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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沈战役:塔山阻击战
一、着急的蒋介石,点头的傅作义

1948年9月24日,由于解放军在北宁线上的一系列作战,蒋介石急了忙火的让卫立煌飞到南京去开会。不过主要原因是这天华东野战军解放济南全境,蒋介石终于有精力去管东北的事儿了。蒋介石想让卫立煌主力尽出西援锦州;卫立煌坚持只要我不动,林彪拿我就没办法。两人争了半天没结果,最后卫立煌让步同意从沈阳空运49军加强锦州防务,不过28号解放军炮火把锦州机场封锁了,只过去了79师两个团。而这时候傅作义又来了,蒋介石就让顾祝同代自己飞去沈阳传达知道精神,结果沈阳到一堆将军没一个同意全力援锦的。最后我们鬼精鬼精的廖耀湘提出奔袭营口,理由是拿到营口后,既可以海运援锦,也可以走陆路进攻解放军之侧背。卫立煌把守沈阳和走营口报给蒋介石,蒋介石一看气的不行直接都不同意。

卫立煌:我不动

顾祝同:我好烦
就在这时候,华北傅作义突然主动说可以从华北调一些部队援锦。蒋介石这一看好啊,还是老傅子靠谱,其实呢在我看来,傅作义愿意出兵援锦是因为他也有点怕东北国军真全军覆没了。解放军解放了东北全境后已无后顾之忧,那林彪这百万大军就会砸到自己的头上,傅作义想想就后怕,嗯,还是得让东北多撑一些,能撑多久撑多久吧。嘿,结果老蒋得寸进尺,他不仅要把第13、16、39、62军和新5军主力及独立第95师调去东北战场,还打起了远在绥西的暂4军、第35军的主意——这两个军迅速往地区集结,而后挑一个军去东北。傅作义心想老子给你脸了,把这两个军拿过去绥远地区还要不要了?就不管聂荣臻杨得志杨成武了吗?随后就拒绝了暂4军、35军的部队东调,也拒绝了全权负责辽西会战的职位——我就管好我华北就行。


本来是要以华北13、16、62和烟台39军组成东进兵团的,结果解放军10月1号就攻克了义县。老蒋当即就慌了,和傅作义紧急磋商后决定华北抽第62军3个师、第92军1个师、独立第95师、烟台第39军的2个师连同原本就在锦西、葫芦岛的第54军4个师,组成东进兵团,由17兵团司令官侯镜如指挥,在侯未到位前由54军阙汉骞暂时指挥,自锦西从塔山、高桥增援锦州。

二、塔山

(一)塔山没啥山

我们不得不承认一点:塔山真没啥山

塔山是北宁线上一个百十来户人家的小村庄,塔山的西侧是白台山——最高峰海拔261米,东侧是打渔山——一个总面积1平方公里、海拔最高58.2米的海岛,从打渔山到白台山,十余公里的狭长地带中纵贯这北宁铁路,这是东进兵团的必经之路。而这里离锦州只有40公里,距离锦西更是只有10公里。

东进兵团可以走老路经虹螺岘山援锦,但虹螺岘山地形特殊,利于东野部署阻击;或者是从打渔山岛沿着海边蜿蜒曲折的小路前进,但这么窄的路大部队无法展开。那么,最后一条路也是最舒服的路,就是经过无险可守的塔山,走铁路公路援锦。

而塔山的重要性在于,如果东进兵团顺利通过了塔山,那么距离锦州国民党军的西侧阵地只有三十公里,三十多公里,对于机械化兵团来说就是一步的距离。东进兵团进入锦州地区后,我军将面临被两个大兵团夹在锦州城下的窘境;如果战役真的演变到了那个地步,卫立煌真的有可能铤而走险命令廖耀湘通过辽西走廊全力向锦州攻击前进,东野就会被三个兵团夹在锦州地区,虽然东野有9个纵队活跃在锦州地区,但在彰武、新立屯率先失守的情况下,后勤没有保障,东野会不得不向北移动,放弃锦州。

(二)塔山部署

林彪已经到了锦州前线的指挥所,但他还是放心不下塔山——攻击锦州需要时间,而攻锦能有多少时间,全看塔山能守多久。

在发给程子华的电报中,林总堪称细到了极致:锦西之大小东山、锦州南之松山街,皆为敌人阵地,故两锦敌人只有三十公里……绝不能采取运动防御方法,必须采取在塔山、高桥及其以西、以北布置顽强勇敢的攻势防御。以四纵一两个师的兵力,构筑工事……死守不退,在阵地前大量消耗敌人有生力量(近距离开火),准备抵抗敌人数十次猛烈进攻……完全是一个正规站,绝对反对游击习气,必须死打硬拼,不应以本身伤亡或缴获多少计算胜利,而应以完成整个战役任务来看待胜利。

第二兵团确定的阻击部署是:以4纵位于东起打渔山、西至白台山的十二公里正面,担任主要防御任务,其中以塔山左右八公里为重点防御地段;以11纵位于4纵以西担任辅助防御;以独立4、6师位于锦西以南,独立8师位于山海关附近,积极牵制敌人。

4纵是一支经历过苦日子的部队,4纵的底子是原山东军区的5、6师,往上溯源也是115师林总的老部队了。解放战争初期,4纵的作战素质很差,在四平时,一个纵队愣是没拿下新六军一个团,当时的司令员吴克华也因此被林总大肆批评过。后来胡奇才当了司令员,在鞍山海城战役中快速全歼鞍山守军后连下营口、大石桥,迫使海城守军起义。而后在新开岭战役中全歼“千里驹”第25师。3纵一起坚守南满地区,四保临江美名扬天下。这次4纵负责防守最难守,也是最重要的地段,无疑表现了首长对4纵的看重。

4纵司令员这时还是立功回归的吴克华,他决定以12师和11师32团为第一梯队担任正面防御任务,以10师和11师主力做预备队,适时协同第一梯队作战;炮兵分为两个集群,分别支持东西部队作战。

(三)国民党军的部署

按理说,塔山方向的作战说到底是东北战场的死门,但中正这次表现的十分中正,也许是为了照顾此次援锦作战的华北将领的情绪,也许是为了给傅作义个面子,蒋介石任命了守备华北的17兵团司令官侯镜如来负责东进兵团的指挥工作。但侯镜如是黄埔一期的,北伐时已经是团参谋长,是党员而且参与过南昌起义,与党中央失去联系后才回到国民党军中,17兵团又是负责天津塘沽防务的。你要说他是老蒋嫡系吧,但他曾是共产党员;你说老蒋不信任他,但爷们35年就是少将了。侯镜如掂量着这份差事,想着得找个借口搪塞过去,不然弄得东北那边的同仁们那边不好看,于是乎以等待自己部队为由赖着不走,可能他也觉得塔山应该很好攻下来。于是老蒋只能让54军军长阙汉骞暂时指挥。

                                            侯镜如

                                              阙汉骞
蒋介石决心不等还在路上的36、92军,先期发动进攻。阙汉骞命62军3个师在锦西以北展开,夺取白台山,8师和暂62师在正面强攻。

                                    东进兵团作战意图
三、塔山阻击战

10月6日,东野第二兵团的部队正抢占阵地,加修工事;蒋介石在巡洋舰“重庆号”上开会,然后冷着脸和各军官合影。

8日,已是晚秋,塔山下起了倾盆大雨,解放军官兵冒着大雨抢修工事;阙汉骞决定于1日发起进攻。

                              塔山前两日作战部署
(一)十月十日

在打渔山驻防的是4纵12师34团的一个排,到今天,打渔山的一线工事还没有修好。而国民党军,已经来了。凌晨四点,暂编62师一部突袭了打渔山,驻防的这个排完全没有思想准备,很快就退到了二线阵地上。4纵的副司令员胡奇才坐不住了,亲自跑到了12师的指挥所,命令立马组织进攻夺回打渔山岛一线阵地。29团1营和34团一部马上开始了突击,数小时后,12师夺回了几个高地,但是潮水已经涨上来了,打渔山成了一座孤岛,12师也无法继续对打渔山的作战。

海边的日出很很美的,可在塔山驻防的解放军官兵无暇欣赏这些,因为在他们面前的,是国民党军于数十门重炮。在这些重炮、军舰上的大炮和飞机俯冲扫射的掩护下,国民党军展开了第一天的进攻。猛烈的炮火轻而易举的掀翻了解放军官兵构建的工事,在这些炮火的后面,是以整连整营甚至整团为冲锋队形的国民党军——他们想要一举突破解放军的阵地。

在白台山七号阵地的是36团警卫2排,国民党军冲锋的顽强大大出乎了解放军官兵的预料,他们在试探后不断加大兵力冲锋,前面的到了后面的马上就到了,一个接一个,这是36团官兵所不曾见过的。全排43人在阻挡了敌人的五次冲锋后只剩9人,所有干部全部伤亡,暂时担任指挥指责的只是一个战士 。在敌人发动第六次冲击时,侧翼的1排长不等团里的命令,迅速组织增援,这才把敌人打下去。

正面的第8师迅猛突击34团的阵地,炮火过后,就是34团的团指挥所,7个人中都有3个人负伤。猛烈的炮火给34团造成了巨大的伤亡,随之而来的就是国民党军的集团冲锋。战至15时,枪炮声才逐渐停歇,34团乘势歼灭了被压制在海滩上的国民党军,打渔山阵地也被顺利夺回。

这一天,国民党军伤亡一千一百人,4纵伤亡319人。

(二)十月十一日

清晨,国民党军再次炮轰塔山,这次,塔山村真的被炸成了废墟。第8师继续在两翼部队的协同下,正面强攻塔山核心阵地,意图以中央突破之势拿下塔山。

解放军的地堡几乎都被炸塌了,血腥的肉搏战在塔山村的废墟中爆发了。34团在塔山一线的阵地上到处都是敌我双方官兵扭打的身影,这里的每一个院落,都被鲜血染红。34团1、2营在缠斗中将这股敌人死死的锁在塔山村里。1连长率部将敌人逼到了塔山村的东南角,据记载,8班在突击过程中被敌人围在了一个院子里,大个子战士李清林一声怒吼竟撞破了一堵墙。2营锁住敌人的退路后,塔山的一线阵地最终得到了稳固。战斗中,团政委江民风亲自率4连战斗,1营副营长鲍仁川带头冲锋,2营指导员于厚德负伤倒下后还在大喊命令部队继续冲锋。解放军的营连级干部几乎都是从基层士兵干起,一步步被提拔到营级岗位上,没当战斗一开始,这些营连级干部们就和自己的战士们融为一体,我们经常能看到这些营连级干部率部冲锋,而在国民党军中,这样的光景可不常见。

西面的白台山阵地上,七号阵地的2排只剩下5班长徐智忠,在机枪坏了以后,他高举着手榴弹冲进了敌群。七号阵地丢失后,35、36团的3个连在经过了和敌人的反复拉锯后最终夺回了阵地。塔山左翼,34团3营几乎是在抵挡暂62师一个整师的进攻,但无论伤亡多大,阵地始终没丢。

下午,国民党军的炮火在进攻中突然停止,刚到前沿的部队随即收到了4纵炮火的猛烈轰击,不得不又撤回来。

这一天,国民党军伤亡一千三百人,4纵伤亡563人,其中坚守在塔山一线的34团1连自10日开战两天已经伤亡170人,只剩下了7个战士。

11日下午,17兵团司令官侯镜如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来到了葫芦岛。
四、各怀鬼胎的国民党军将领

(一)划水吧,侯镜如

1948年10月11日下午,侯镜如来到了葫芦岛,把司令部设在了锦西中学里,随即,便召开了各军长、师长、参谋长参加的军事会议。然后,辽沈战役国民党军第一位划水的兵团司令官级的将领出现了。会上,17兵团参谋长张伯权提出了两个方案:第一案是54军参谋长杨中藩提出的,主张用主力向西绕行攻击地势平坦开阔的白台山以西地区,而后既可向锦州方向前进,也可迂回共军塔山守军;第二案是张伯权自己提出的,即继续在当面战场强攻。我们从作战方面看,杨中藩的方案是更有希望的,可人家侯镜如可是一点也不想打呀。侯镜如不出意外的选择了继续正面强攻的方案,他对张伯权说得很明白:“按照我们目前的情况,对塔山、锦州是不能打进去,若打进去也出不来若打不进去,还可以多维持几天。”翻译一下就是:“就这样相持着就行,打进去了对咱们也没好处,这两天划划水就得了。”

杨中藩作战方案如下图:



                                        侯镜如很消极
(二)铁血督战官——罗奇

罗奇是何许人也?总统府战地督察组长是也。他是黄埔一期生,参加过北伐战争和长城抗战。抗日战争爆发后任独立第95师师长,几年时间里,把这支由几个保安团拼凑出来的战力低下的部队改造的焕然一新,1941年战区大校阅位列第一,人称“当阳部队”、“赵子龙师”。

他也赞同继续在正面攻击,他认为正面强攻符合总统指示的基本精神,变更的话就需要指示。这位独立95师的老师长跃跃欲试,要亲自指挥独立第95师的作战。此时的独立95师是全美械,士气很高,这让罗奇有着绝对的自信带领独立95师冲破塔山防线,他用五十万金圆券组织起了敢死队。他心里清楚,冲破塔山防线,对东北战局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立下这种大功,无论是对他罗奇本人,还是他的老部队独立第95师,都是天大的利好。雄心勃勃的他建议休战一天,他要带独立第95师的军官去看地形,制定进攻计划。

                                          自负的罗奇
(三)人间清醒卫立煌

不得不说,卫立煌对于战局的认识是非常清醒的。卫立煌飞临葫芦岛后,侯镜如陪着他视察前方阵地。这事儿,卫立煌对侯镜如说:“你这个兵团解锦州之围,并率部与廖兵团会师是容易办到的。”无论是卫立煌也好 还是侯镜如也好,这两个颇有才华的国民党将领心里都很清楚:廖耀湘兵团离锦州还有几百公里,范汉杰只有两个军,东进兵团还要负责锦西、葫芦岛的陆路和海上防务,攻击塔山的部队也就是不到两个军六个师。侯镜如和卫立煌的观点是一致的,这样 侯镜如就更不愿让自己的第92军冒险了。

五、双方各自调整部署

(一)国民党军部署

经过会议后,国民党军决定以62军两个师继续攻击白台山,54军8师攻击塔山铁路桥头堡,这三个师由第62军军长林伟俦指挥;独立第95师攻击塔山的正面防线,由罗奇单独指挥;54军198师、暂编57师负责锦西、葫芦岛的防务;第92军21师、暂编62师做总预备队。
(二)第二兵团部署

在罗奇带着独立第95师军官在前沿观察地形的这一天,4纵正忙着加固工事、补充弹药,当然也派出了侦察人员摸上去刺探军情。34团侦察排7班的战士们假扮成农民,从国民党军阵地上把92军21师的一个副团长高录臻给绑回来了。根据高录臻的口供,4纵做了如下部署:12师35、36团继续坚守白台山阵地;34团集中防守塔山;10师28团防守塔山以东阵地;11师31、32团归12师指挥,做12师的预备队。第二兵团程子华把白台山以西的阵地移给了11纵,并又给4纵加强了一个炮兵团。




六、塔山作战

(一)十月十三日

13日凌晨时分,独立95师的敢死队乘着夜色摸到了34团阵地的第一道战壕,但却被一连的哨兵发现,随后一连将这支敢死队的退路堵死前后夹击,最后除了被打死打伤的外,这支敢死队的其余人员全部投降。

天亮了后,东进兵团的炮兵、重庆号巡洋舰和飞机一起向塔山阵地发起轰击;独立95师和8师向塔山和铁路桥头堡猛攻,151、157师向白台山阵地东南侧猛攻。独立第95师敢死队走在最前面,后面是整营整团的波次进攻,他们的阵型密集的像一阵黑色的狂风,无情的向28团的阵地上掠去。独立第95师以这种密集的队形向28团的阵地先后发动了9次波浪形的冲锋。指导员程远茂指挥2连防守铁路桥与高家滩之间的阵地,他们修的六个地堡被炮火炸塌了五个,在全连只剩三十多人的情况下,还是顽强的守住了阵地。

黄昏时分,国民党军军事会议上各师师长叫苦连天,督察罗奇拿着蒋介石给的尚方宝剑严厉的要求各师继续进攻。

莫文骅认为,这一天是“对塔山存亡有着决定意义的惊天动地的一天”。这天,国民党军伤亡1245人,4纵伤亡1048人。

同日,锦州攻城部队扫清了锦州外围据点,准备发起对锦州的总攻。

(二)十月十四日

13日夜里,介于锦州城已危在旦夕,蒋介石严令东进兵团于14日拂晓攻下塔山,12时进占高桥,黄昏到达锦州。罗奇在凌晨故技重施,排出两个营的兵力偷袭塔山铁路桥头堡。34团的战士们白天作战晚上加修工事,过于疲惫,以至于短兵相接后,独立95师占领了桥头堡。34团后续部队立即反击,罗奇获悉独立95师偷袭成功,立刻命令8师开始集团冲锋。而34团的增援部队越来越多,独立95师的两个营很快就顶不住了,其师长朱致一请求侯镜如把21师拉上去。而不论侯镜如划水的心态能否让他把21师拉上去,他收到的报告是独立95师尚未拿下前沿阵地,他怕自己的部队上去送死,于是命令21师原地不动,转而命令151、157师向塔山右翼进攻。伤亡数字不断增大,战场上双方官兵的尸体层层叠叠。

卜凤刚几天前刚刚入伍,塔山战斗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场战役。战斗第一天,率领他们防守阵地的排长炸没了一条腿;第二天,班长受伤了;第三天,全班伤亡很大,以至于阵地上只剩3人了。这三个人在阵地上坚持了四天,还抓了一名俘虏缴获了一挺机枪。14日,他带人爬到国民党阵地喊到“锦州已经被打下来了!缴枪吧,我不为难你们。”竟真的带回了十几个国民党士兵。

35团两个通信班只剩5个人了,高玉宝去9连传达任务,9连要接手6号阵地。9连正在吃饭,接到任务后,指导员对大家说:“大家吃饱了!这是我们一生中最后一顿饭!”第二天中午,高玉宝去警卫连通知上6号阵地,这次,高玉宝跟着一起上去了。给高玉宝留下深刻印象的不止有独立95师疯狂的冲锋,高玉宝看见9连一位幸存的战士正从弹坑里往外爬,想去抓前面的机枪。但他的断腿被一截树桩挂住。他竟拿刀把自己的腿剁断向敌人扔去,然后就是一梭子子弹招呼上去。他又从土里挖出了一个眼睛被炸瞎的战士,两个人一人压子弹一人射击。警卫连冲上来后,想把和两位战士抱下去却遭到了拒绝——他们说可以自己爬下去。多年后,已是著名作家的高玉宝到塔山扫墓,在花名册上找到了他们的名字:失明的战士叫宁吉高,断腿的战士叫冯兆生。

而在14日上午,攻锦部队已经发起了总攻。

(三)十月十五日

15日凌晨2时,侯镜如集中了5个师,继续偷袭常家沟至高家滩一线,又告失败。

同日拂晓,攻锦部队三个集团在锦州城内胜利会师。激战至18时,锦州守军被全歼,锦州全境解放。

后续

塔山阻击战,4纵在11纵的配合下,坚守6个昼夜,歼灭国民党军6500人,自己伤亡3000人。

塔山阻击战有力的保障了主力攻锦作战的胜利,战后,34团被授予称号“塔山英雄团”,36团被授予称号“白台山英雄团”,28团被授予称号守备英雄团,纵队炮兵团被授予称号“威震敌胆”。

(关于塔山阻击战的后续或者说后记我还是想单独写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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