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庄晓青老年公寓采访拾零
一个大学生，在十年的时间里，以自己的一份善心，铸成了一个事业，不仅带出了一支敬老爱老的队伍，为社会孤寡老人支撑起了一方天，并得了社会的广泛关注和支持。
王晓青，1995年毕业于山东医科大学临床专业，十年来，这位大学生以她的善举，白手起家广施善缘，以对老人的那份挚爱，为社会孤寡老人支撑起了一个温馨家园，并逐步改变了人们根深蒂固的家庭养老观念。
她是如何走上社会养老这条艰难之路的呢?
一、晓青故事
1999年，市中区沙河子村90多岁的周老先生因股骨头骨折所打的钢板在体内脱落，钢板突出皮肤，造成大面积溃烂，家人送到医院，医院因老人年龄太大不敢接受，无奈之下，家人求到了住在本村的王晓青大夫。在家人的一再恳求下，王晓青在局麻的情况下，成功取出钢板，手术大获成功。看着家人千恩万谢的那份感激，王晓青沉思良久。
多年之后，王晓青回忆此事仍十分感慨：“那件事，让我有了开诊所的念头。”
王晓青大学毕业后，分在枣庄的一家大医院工作,“那个时候上一天班休息两天，空闲的时间太多，我是个闲不住的人，看着村民们为一点小病也要往医院跑，就觉着该给他们做些什么。于是，在婆婆的支持下，就开起了小诊所。”
连个名子也没有的小诊所就这样开起来了，收费不高，服务周到，时不时还要往病人家里跑，很快，邻近的车站街，五七总厂，火车站以及四周的人都来就医。时至今日，沙河子村的不少老人谈起王晓青，仍竖着拇指夸“那可是个好大夫。”就是这一年，一位精神失常老人走失在沙河子村，傍晚了，村上人见这位痴状老人无家可归，就把他领进了王晓青的小诊所，王晓青在治疗中慢慢了解老人的情况，两天后，王晓青了解到，这位老人姓王，是从市某福利院跑出来的。几经周折，王晓青联系上了家人,最终把老人送回福利院。
也是这一年，住在总厂，常来就诊的一位姓旁的大爷因心梗复发被邻居送到王晓青诊所，王晓青知道，这位旁大爷无依无靠，几年来，是位姓何的老乡一直照看着他，自姓何的故去后，老人再无人照顾。做为大夫的王晓青，深知这种病如再复发的严重后果，给老人打了针之后，王晓青走到婆婆身边：“妈，我想把老人收留下来”。婆婆是个爽快人，说：“行，不就多双筷子吗？”就这样，这个小诊所，在不要任何费用的前提下，接受了第一位孤寡老人。事后，有人问王晓青的婆婆，这样做究竟为什么？婆婆笑着说：“俺小青行善不是好事吗？我支持！”在采访过程中，王晓青对家人的支持十分感激，总是含着泪说：“我有一个好婆婆，老人一直支持着我。”
或许是这件事，让人们有了一个习惯，每遇到类似的老人，总爱往王晓青的诊所送。这个小诊所就像一个诺亚方舟,沿途救助着一个又一个或弃婴或老弱孤寡的生命。从99年到03年，在5年的时间内，这个小诊所共收留脑癱儿、遗孤老人计11人，这些人的所有费用是全免的。
11个人的吃住就诊，对小诊所来说，有些力不能及了，何况，住也成了一个大问题。这时，有人提出，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把养老当作一件事情来做。于是，王晓青选择了刘庄。于是，在刘庄水库一侧，就有了一个以晓青命名的老年公寓。
那个时候，人们的社会养老观念淡薄，很多人认为，把自己的老人送进老年公寓有不孝之嫌，因此，王晓青接受的，多是精神失常、智力残缺，或是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对这种老人的护理，难度可想而知，但王晓青坚信，家庭养老终将会被社会养老所取代，要缩短这个过程，就要有一个可信的社会公寓形象。王晓青带着这种信念，开始了她的跋涉。
在刘庄老年公寓，王晓青一直坚持在沙河子形成的帮困扶贫原则，对入住人员生活费全免，仅对部分人员收治疗费用。为更好的照顾老人，王晓青雇用了二个护工。就这样，一所个人老年公寓开始运行。
公寓开起来了，王晓青除去工作之外，全身心扑在公寓上，看着王晓青整日劳累的样子，一些亲戚和同事说：“多一分不拿，图什么呀？烂施善良。”看着昔日的孤寡老人，在公寓里吃着免费的午餐，很多人不解：“这位王大夫，到底图什么呀？社会这么大，这种孤寡老人多了，你顾的过来吗？”面对这些非议，王晓青总是笑着说：“人这一生，总要做一件事情，我就是想把这件事做好，我总觉着和老人有一种情缘。”
王晓青和老人真是有一种情缘，那位无依无靠的旁大爷，从沙河子一直跟着晓青到了刘庄，一直是所有费用全免。现已103岁的田传英老人，跟着王晓青从沙河子到刘庄，又从刘庄到现在的晓青老年公寓。家里人说：“跟着晓青，俺放心。”97岁的董孙氏老人，自入住刘庄公寓后，被晓青的那份挚诚和耐心所感动，一直把王晓青看的比自己的亲闺女还亲，每当王晓青骑着摩托车走进公寓，老人就在门前迎着说：“青儿，去忙吧，我给你看车。”要过年了，家里的闺女来接，董老太太执意不走，“俺哪里也不去，俺跟着晓青到死。”董老太太现已过世，谈起此事，晓青仍两眼含泪，“有时真是想那位董奶奶。”03年至05年，在两年多的时间里，刘庄晓青公寓先后接受各类孤寡老人11位，另有一个弃婴，计12人。
05年，南龙头居委会建起了一所老年公寓，可运营半年无人入住，南龙头的田书记想起了王晓青，但王晓青不敢接手,后来,王晓青的一个本家嫂子找到她说：“接不接去看一看吗？”于是，王晓青跟着这位嫂子，来到了现南龙头晓青老年公寓。这一看，让王晓青大吃一惊，她没想到，南龙头居委会把老年公寓建的这么好，院内是花园，屋内有空调，无论外部环境还是内部设置，都让她很满意，这样的好环境没有老人入住，不是浪费吗？于是，王晓青接下了南龙头老年公寓。王晓青接手后，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南龙头晓青老年公寓60多个床位全部住满。
公寓住满了，仍有一些老人因没有房间无法入住，06年，南龙头居委会又在西外环新建晓青公寓分区。管辖这个区域的不少公安人员，都知道这个晓青老年公寓，每遇到无人认领的老人，他们都是往这里送。
08年5月，马宅子老年公寓落成，该公寓集众公寓之长，从多角度，多方位考虑入住老人情况，除有宽畅的活动室、阅览室外，室内设有卫生间、洗澡间、有线电视，并为每个房间铺设了网线，充分体现了公寓建设的前瞻性。看着刚落成的老年公寓，中心街办事处的殷主任，首先想起的依然是王晓青。王晓青应邀看了公寓之后，欣然应允。至此，晓青公寓由过去的孤军奋战，逐步成为枣庄社会养老的骨干力量。
在采访的过程中，王晓青说：“老年公寓不应当是人生的一个终点，更应当是老人晚年生活的一个新起点。老年公寓涉及每个家庭，他是构建和睦社会不可忽视的一个方面。”
大爱至简，王晓青以自己对老人的那份挚诚，释放着她人生最博大的爱。
二、晓青魅力
入住老年公寓的是个特殊群体，这里每一个人，无论对自己或是对家庭，都有一段不愿提及的无奈或伤痛。
50多岁的庄某，常因喝酒常与妻子打架，妻子一气之下与其离异。但得知庄某因脑流手术失败成为植物人后，妻子尽释前嫌，毅然走回庄某身边，不仅出资金为庄某看病，自庄某入住公寓后，她是庄某唯一的亲人。
81岁的钱大娘因脑萎缩造成大脑失控，对管理人员或护工时常口出污语，对这位六亲不认的老伴，79岁的李大爷已陪护了8年，每当老伴骂了别人，李大爷总是一脸无奈地陪笑说：“别理她，全当是骂我的。”
一位82岁的大娘有八个孩子，因养老问题被儿女送进公寓，又因养老费问题被小女儿接走，当来接老人的小女儿收拾衣物时，老人哭的泪不成声，“我不走，我不想走”。在场的护工看着此情潸然泪下。一个老人，八个孩子。一个和八个，演奏着的却是一个生活中的不和谐音。
老来难，老来难，到底难在什么地方？常年从事养老工作的王晓青，深知暮年老人的所思、所想、所求，自接手南龙头老年公寓后，她从饮食管理、医务管理、日常护理入手，制定了一系列规章制度。
日常生活上，在荤素搭配，粗细搭配的前提下，坚持花样多，品种全，每顿均有一荤一素两个小菜。为多方位照顾口味不同，饮食习惯不同的老人，每周均有一次水饺、一次米饭，一次馄饨，周内饭菜不重样。哪位老人不吃辣，哪位老人不吃甜，哪位老人不吃羊肉，哪位老人不吃牛肉，都有明确登记并特别关照。在晓青老年公寓，老人生活的好，是不少入住老人亲属的共同体会。
医务管理上，坚持每天查房是王晓青的工作制度，这种查房，不仅仅局限于对老人病情的观察，更多的是与老人的情感交流。和老人谈谈病情，谈谈家庭，开个小玩笑，说说社会新闻，就是这些家长里短，拉近了与老人的距离。在公寓不少老人的心目中，王晓青不是什么院长，她就是一个可以说说心里话的亲闺女。老人们习惯称王晓青为“青”或是“俺青”。时常能看到这样的情景，当王晓青早晨查房时，这屋里叫“青儿”，那屋里叫“俺青”。那种其乐融融的场面，让你感觉不到这是在公寓，道像是多年不见的祖孙重逢。
公寓的大夫、护工更是工作精细，对每位需要服药的老人，大夫们不仅把药送到床前，对不能自理的老人还要亲自喂服。
入住公寓的老人，有相当一部分生活不能自理，不仅吃饭、喝水要喂，大小便也要由护工帮助完成，稍不注意，老人就会拉在床上，尿在床上。有些老人躺倒就不能翻身，为解除老人劳累，以免产生褥疮，护理人员要半小时帮助老人翻一次身。护工及诊所24小时值班制，确保了出现问题及时解决。
精神失常老人是最难护理的老人，这些老人作息没有正常规律，时常口出污语，甚至打人。在晓青公寓，无论是护工还是管理人员，都或多或少挨过老人的骂，有些老人骂完了，醒悟的问：你是谁？回答是，我是你女儿呀。这时老人会伸出抖动的手，一脸歉疚地说：“孩子，大娘不该骂你呀。”
在王晓青和大夫及护工的精心护理下，公寓里出现了不少奇迹。
82岁的袁大爷，是因脑血栓入住公寓的，当时不仅生活不能自理，连话也不能说，出院时医院诊断老人的生命不会超过三个月。但老人自07年入住以来，经公寓多方治疗和护理，现不仅能简单对话，生活基本自理。
70多岁的孟大爷因糖尿病入住公寓。年近80的张大爷因脑血栓入住公寓，这两位来自滕州的老人刚入公寓时生活均不能自理，现两位老人时常坐在门前谈饭菜的香甜。
82岁的顾老太太，是因脑梗塞后遗症被家人由滕州送入晓青公寓的，入住时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现老人拄着拐杖可在院内散步。前不久，家人要接老人回滕州，老人回答：“我哪里也不去了，这里很好，我认定这里了。”
俗话说，床前百日无孝子，孝子难当的原因在哪里？在于那份事无巨细的耐心。老人们需要的不仅是日常生活和起居护理，更需要精神状态护理，对此，晓青公寓始终坚持以“关心、细心、耐心”服务为核心。即：对生活能自理的老人，在生活、精神状态方面事事关心，发现问题及时沟通。对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起居饮食事事细心。对精神失常老人，无论是口出污语还是失手打人，都要做到耐心。有些年青护工因不堪病人发作时的漫骂和被打，一气之下回家，王晓青都是亲自开车到家里去请。
晓青老年公寓之所以有今天，除去工作制度之外，与王晓青事必躬亲的工作作风是分不开的，她以自身的言传身教，带动和影响了公寓的所有员工，使员工们树立了一种良好的工作意识，整个公寓形成了一个良好的工作氛围。
患有舞蹈病的朱大姐一犯病就不停的舞，护工岳明华无论怎么安抚都不起作用，无奈，岳明华只好陪着朱大姐睡。
李明月老人的下肢长满了癣，痂皮一层叠加一层，让人不忍观视，护工坚持一天一次温水泡洗。
冯大爷入住公寓前，后背有大片褥疮，正是护工的精心护理，现褥疮全无。
扁大爷，孟大爷都是80多岁的老人，小便都是年青的女护工帮助完成，但谁也没有一句怨言。
公寓的管理人员，以自己的实际行动，赢得了入住老人家庭的信任，一些老人亲属看到护工的一些所做，感慨万端：“她们做的，儿女们不一定做得到呀！”
情感交流是日常护理的一个方面。入住老人来自不同地区，不同的岗位，有着不同的文化素质，交流受阻，直接影响老人的情绪。为让每位老人都有一个宽松的心里环境，晓青公寓的管理人员费尽心机，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微之处。
同一室的张大爷和李大爷性格不合，工作人员发现苗头及时做工作：“张大爷，李大爷在背后正夸你呢。”
“他能夸我什么？”
“夸你有知识，夸你讲卫生。”
“是吗？你知道我年青时是干什么的。不过，老李那个人也不错。”
话是开心的钥匙，老如顽童，一句话就能说好。
依照老人的性格，调整老人的情绪，晓青公寓的管理人员，每人都有自己的一套。
83岁的马大爷是抗美援朝的老战士，但老人爱吸烟，入公寓后，家里人把烟交给了管理人员，管理人员每看到老人情绪不好了，就主动走过去：“马大爷，讲讲你打美国鬼子的事，”这是调整老人情绪最好的办法。马大爷每讲起打美国鬼子的事总是眉飞色舞，斗志昂扬，并吟着雄纠纠，气昂昂，跨过鸭绿江……每当这时，管理人员就拿出一包烟：“马大爷，奖品！”老人高兴了。
在晓青公寓，无论是护工还是入住老人，都称副院长栗美华为老栗，这里的老栗不仅是姓氏的含意，更多的是劳动力的含意，老栗---劳力。一些年青护工每遇到力不能及的工作，都习惯地说：叫老栗。对一些体胖的老人，两个护工扶不动了，会说，叫老栗。这位身宽体胖的副院长确是一位劳力，从一楼往三楼提汤，平时都是两个人，有时忙不过来了，她一个人提着一桶汤就上去了。把一位身宽体重的老人扶上轮椅，两个人都很吃力，她一个人抱起老人平稳的放到轮椅上。这位“劳力”除自己的管理工作外，还主动担负着全院老人理发，刮脸，剪指甲的工作。管理员李平说：“这项工作谁干老栗都不放心。都是她亲自干。”栗美华最常说的一句话是：“老人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谁家里都有老人，不孝敬老人的人，不会好的。”纯朴实在的话语中，透着她对老人那份挚爱的心境。笔者采访时，正遇上她给钱大娘理发，她一边理着发，钱大娘一边骂着她，她却一脸笑意给大娘开着玩笑。前面说过的那位庄某，属于她管理，一次，庄某五天没拉大便，栗美华把庄某抱起来，硬是用手把大便抠出来。人都是有感情的，后庄某的妻子来了，这位汉子一手拉着妻子的手，一手拉着栗美华的手，用眼神向妻子诉说着栗美华的厚爱。公寓的马大爷，手里有租房子的60元钱，这是老人的私房钱，可放在自己身上都不放心，却硬让栗美华给保管着。用马大爷的话说，她管着，我放心。
公寓的文体生活更是丰富多彩，每天早晨9点和下午3点，所有能自理的老人都在管理人员的陪伴下，在大厅里做保健操。大厅的电视里，各类健康讲座不断更换。阅览室里，各类健康知识、文学作品书籍为不同文化的老人，提供了适宜的阅读空间。带着一些能出门的老人去踏青，去春游，是公寓的常规活动内容。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在“晓青公寓”旗帜的引导下，一队老人出发了，看看枣庄的新变化，在泰山石前留个影。不少老人说，儿女们没想到的，公寓想到了。
对所有的节日，不管是中国的还是外国的，公寓都过的热闹红火，正月十五吃元宵，五月端午吃粽子，中秋节吃月饼，母亲节，父亲节，为公寓的百岁老人过生日。2008年的圣诞节，一位外国友人跑到公寓，和众多的“圣诞老人”乐不可支的欢度圣诞节，并为老人留下1000元现金。对国内发生的重大事情，公寓也都积极参与。奥运会前夕，公寓专门举办了喜迎奥运联欢会。四川发生地震后，公寓的老人们，和全国人民一样心系灾区，你不会想到，就是这些可敬的老人们，一次向灾区人民捐款两千多元。有人问一位老人，你们还捐什么款呀？老人不高兴了：“我们为什么不能捐呀，我们也是一个集体！”是呀，老人们也是一个集体，且是一个让人敬重的集体。
这个特殊的集体有自己的乐处，更有强烈的集体意识。80多岁徐大爷坚信音乐健身，他的一套音响不是一般老人可比。盲人李大爷一生爱好京剧，入住公寓也京胡不离身，高兴了，就操起琴，来一段西皮流水。公寓里为百岁老人过生日，这些可敬的老人们主动过来吹拉弹唱，自娱自乐的为百岁寓友展现着一幅人间暖情的美景。
不少老人入住公寓后，家里不放心，接回家刚过几天，老人主动要回公寓，家里人不明白，公寓的魅力何在呀？
每到过年的时候，不少老人都要被儿女们接回家过年，可有些老人刚过完初三就想走，用老人们的话说，该回家了。在不少老人的心里，公寓才是自己的家。因为儿女家里有的，公寓里有，儿女家里没有的，公寓里也有。
几年来，在王晓青的带领下，晓青老年公寓形成了一套规范的，适用于养老公寓的管理制度，带出了一支不怕苦，不怕难，不怕脏，不怕累的敬老爱老队伍，并涌现了一批敬老、爱老的模范人物。管理员李萍，王祥功。诊所的大夫刘兰，吴芹。护工孙玫瑰，董义玲，杨冬梅等，都在自己的岗位上，体现着对敬老、爱老工作的那份热爱。也正是这支队伍，让晓青老年公寓有了说不尽的魅力。
晓青公寓的魅力在哪里？就在公寓管理人员共有的，对老人事无巨细的责任感，就在那份无论多脏多累都对老人毫无怨言的爱老之心，正是这些，为老人们营造了一份暮年温馨，这份温馨暖着老人的心。
三、晓青困惑和展望
金杯银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在晓青公寓得到了充分体现，几年来，晓青公寓名声在外，亦得到了社会的广泛关注和支持。
08年，马宅子社区的陈远益书记，给入住的每位老人送来了保暖内衣。09年，又给每位老人加入了银铃安康保险。08年，一位至今不透露姓名的某局副局长，个人给公寓捐助现金两仟元。奥运会前夕，市政协委员，市文化宫李文丽主任，带着演出队伍来公寓为老人演出文艺节目，和公寓老人共同欢庆奥运会举办。位于南龙头的朋朋美容美发学校，时常到公寓免费为老人理发。南龙头的“发无界”理发屋，多年坚持免费为老人理发。枣庄学院以及文化路小学的学生们，常来看望公寓的爷爷奶奶。市内的一些戏剧票友，时常给公寓送来精彩的文艺节目。08年，济南大学的大学生们来公寓献爱心，不仅送来礼物，并带来了丰富的文艺节目。就在笔者采访时，全国联锁的“迪欧咖啡”负责人王鹤又来公寓联系，要把晓青公寓作为职工敬老的教育基地，每月来此搞一次活动。
自99年王晓青接受第一位无助老人，到目前掌管着三个分区的老年公寓，为近300多位老人营造了一方温馨家园，已整整十个年头，十年来，这位大学生在社会养老的路上喜悦和忧愁并存，失败和成功相伴。
回望十年，王晓青说：“十年来，每天晚上把次日的工作安排妥当，已成为我的生活习惯，我就像打乒乓球，来一个问题解决一个问题，对老人的事不敢有丝毫懈怠。”
谈到难，王晓青长长一声叹息：“为逐步改变人们的家庭养老观念，加速社会养老进程，我们的收费标准在全省都是低的，与省城济南市相比，我们目前的收费仅够老人半月的生活费，与相邻的滕州相比，我们依然是最低的，这或许是不少滕州籍老人执意入住的原因之一。我们目前的收费，主要用于入住老人的生活费和护工、诊所人员工资，以及水电费用，资金常常捉襟见肘，不足部分，多由居委会补助。08年，《山东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加快发展养老服务业的意见》中有明确规定，'非营利性养老服务机构用电、用水、管道燃气、通信，按居民使用价格标准执行……’但有关部门执行的并不到位。一些为公寓捐助的款项，很少能落实到老人身上。”
谈到公寓的将来，王晓青信心十足。“目前公寓的医务人员业务都还不错，七个大夫，六个是大专生，一个是中专生。但护工的整体素质有待提高，因为护工的业务水平，直接影响到对老人的护理质量，我们现已着手开办一个护理知识学校，让护工从礼仪知识到饮食营养搭配、从一般的医务护理到大病护理全方位提高，我们要为老龄社会做好前期准备工作。”王晓青告诉笔者，前一时期，“迪欧咖啡”负责人王鹤同志，已主动承担了礼仪知识授课工作。
爱老敬老，是我们这个民族的优良传统，让我们在政府各项政策的指导下，认真落实国家对老年公寓的各项优惠政策，并多方位为老年公寓提供宽松的活动空间。老人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关注老人就是关注我们自己，让我们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关注老年公寓这个社会福利机构，进一步推动社会文明进程，让爱老、敬老工作更深入，更细致，让每一位老人，都有一幸福的晚年。
二○○九年七月六日
王晓青陪着老人在学电视里的保健操
！安平生一人好下天祝祝天下好人一生平安！
该文发于2009年8月8日《枣庄日报》2009年《抱犊》杂志第5、6期合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