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南山智空禪師《無名歌》

图片发自简书App

壬辰年二月二日作於終南山嘉五台護國寺

我是山中客，常與白雲伴。

找個棲身處，茅庵山尖建。

吃水天上取，燒柴懸崖砍。

山路九重疊，雲梯通遙天。

龍背神仙場，嘉五別洞天。

五華觀音洞，龍口憶思天。

雪瓦尊者坐，常觀一線天。

分水山神廟，雲梯龍塔連。

欲出輪回苦，須到地藏庵。

護國與興教，皆在一念間。

日頭與月亮，山僧做燈點。

缽中無別物，鹹菜煮白飯。

土炕與衲襖，六時常相伴。

諸佛與菩薩，常在蓮台顯。

柏子火中燒，清爐一瓣煙。

嫋嫋升天去，供養諸聖賢。

春夏與秋冬，四時景色變。

本是過路客，無心多留戀。

吃茶隨客去，睡覺倒頭眠。

砍柴與做飯，功課早晚間。

無心待俗客，有意出禪觀，

客來常無語，問道一指禪。

山門常掛鎖，來客口頭禪。

欲問寺中僧，雲遊在世間。

穿個破衲襖，隨處去掛單。

冷門看雲客，是個光禿漢。

人情有冷暖，古道長安閒。

柴門看雲月，思耕心上田。

但願無一物，方到曹溪畔。

常與六祖坐，相對皆無言。

會得釋迦意，笑破拈花禪。

本來無別事，多此一道關。

但觀愚昧客，整日不能閑。

身心是幻境，有意心外邊。

但到無心處，猶隔一重關。

放到無放處，自識娘生面。

本來無多事，都怪釋迦漢。

石女能煮茶，泥牛也耕田。

無上田園景，畫師夢幻間。

縱會濃妝抹，不會老僧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