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4年,李可染与张仃、罗铭赴江南写生,在西湖畔见到烟雨苍茫的景象,很想入画。但他不想直接套用古代米芾父子“米氏云山”的卧笔横点画法来描绘,他徘徊数日,不得要领。
一日,李可染写生后回到宿舍,兴奋地展开画稿,对张仃和罗铭说:“雨亦奇,雨亦奇!”原来,李可染在西湖边冒雨写生时,雨点洒落在画稿之上。着墨的地方洇开,冲出渍痕,“这张画是老天爷同我一起合作的”。
此后,李可染又创作出了许多烟云雨景的作品。江南特有的烟雨成为李可染最为钟情的表现题材之一。
李可染 《漫写漓江烟雨图》 69x46cm 1962年
似乎整张纸都被浓雾和烟雨打湿了,墨色或清淡,或浓郁,饶富意境。何处为山石、何处为草木,都随笔势随机应变,充满了“随心所欲不逾矩”的自由和天然妙趣。
题款:杏花春雨江南,此绝妙词,不知出自何代高手。吾童年至今每每为之神驰不已,故吾亦屡屡写之意。想往营思以不寻前人也。一九六一年八月十日。可染画于北海之滨。
李可染 《雨中漓江》 71x48cm 1977年
李可染 《春雨江南图》 89x53cm 1986年
李可染 《元气淋漓障犹湿》 63.5x43.2cm 1988年
题款:杜甫诗云:元气淋漓障犹湿,真宰上诉天应泣。吾以淋漓墨沉泼湿《春雨江南图》,尚能抒写己意,以未步前贤后尘为快。岁丙寅春月可染并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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