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被 “扒光” 衣服后，我们该怎么办？

写在前面：

换脸 App 相信不少人都曾玩过，可以将自己的脸换到明星身上。但你想过「被换脸」到小片片上吗？

只要有心、有钱、有工具，深度造假技术（Deepfake）就能使这一切成真。

在国外，不少知名女星都曾被挖面合成“女主角”，甚至在网络贩卖，这个「换脸生产链」仅数月便可不法获利数百万元。

人脸是如何被挖掉、又是如何以假乱真地被接上他人的身体？

假的影片，如何给被害人带来「真实的」伤害？

科技始终来自于人性，但人性里的欲望会膨胀，在这个眼见不一定为凭的年代，科技制裁得了人性吗？

今晚想挖谁的脸

Deepfake 一词于 2017 年问世，被译作深度造假，原理是利用人工智能（AI）技术，模拟出状似真人的影像。

事实上，换脸“片片/图片”已成为新型态的数位性暴力犯罪，遍及世界各地。

截止到 2020 年，全球前四大深度造假颜色网站的浏览次数已超过一亿三千四百万次。

而据荷兰网络安全新创公司 Sensity AI 于 2019 年的研究报告来看，全世界深假影片有 1 万 4678 部，此数字在 7 个月内翻了一倍，甚至语言将持续大幅成长。

这些深假影片不仅观看量惊人，触目惊心的是 9 成以上受害者为女性。

曾有相关学者指出，若想要攻击一位女性，最直接也最快速的方法就是对她进行「杏羞辱」。

虽然目前性犯罪受害人男性越来越多，但深假犯罪仍以女性为主要受害者，这也成为报复女性公众人物、前女友的一种非法手段。

受害人因影片外流、遭杏勒索，受创程度超乎想像，却又难以证实影片为假，并感受真实暴力与羞辱。

大部分时候我们都说不是真的，可是那个伤害、恐惧，是很真实的，恐惧就可以禁声一个人。

而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不再当旁观的加害者。

我的身体，不是我的身体

深假技术让过去只能发生在脑中的意淫成「真」，但伴随而来的，却是穿过虚拟世界，对当事人的真实暴力。

从过去私密影像泄露，到如今以假乱真的 Deepfake，受害者的身体一次又一次被视作无关紧要的物品，可以随意议论、评判、骚扰、操控、意淫，而无须对谁负责。

当点击量持续上涨，想像有无数只眼睛不怀好意地观看自己，便窒息得难以呼吸。

“要怎么证明那不是我？走在路上、坐地铁上，可能有一些陌生人交头接耳的时候，都可能觉得，是不是他们看过那个影片？觉得我是那样的女生？觉得我是很糟糕的人？”

曾被“挖面”的博主就曾经历过这样的痛苦记忆。

联合国妇女署发表《针对妇女与女孩网络暴力》报告中，将网络暴力形式分成六大类：

• 盗用

• 冒充盗用

• 监视或跟踪

• 骚扰或威胁

• 诱拐

• 恶意散布

而在调查中，许多受害者都知道自己被「换脸」至涩情片盈利，但因担心遭受报复，多数人仅能装作没这一回事。

可没说出口，不代表痛苦不存在。

或许可以幻想，甚至脑补画面，但请不要把它做出来、上网拿去卖，这对女生一定有伤害。

面对网络犯罪，放眼世界

关于新兴性犯罪 Deepfake，让我们看看国外是怎么个状况。

美国加利福尼亚州设有相关法律，Deepfake 受害者能对加害者一纸诉状，然而，万一加害者未身处于该州管辖范围内，则无济于事。

而人尽皆知的韩国 N 号房事件后，首次通过了《杏暴力犯罪处罚特别法部份修订法律案》。

该法案规定，制作或散布 Deepfake 影片将被处以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五千万韩元以下的罚款，如涉及盈利目的，最多可判处七年有期徒刑。

可最严重的问题，刑事侦查手段远远跟不上网络犯罪的发展速度。

以 DeepNude 犯罪为例，其多发于 Facebook、IG、Telegram 等通讯或社交平台，甚至境外网站。

我国刑事侦查单位与各大跨国网络服务提供者之间，难以或根本无法要求或调取加害人的个人资料。

换言之，即便被害人勇敢地搜证后报警，相关单位最终往往也难以追查，致使案件不了了之。

或许，只有用魔法打败魔法，以 AI 对抗 AI，开发一套侦测工具更为可靠。

写在最后：

当人们匿名躲在屏幕和键盘后，暗箭四射，被刺伤的受害者往往无力反击。

科技始终来自于人性，而人性有时并不道德。

这个道德不是多么崇高的理想典范，而是对于这些深受其害的人，一份最基本尊重与同理。

无论是个人，或对杏犯罪、性别暴力的识读，都需要各界共同参与！

—完—

参考资料：

[1] Brandon, John. Terrifying high-tech porn: Creepy 'deepfake' videos are on the rise. Fox News. 2018-02-16 [2018-02-20].

[2]Roettgers, Janko. Porn Producers Offer to Help Hollywood Take Down Deepfake Videos. Variety. 2018-02-21 [2018-02-28]. 

[3] I’m using AI to face-swap Elon Musk and Jeff Bezos, and I’m really bad at it. The Verge. [2018-03-24].

这不是一个人的事，是所有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