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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成再婚那天,金岳霖在林徽因墓前独坐一晚


瑾音 今天
金岳霖
金岳霖的一生,看起来就没有走出感情的囚笼,世人都说他狂热地爱上了有夫之妇林徽因,以至于难以自拔终致一生未婚娶。
这是感情的专一?还是内心不能接受失去和不完满?只有走进他们曾经的生活,才能一探究竟。
世人都知道金岳霖是情痴,可实际上大师的思想是非常开化的,这跟大师所接受的教育有很大的关系。
金岳霖祖籍浙江诸暨,闹太平天国的时候,他的父亲带着全家逃难到了湖南长沙。
金岳霖小时候还是个留着辫子的小孩,打小接受的是传统的四书五经教育。
那个时候,清朝已经是一个徒有虚名的空壳子,尤其在教育文化领域,新学理念已经出现并且遍地开花了。
12岁时,金岳霖就抛弃了传统的中式教育,进入了美国教会创办的预科学校。
几年之后,他考入清华学堂,即清华大学前身。后来,金岳霖又前往宾夕法尼亚大学和哥伦比亚大学留学,并且在美的时候,获得了政治学博士的学位。

金岳霖与徐志摩在留学期间的合影
也正是在美国求学和生活的这几年,金岳霖的思想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份变化在感情上的体现尤为明显。
可以说,金岳霖的婚姻观在这期间,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金岳霖和徐志摩在哥伦比亚大学
因为民国同时期的那些留学生,要么已经在国内结婚了,比如徐志摩;要么是像梁思成这样,和林徽因有一段美好的爱情故事。
金岳霖和彼时的留学生都不太一样,或者说他的思想和感情走得已经很远——金岳霖在美国留学生活期间,结识了一个美国的女友。
青年时期的金岳霖
关于这段感情,国内在其后提及的很少,学术界知道的寥寥无几,普通大众就更难知晓了。不过在学术界,当时还是有人知道金的这段感情历程的。
那是在1924年的时候,赵元任夫妇游学欧洲的时候,碰巧也遇见了在欧洲游历的金岳霖,彼时他的身边,跟着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国姑娘。
这位姑娘叫Lilian Taylor,中文名叫秦丽莲。根据金岳霖的朋友推测,秦丽莲是在1917年,金岳霖在哥伦比亚大学读书的时候,两人认识的。
金岳霖和秦丽莲刚认识的时候,两个人只是同居。
但是秦丽莲在1922年的时候,与一个40岁的大学化学系教授结婚了。虽然秦丽莲结婚了,可过了一年之后,她和金岳霖在法国再次同居,也就是在那个期间,赵元任夫妇遇见了金岳霖和秦丽莲。

金岳霖与林徽因
这段感情听上去很微妙,虽然金岳霖先认识秦丽莲的,可惜秦丽莲其后毕竟和其他人结婚了,所以她和金的同居,就显得非常另类。
但在20世纪初期,同居的理念在学术界非常的流行,金岳霖明显也受到了这种观念的影响。
1926年金岳霖回国任教,秦丽莲和他同行。
中国科学院的诸葛殷,是金岳霖的学生,多年以后他曾表示,老师金岳霖在北大哲学系教学的时候,曾经和学生公开过自己的感情生活,所以诸葛殷才得知秦丽莲的存在。
金岳霖和秦丽莲只是同居而非结婚,因此从感情因素上看,志趣相投是放在首位的。
毕竟,不是为了结婚而走到一起,如果没有浓厚的相同知趣,两个人是很难在一起长久生活的。

金岳霖与友人
金岳霖的这段感情虽然世人知之甚少,可与一个异国的女子生活,两个人倒也是举案齐眉。
“试婚”的最大好处,是彼此不用为对方负责,而且思想上的交流碰撞,理解感情的维度,与普通人有一定的差异性。
这也正是金岳霖和秦丽莲能长期同居的原因。
然而,情感这种东西摸不着也说不清,一旦没有世俗婚姻契约的限制,往往会横冲直撞。
或许,金岳霖和秦丽莲都认为,两个人能更长久地在一起。
然而林徽因的出现,一切马上都发生了变化。

梁思成和林徽因
金岳霖比林徽因大9岁,年龄差距似乎不是问题,甚至于婚姻的篱笆也都能跨越。
不过,关于金岳霖和秦丽莲的分手原因,是因为林徽因的缘故,也只是传言纷飞,而没有当事人的实证。
人们只知道,1932年的时候,金岳霖和秦丽莲结束了长达十几年的感情。其后,秦丽莲独自回了美国。
金岳霖和林徽因,未结识之前,两个人并无交集。

周培源、梁思成、陈岱岳、林徽因、金岳霖、吴有训、梁再冰及梁从诫(两小孩)在昆明西山华亭寺
不过林徽因和梁思成,不能说是青梅竹马,但两个人的交集明显很多。因为林的父亲林长民和梁的父亲梁启超,两个人是至交。
这种关系,促成了两家的儿女其后走到了一起。
1920年,当金岳霖在美国读书的时候,林徽因和父亲去了伦敦,也在伦敦,徐志摩遇见了这名知性的少女,他的感情犹如炙热的岩浆四处奔涌一发不可收拾。
可惜,徐志摩再怎么痴情,还是未能攻下她。
徐志摩、林徽因和泰戈尔
虽然两个人未能走到一起,但林和徐之间的感情纠葛,此后又延续了好多年,甚至当金岳霖介入到林徽因的生活后,林和徐之间还有友谊的往来。
在林徽因和梁思成结婚后,因为共同在北平教学,以及不时参与学术交流,金岳霖和林徽因也就有了交集。
有关这段交集,后世有着诸多的说法,毕竟猎奇是大众的天性,何况这还是民国期间,几个大师们之间的感情轶事,所以就更有传播性了。

金岳霖和朋友在梁思成家里聚会
有传言说,1931年的时候,刚从东北返回北平的林徽因,遇上了向其表露感情的金岳霖。
虽然金岳霖和林徽因相差将近10岁,可金彼时是一个知性的学者,语言和谈吐都极为得体,这不会不给林徽因造成一定的影响。
那时,梁思成和林徽因原本都在东北大学任教,期间林徽因返回了北平,梁思成在返回的路上,顺道去了宝坻考察古建筑。
回去之后,林徽因不无忧郁地告诉丈夫:“我同时爱上了两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办。”
中年时期的金岳霖
知识分子的思想和感情认知是相对特殊的,但纵使如此,面对第三者的介入,还是会表现出应有的错愕。
梁思成听闻心情如坠入冰窟,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他告诉妻子:“无论你最终选择谁,我都会祝福你并不加干涉,因为你是自由的。”
梁思成往后退了一步,金岳霖知道之后,内心受到了极大的触动,他回复林徽因:“没想到梁思成竟如此爱你,我应该远离你们的生活,不能伤害你,也不能伤害他”。

1928年,梁思成与林徽因在船上合影
如此一来,三个人开启了一段奇妙的感情——外人看来是三角恋,当时人却并无异样感觉。
这段交往,一直持续到林徽因去世。
在北平的时候,梁思成和林徽因居住在北总布胡同3号,金岳霖为了能见到林徽因,也搬到了这里居住。
梁林居住在前院,金岳霖住在后院,三人彼此之间只隔了一道墙,却又不仅仅是一道墙。

林徽因与孩子的合影
彼时,秦丽莲回了美国,金岳霖彻底成了一个大龄的单身狗,他没事就跑到梁家去蹭饭。
知识分子本来就面皮薄,老金过来吃饭,总不能拉下脸把人家赶出去吧。
就这样,金岳霖顺带吃饭,不仅省下了伙食费,还能和内心倾慕的人朝夕相见——这可是有点被贼惦记上的意思。
一来二去,连一些学术沙龙,最后也都在梁思成家举办了。

林徽因
事实上从生活的角度看,结了婚的人的家里,永远有一股子烟火气息,所以在这样的家庭聚会,氛围是异常舒适的。
这一点,每天回到冷炕冷灶家里的金岳霖,一定是深有体会。
而从学术人的角度看,由于日常探讨的各种问题,能够随时随地进入理论的阶层,所以这种交流,更像是几个灵魂的深度碰撞。
在那个时候,金岳霖甚至送给梁思成一副对联,上联是“梁上君子”,下联是“林下美人”。
虽然听上去很有趣,不过这对联怎么看怎么膈应,但是,当事人可是从不这么认为。

病中的林徽因
就这样,这段奇特的友谊,从民国年间一直维系到新中国成立后。
1955年,林徽因肺结核去世,这对金岳霖的打击很大,此后多年,他甚至还一直贴心地记着林徽因的生日。
林徽因去世后,梁思成又娶了林洙为第二任妻子。
相传梁思成结婚那天,痛苦的金岳霖一个人去了林徽因的墓地,怀着一种异样的心情在林的墓地呆了一夜。
不管这段传言是真是假,金岳霖一生未结婚,并且未再开启另一段感情,则是事实。

晚年时期的金岳霖
其后多年,金岳霖在感情上确实属于离群索居的地步。
一直到上世纪50年代末,记者浦熙修出现在了金岳霖的视线中,两个人十分投缘,而且在感情上也相互有好感。
眼看单身了大半辈子的老金,就要老树逢春,可由于彼时的社会大背景相当复杂,最终两个人有缘无分,未能走到一起。
此后,金岳霖彻底锁死了内心的感情大门,一心扑在了学术之上。
而对林徽因的思念,则被其埋在了内心深处轻易不再示人。
人世间漫漫长路,唯有感情倚靠,才能对抗岁月的孤独和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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