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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8年一土匪刑满回家,举报72岁老农:他害死共产党5名高级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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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1.17 安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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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9年的一天,河北承德围场县漫子沟公社内,走来两个公安干部,他们将刚刑满释放的土匪齐达榜带走调查。

看守所内,一个公安干部拍着桌子吼道:回乡大半年了,是否知道什么却隐瞒不报?

齐达榜打了个机灵,他已被关押18年,可不想再进监狱中受苦,连忙坦白,自己好像见到任芳伍,他还没死……

在场的警员听了后身躯一震,站起来齐声喊道真的假的?此事关系重大!

那么,警方为何对任芳伍这个名字如此敏感?

原来,任芳伍是柴胡栏子血案的罪魁祸首,曾杀死22名解放军官兵,其中包括5名师级干部,警方追捕20年一直没找到线索!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齐达榜又怎么会碰到任芳伍?

柴胡栏子烈士陵园

接下来,让我们一一明说:

一 返乡土匪举报七旬老人

1968年冬,被关押东北18年的土匪齐达榜刑满释放,回到承德围场县。

齐达榜长得五大三粗,一脸横肉,眼神中透露着凶狠,胳膊上的刀疤让人看了触目惊心,这刀疤是他在帮派斗殴时留下的。

解放后,齐达榜被群众举报,经过审查后发现他犯下诸多坏事,可一直以来只是土匪中一打手,因是从犯,法官对其从轻发落,被关押入狱18年。

回到家乡后,齐达榜被安排在漫子沟公社工作,本以为经过多年改造,他的土匪习气会有所收敛,可工作中他仍会各种抱怨,动不动就发牢骚,不是嫌弃伙食不如东北劳改农场,就是诉苦休息时间短,队长不把他当人看。

和齐达榜相处时间久了,大家都不愿意和他工作,但他人高马大,一脸狡诈,生产队员不敢得罪他,只能和公社干部诉苦,希望能将其调离其他岗位。

上世纪的农村赶大车

公社干部为了平息大家的抱怨,只好让齐达榜赶大车,这是一个辛苦活,每天都要四处奔波劳累,早出晚归、风餐露宿。

可在齐达榜看来,这个工作最适合他,没有生产队长管着,自由自在,可趁机和其他村的村民说话,有时也会干一些小偷小摸的事情。

齐达榜过去18年来郁闷久了,每次碰见人堆,都有说不完的话,时间长了大家也习惯他这一性格。

可一次赶车去往南北营大队后,齐达榜整个人就像变了副模样,人也开始沉默起来,见到村民不再嬉皮笑脸、扯东扯西,总是自己一个人坐在路边发呆、沉思,还会自言自语。

这一反常现象引来了公社社员的注意,大家连忙将该消息上报给劳改场领导,最初时领导干部没有太重视,认为齐达榜已改邪归正。

可没曾想,又过了一阵子,齐达榜偷摸着去往南北营大队,这让大家议论纷纷,很多人好奇,他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大家?难道要联合匪友做危害社会的事情?

生产队长连忙将齐达榜思想变化上报给县领导,县领导高度重视,派出两名公安干部前去调查。

在公社治保主任的带领下,两名干部找到齐达榜。老齐见公安干警前来,内心十分紧张,他不知自己又犯什么错了。

随后,齐达榜被带到看守所内询问,公安人员让他交代最近犯下的过错。齐达榜一头雾水,自己最近一直很安静,没犯什么原则性错误啊。

公安人员见他沉默寡言,气不打一处来,开门见山道:“齐达榜,有人说你最近先后两次去了南北营大队,这是咋回事?”

齐达榜眼神透露着惊恐,连忙狡辩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送肥料的。”

公安干部知道他是个惯犯,不给点颜色他不会讲实话,当即猛拍桌子,要求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旁边的治保主任是复原老兵,他见齐达榜吊儿郎当,直接拿出一根鞭子,在空中挥舞一番,告诉齐达榜,公安干部没有证据,怎么会上门找你?要是不说实话,马上把你关押进去。

齐达榜听了后不寒而栗,背后惊起一身冷汗,汗珠子也不断滴落,扑通跪倒在地,说警察同志,我说我说,你请息怒,我在南北营大队看到了一个人,他……

公安干部见他口中有料,连忙追问下去,用威严语气审讯道,是谁?你赶紧实话招来!

“此人长得好像任芳伍,就是当年害死五名解放军师级干部的任芳伍,警察同志,我这次能否立功赎罪?”

话音刚落,公安干警像发现什么一样,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急切追问确定此人就在围场县南北营大队?

作为柴胡栏子事件的主要元凶,案发后任芳伍非常狡猾,成功逃脱解放军的多次围剿,解放后消失不见,下落不明,可围场、隆化、丰宁三县公安部门一直没放弃对其的搜捕调查,但20年来没有什么线索。

如果任芳伍真的在南北营大队,那齐达榜可谓是大功一件了。

原来,那一天,生产队长交代齐达榜将粮食运到南北营大队,可粮食运过去后,齐达榜偷懒不想早点回去,和路边村民闲聊起来。

不一会儿,很多村民围了过来,大家侃侃而谈、畅所欲言,可齐达榜发现,人群中有一个老人始终不敢抬头,他有些好奇,盯着此人看了半天,但对方始终保持一个姿势,让他看不到正脸。

不过齐达榜莫名觉得这个老人有些脸熟,他离开之时特意转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吓了他一跳,这老人为何如此神似当年的土匪头子任芳伍?

回来之后,齐达榜一直心神不宁,他为了再确定那个老人是否为任芳伍,又偷摸着再前往南北营大队看了一眼,这一次他愈发相信自己没有看错,但没有敢声张。

那么,任芳伍到底是什么来头,当年的柴胡栏子事件又是什么?

柴胡栏子陵园

二 作恶多端的任芳伍

任芳伍是围场县人,1898年出生地主家庭,从小就享受着富足的生活待遇,早早就被父亲送往私塾读书,毕业于通州师范学校。

进入社会后,任芳伍依靠父亲关系来到围场小学教书,并一度担任校长职位。

从任芳伍的前半生来看,怎么也无法和土匪联系一起,他本应该是人人尊敬的教书先生,可自解放战争全面打响后,任芳伍就彻底背离人民,走上反动道路。

1946年6月,国民党大军数十万人攻打冀热辽解放区,经过激烈的角逐,同年10月,围场县被国民党占据。

国民党为了镇压中共党员和进步人士,笼络流窜的汉奸、土匪、还乡团,并利用高官厚禄收买他们,指示这些反动势力打压进步人士。

这些反动民团倚仗手中权势四处行风作恶,鱼肉百姓,横征暴敛,弄得百姓怨声哀道,人人自危。

而大地主任芳伍,也斥资组建了400余人的土匪部队,并被国民党赏赐当上棋盘山区区长。

任芳伍为了给国民党表忠心,谋求更高的官职,大肆抓捕中共机关干部和进步粉丝,其手段之恶毒无法言语,手上沾满了人民的鲜血。

1947年4月,解放军开始了绝地反击,并发起热西战役,不久后解放围场等地。那些反动势力如同丧家之犬,在解放军的猛虎下山攻势之下四处逃散。

任芳伍的部队只剩下100余人,为了躲避解放军的镇压,一路逃窜至赤西一带,路途上又遇到多支被打散的反动武装以及30多名国民党正规军,并和当地的悍匪白金辉500余人勾结起来,组建成一支一千余人的土匪部队。

这支土匪部队逃窜到棋盘山后,又遭到解放军22军分区骑兵1、2两个团围攻,再次退逃。

次月18日,经过各路匪首选举,悍匪白金辉被选为总指挥,多人商议后决定先逃窜至喇嘛庙、多伦等地。

不过当他们途径桦树沟时,又碰上林西保安警察大队长于秀成携带的120余人。

于秀成告诉白金辉,喇嘛庙附近驻扎的解放军数量较多,可走大庙、孤山子、初头朗这条路,直奔赤峰投靠国民党93军暂编22师。

三 冀东代表团遭遇土匪袭击

此时,解放战争已由战略防御转为战略反攻阶段,为了分担东野、华野压力,中央军委要求冀察热辽分局发动进攻性作战,对敌人乘胜追击,牵制和消灭国民党13军和93军。

为此,冀察热辽分局召开了党组织会议,各战区纷纷派出代表前来参加会议。

冀东区党代表团由13人组成,主任为冀东区组织部长苏林燕,副主任为冀东区政治部主任李中权,还包括警卫班9人、通讯员、随行工作人员累计72人。

冀东代表团成员合影

为了保证冀东代表团安危,军区又派出30余人的警卫排负责护送。

1947年4月,各代表团抵达热河林西,代表大会隆重开幕,出席会议的有10个代表团,200多名代表,程子华主持会议。

大会以发动群众、壮大解放军力量、进行战略反攻为主题,各大代表纷纷发表讲话,历时42天代表大会落下帷幕,会议决定将冀察热辽军区8万部队划归东北军区。

期间,因冀东军分区正计划攻打昌黎,弹药比较紧缺,冀东代表团领取了中央分局发放的一万余枚子弹。为了让前线官兵尽快补充弹药,秘书科长朱乔生率警卫排率先返回,只留下一名副排长和五名战士。

次月16日,各大代表团陆续返回各大战区,大家面带笑容,心情激动,希望尽快将会议内容和精神传达给各大官兵。

此时冀察热辽一带基本解放,除部分残部土匪势力外已没有敌军,因而大家没有太多顾虑。

但考虑冀东代表团警卫排提前返回,没有警卫力量,中央分局派出骑兵连亲自护送代表团返程。

不过这个警卫连看似人多,可没有一挺轻重机枪,战斗力偏弱,李中权本想提出更换护送队伍,可考虑热西南已没有敌人,也就默许了。

同月20日黄昏,冀东代表团到达赤西柴胡栏子村,这里是一个人口较少的村庄,但考虑战士们已行进多日,没有好好休息,大家决定在该村子宿营。

该村庄只有30多户人,根本住不下100多人。李中权知道东边90华里外的赤峰有一个国民党师部,他将警卫连驻派东面3公里处的彩凤村,一旦赤峰之敌前来,那就可提前做好准备。

就这样,冀东代表团72人住进柴胡栏子,警卫连70余人住进彩凤村。

但李中权并没有因没有敌情放松警戒,他认真观察附近地形,并让警卫员、干部分别在四周多地站岗放哨,但主要警戒东北赤峰之敌。

李中权

次日凌晨五点,李中权早早起来巡逻,来到村西头时,此时天还没有亮,可200米外隐隐约约有不少人牵着马,村后西南山坡上陆续有人走来,且都是骑兵。

李中权并没有意识到对方是敌军,连忙让哨兵前去询问对方是哪个部队,可喊了几次,对方也没有搭理。

正当哨兵纳闷之时,敌人突然开枪,这让众人吃了一惊,李中权见对方并没有穿国民党军服,害怕是兄弟部队,又连忙喊道:“你们是哪部分的?我们是八路军,冀东开会的,自己人。”

可没想,敌人的子弹愈发密集,此时李中权才知道对方是敌人,连忙下令还击。

其实,这支土匪正是白金辉、任芳伍等领导的一千余匪兵,有人好奇,这群匪兵怎么逃窜到柴胡栏子一带了?

原来,任芳伍等匪兵21日拂晓前抵达柴胡栏子附近,因此时距离赤峰已非常接近,他们并不打算在村中逗留,想要加速投靠国民党22师。

李中权

可路途中,任芳伍见一路边一个捡牛粪老农慌忙逃跑,以为他是我党安插的探子,连忙将其抓捕。

经过一番酷刑逼供,老农受不住折磨,只好将冀东代表团在村中宿营消息说了出来。

任芳伍听了后欣喜若狂,他们一路上未立一功,正愁没有“投名状”,如果能将解放军高官抓捕回去,必然会受到礼遇。

随后,任芳伍派出马仔前去打探,经勘察发现,柴胡栏子村果然有七十多名解放军,尽管周围有岗哨,但岗哨不多,且附近没有解放军驻扎。

任芳伍听了后激动不已,连忙向总指挥白金辉邀功,请求对冀东代表团发起突袭。

白金辉考虑,他们一伙人有千名兵力,解放军才70多人,根本没有压力,同意这一决定。

就这样,正当柴胡栏子村的解放军还在熟睡时,任芳伍等土匪已将村子包围,并占领村南、北、西三面山上制高点,就连村口要塞也布置火力。

正准备突袭之时,李中权撞见这一幕,连忙指挥战士们反击,一场激烈的战争就此打响。

四 5名解放军师级干部牺牲

战争打响后,敌人凭着地形优势,再依托轻重机枪、迫击炮、手榴弹等发起猛攻,代表团成员多是机关人员和领导干部,战斗力不强,且只有13名警卫员是长枪,其他人都是短枪,火力弱,且手榴弹也非常短缺。

在敌我力量悬殊之下,苏林燕、李中权连忙派警卫员前往彩凤村,要求骑兵连前来救援。

为避免机密文件被敌人交火,李中权又一把火将资料烧掉,并带领各级干部拼死抵抗。

战斗至天亮,敌人已攻进村子中,代表团被迫和敌人围绕墙院展开争夺战。

此时警卫员来报,称没有找到骑兵连,李中权又派出5人小组再次寻找,可仍不见骑兵连下落。

早上六点半,敌人已占领后山制高点,拿着机枪朝院内疯狂扫射,部分匪兵又流窜至院内,逐屋争夺。警卫班9人拿着三八大盖奋力抵抗,打死多个敌人。

可一拥而上的敌人越来越多,警卫班战斗到最后全部牺牲,干部们拿着驳壳枪、手枪继续反抗,边打边退,最后控制的只有五间过道房子。

就在这时,一颗子弹击中胡里光,他当场牺牲。李中权等人意识到,援兵迟迟未到,再继续战斗下去,恐怕每个人都要牺牲在这里。

此时,警卫员劝苏、李等领导干部换上干部服,这样就算被敌人抓捕也有逃生的机会,但苏林燕等人坚决不连累大家,死也要死得光荣。

上午八时,敌人已将冀东代表团住房团团包围,除正门前、窗户还被我军火力控制,左右、后、屋顶均有敌人挖掘墙壁、砖瓦。

在这一危急时刻,李中权大喊道:“同志们,要么今天全部壮烈牺牲,要么就冲出房门。”

说完后,一名警卫员就朝外面冲了出去,但大门刚打开,他就壮烈牺牲。紧接着,王平民、苏林燕两位领导刚冲出几十米就中弹牺牲,其他同志不断有人中弹倒地。

李中权冒着密集子弹跑出100米,右臂突然中弹,他忍着剧痛用左手开枪反击,继续向前冲去。

不过因李中权干部服太过于显眼,敌人密集子弹倾泻而来,尽管他灵活躲避,可一颗子弹仍穿透他左背,擦大动脉边,从左锁骨飞出。

一时间,李中权浑身被鲜血浸透,他本人精神恍惚,但仍咬牙指挥大家突围,并躲到一条隐蔽的小溪沟内。

此时,数百名敌人只顾着抢夺冀东代表团留下的财物,只有5个土匪追了过来。李中权和另一个同志击毙两人,其他三名土匪见状拔腿就跑。

见敌人没有追来,李中权等同志一路向东南方向撤离,以求摆脱敌人追击。

就在此时,热北骑兵团在李天增带领下赶来支援。

原来,骑兵团在东边十几里之外,听闻西边有战斗声音,猜测冀东代表团遭遇敌匪,连忙赶了过来。

李中权得知后激动落泪,他连忙让骑兵团前往柴胡栏子村,将那些匪兵一网打尽,一个不要放过。

在我军的强势进攻下,千余名匪兵全军覆没,纷纷向东、北、西等地四处逃窜,热北骑兵团解放军兵分多路追击。

此时,冀察热辽军区也知道柴胡栏子惨案,军区领导电令各地方部队配合消灭溃敌,经过数日围堵,敌人大部被消灭,还有部分土匪被打散,流窜到四处。

整个柴胡栏子事件中,冀东代表团牺牲22名解放军官兵,其中苏林燕、王平民、王可如、胡里光、冀光为师级干部,这五位解放军高级干部都是从土地革命期间走出来的英雄,他们上刀山下火海,立下多个战功,但没曾想却死在匪兵手中。

五 见死不救的骑兵连

想必很多人都会疑惑,骑兵连去哪里了?

当天晚上骑兵连不是被安排到不远处的彩凤村宿营?战斗打响后,李中权等人多次派警卫员请求骑兵连支援,可始终没见到骑兵连身影,咋回事?

其实,不光大家疑惑和气愤,柴胡栏子惨案发生后,毛主席、周总理也非常痛心和愤怒,尤其是对见死不救的骑兵连更是不可饶恕,毛主席亲自下令对骑兵连连长、指导员严惩。

原来,冀察热辽22军分区将护送冀东代表团的任务交给骑兵3团政治处副主任穆根力手中,穆根力又派出骑兵3团5连负责护送,由指导员王庆虎领导。

同年5月21日清晨,当柴胡栏子发生大战后,骑兵连哨兵第一时间就听到枪声,意识到冀东代表团遭到敌袭,连忙将穆根力、王庆虎叫醒,告知他具体事宜。

按理说,穆、王二人应该第一时间将全连召集起来,并迅速赶往柴胡栏子村支援。

可当全连战士穿戴整齐、整备待发时,王庆虎却要求战士们向后山转移,并躲避到隐蔽地带。

原来,王庆虎提前拿出望远镜进行观察,发现柴胡栏子村已被敌人层层包围,到处是黑压压的人头,紧接着枪声大作、炮弹不断轰炸。

王庆虎本就是贪生怕死之辈,他认为骑兵连只有七十余人,且手中无一支轻重机枪,靠步枪和敌人重机枪、火炮抗击,不是送死吗?

他连忙和穆根力商量,两人一同决定先躲避到安全地带。就这样,在二人率领下,骑兵连朝着相反的方向撤离,附近百姓见状纷纷伸出鄙夷的大拇指。

骑兵连刚离开,警卫员就来到彩凤村求救,可在村子里转了半天也没找到人。最后通过一位老乡,这才知一群官兵逃进北山。

警卫员来到骑兵连隐蔽地,让他们赶紧前去救援。按照22军分区指示,李中权全权指挥骑兵连,王庆虎接到命令,应该率部救助。

可谁曾想,王庆虎并没有想着救援,而是打听敌情如何。警卫员如实告知,表示这些人装备齐全,迫击炮、轻重机枪、手榴弹样样不缺。

王庆虎以敌情不明、需再观察为由,拒绝出手相救。警卫员立马责备道:“保护首长是你们的职责,现如今首长冲锋陷阵,你们躲在一边,像话吗?”

可王庆虎根本不听调,毕竟他并非隶属于冀东军区,对李中权的命令毫不在乎,前来护送代表团也只是为了完成22军分区命令,走走过场,不愿意冒险。

无奈之下,警卫员只好返回村中,将此事上报。代表团主任苏林燕听闻后,又派出5名警卫员找回骑兵连,可王庆虎仍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借口情况不明无法贸然参战。

实际上,如果骑兵连出手相救,和冀东代表团里应外合,必然可将伤亡大大降低,甚至打退敌匪。

要知道这群匪兵不懂战术,不懂如何配合,也没有作战必胜信念,只要我军配合默契,敌人必然一路败溃。也正是骑兵连的见死不救,才使得冀东代表团损失惨重。

值得一提的是,当热北骑兵团赶来救援后,骑兵连才在穆根力、王庆虎的带领下姗姗来迟。

已十分虚弱的李中权被气得再次吐血,他怒吼道:“你们跑到哪里去了?”二人狡辩道去东大山掩护你们了。

李中权已无力训斥二人,用尽全身力气吼道:“你们今天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事件后,毛主席下令处死贪生怕死的穆根力、王庆虎二人,冀察热辽军区将二人扣押,并依法将其判处死刑。

紧接着,冀察热辽军区又继续追捕剩余的土匪,除了部分以白金辉为首的土匪加入傅作义部,并于1949年1月宣布起义,其他土匪均被依法处置,只剩下任芳伍这个匪首四处隐匿,始终没被抓捕。

原来,任芳伍见到处都是解放军,又被迫退回围场县,利用地形上的优势,整日行走在偏僻山林之中,从而避开解放军视线。

随后,任芳伍又投奔国民党高官刘多荃,在其支持下,集结一支60余人的土匪部队,游走在围场深山之中,时不时下山作乱,引来附近百姓怨声哀道。

刘多荃

1948年11月,承德全境解放,任芳伍见大势已去,只好隐姓埋名,又装作难民身份,来到南北营大队中“务农”。

这一住就是20年之久,因任芳伍为人老实,干活麻利,从不多言,再加上年龄已大,大家对他并没有太多猜忌,直到齐达榜指认他,他这才再次浮出水面。

多年来,任芳伍生活简陋,始终孤零零一人,居住环境十分寒碜,身上衣服全是补丁,鞋子也有多处破洞。

当公安人员找到任芳伍时,不敢想象眼前身躯佝偻、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七旬老农竟是沾满人民鲜血的“匪首”。

柴胡栏子烈士陵园

可尽管任芳伍已72岁,看起来人畜无害、老实本分,但在公安人员的审讯下,他这才承认全部罪行。

1970年3月,任芳伍被判决死刑,死前他心灰意冷道:“没想过去20年,我仍逃不出共产党的手心。”

就此,柴胡栏子事件告一段落,涉事土匪均已受到法律的严惩,1971年赤峰政府在柴胡栏子村建造一座烈士陵园,英魂们得以安息。

编辑:知了

责编:林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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