好友法兰丝瓦坐在我右边，欧蒂阿姨坐在我左边。
接着，我开门见山请教她们有什么Oohlala魅力祕方，她们全都疑惑地望着我。「Ooh la la魅力祕方是什么？」好吧，也许这真的只是美国人帮法国女人发明的说法，我想法国女人不会看着彼此然后说：「注意啦，姊妹，妳今天真是动用了不少Ooh la la魅力祕方。」所以我换个方式，询问她们是怎么培养个人风格。
每位女士给我的答案都不一样：亚琳说是她妈妈教她的，法兰丝瓦说她靠的是观察其他女人，而菲德莉的欧蒂阿姨说她在开始工作赚钱之后，就发现衣服的魅力，她还讲了用第一张支票买了一件漂亮衬衫的故事。我听着欧蒂描述这件衬衫，看着她愈讲兴致愈高昂，心里想着──啊，她就是这一小群朋友里的艺术家吧。只有她最特别，扎着发辫而且穿了令人惊艳的刺绣外套，她讲到人生中第一次自己买衣服的经验，听起来却象是昨天才发生的事。
「这件衬衫，」她说，「很贵。是绿色的，长袖，还有小抓皱，背面有钮釦。我穿去上班的时候，大家都注意到了，而且好多人都说好看。」
亚琳点点头，说她认同挑什么衣服穿很重要。她说她教书教了很多年，「如果妳想教孩子该怎么做，自己一定要做好榜样。」欧蒂补充说：「妳年纪愈大，就愈要好好包装。」
啊！「包装」。我幻想这几位女士就象是三份系上蝴蝶结的漂亮派对礼物。接着法兰丝瓦告诉我说，她第一次去美国的时候穿了高跟鞋，她觉得男人都在看她。「他们会看。」她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而这提醒她要注重打扮，她至今依旧如此。她今天穿了成套的纯白裙子和外套，不过外套没有釦起来，所以可以看到她穿着鲑鱼粉和白色相间的条纹上衣，是法式水手上衣的重新演绎。法兰丝瓦让我想起我的表姊妹贝雅翠丝，不是法国外婆那边韦扬古家的人，而是库卓家的亲戚，这让我马上就对她很有好感。
女士们开始热烈讨论穿裙子、洋装和高跟鞋，还有为什么退休之后还是要好好打扮、出门，而且要有自己的朋友圈。「还要保持女性魅力！」法兰丝瓦说。「我是为了我先生穿裙子的，他喜欢这样。」
然后亚琳也说：「我也是为了我先生才穿裙子。」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得压低音量，因为狄帝耶就在隔壁房间。接着她说起她在一九八○年离婚的事，之后十二年都是独自一人，之后才和狄帝耶结婚。「我遇到狄帝耶的时候，」她解释着，「我发现自己的身体也是值得呵护的。如果没有人告诉妳，有时候妳根本不会努力。」啊，爱情的力量，我细细玩味着。
说到奉行的保养之道，她们每年都会去「泡水」几次，意思就是她们会去泡温泉。法兰丝瓦和欧蒂去诺曼底的温泉，亚琳说她比较喜欢西班牙跟德国的温泉。噢，她们也去上体操课，有点像古早的有氧课，不过没有那么费力，比较象是伸展和芭蕾课程。
欧蒂说她喜欢骑单车，然后她说她有请一名发型设计师每周到府服务一次。「我请她帮我洗头、吹干，然后编辫子，价格很合理。有时候编法式辫子，有时候编非洲辫子。」她的发辫好看极了。我觉得三个女人的风格这么不一样，却是这么亲近的朋友，这一点真的很棒。我又再次想起前一晚的晚餐，还有晚餐是所有人共同参与分享的那种气氛。而我突然领会到，这其中都带着一种很强的参与感，不管是穿漂亮的绿衬衫或是请人帮妳编发辫，都会让自己和外面的这个世界连结起来，毕竟我们全都身在其中。
我接着请每位女士想象她们在花园里忙了一上午，浑身脏兮兮的，但是忽然有人打电话来说很快就要前来拜访，她们只有五分钟可以准备。「妳会做什么？」我问：「什么事最重要？」
三位女士立刻回答：「口红！」然后她们说第二重要的事情是整理头发，而第三重要的是戴上几件首饰，如果还有时间的话再快速换装。
我接着又问到香水。亚琳很爱「迪奥小姐」，已经用了四十年了。她说，「我曾经试着要换，不过没有用，真的不可能。」富有艺术气息的欧蒂阿姨说她每隔几年就会换香水，现在用的是伊夫．圣罗兰的「梦幻巨星」。「因为我很喜欢戏剧，而且这一款的味道好闻但又很低调。」
法兰丝瓦说她在家不喷香水，因为她先生不在意这个，不过出门的时候会喷一点比较淡的。在分享的过程中，我忍不住在想这几位女士实在太好心了，不但邀请我到家里作客，还让我问这些似乎很肤浅的问题。不过老实说，我实在没办法开口说出我真正想请教她们的，就是看看我，然后帮我一把。
「把我变成法国女人吧。」我想说：「我是美国人但我的祖先来自法国，我迷失了。我的祖先在十七世纪初来到新世界，属于女性的祕方不知怎么的就在家族中失传了。请帮帮我吧。接纳我！让我进入法国－－只要给我一年让我待在妳们身边，我可以帮妳们煮饭打扫，我可以当保母，只要帮我找到回家的路。」
当然，我什么都没说出口，不过我提出了这个问题：如果有个女孩来向她们寻求保持美丽的建议，她们会怎么做呢？我塑造了一个最糟糕的情境－－这个女孩头发蓬乱、姿势不良、不会打扮，而且基本上对于流行时尚和美毫无概念。欧蒂看着我，或者该说看穿我，然后她说：「对，但是这个女孩－－她一定会想改变。」我说：「好吧，对，她想要改变。」然后，我在想我是不是某种程度上也在说我自己，即使我没有蓬乱的头发或邋遢的衣着，我打扮得算是体面而且姿势良好。我想，我其实是在请求这几位女士代表女性同胞和以前那个比较年轻的我对话。
法兰丝瓦，看起来像我的表姊妹贝雅翠丝的女士开口了：「我会带她到镜子前面，让她看看有什么是她能够改变的，还有姿势可以如何调整。」亚琳说她会教她要保持整洁，「即使穿着牛仔裤和T恤，她也应该保持整洁，头发和鞋子都要很干净。」
我发现自己有一点沮丧，因为基本上她们的建议很简单，是任何一个美国妈妈都会教女儿的：坐直坐正、穿干净的衣服，照镜子检查自己的仪容。不过，说到镜子就让我想到，好友塔妮雅的家真的是这样，她在靠餐桌末端的墙上挂了一面很大的镜子，这样她平常坐在餐桌最前端吃晚餐的时候，就会面对镜子里的自己。这听起来很简单，但是镜子其实能发挥很大的影响力。
「我们让缺陷变成一种资产。」
我和母亲曾经出过一次很严重的车祸，之后她就变得不良于行。当时我八岁、母亲三十八岁，我没有受什么伤，但是母亲差一点就丧命。医生帮母亲开了好几次刀之后终于救醒她，但是她从此以后都必须带着残疾过活，她的左腿比右腿短了一寸，走路时必须撑枴杖，绑鞋带和很多简单的事情都需要别人帮忙。我还记得很清楚父亲弯下身帮母亲系鞋带的样子，我看着他的手指灵巧地把鞋带打了两次蝴蝶结，这样可以系的比较牢而且不会松掉。这在我们眼里可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但是对一个连走路都有困难的人来说，特别绑牢的鞋带却代表了一切。
那要怎么说她的缺陷是一种资产呢？嗯，母亲认为什么事都可以努力去做，虽然走路很辛苦，但是她喜欢游泳，六十几岁的时候还开始学骑马。噢，而且她从来没有放弃跳踢踏舞，再怎么说，她的右腿还是很健康。这些只是要证明，她的缺陷成了资产，让她更有勇气、智慧和创意，而且没错，也拥有更多的「Ooh la la魅力祕方」。
所以，我现在在这里，坐在餐桌旁，和一群法国人一起喝红酒，而我真的好开心。在心里某个思绪交织的角落，我觉得亚琳就像我的母亲，而狄帝耶是我的父亲，我觉得我们之间的鸿沟随着时间过去也慢慢愈缩愈小。
Ooh la la魅力祕方
好好「包装」自己，留意日常生活中的小事物，听听熟龄女性怎么说，记得要坐直坐正、梳理头发、搽点口红、喷些香水、打扮得干净整齐。这些听起来可能再简单不过，但事实是，如果妳能用心注意生活上的细节，就不需要担心整体的形象会不佳。妳不需要大费周章去拉皮，不用将衣橱里的衣服全部换新，甚至不需要上电视请人帮妳大改造。
也许将来有一天，妳会被卷入无法预期的状况，可能严重或是轻微。然而，妳如果每天都付出一些心力呵护自己，不管风风雨雨，妳都能安然度过。这是真的，不管妳碰上的是严重的意外事故，或只是拉鍊没拉上这种小事。这是因为妳长久以来养成了将自己照顾好的习惯，不管命运带来什么样的吉凶祸福，妳都能做好准备。
而且妳可能会发现，人生中无法预期的事件其实是给妳的礼物，是让妳重新认识世界的大好机会。
最后，认真感受爱吧。好好对待妳的伴侣，为他穿上裙子或是精致的丝质内裤，表达爱意其实就这么简单。
本文节录自好人出版《法国女人教我的事：做自己》一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