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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法”计划:矛头直指特异功能,却波及了一个正统行业

【代号名称】“阿尔法”计划

【英文名称】Project Alpha

【密级】无

【发起者】舞台魔术师和怀疑论者詹姆斯·兰迪

【运作进程】1979年-1983年

【目的】揭露利用魔术伪装的超自然现象

【背景】

20世纪70年代,麦克唐纳·道格拉斯的董事会主席、超自然主义者詹姆斯·史密斯·“麦克”·麦克唐纳开始向一些在防扩散安全领域工作的研究人员提供资助。为了寻求更大的努力,他来到了他家乡密苏里州圣路易斯的华盛顿大学,计划建立一个永久的防扩散研究设施。

起初,他的提议被拒绝了,但物理学家彼得·菲利普斯最终同意在学校领导一个精神病学实验室,他也对这个领域感兴趣。1979年,麦克唐纳为麦克唐纳精神研究实验室的建立和5年的运作安排了50万美元的拨款。

超自然主义者詹姆斯·史密斯·“麦克”·麦克唐纳

实验室的形成是相对好的报告,菲利普斯经常在镜头上解释他们的努力。他最感兴趣的是儿童用汤匙弯曲,也被称为“心理动力学金属弯曲”。为了回应这些故事,詹姆斯·兰迪给实验室写了一份清单,上面列出了他们应该警惕的11个“注意事项”,以及他关于如何避免这些注意事项的建议,其中包括严格遵守测试方案,这样在测试过程中受试者就不会被允许更改测试方案。这是以色列魔术师、电视人物和自称“灵媒”的尤里·盖勒在斯坦福研究所接受测试时的惯用做法;每当有什么事情不起作用时,他只是做了些别的事情。研究人员随后报告说,这是一个成功的结果,而事实上,最初的测试失败了。

其他建议包括在任何时候只有一个研究对象,永久性地标记一个或多个被使用的对象,以便它们不能被切换,以及尽可能少的人在房间里以避免分心。兰迪还提供他的服务,作为控制观看实验,注意到魔术师将是一个优秀的人寻找伪造。菲利普斯没有接受兰迪的提议,因为怀疑论者的名声是“一个表演家而不是一个无偏见的批评家”,而且他在信中甚至告诉研究人员,这些实验对象是假的,但研究人员没有检查他们的背景。

尤里·盖勒

“阿尔法”计划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骗局,由舞台魔术师和怀疑论者詹姆斯·兰迪精心策划的。它涉及到在华盛顿大学的一个精神病学研究项目中植入两种假药,史蒂夫·肖(现在更为人熟知的是巴纳切克)和迈克尔·爱德华兹。

史蒂夫·肖

【行动经过】

在“阿尔法”计划的最初阶段,这些年轻人被介绍给研究人员,使研究人员确信他们的精神力量是真实的。经过勺子弯曲实验,实验室进行了一系列的实验来测试他们的能力范围,包括从在密封的球体中移动物体,到改变电子钟,到使图像出现在未曝光的胶片上。

经过一年多的测试,实验室开始准备论文,以备1981年8月在锡拉丘兹召开的一次重要的精神病学会议上发表。1981年7月,兰迪在匹兹堡的魔术师会议上泄露了关于这个计划的声明。8月份的会议主要讨论了实验和兰迪的角色;人们对实际发生的事情的看法分歧很大。兰迪对实验室的录像带提出了批评,指出了明显的造假。当研究小组回到实验室,用更严格的控制进行了一系列的实验后,所有的“超心理学”能力的迹象都消失了。此时,实验室基本上结束了他们与这两个研究小组的合作,引用了“微不足道的结果”。其他研究人员很高兴继续与他们合作,并且在接下来的一年里,他们四处奔波并参与了研究。在各种各样的实验中。许多热情洋溢的报道发表在各种期刊和杂志上。

1983年初,兰迪在《发现》杂志的办公室召开了记者招待会,表面上宣布了第一个真正的精神能力的例子。在介绍这两个问题时,兰迪漫不经心地问这一切是如何运作的。爱德华兹回答说:“老实说,我们作弊”,结果聚集在一起的记者们都喘了口气。一位防扩散研究人员声称“兰迪已经把这个领域倒退了100年!”兰迪的回答是,他们曾试图阻止对精神病学的研究,但他“把它带到了20世纪。”其他人开始相信兰迪和首席研究员菲利普斯密谋诋毁这个被广泛认为是伪科学的领域。

在整个项目的早期阶段,许多声称拥有精神力量的人都来到了实验室。绝大多数人很快被证明没有这种能力,或者像通常一样,用灵巧的手使他们的“能力”发挥作用。许多人都相信他们所做的是“真实的”。

快手,是魔术的最基本技能之一

然而,很快,两个年轻人,史蒂夫·肖和迈克尔·爱德华兹,变得更加成功,实验室开始把他们的精力集中在他们身上。事实上,这两个年轻人都是“植物”,是兰迪的朋友,他之前在魔术师行业中见过兰迪。兰迪对这些人的一部分指示是,如果有人问他们是否在伪造结果,就要说实话;他们从来没有直接问过这个问题。

研究人员假设,如果受试者也在撒谎,那么他们对一个直截了当的问题的答案不会感到不安。斯蒂夫·肖和迈克尔·爱德华兹(“阿尔法”计划开始时分别是18岁和17岁)是熟练的业余魔术师,他们在调查的第一阶段用相当简单的技巧愚弄了研究人员。这个项目最初是从勺子弯曲开始的,所以这两个项目很快就开发出了一种方法来实现这一点。

迈克尔·爱德华兹

与兰迪在信中提到的一个警告相反,测试设置中没有包括一个,而是在桌子上放了许多各种各样的勺子,用一圈绳子上的纸而不是永久性的标记。当他们开始弯曲勺子时,他们实际上会拿起两个或更多的勺子,去掉标签,这是他们可以做的,因为他们声称自己挡了路。然后他们只需在放回去等待时切换标签。实验前后对这些勺子进行了测量,由于使用了各种各样的勺子,只需切换标签就可以产生不同的测量结果,从而使科学家相信发生了某种反常的事情。在其他情况下,他们会将其中一个勺子放在膝盖上,用一只手将其弯曲到桌子下面,然后用手将其弯曲。伊莱假装用另一只手弯曲勺子,分散了科学家的注意力。

因为工作室的设置是为了让摄像机前的人可以在监视器上看到自己,录像带也可以供任何人观看,所以这两个人用录像来评论自己的表演。他们会故意在任何一次演示的第一次尝试中失败,然后使用视频找出研究人员能看到什么,而没有看到什么。然后他们将开发一种不会出现在视频上的技术。爱德华兹发现,有一位特别的摄像师在警戒下,试图捕捉任何人的诡计,于是他选择了这个人来协助他做一个实验,结果被一位能力较弱的摄像师所取代。这也明显违反了兰迪的警告之一;此时应停止试运行并记录为失败。

这两种方法在勺子弯曲方面非常成功,以至于发明了其他几种测试方法。在其中一个实验中,研究人员将照片装在密封的信封中,然后要求他们从稍后向他们展示的列表中找出照片。这两个人被单独留在一个有信封的房间里,尽管他们有可能偷看,但这应该是由以后检查信封来控制的。信封是用4个钉书钉固定在一起的,他们只是用指甲把它们撬开,看了看照片,然后把钉书钉插回同一个孔中,然后把它们按在桌子上,迫使它们合上。

另一项测试是电子测试;他们被要求影响普通保险丝的燃点。当他们有机会用他们的头脑来工作时,越来越多的电流流过保险丝,直到保险丝烧断。经过几次试验,这两人在这项测试中表现出了惊人的能力,最终在他们习惯了之后,保险丝立即烧断。事实上,他们只是简单地把已经烧断的保险丝用手掌夹住,然后把它们交给实验人员。他们还发现,按下保险丝座的一端,或只是短暂地触碰它,会导致仪器记录下实验人员解释为“超心理学”效应的异常结果。

在一个例子中,肖和爱德华兹被要求在一个密封的透明球体内移动小物体,通常是在边缘平衡的小纸片。起初,他们无法得到任何结果,但后来注意到容器正在被移除以替换里面的对象。在一次这样的活动中,他们利用这个机会,卷起一个金属箔小球,把它扔进圆形的环中,这个环被切割成桌子的表面,桌子固定着地球仪。这在一个边缘下引入了一个小间隙,它们可能会吹入以使纸张移动。

其他的例子包括他们使数字钟停止正常工作的能力(爱德华兹把它放在微波炉里几秒钟),或者仅仅通过盯着相机使图像出现在胶片上(肖夫在镜头上吐了一口)。在一个罗夏测试的例子中,实验人员后来把这些图像描述成女性的不同部分。当然,年轻人(如肖和爱德华兹)会对解剖学感兴趣。

在一个特别的实验中,肖试图让他们在电影中说,他不允许接触他在实验中应该弯曲的物体(他已经秘密地做了这件事,而且他们肯定他不能也没有接触过它,“奇迹”看起来会更大)。当肖问:“我能摸一下吗?”他惊讶地回答说:“你做你必须做的事。”

研究人员通过在研究的两个不同阶段(探索性的、非正式的实验和正式的实验)之间作出明确的区分,解释了实验方案中这些明显不可原谅的不足之处。这可能值得进一步调查,这通常意味着使用更复杂的协议和昂贵的设备。在这样做的同时,他们也试图建立一个舒适,放松的氛围,相信这有利于精神现象。正是在这个阶段,肖和爱德华兹才使研究人员相信他们的精神能力。

1981年中期,两人在“超心理学”的世界中甚至在其之外都相当有名,菲利普斯决定在《精神病学会公约》(1981年8月)的一个研讨会上发布一份研究简报。根据研究人员的官方版本,菲利普斯还写信给兰迪,要求他提供一盘假金属弯曲的录像带,与肖和爱德华兹的录音一起展示。研究人员正在寻找精神病学界的意见和批评意见,最终发表了一份修订后的摘要,用保守和怀疑的语言反映了受到的批评。用普通的手法愚弄研究人员。

兰迪开始泄露两人是他的工厂的消息。这些故事传到了实验室,但他们没有认真对待,理由是:

1、似乎很难相信兰迪和两个年轻的魔术师可以在21个月内如此始终如一地执行一个情节;

2、没有先例知道这种情节曾经由怀疑论者执行过。

到下个月会议召开时,这个故事已广为流传。反应是多种多样的;一些人认为这只是一个谎言,另一些人认为兰迪是在骗局,还有一些人认为整个实验是兰迪和菲利普斯为了诋毁这个领域而策划的阴谋。

会议结束后,菲利普斯立即更改了测试方案。两人发现,他们再也无法如此轻易地愚弄实验者了,而且在大多数情况下,根本无法愚弄实验者。在此期间,实验室开始发布额外的报告,严重降低了成功率。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说,“我们没有得出他们一定是骗子的结论,但只是在经过广泛的测试后,他们的行为在心理上并没有我们所期望的那样。”协议的改进后来导致詹姆斯·兰迪在新闻发布会上向菲利普斯颁发了“直匙”奖,但这个奖项是从《座席》杂志和怀疑论问询者出版的获奖名单中省略;后者在随后给编辑的一封信中报告了这一点。

在这一点上,肖和爱德华兹非常有名,他们被要求广泛旅行,并展示他们的力量。许多其他的防扩散调查人员采访了这两人,并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评论,从而在最终的后果中玷污了自己。在一个诚实的谎言中,肖和爱德华兹讲述了一个场合,BBC制片人托尼·爱德华兹要求两人在拍摄一部纪录片时展示他们的能力;然而,在收到兰迪的相同清单后,爱德华兹遵循了清单上的指示,这使得肖和爱德华兹无法重现他们的把戏。然而,两人“把实验室里所有的东西都弯曲了,绝对是所有的东西”,这使得爱德华兹爆发出愤怒和绝望,指责兰迪没有捕捉到所谓的准心理力量。这一事件使肖和爱德华兹要求兰迪结束实验,他们认为这是他们欺骗爱德华兹造成的心理损失的原因。

兰迪决定结束这个计划,并在《发现》杂志上宣布了整个事件。在8月份的会议之后,许多支持肖和爱德华兹的研究人员现在都被烧死了。有人甚至声称这些年轻人确实有灵力,他们现在在撒谎,说自己是魔术师。坏消息如此广泛,以致麦克唐纳实验室被关闭。

《发现》杂志2014年的一期

【后续】

在“阿尔法”计划之后,兰迪在其他几个场合继续使用这种技术的变体。

也许最著名的例子导致了电视布道者和信仰治疗师彼得·波波夫的垮台,当时兰迪有一个男人扮成子宫癌的女人,这个女人突然高兴地“治愈了”。

在另一个例子中,兰迪与表演艺术家乔斯·阿尔瓦雷斯合作,他扮演了一个被称为“卡洛斯”的频道主持人,并在澳大利亚电视台播出,很快就有了广泛的追随者。在这场恶作剧曝光后,那些相信他是真的人不断地接近这位艺术家,即使他直接告诉他们他是个演员。

最近,“阿尔法”计划已经成为电影发展的主题。

詹姆斯·兰迪

【关联性】

“阿尔法”计划属于科学研究计划,自身没有子行动。

兰迪的著作也有中文译本

【影响】

“阿尔法”计划对精神病学领域产生了极为消极的影响,一些精神病学界人士愤怒地说:“兰迪把精神病学追溯到100年前!”

兰迪的方法也引起了关于伦理考虑和对方法论意识的积极影响的质疑,无论是在副心理学界还是怀疑论界。但兰迪报告说,其他的精神病学研究人员与他取得了良好的联系,称“阿尔法”项目“精彩而值得称赞”、“重要的卫生服务”、“值得称赞”和“长期需要”。

鉴于兰迪在与各种伪科学的较量中,始终坚定不移,且起到了极大的澄清作用,因此在20世纪90年代时被评为世界十大科普作家。

特异功能到底是否存在,至少截止目前谁也说服不了谁

【评论】

持怀疑态度的调查者透露,肖在他们1980年秋季的问题上是一个假的通灵者。当时,无论是作者麦克伯尼和格林伯格,还是编辑肯德里克·克罗斯比·弗雷泽,都不知道肖是“阿尔法”计划的一部分。

事实上,肖在“阿尔法”计划之前曾假扮成一个假通灵者,他的高中论文也刊登了一篇关于他的能力的报道。此外,研究人员还传言说,这些通灵者是假的,但他们不相信这些传言。

肯德里克·克罗斯比·弗雷泽

这个谣言似乎不太可能是真的,原因有几个:这两个年轻人来自不同的州,在被带到麦克拉布之前从未见过面;如果他们两个都与兰迪勾结,那么阴谋持续了21个月。在这样一个时间尺度上,什么批评家会如此执着地从事欺诈和阴谋?似乎没有先例。也不可能追查这个谣言有多可靠。

多年来,防扩散调查人员一直抱怨他们没有足够的资金进行实验。然而,在兰迪看来,问题不在于资金,而在于实验人员。兰迪从麦克唐纳那里得到了50万美元,他觉得资金短缺不再是任何失败的罪魁祸首。兰迪的目的是表明,无论花了多少钱,仍然没有可靠的结果。

即使几十年后,“阿尔法”计划仍然是“超心理学”领域的讨论点之一。2011年麦克实验室的一位实验人员迈克尔·萨伯恩的传记对整个事件进行了驳斥,因此:“詹姆斯·兰迪,他试图诋毁麦克实验室的工作人员,只是为了证明一些模糊的观点。他让两个训练有素的魔术师潜入实验室,让他们沉溺于欺骗行为,包括欺骗和各种各样的欺诈行为。不用说,这种应受谴责的行为被发现了,而且兰迪滑稽的越轨行为从来没有发表过任何作品。”

詹姆斯·兰迪揭露“特异功能”的努力堪称“阿尔法”

【代号说明】

“阿尔法”,是一个非常引人注目的代号,也是一个极为常见的代号。

以往“历史脉动”已经发布多个此代号的行动计划,对这个代号有过说明。虽然每个行动都没有任何相同之处,但代号使它们或多或少的自恋显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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