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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使嗓音清亮耐久
近来,每次一给学生上完4节课喉咙就一整天疼痛,去听过我课的老师给我的建议都是建议去练练用气发声的方法,尤其是学习用丹田气的方法,找了一篇文章,不管怎样先放上来有空研读并提起练气发声的兴趣和热情:
一、发声用嗓的常见毛病
  我归纳了一下,有五个方面的毛病。
  第一个方面是气息。中国古人非常凝练、非常抽象地概括了一句话,“气乃音之帅也”。也就是说气息是统帅、是指挥的,其他都是兵,其他的共鸣等,音色的调配等,都是需要气息来指挥的。意大利人也有一个表达,“谁懂得呼吸谁就懂得歌唱”。当然说话也是同样的道理,谁懂得呼吸谁就懂得说话用声怎么样轻松,很轻松地说出很响亮的声音,不容易疲劳,声音比较耐久。大多数人的毛病就是气息过浅,或者过弱,或者过强,这些都可以归纳为缺乏“丹田气”的支撑。
  我经常会到各个地方讲课,几乎每一个场合都有一两个男生,或者一两个女生,一上来很苦恼:老师我为什么老是很小声的?尤其是男孩子这样说话就很娘娘腔了,就很难听了。我就学他们,我说你只是在这上面说话,当然很小声了。只在上半截说话,没有深下去,你要用上你的全身。
  一会儿如果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给大家看一下我在发声时的声带录像。声带就在这个地方(手指喉结),但是这个地方的声音是很微小、很微小的,需要共鸣,没有共鸣腔的扩大,这里是非常费力的。你不用共鸣当然音量不大了,而用共鸣必须有深的气息,没有气息共鸣不可能打开,声带发出的声音不可能送到共鸣腔里。我们首先要改变过浅的呼吸习惯,你们从今天开始,听了我的课开始,你们回去可以改变一下呼吸,摸着肚子,吸气的时候肚子胀起来,呼气的时候肚皮瘪进去。
  马上很多人会说我怎么相反呢,好像我呼气的时候肚皮反倒胀起来,这就是浅呼吸了,因为你只是使用了上胸部。在座如果有练过气功或者瑜珈的就会知道,要练气,气要深,那怎么深呢?就是要你这个气一吸吸到肺的底部,不要只吸到肺的上半部,如果只是吸到肺的上半部,那只是肩膀抬起来,或者胸部起伏,肚皮没有运动。我们要感觉到自己的气一吸进去就吸到深处,就好像这水一倒进这个茶壶就马上进入茶壶的底部,而不会浮在壶的上面。茶壶的底部在哪里?就相当于我们的肺的底部,肺的底部充满气息后一扩张,就推动横膈膜往下沉了,横膈膜在哪里呢?我们做一个冷笑,很瞧不起那一个人——“哼”,或者哈哈大笑觉得肚皮很疼很疼的地方,这就是横膈膜了。横膈膜就托着我们肺的底部,如果你一口气吸到肺的底部,很深很深的话,横膈膜就会被扩张的肺底部一推推下去压迫腹部的内脏,肚子里有内脏的。横膈膜把内脏推到哪里去呢?后面有腰椎,旁边也有骨头,底下还有骨盆,只有前面是软的,肚皮。所以当你这一口气吸得很深很深的话,肚皮一定会胀起来。
  你一定要改变,如果不改变的话你气息过浅的毛病终身都没有办法改变,所以从现在开始就养成深呼吸的习惯。这不光对声音有好处,而且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对身心健康有好处。因为你经常都是深呼吸的话,你的内脏就能经常受到非常柔和的按摩,长期的很柔和的按摩,你整个的五脏六腑都是受到锻炼的。再加上你经常深呼吸的话,你的心情会很平静,你不会觉得很烦燥。你开车遇到红灯,哎呀等这么久,一百多秒,你就在那里深呼吸,一点也不会烦燥,因为你在练声了。你在等电梯、等人时,你只要深呼吸,你的心情会很平静的。
  这个练习不可小看,这个练习给你带来的绝不仅仅是嗓音的改变,是会给你带来整个身心健康,延年益寿的,所以我首先劝大家养成深呼吸的习惯。我现在是已经习惯了,除非是我专门要做作浅呼吸,我才用上以前自然的呼吸。现在我平静也好,劳动的时候、体育锻炼的时候也好,我的呼吸都是很深的。一定要改变,这么一改变你的丹田气就有了,我们的用声就靠丹田气来支撑。什么叫用丹田气支撑?就是说你说话时就是肚皮在用力,更简便来说就是用肚子来说话,或者更直截了当的,你感觉你的嘴不长在脸上,嘴就长在肚子上,直接用肚子来说话。大家回去可以试试看,用嘴来说话,“窗前明月光”(演示),只是上面这一点的共鸣,如果这样说话(演示),大家有没有感觉到肚子的运动?这样的说话说一整天都不会累的,而且声音好听、不刺耳、不会炸,不会让人觉得很噪、很干扰人、很烦人,这就是舒适的女中音,或者是男中音。
  曾经有一位男士给我打电话,彭老师我在购物中心买到你的书,觉得很有效,可是我很想让你当面指点一下。我说好吧,因为我当时判断他是中年女性,如果我知道他是男士,绝对不会让他进我家门的,因为我们音乐学院曾经发生过一件事,有一位六十多岁的钢琴老师就是给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士,自己的学生,谋财害命。所以我绝对不会让男学生进入我的家门。我以为他是女性,我就说好吧,我觉得你嗓子有问题,你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看声带到底什么毛病,到时候我给你更有针对性的适合你的建议。
  第二个星期他来了。一开门吓我一跳,是一个男士。他很大方,说彭老师你听电话有没有觉得我是女的,我都不敢承认,怕伤了他。他说我很苦恼,他的身份是一个什么公司的经理,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但是一打电话客户觉得他是女的,交流的时候引起很多麻烦。他说话就只用这上半截说话,深不下去,我就说你能不能用上你的肚子来说话,能不能气息深一点。后来教了他半个多小时,很高兴,走了。我们现在开始,我再提醒一句,从今天开始你的呼吸缓慢一些、深长一些,这样对你的用声绝对有好处。
  第二是音质方面的问题。我说一些主要的问题吧:嘶哑、容易疲劳,音量不足或者过大,有时突然失声。我们发声器官当然是天生的,但是后天的修炼、补缺非常重要,可以通过训练和调节得到改变。否则音乐学院就没有必要招了学生后要求他们天天练唱。先天的条件不好,我们完全可以通过后天的修炼去打造、去补缺。
  第三是音色方面的问题。有的暗哑低沉,有的尖亮刺耳,这两个相反的方向都可以通过练声、通过练呼吸、通过练音色、练共鸣把它调整好。喉音重也可以调,尤其是在广东,尤其是在卡拉OK厅,我们可以听到很多使用喉咙大喊大吼的声音。喉音是嗓子病最大的敌人,嗓子的毛病大多就是你的喉外肌不放松,很多人误会以为声音就是这里发出来的,我要加大音量就得在这个地方用力,所以就产生喉音了。前面我也有提到气息要深,深入下来,然后用很深入的丹田气去发声、去加大音量,或者是降低音量,这些都是用你肚子的力量,这样你就可以减少喉音,就不容易喉咙嘶哑。
  鼻音重倒比较容易克服,甚至稍稍有一点鼻音还是挺美的。为什么奥运会开幕式主题歌千挑万拣选择了刘欢?当然歌手的内涵是首选原因。开始我还很担心,因为这之前他唱歌我就发现他越来越炫耀他的鼻腔共鸣,我不说鼻音,因为鼻音是毛病,鼻腔共鸣是一个优点,但是过于炫耀又是一个毛病了,我就担心到时候鼻音太重就有一点娘娘腔了,就不太有体育精神了。但是这次他控制得挺好,比之前的一些歌曲少了一些鼻腔的共鸣。鼻腔共鸣是好的,因为稍稍有一点鼻腔共鸣声音就会比较柔和,没有那么尖和亮,而且比较省力。为什么刘欢那么喜欢用鼻腔共鸣呢?因为省力啊,唱的歌曲越是雄壮一些、越是悠长、越是需要宏大气势的,你越需要有一点鼻腔的共鸣,这样可以减轻你喉咙的负担。但是如果像感冒一样软而塌下来的鼻音就不好了,这样就要克服了。稍稍带一点打呵欠的感觉,经常有鼻音毛病的人,我就说你能不能带着半打呵欠感觉给我朗读一篇课文?狼来到小河边,看到小羊在那里喝水,狼说:你怎么把我的水弄脏了……稍稍带一点打呵欠的感觉,或者更夸张一点,比如说“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马上就把鼻音给消除了,而且消除之后你鼻腔的共鸣还在,但是鼻音的毛病消除了,这个声音就漂亮了。
  纯真声、纯假声这一对概念我多讲一下。我发现我在普通的场所经常受到这两种极端用嗓的伤害,太让我痛心疾首了。纯真声是最痛苦的,因为我经常要去市场买菜,菜市场经常是用纯真声的。我去菜市场买菜从来不讲价的,多少钱就多少钱,拿了就赶紧逃跑,受不了,就是这么喊的(演示)。很多年前有一个唱粤剧的演员来跟我学咽音,她说她在耳鼻喉科看病,“医生一看我的声带,我一喊‘咿’,医生马上说:哎呀你这声带已经是卖菜的声带了。”我才发现原来耳鼻喉科医生的观点跟我有一点接近,他也用卖菜的来形容喊破了的嗓子,因为她已经声带小结了。当然医生他更科学,他看到声带,直截了当就说,一刀子就切入。而我就比较感性,“一文一把”……(演示)。这种声音很难受的,你要知道,菜市场就算了,一天就进去几分钟,最可怕就是在课堂上,所以我开家长会,我最痛心和担心的就是我儿子。我儿子在这样的课室里,五十多个人,天天对着老师听课,老师使用着就像是卖菜的声带,在那里喊啊喊啊(演示),粗鲁不粗鲁呢?如果我今天也用这样的嗓音来上课,马上我的形象受到破坏了。所以我说普及用声知识的意义非常重大,首先这个老师要学会说话。你想啊,尤其是小学老师、幼儿园老师,你在课堂上对着几十个学生这样说,小孩子的模仿力是很强的。我记得我小学时候我的字就写得很漂亮,经常是抄黑板报,我妈妈就说你的字很像你的班主任,我的班主任就是我的语文老师。后来经常看到很多学生,凡是字写得漂亮的,大多都是有一点模仿他们的语文老师。而老师们在课堂上说话,尤其是面对越小的孩子,他就越会觉得这样的说话是正常的,就是这么自然的,就模仿了,以为说话就得这样说,不知道说话可以稍稍修饰的。
  为什么我们中国的游客跑到国外去给人感觉很粗鲁、没有修养、没有文化?我们中国人是在怎么样的文化环境里长大的?我家就住在越秀公园的旁边,一天到晚听到下面在喊山歌(喊唱演示),不是唱,是喊,现在山歌都跑到越秀公园、白云山喊叫了。我就觉得很奇怪,有一天市长还跑到白云山,特意发出一个命令,给他们唱歌的拉电线免费供应电源。本来就很缺乏公德心的,在公共场所不能喧哗的,你自己小声点唱,自娱自乐就算了,但带着扩音器来把丑声放大就很缺乏公德心了。还要为了节省电池拉一根电线,公开鼓励这种不文明行为,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西方人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成长的?你看西方人大多数从小就每个礼拜进教堂,首先看到建筑是这样的(做一个歌特式建筑的手势),一进到教堂就感觉到肃穆,呼吸、脚步都会放轻的,唱圣歌、圣诗的时候都是这样唱的(轻唱演示),唱诗班的这么多学生一起唱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的声音是突出的,一旦有一个人的声音突出,他马上调整,只有所有人的声音都不突出,所有的声音都能够融合、都能够混合在一块,这个声音耳朵听起来就非常舒服。因为他们是要跟上帝对话,如果跟上帝对话是这样唱的话(喊唱演示),怎么对话?我不知道西方人有没有教小孩说话,但他们从小跟着父母进入教堂,他们就知道了,自然而然,这是一种习惯了,他们的耳朵形成了一种习惯,知道这样的声音是美的,所以他们从小说话就是这么轻轻的说、就是这么轻轻的唱,不会妨碍别人。
  一个人对着一个人说话就有这样的一个音量和状态(演示),如果一个人对着十几个人又有不同的音量和状态(演示),对着一百个人,乃至一千人(演示),也不用喊吧,为什么不用喊呢?因为肚子在用力。
  纯真声我多说了一点,尤其是广东人,纯真声说话是特别的明显,因为我们的腔体没有打开,我们的腔体没有打开是因为我们方言语音的原因。我发现任何一个人牙牙学语就开始使用的方言语音,决定着他一生嗓音的前途,如果他不再进行别的训练的话。为什么这么说呢?我打一个比方,广州话跟普通话的比较,我用这个手势比拟一下,这个是口腔(演示),广州人说话后口腔是不打开的,扁扁的,把声音压扁了才放出来。普通话好一点,后口腔打开了,声音在口腔内部共鸣好了之后再放出来,所以你听北方人说话就觉得比较圆润一些。
  我举一个例子,“中国伟大”,最近看奥运会大家都特激动特兴奋,我就用这个词为例子。普通话说“中国伟大”,这是后口腔、软腭、硬腭、前口腔(演示),这样打开来。广州话“中国伟大”,后口腔塌下来压扁(演示)。这样的方言语音造成我们的肌肉就是这么横着长的,我们的肌肉就没有竖着长啊。普通话好一点,北方方言的人从小就是这么竖着长,而且他在牙牙学语时就开始这么长了,小孩子抱着一个布娃娃说“小宝宝”,别小看“小宝宝”三个字那么简单,他就在锻炼后口腔了,就有童子功了。我们小孩抱着布娃娃,就说“BB仔”,只发育口腔前面一点点,只在前面这个地方发育,后面不发育。我儿子小时候是不给他布娃娃的,因为男孩子嘛,给他小熊猫,毛茸茸的,他不叫BB仔,男孩子嘛,喜欢小妹妹,他说“小妹妹”,如果北方人说小妹妹,其实也是在运动上口腔了,也在锻炼他的童子功了,而我儿子每天晚上睡觉前一定抱着它,然后就说“小妹妹”(演示),牙关咬死了,就前面开一点点,这么说的。
  为什么星海音乐学院声乐系在北方招孩子,一个声音比一个声音漂亮,南方就很难找到好嗓子,因为肌肉从小就是这么横着长的。我们先天不足后天要补,如果我们后天不补的话,我们的嗓子永远都是这么横着说话的,我们就是这么粗野说话的。意大利语,A、E、I、O、U五个母音,就比普通话更竖了,为什么歌剧的摇篮、美声的故乡在意大利不在广州呢?举一个例子,《我亲爱的》这一首歌,Caro mio ben(演示),一说话就等于唱歌了,声音一延长就是歌唱了。所以在意大利随便找一个厨师,一唱就是美声了,稍稍一调整就是歌唱家了。怪不得医学界把鼻咽癌说成是广东癌,鼻咽癌的高发区是在广东。医生说是遗传、生活习惯、环境因素等等,我加上一条,我觉得方言语音是最重要的原因,因为医学教材里有两个资料非常有意思。珠江三角洲居住的,在座恐怕有很多北方人,新客家,到了广州也学我们的生活习惯,煲靓汤、喝早茶,晚上也晚睡,早上也晚起,但是在珠江三角洲的高发人群就是讲广州话的人。还有一个资料更有意思,在移居国外的华侨里讲广州话的也是高发人群。1999年我在自己第一本书里就提出这样一个观点,我觉得方言语音习惯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后来我发现2003年《羊城晚报》登了一大版医生们的文章,发现医生开始接受这个观点了,我挺高兴的。
  现在我提供一些很容易改变我们横着长肌肉的习惯。经常打呵欠,一打呵欠软口盖就提起来了,我们就可以像北方人一样提起软口盖。如果像意大利人那样,你在软腭方面要更强化一点练习。有三种张嘴的练习可以强化:一种是抬头张嘴,把牙关打开;一种是呵欠张嘴,把软腭打开:一种是惊吓张嘴,突然间吓一跳,倒吸一口凉气,一步步往内部去打开,张开腭咽弓,把小舌头那个地方提起来。这样我们以后哪怕还是说粤语,照样说你的粤语,你可以比较的通,不至于那么压扁。
  说了纯真声,我再说说纯假声。纯假声虽然比较少见,但是你听到比纯真声还更难受,在服务行业、通讯行业比较常见。我记得很多年前大量是使用BP机,我最怕打BP机了,一打BP机我的汗毛就竖起来了。我也不知道她讲什么、不知道她唱什么,字音又不清晰,完全都是猜的,只有最后一句我听清楚了,“拜拜”。现在有的服务小姐也是,要么就是很粗鲁地喊叫,很奇怪,为什么就不能用中间的状态来说话呢?要么就是很假,捏细喉咙挤出小小的声音往上飘。她以为这样子说话很可爱。如果我今天也是这样来上课(用假声示范),你们马上就要穿多一件衣服了。假根本就不能给人美感,矫揉造作。真正好的声音,也比较耐久的声音,是以真声为主,带上一点假声,或者可以这么说就是在假声的位置上来说真声、出真声,或者又换一句话来说,用真声的气息来说假声,也就是说你可以假,但是要用上气息,或者你用真声的时候,用的位置高一些,不要这么低,不要一个劲的把声音往下砸。
  上个学期,我刚刚在华南师大讲完课,有一个女孩子是外语系的,好在她很聪明,一年级就来听我的课,慢慢的练,等到毕业的时候就练出一个正常的老师声音了。她就是声音这么往下的(演示),问我像她这样的声音能不能改变,我说你不要声音重重的砸,好像是使劲往下锤的感觉。虽然我们是要使用气息,要用肚子说话,可是肚子说出来的话不是往地下掉的,肚子说出来的话要往眉心通上去,这样你的声音就会有立体感,有立体感的声音就是真假结合的声音,就好像是混声,就好像是高音喇叭、中音喇叭、低音喇叭都安好了在这个地方。
  还有就是男生女调、女声男腔,这也是我们经常见到的。男孩子说话不像男孩子,男孩子说话就得要有阳刚之美。女孩子说话就得要有阴柔之美,稍稍柔和一点、秀气一点,不要那么宽、不要那么炸,当然过小也不行,好像刚才说的假声捏细了的声音,这也不大方。女中音、男中音是最好听的声音,听的时间长也不累,说话的人也不会觉得累。
  第四是字音。字音的毛病是咬字不准确、吐字不清晰、语音不连贯流利,这是比较常见的,我们要把语音切成三段来分析、来解决,解决完了又把它合在一块、又把它混合。中国古代歌唱家们就很聪明,把中国字的发音切成三个部分,字头、字腹、字尾。字头实际上主要就是辅音,也就是声母那个部分,字腹是最响亮的元音部分,即韵母中的韵腹,字尾是韵母中的韵尾。比如我说“通”,“t”是字头,“o”是字腹,“ng”鼻音部分是字尾,把它切出来。字头这个地方有一个发音诀窍,什么诀窍呢?因为辅音、声母这个部分腔体是闭合的,要么是收紧,比如说b、p、m、f都是闭合的,闭合之后冲破阻碍,发出摩擦爆破的声音,这就是字头。你闭合的部位要收拢、收紧一些,然后冲破阻碍的时间越短越好,用力点的面积越小越好。比如说“b”,它是两片嘴唇闭合,用一下力然后冲破阻碍,发出“b”音(演示)。不要两片嘴唇满嘴唇都用力,如果这样吐出来的音就很笨,影响了字音的清晰和圆润,如果字音不圆润也会影响到清晰度,所以要尽可能的用力一点,就在两片嘴唇的中间一点点,有黄豆粒这么大一点点用力就行了。“d、t、n、l”,不要整个舌头用力,在舌尖的一点点(演示)。这个道理就像是我们打人,如果我伸开巴掌,这样打人不疼,但是同样的力量用拳头打就疼了一点,同样的力量我把力量集中在中指关节这里,敲你的脑壳,轻轻的就可以把你敲疼了。我们一定要用弹性的力量,把自己的两片嘴唇、把我们的舌尖,想象成弹弓一样,很有弹性地弹出声音、喷出声音,这样字音就准确一些、清晰一些,就不用很大力说话了。说话有这样的一个规律,你要是字音很清晰的话,你的音量就可以放小一点,人家照样听得很清晰。如果你的字音不清晰的话,你必须要加大音量。换一句话说,当你音量很大的时候,你的字音不要太清晰,因为当你音量很大的时候字音一清晰就会显得很笨,说话很笨、很怪。不信你们可以比较一些,像电视台的一些朗诵者,要用很大的音量朗读时,他的字音是没有那么清晰的,你再看看播音员,戴着麦小声说话字音就很清晰了。稍稍改变一下,我们的感觉马上就不同了,稍稍把字音吐清晰一些,你的嗓子就可以得到休息、得到解放了,你就不用靠使劲用嗓子的力量让人听清楚。
  还有不连贯流利的问题,这些都是需要练的。为什么一开始我就教你们要用深的气息?从今天开始要改变你们的呼吸习惯,深深地吸气,缓慢、悠长、连贯地呼气,这就为你们能够很连贯流利地说话打下基础,尽可能一口气说很长的句子,经常练经常练,甚至你们可以用一个绕口令练,或者是数数,一口气读一百多个字。比如说,“板凳宽,扁担长,扁担没有板凳宽,那个板凳没有扁担长,扁担绑在那板凳上,板凳不让扁担绑在那板凳上,那个扁担偏要绑在那板凳上。”反复两遍,中间不换气。 或者是数数:“1、2、3、4、5、6、7、8、9、10、11、12、13、14、15、16、17、18、19……”,或者是数葫芦:“一个葫芦、两个葫芦、三个葫芦、四个葫芦……”。就这么数,练你的气息,尽可能一口气连贯地说话,一方面是练连贯,一方面是练横膈膜的积极性。我刚才也说了一定要练你的肚子,你不练的话肚子不积极的。我现在就教你要用肚子说话,你的嘴就长在肚子上,但是你做不到,因为肚子没有力量。你要经常练习,一口气尽量练到最后觉得没有气了,再坚持一秒、再坚持一秒,坚持到最后一刻,最后的两三秒是最有意义的,因为最后一点气了你还要说出来,你的横膈膜这个地方是使足了劲,这个是锻炼它的能力、锻炼它的控制力。这是第二个意义。第三个意义就是锻炼你的气息绵长、细小、节省。开始我就给大家一个观念,要用气发声,但是不要理解为用大量的气息,很浪费气息这样去说话,恰恰相反,用气发声就是用最节省的气息发出最佳的音色。我们这么练,经常练到最后一秒还要去说话,久而久之,就给我们的身体一个提醒,你必须学会很节省,才能够数得更多。我今天数到18个葫芦,明天数到19个葫芦,后天数到20个葫芦,最后我数到30个葫芦,一点一点暗示,给我们的身体暗示,一点一点的锻炼,时间长了这个横膈膜就会控制气息了,就容易协调,所以这个练习的意义是很大的。我这些练习都是精选的,任何练习我都要精选出有多方面的锻炼价值。
  最后就是表达了。首先一个问题是呆滞,平淡,缺乏表现力。尤其是当老师的,如果在课堂上和尚念经一样,学生就睡着了。也有人向我请教过,很多人也明白有一个词叫抑扬顿挫,我从来最忌讳教人说话抑扬顿挫,因为我发现一教肯定教坏,很多人一提起抑扬顿挫,就来一个固定腔调或者怪声怪调。我这个人特别喜欢听学术讲座,前几年我记得有一个中国著名的思想史家,在艺术博物院那里讲课,我慕名而去。当然内容很满足了,他是一种哲学的头脑,他的表达也很精彩,我都很满足,我都录了音,但是录完音之后我就不敢听了。唯一让我很难受的就是他外在的形式,怎么会跟内在的内容距离拉得那么大呢?如果我不听他的讲座,我去读他的演讲稿或者是读他的著作,我会很崇拜他。我就发现他在那里追求抑扬顿挫,很奇怪,突然之间那个声音就炸起来,突然之间声音小到我听不清楚,干嘛啊?就是他的声音或者大或者小,毫无逻辑依据,毫无感情依据,莫名其妙,让我感到很不舒服,五脏六腑都很不舒服。所以我们在没有锻炼到那样的情况时,声音没有练出弹性的情况下,最好不要去追求抑扬顿挫,你就追求层次分明地表达清楚意思就行了。如果做不到,干脆就平淡一些,宁可平淡,当然平淡不是我的追求。不满足平淡,就得练习你声音的弹性,所谓声音弹性就是声音能高能低、能强能弱、能虚能实、能亮能暗、能刚能柔,各方面的极度拉伸。这是专门的纯技术的训练,训练之后等到你要表达时完全忘掉技术,你必须要忘掉技术,必须忘掉我要抑扬顿挫,你就随着你的思想活动、随着你的感情流动去说话就行了,只要你的感情是流动的、是活的,你平时积累出来的声音弹性自然而然会跑出来帮忙。而且抑扬顿挫有一点点就够了,不要突然间就炸一下、突然间小一下,没有任何根据任何依据的抑扬顿挫是最令人反感的。
二、正确的用声观念及练声方法
  八个方面。
  第一,用声不能“崇高媚强”。刚才说到我们在社交场合、公共场所,甚至在比较文雅的一些场合,像课堂上、演讲厅、报告厅,经常都会受到这样的侵害,我觉得这是不礼貌的,因为你用自己的声音侵害别人的听觉器官,为什么不能柔和一点说?为什么不能舒服一点说?让人听起来舒服,而且你的嗓子也得到了保护。尤其在卡拉OK厅更加不能崇高媚强,我发现现在很多人这样的时候还很得意,觉得自己的声音唱得很宏大,有的这样还不够,还要把混响调得大大的,结果声音就轰隆轰隆,他自己听得很得意,因为他没有任何正确的声音观念,没有审美观念,他自己觉得很过瘾了,四周围都在发生共鸣,可是稍稍有一点常识的人听起来就觉得很不舒服。
  实际上,我们在最自如的音域和力度内,层次分明地表达好内容和情感,才能够给人以美感,而且嗓子不易疲劳。在座可能有一些是老师,也许有一些是当领导的,不要在台上一做报告、课堂上一讲课就用爆炸式的声音、赛歌式的声音,这样让人很不舒服的,不能让人长久保持注意力的。心理学家研究说青少年的注意力大概也就是维持15分钟,有经验的老师讲到15分钟时看到大家注意力有一点分散了,换一个话题、换一种方式,调节一下,马上注意力又重新来一个新的兴奋,这个新的兴奋又维持15分钟,看见疲劳了又来一个形式,这样你一堂课40分钟或者45分钟效率就非常高,每一秒钟让人家一点也不敢走神。当然这需要你长期的积累,你的内涵要够丰富才行。但是你外在的形式也要注意,就是你的用声,本来你的内涵很好,你也很会用不同的形式调动大家的兴奋点,但是你的嗓子如果是轰炸式的,可能10分钟他就累了,马上注意力就不集中了,然后你就批评学生,结果实际上应该批评你自己。
  为了我们能够在最自如的音区里说话和表达,为了达到这一点,我们练声就需要崇高媚强、追低逐弱。现在我教大家一个最简单、最好用的方法。我今天来的路上,因为这几天睡眠都不太好,可能有天气原因,看奥运也有原因,本来我想昨天晚上一定要早睡觉,谁知道昨天晚上更不能睡着,我就担心今天的嗓子受到影响,我的嗓子感冒不影响,但是睡眠会影响到,怎么办呢?我在来的路上,我是坐地铁来的,我就练声了,没有一个人知道我在练声。我练什么呢?轻轻地哼我的最低音(演示),练我的极限低音,就是很舒服的这么哼。这对恢复嗓子疲劳和促使嗓子兴奋很有效。高音,我在家一直练到High e,有老师教的情况下,我试过在北京老师教的情况下,我唱到High f。虽然练得不是很好,但是我这两头的音不好不要紧,我平时根本用不上这两头,我只用中间一点点,说话一个八度都不到,这样我就很自如了。所以我有一个观念,没有高低强弱的大幅度训练,就没有实际用声中潇洒自如的发挥。有这么大幅度的训练,我在讲课的过程中虽然要不断地示范错误的用嗓,会稍稍伤害我的嗓音,但是这种嗓音只要我不说,你们都不怎么听得出来,我自己有感觉。假如我没有这么高低强弱的大幅度训练,我这么夸张地示范错误的用嗓方法,一下子就嘶哑了。
  第二,我们要用笑的气息在笑的状态和笑的位置下发声。注意我这句话有三个概念。我对我的贡献很清楚,就是归纳了各家各派的练声,然后筛选、凝练、化简,最后普及到普通的嗓音工作者中。其中我最得意的,就是归纳出这三个概念。一直到昨天下午傍晚,临近吃饭前,七点钟的时候,最后我将这三个概念进一步归纳总结,在21页幻灯片,我还很高兴、很得意,归纳完之后我发给我的学生,说一定要看看这一页,我一会儿会给大家放出来。
  什么是笑的气息?我们都有经验,当我们哈哈大笑笑得很开心时,什么地方累呢?肚子。最疼最疼的时候,是什么地方疼呢?腰、肚子。有没有人喉咙疼、肚子不疼的?100个人,99个人笑疼了肚子,一个人捂着喉咙说哎呀别笑别笑我喉咙疼死了,这个人肯定很奸,绝对不能跟他交往,因为只有奸笑才会笑疼喉咙,只有奸笑才是喉咙这个地方用力。开怀大笑、真心的开怀大笑是不会用到喉咙一点点力量的,真心的开怀大笑喉咙是敞开的、放松的,然后肚子在用力。笑的气息强调的就是腰腹部发力来控制气息,而不是胸、肩、喉来发力控制。
  笑的状态,就是从精神到肉体既兴奋又自然放松,无拘无束。大家可以体会一下当我们愤怒时身体状态是怎样的,当我们愉悦的时候身体状态是怎样的。愤怒的时候是全身肌肉紧张,我最喜欢看别人的脖子,看到脖子青筋暴露,这就是我研究的内容了,这就是最不科学的发声、最错误的发声,最伤害声带的发声,骂不到三句话,马上就嘶哑了。哭也是不科学的发声,尤其是歇斯底里的。当你开心的时候,脖子是看不到青筋的,全身的肌肉、全身的细胞都是自然放松的,不是收紧的。当你全身肌肉放松的时候,你的共鸣腔体是不是也放松了?当你一愤怒,全身僵硬时,共鸣腔体就关闭了,当你开心时共鸣腔体就打开了,科学发声就是善于使用共鸣腔体。但是我说你要打开共鸣来说话,我相信没有一个人能够听我的指挥,怎么打开啊?我一说打开可能越打开越僵硬,但是你开心了,不提醒你打开共鸣都已经打开了,所以这不应该用打开来形容,应该用松开,共鸣是自然松开的,从精神到肉体都是兴奋又自然放松,无拘无束。精神放松肌体积极,你的能量就容易得到释放,你的能量就不会浪费,就用到刀刃上了,低耗能高效率了。
  笑的位置,小说家都会形容,姑娘的笑声像银铃般的清脆,没有人形容说哭声像银铃般的,骂人的声音谁也不会形容很漂亮。
  下面这张,就是我昨天在晚饭前归纳出来的,我觉得我的这个归纳非常好。什么叫笑的气息?简单来说就是肚子用力、喉肌解放;笑的状态,自然放松、心胸舒畅;笑的位置,灵巧轻柔、通透响亮。最后总结——气息深、状态松、位置高。我特别喜欢开讲座,什么地方让我开讲座只要我有时间我都去,全国各地我都跑,包括香港、西北,特别喜欢跑的还是西北,为什么呢?因为我喜欢交流,一交流火花就来了。我要备课,一备课我很多新东西就来了。在讲的过程中我的精神特别集中,一集中很多我备课过程根本没有想到的东西就出来了,过后我把录音拿回来一听,又出新的东西了,在下一次的文章或者下一次的书就可能用上了。
  由笑的气息、笑的状态、笑的位置,我们进一步琢磨里面的道理,就发现我们身体内部在发声用嗓的时候,有的地方是必须使劲的,不使劲质量不出来,有的地方是必须放松的,不放松质量也不高。只有该使劲的地方使劲、只有该放松的地方放松,我们的声音质量才能大大提高。什么地方该使劲、什么地方该放松呢?积极使劲的地方有三个部位,首先是肚子,这也是我反复强调的,这是最基础的。第二是笑肌,你只要做一个笑的动作你的共鸣就打开了。我记得以前看参考消息说国外有科学家研究,我们每天早上起来出门上班之前对着镜子笑几分钟,对你一整天的工作状态都很好,而且是一种保健,对你的身体也有好处。因为只要你做出笑的动作身体内部就有变化了。你只要笑肌抬高,你所有的共鸣跟着就起变化了,不用去提醒你共鸣腔打开的,他自然就松开了。第三是软腭,这是专门针对南方人来说的,就是稍稍带一点半打呵欠,好像是在众人面前想打呵欠,但是又不好打开血盆大口影响形象,稍稍有一点斯文,忍一忍,这就最好了。说话就是要里面的嘴打开,外面的嘴形要变小,这个共鸣是最棒的。千万不要像是喇叭口,里面很小、外面打开,广东人说话就是这样,而且是横着打开,不是竖着打开。现在我们反过来,里面带一点打呵欠的感觉,大家可以试一试(演示),马上就感觉很舒服,人家听起来也很舒服。
  放松的地方是哪里呢?肩膀不要耸,胸部不要有起伏,这就是我们平时要训练的,刚才一开宗明义我就提醒了大家从今天开始养成深呼吸的习惯,为什么呢?就是让你解放肩、胸。肩、胸自然展开就可以了,然后只靠肚子的起伏、腰的粗细来控制呼吸、控制说话,上面几乎纹丝不动。这样来说话、这样来卡拉OK,绝对可以比你平时唱的音高一个音。还有喉肌要放松,千万不要抓紧喉咙,让喉咙用力,最好想着两头,眉心和肚子,两头用力,肚子咬字、眉心出声,中间忘掉。以前我有一个声乐老师给我上课的时候老是提醒我喉咙飞走了、喉咙不在了,我到现在印象还很深,就是忽略它、忘掉它,不要想着它的存在,这个时候喉咙是最放松的。就好像我们睡觉,我们想到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辗转反侧,你就睡不着、你就失眠,如果你感觉自己的身体没有了、不在了,就快入眠了。还有下巴千万要放松,专门有一个练下巴放松的练习,就是抬头张嘴,下巴不要动,下巴是固定的。刚才有听众说昨天买到我的书,购书中心有,里面有两张VCD,里面专门有教这个练习的。
  第三,用最舒适最省气的方式发出最佳声音。怎么样做到这一点呢?吸气要深入、舒展、放松,呼气要细长、均匀、节制。这两点实际上前面已经教了,按照前面教的,你养成深长的呼吸,养成这样的习惯,把它变成本能。练多了就变成自然了,习惯成自然,自然就变成本能。就是一张口一呼吸、一张口一说话就是这样的状态,深入、舒展、放松,细长、均匀、节制,一个吸一个呼。第三,要追求点状、线状、管状的整体发声感觉。我昨天也是把我自己的书重新在重要的章节看了一遍,看到这个地方我也很得意,觉得我当时怎么能想到这样的概括呢?没有人这么完整的概括,当然有别的表达方式,我不能说我没有参考别人的,我参考了,但是我能这么完美的概括,我很得意。点状是相对一个一个字音来说的,要求清晰圆润,有弹性有颗粒,好像这个字音要打到点上去,说成一个一个的点,不要说成一个面。我很佩服白居易,白居易有一首诗形容琵琶女,“大珠小珠落玉盘”,我想我怎么一辈子都想不到这么好的诗句呢?太美了。我们说话也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大珠小珠落玉盘,正因为有大珠、小珠的区别,才会有层次区别、才会有抑扬顿挫。字头要尽可能短促、清晰,字腹要尽可能的拉开立起,字尾要轻柔地收起来,这样才有珠子感觉,每一个字就像是珠子一样。如果我们把每一个字音都发成一个圆的,就会很舒服。线状是针对一句一句的话而言,要求连贯流畅,有流动感有延伸感,一句一句的话要说成一条线,不要说成一大片。管状针对的就是我们声音的整体形象,感觉声音发出来就收入管子中,通畅挺拔,有立体感有收束感,不要松松垮垮成平面块状。从头顶这个地方一直到我们的肚子有根竖着的管子,声音不要走出这个管子。我们说话要养成这样的习惯,不要使劲往外冒,而是感觉自己对着自己说话,然后声音就在自己的管子里,得到良好的共鸣再发出来,这样的感觉就是很文雅的,就有修养。
  下面给一些练习吧。软腭提得高、口腔共鸣好。多做“打哈欠”和“软腭升降”动作,保持着软腭提高的状态来朗读。当然大家都很忙,不舍得花时间坐下来什么都不做就在那里练声,我经常也是综合利用时间,一边干家务,一边就练声。甚至我晾衣服,我昨天晚上还特意数了一下,我这个人做家务的动作特慢,如果我就这么做家务,什么事都不做,不练声的话,我真的觉得这个时间丢失太心疼了,我一边晾衣服一边伸舌头,张大嘴,阳台反正也没有人看到。我发现居然晾一桶衣服伸舌头到一千多次,我以前还以为是几百次可以晾完衣服。这一千多次不得了,每天晾衣服每天练一千多次,一天一天积累下去,不得了。我的目标是一天练2500到3000,如果你今天开始就这么练,我保守一点,三个月之后你会突然感觉你的嗓子变了,很高兴很喜悦。今年5月份我去杭州开会,杭州师院百年校庆,接待我的是一位钢琴老师,很苦恼,他一边开车一边说我的嗓子很难受,经常去医院看病,那医生根本不把你当成是一回事,随便开一点药应付就行了,他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要找他看病,实际上我们讲课的人、用嗓子的人才知道是很痛苦的。我就教他伸舌头、打呵欠,红灯的时候就伸舌头,反正也没有人看到。后来我在杭州市待了三天还是四天,我走的那一天他送我去飞机场,很高兴啊,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就说你有没有发现我的嗓子改变了,我今天一打电话我就忍不住要多讲了。这一招真的很见效,你们可以试试看,这绝对比吃喉片效果都要好,而且能治嗓子病。甚至你声带小结,伸多了,再加上一些哼鸣练习,都可以治好。关键是练完之后我们要落实到字音,我们可以练习这些词,比如:“高歌猛进、宽阔无垠、花好月圆、招摇撞骗、劳苦功高”。
  膈肌发力,声音洪亮。这实际上也是老话题了,刚才也已经讲过了,带着愉快表情和肚子用力的方式,吸气时腰腹发胀,发音时收腹,缓慢平稳地朗读。大家可以用一个延长的啊音,很开心地叹下来,干完一天活很累了,啊——这样叹一下,松下来,尤其是男士更要这么练,你会感觉到你比较有阳刚之气,又不粗鲁,而且会给人一种很踏实的感觉,让人觉得你很可靠,不是那么轻浮。肚子的用力方式,带着笑,高兴一些,笑肌抬高,笑着说:“火树银花、浩如烟海、瓜田李下、无伤大雅、四通八达”,非常好。
  用肚皮说话、在眉心出声。实际上我刚才也提前讲了,要忘掉喉咙,我设计这么一个练习,最大的目的就是要忘掉中间部位,忘掉喉咙,想两点。我们以前军训打枪也有技巧的,教官老是强调要三点成一线,你的注意力就非常集中了,你的眼神就很集中了,你就会看点、想线,线是想出来的。我们也可以用内视法,觉得我们好像已经看到了我们的眉心里头。假设这里有一根针,从眉心插进去,这里一根针从头顶百会穴插进去,两枚针相交的地方,你就想这里有一个点,就在这个点来振响声音,而不是在眉心这个表皮振响,把注意力放在中间这个地方,感觉你已经看到了它,感觉你已经看到了肚子。我这里使用“肚皮”,是想通俗一些,实际上就是要看到你的横膈膜,横膈膜是什么呢?一层膜,隔开胸腔的内脏和腹腔的内脏,我们的肺脏在那一层膜的上面。我们感觉已经看到了横膈膜了,感觉已经看到了眉心里了,或者说两个眼睛后面了。你这个时候你就会忽视了中间,也就是说忽视了喉咙,喉咙就放松了,因为喉咙是一个共鸣通道,共鸣通道一放松,想着两点,然后你就会得到立体的共鸣声音。我们就用这样的声音,想到眉心、想到了腰腹、想到了横膈膜,朗读“兵强马壮、风平浪静、正大光明、梦想成真、能工巧匠”。我这里设计的包括刚才软腭、隔肌,设计的所有成语朗读,我都是有考究的,我把我的汉语辞典顺着翻、倒着翻,翻了几十遍才翻出这几个词,语音是比较能够相应的提醒这些部位的。
  最后我们可以练一练口部体操。抬头张嘴、呵欠张嘴、惊吓张嘴、咧唇、撇唇、转唇等等。你们可以在购物中心买到书,有碟子可以看到,都有详细的教学,也有学生的示范,学生示范不对我再慢慢教,教到她对,最后整体示范。
  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我发现现代人出门就开车,上楼就是电梯,回到家里浑身都是遥控器,不是这个遥控器就是那个遥控器,现代人都是太依赖外物了,追求的是节省体力依赖外物的傻瓜式生活方式,对肌体的训练太少了,我们最好能够做一些有关腰腹肌的锻炼。当然我在幻灯片中提到的锻炼不一定适合你们,你们可以做适合自己的,打球、跑步、跳绳、游泳、仰卧起坐,这些都可以锻炼我们的腰腹肌。
三、3种绿色健嗓方案
  我特别得意就是我所教过的很多学生,后来反馈都说:彭老师,自从我练了您这一套之后,我现在很少感冒了。很多学生跟我这样说,或者说感冒不影响喉咙,鼻子塞才发现感冒了,但是发现喉咙没有事,而且感冒了稍稍做这些练习也能很快好,减轻症状。而且有的嗓子长了小结,或者是动过手术,影响到声带,声带瘫痪了,在我这里练习之前跑遍了上海、北京、广州的各大医院都没有用,到我这里练好了。一个人,能不吃药就尽量不要吃药,能不打针尽量不要打针,能不动手术尽量不要动手术,任何一种医疗手段都是一种伤害。吃药本身就是伤害,打针更是伤害,动手术伤害得更厉害。我们的声带就是这么一点点,在喉头里面两片小小的、薄薄的。长毛病了,你要吃药,你想人的体积这么大,声带这么一点点,拿来可能都称不出重量,你要吃多少药然后经过全身的血液循环,五脏六腑全部通过了,最后这个药才送到这个地方治好病了,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当你这个标治好了,本没有治好,你全身都受到伤害了。所以我最讲究要绿色健嗓,最好能够通过练声,通过一些最自然的,不依赖医疗手段的这些方法来修复,不仅治标而且治本,不仅不伤害身体,而且通过嗓音的改变,对你的身体,甚至包括身心,包括你的胸怀都有良性变化。
  第一方案是常伸舌头。张大嘴常伸,如果每天伸到一千,效果就出来了。其实伸一千很快就可以做到,我晾衣服就可以伸到一千了。我有一段时间上课特别多,那段时间我特别积极,早上一醒眼睛一张开一起床就开始伸了,从房间到卫生间、卫生间到厨房、厨房到饭厅,没有停的,除了牙刷在嘴里没法伸,洗脸没有办法伸,洗手巾、洗牙刷我都在伸,哇,那一段时间我的嗓子特好用,特别来劲。然后到了出门,不敢伸了,怎么办呢?我在里面伸,用你的舌头去舔你的上腭,先舔你的上牙龈,然后舔你的硬腭,再到软腭,软腭到你的小舌头。我训练学生,很多学生一个星期就舔到小舌头了,喉咙特别舒服。功效起码有三个:第一是防治咽喉疼痛,促进炎症吸收;第二是帮助开嗓清音,恢复声带疲劳;第三是增强发声机能,提高嗓音质量。方法最好是先抬头张嘴,做一个抬头张嘴的动作,然后上嘴尽量张大,笑,一笑上嘴就张大了,下嘴不要张,刚才说了下巴要放松,我们这个练习同时也练下巴的放松,所以一定要靠笑来张开我们的嘴,然后固定口型,松松地伸出舌头。
  第二是松开喉结舌骨空隙。我们用两个手指摸喉头,男士的喉头突出来可以看得到,女士虽然喉头外观看不到,但是可以摸得到,喉咙前面比较大的骨头是喉结,喉结上面还有一块小一点的骨头就是舌骨,我们把两个指头放进舌骨和喉头之间的空隙,上下揉动,努力撑开两骨。更有效的方法是:手指往下拉扯喉结使之固定在较低位置,同时吞口水或伸舌头,使舌骨向上移动,加大两骨间的距离。有一些人两块骨头有粘连的都可以撕开,我在没有做这个练习之前,我有一边是粘连的,我是硬把它给拉开的,不拉开的话说话很容易累,声音共鸣不好,我一拉开它,我记得我一拉开的时候肌肉都出了一点撕裂的声音,一个星期内我说话有一点像是破锣的声音,但是很舒服,自己觉得很舒服,到一个星期之后破锣的声音消除之后,声音特别好、特别松驰。
  最后给大家一个早晨清嗓三步曲。第一步是发气泡音。早上我们刚刚睡醒会不会赖床呢?赖床其实是一个好习惯,一定要赖床,医生说如果你不赖床的话,一下子起来就很容易出事了。但是我们赖床的时间也不要浪费了,睡了一个晚上机体很放松,声带也放松,这个时候做气泡音是最好的。怎么做呢?像这样哼(演示),我们闭上嘴使气泡音吹到鼻咽腔。这样练,一举三得,功效我就不多说了,不仅是一种修复嗓子疲劳、活动嗓子,让它兴奋起来,同时还可以训练出你一种良好的发声习惯,就是容易让气息通向鼻咽腔、通向眉心。第二步是练口腔肌肉。你练完气泡音,赖了5分钟床了,最多10分钟,就不要再赖了,否则浪费时间。起来之后,你要收拾床、到厨房、到客厅,这段时间不要浪费了,活动一下口腔,撮撮嘴唇、伸伸舌头,舌头在嘴里面动一动转一转,练口腔肌肉,每天早上这么练一练的话,你每天说话字音会比较轻巧、比较清晰。长期坚持这样练,久而久之你会觉得你说话比较流利。第三步,做咀嚼哼鸣。先做咀嚼动作,然后发出鼻音。
  我今天的讲课就到这里,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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