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与心愿

——致生命，潜溪及所有珍贵的其他

故事结束，到这里——

我们先来看看一切的因果

我知道生命的大致走向，也知道最后的

结局，唯独缺了过程

——是我们经历的还不够多吗？

孩童的问话从来就不需要思考

——还是上天给我们的苦难不足以打动我们？

长大了些，嘴里流出的酸水全是苦水 被爱全是悲哀

眼神含糊，诉说着流星

——我有一个愿望

头脑训斥着嘴巴，嘴巴听见心愿

耳朵向来用作吃饭，鼻子嘛，自然要抵挡别的

气味，以防 又是空气泄露谁家的秘密

——那是亚当夏娃的苹果呀！

钢铁般的意志 因充满智慧而觉得羞耻

我无法说清楚上眼皮和下眼皮的争吵

就好像你不必懂得花的颜色，每一朵

老师说，一个不懂得炒菜的画家不是好厨子

一个不懂得画画的花匠不是好医生

满堂彩是毫无逻辑，但就是说得好 得说好

举双手赞成，如果可以

带上双脚也行吧？ 行吧！

——哈哈！你真好笑

像个小丑，咧开不自然的大嘴

牙缝里塞满昨天的菜叶儿，青青白白的

——那你就不要笑了呀！

好心的奉劝 如一块布的遮羞

你告诉我多想击碎心房，左侧或者右侧

看看里面，那颗叫良的心

是否仍然跳动，是否

还是原来的光泽 颜色

或者，和着钢筋混凝土的香气，用舌头

感知生命尽头的野性 甜美与香味

或者抓起一大把不知是什么的味道

甜的 咸的 使劲咬着

——定要嚼出苦味来呀！

旁观者旁观，我躲在墙角偷笑

——那苦得有多苦呢？

眉眼稍显不屑 与月亮的高洁

我在又一个深夜 悄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