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医学教授约翰·格登获得今年的诺贝尔医学奖,可是又有谁知道,这位仁兄,中学时生物曾成绩垫底,甚至被老师断言绝不可能成为科学家。
约翰·格登,其实是位“励志哥”——据英国《每日邮报》报道,15岁时,格登在英国著名的贵族学校伊顿公学求学,当时在250名学生中,格登的生物科成绩排在最后一名,其他科学科目也排名非常靠后,被同学讥笑为“科学蠢材”。在1949年的学校成绩报告单中,格登被一名老师如是评价:“我相信格登想成为科学家,但以他目前的学业表现,这个想法非常荒谬,他连简单的生物知识都学不会,根本不可能成为专家,对于他个人以及想教导他的人来说,这根本是浪费时间。”这份成绩报告至今仍被格登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偶尔用来娱乐一下。
然而,在笔者看来,格登能从“生物倒数第一”到获得诺贝尔医学奖奖,除了与其自身的努力坚持分不开之外,更重要的是,他所处的环境,并没有将其“抛弃”,仍旧为其实现自己的理想、发展自己的兴趣提供了空间。
格登多年前在一次采访中回忆称,自己少年时被生物学深深吸引,他甚至在学校养过上千只毛毛虫,并看着它们变成飞蛾,这在当时还引起老师的强烈反感。你看,虽然老师断定其“根本不可能成为专家”,对其的作为“强烈反感”,但他还是在学校里养了毛毛虫,还成功地看着它们变为飞蛾。老师认为他不具备专家的潜能是一回事,是否允许他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是另一回事。这在我们这里是不可能发生的,不要说学生在老师的严格管理下,根本不可能有这一想法,就是有这一想法,刚开始实施,就可能被老师叫去严厉批评,并联系家长,让他们帮助“纠正”学生的这一做法。当前,我国学校、社会都把单一的成才目标灌输给学生,并要求必须按照一个模式成长,不给学生任何自由生长的空间。
生物最后一名,其他科学科目排名也很靠后的格登,后来考入牛津大学,最初读的是古典文学,后又转向动物学,正式开始了他的科研生涯。这听上去也很“传奇”。放在我们这里,像格登这样的同学也有可能进北大、清华(一门生物不好,或科学科目不行,其他科目的优异表现也可以让其进名校),可是,进入大学后,是很难换学科、专业的,尤其是换到自身并无优势的专业。在“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学籍管理制度下,很多学生对所学的专业不感兴趣,但却不得不学,而没有机会去学自己感兴趣的专业。
当然,格登的这种“传奇”经历,如果放在上个世纪三四年代的我国,也算不上什么“传奇”,与他类似的就有钱伟长先生,甚至比其更“传奇”。钱伟长在18岁那年的高考中,数学、物理、化学和英文,总共考了25分。其中物理只考了5分,英文从没有学过,考0分。所幸靠着文科成绩(中文和历史两个100分),通过了清华的考试。进入清华历史系的第二天,“9·18事变”爆发,钱伟长从收音机里听到了这个消息后,毅然决定:我不读历史系了,我要学造飞机大炮。起初,物理系主任吴有训不愿意收他,但禁不住钱伟长的纠缠,吴有训提出先让钱伟长试读一年,如果化学、物理和高数都考过70分,就允许他转系。
·18事变”爆发,钱伟长从收音机里听到了这个消息后,毅然决定:我不读历史系了,我要学造飞机大炮。起初,物理系主任吴有训不愿意收他,但禁不住钱伟长的纠缠,吴有训提出先让钱伟长试读一年,如果化学、物理和高数都考过70分,就允许他转系。 每年诺贝尔奖颁发,我国社会都会产生诺奖焦虑,寻思什么时候我国也有本土科学家获得诺奖,羡慕嫉妒恨五味杂陈。在笔者看来,与其预测我国何时可获得诺贝尔科技类奖项,还不如反思我国当前的教育环境和学术环境,何时我国能有像格登、钱伟长先生求学时的教育环境,不用单一的标准评价、选拔学生,不扼杀学生的兴趣、爱好,给学生自主选择自己感兴趣的专业的空间,我国科学家也就离诺奖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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