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没睡着时曾有些担心,毕竟离库车很近啊,脑海里幻想了N多种突发情景。呵呵,睁开眼,天下太平哦,真是杞人忧天。
七点刚过,天朦朦胧胧亮了,大漠在外面喊:起床了。
搭伴的美女去河边洗脸,说骨头都要冻僵了。我缩在帐篷里,用湿巾胡乱擦了下,抹了点防晒霜。
翻铁力买提大阪了,山脚下,看对面山上的路象细细的飘带似的,一圈一圈缠绕着直到山顶,天瓦蓝瓦蓝的,象水洗过似的,纯净得找不出一丝杂质,大朵大朵的白云拥挤着,飘来荡去,有时在脚下,有时在眼前,似乎伸手可及。
现在的路真好,又宽又平,没有翻浆也没有塌方,某些路段的路况比有些国道还要好。十年前,就这条路,还没有修时,到处塌方,有的地方窄得连车的宽度的没有。记得有一次,怎么看,都无法把四个轮子安稳放在路上,靠近悬崖边的轮子只能压住半圈,进退两难,咬咬牙把同伴赶下车,说,以防万一,总不能两个人都葬身悬崖下而数十年不被发觉吧。加油时,感觉车身晃了一下,在同伴的惊呼中,竟然过来了。换做今日,再借几个胆给我也不敢冒险了。
可能是有车族太多,这条路异常繁忙,也可能是路太好了,小车跑得飞快,拉货的大车喘着粗气,速度也当仁不让。很难想象,这就是十年前的那条路,那条翻越两个大阪,没见过一辆车的影子,除了几个孤独的牧羊人,再没见山下的人,那时的担忧和紧张,担心雨雪引发大面积的塌方,担心会堵在山里,数十日无人发觉,各种各样的担心交织在一起,战战兢兢在黑漆漆的夜里翻山越岭的情景,此生也只能在记忆里翻捡了。
巴音布鲁克是天鹅的故乡,不过,那是以前,如今游人太多,天鹅都躲起来了。我们没有在这个发展得异常迅速的小镇过多停留,每人吃了碗牛肉面,就匆匆上路。
很快就到了草木茂盛的地方,这是整个独库公路风景最美的一段。青草覆盖的山坡,成群的牛羊在悠闲觅食,千年不化的积雪,与天空交辉相映,那份纯净与高远,让我痴痴的一看再看。吹着清冽甘甜的凉风,坐在车里,目光所及,野花如织,远山如黛,崇山峻岭,峰峦叠嶂,青翠的草坡连绵不断,满眼都是醉人的绿色,如果时间就此停留,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多好。
天气预报顶不靠谱,今天又是个大晴天,蓝莹莹的天空,飘浮着朵朵雪白的云彩,初升的太阳,象敲开的蛋黄,温润着浑圆的身子在云层后婉转流动,忽隐忽现,更衬得天空异常的蔚蓝。沿途养蜂人不是一般的多,野树莓果酱很诱人,超级甜,大漠说回来买,美女说现在买刚好沾馕吃。买了瓶30元。养蜂人说是自己在山下的树林里摘回来,亲手加工的(回来时,看到好多,我和美女又各自买了一瓶带回家,25元。问他们,这是你们自己摘的?卖果酱的人笑我傻,是工厂里加工的。个人怎么会做这么多,举着瓶子让我们看商标)。顺便问了魂牵梦萦的那片花海,记得标志性建筑是一座高高的观察塔,卖蜂蜜人说,前方10公里,路牌796处。山路虽然蜿蜒曲折,但小车大车都象长了翅膀,每座山头都有人影晃动,每段加宽的停车处都有N辆车驻足观景,心里对无数次在梦中出现的花海已不抱希望。最美丽的风景往往在人迹罕至处,去的人多了,风景也就没了。果然,观望塔到了,那些黄灿灿、水灵灵,没腰深的花海,仿佛蒸发了?站在护栏边向山下看,有点不敢想象自己的眼睛。同去的美女蹲在路边拍养蜂人瘦小的黑狗,一边举着小过滤片,一边对自言自语的我说:也许花季过了,花都谢了,明年早点来吧。看着脚下单薄的草皮,护栏边成堆的建筑砂石料,草丛里半埋的塑料瓶和塑料袋,还有这无限加宽的车道,和喧嚣热闹的人群,任它是仙境也要被消化掉。217独库公路啊,你令所有见过你美丽容颜的人如痴如醉,魂牵梦萦的美景,都已经成为历史了。
这条路,有太多美好的记忆。再走,过涵洞,记得当年这个涵洞里全部是厚厚的冰,在涵洞的后面山坡上,是常年不化的积雪。当时心里没底,下车爬到上坡上看涵洞前方的路,结果意外发现大片的雪莲,我们高兴的象发现了金矿,两个人抛开对前方未扑的惶恐,心里乐开了花儿。那天我们拔了好多断根的雪莲。说实话,雪莲的根太长了,没有工具根本别想连根拔出来。
如今的涵洞给装了窗子,穿上了保暖衣,自然就把冰给捂化了。出了涵洞,一群象是某个摄影协会的人,弯腰撅腚对着路边从铁丝防护网里钻出来的一丛丛野花膜拜(之所以这样形容他们,实在是他们接下来的行为激怒了我们)。我们也跟着停车,装模作样按几下快门,我努力在记忆里寻找那片雪莲,失望得…….雪都没有,哪里来的雪莲?
其实他们抢也白抢,这段三十公里的路正在修,异常难走,很快就雨雪交加,还有大粒的冰雹,所有的车辆都排成队,小心翼翼颠簸在坑坑洼洼的烂路上了。被大车压得大坑小坑,坑坑相连的路,对小车的底盘是极大的伤害,每一次听到与地面接触的声音,都让我的心象被抓了一把似的紧张,好在很快乔尔玛到了,路也变得平坦了。
独库公路正式修建于上世纪70年代,是由国务院、中央军委下令修建的战备国防公路。北起独山子,南至库车,全长562.25公里,由解放军工程某部用了整整10的年时间修建而成。
这条贯穿南北疆的公路,横亘崇山峻岭、穿越深山峡谷,连接了众多少数民族聚居区。它的贯通,使得南北疆路程由原来的1000多公里缩短了近一半,堪称是中国公路建设史上的一座丰碑。当年,为了修建这条公路,数以万计的官兵在这座天山山脉里奋战了10年,有178名筑路官兵为此献出了年轻的生命。
高耸的烈士纪念碑和新建的革命烈士陵园、天山独库公路纪念馆共同构成了天山公路烈士瞻仰纪念区。烈士纪念碑高20米,浅色大理石碑文上刻录着178名烈士的姓名。在纪念馆的门口,前面那些摄影协会的人,正围着这条公路的见证人与守护人陈俊贵热烈交谈着,(我拍了几张,因为围观的人太多,我也不乐意凑在那些所谓的摄影家跟前,所以,拍的相当模糊)。
这是在一本介绍独库公路修建的书里看到的:
出了烈士陵园,回头仰望绵绵无尽的青山,让我们再一次在心里对修建这条公路的所有官兵们深深的鞠躬:感谢你们的付出,让我们今天得以跨越崇山峻岭,天堑变通途,感受这深藏于大山里的美丽风景,迷人风光!
乔尔玛吃过午饭,过了比较严格的检查站,我们再次启程,大漠和美女今晚的目的地是穿越百里画廊唐布拉大草原,去昭苏看油菜花(坐着心里悄悄笑,那只是计划,今晚是不可能到昭苏的)。
这条路我以前没走过,所以,听大漠说,今天走百里画廊唐布拉大草原去昭苏,心里悄悄窃喜:有得风景看了。
其实,从独库公路过来,一路上再无风景可看,所谓的百里画廊,不过是独库沿途的缩影。雨,说来又来,瓢泼的似的,让前面的路变得一片迷茫。好在山里的雨,来无影,去无踪。接下来的路更难走,一路泥泞,晚上11点,我们到了新源县城。吃了简单的晚饭,在一家极简陋的小宾馆,匆匆洗漱后,一觉到天明(这是此次6天5夜,唯一洗过的一次澡,早知道真该在水龙头下站足一个小时,免得后面每天背上痒得难耐)。
第三天新源县-昭苏县
7月24日,今天是出游的第三天。
七点多,天刚蒙蒙亮,大漠就催促着出发。同行的美女是摄影发烧友,想以最快的速度奔赴昭苏,她心里牵挂着清晨第一缕投射在油菜花上的那抹温柔阳光,大漠却想登高一睹特克斯八卦城的迷人风采。其实,我也想看看这个在金庸小说里,传说是由南宋道教全真七子之一的丘处机布置的八卦阵到底什么样。
出了新源县城,路边上的向日葵张开金灿灿的笑脸,象打开的画卷缓缓向远处展开。一垄正在开花的土豆,一垄朵朵向阳的向日葵,一垄等待收割的麦子,浓绿、金黄、浅褐、依次排列着有如飞机跑道,十分壮观。我们下车,奈何路上看得有形有状,到了跟前,却只是一片片,环顾四周,只有一小截土块残墙算是可以攀登的高处,只是被水泡过的矮残墙,十分松软,冒着被踩塌的危险,勉强站上去,还是看不到公路上看到的壮观全貌,只好悻悻作罢。
据说八卦城有二奇:第一是没有红绿灯。进入县城,看到有个头很娇小的女交警站在十字路口指挥交通。我笑着说,这个好,人工服务,既可以解决工作问题,又可以给路人养眼。
出了八卦城,离昭苏的路也就没多远了,铺天盖地的油菜花冲击着视野,一路上都是这样的牌子。
2006年6月底,一个人特意跑到昭苏看油菜花,当年这个十分简陋的袖珍小县城,差点让我露宿街头,所以一路上提醒大漠,宾馆要提前预订,否则晚上有可能住不上宾馆。七年后再返昭苏,真可谓天翻地覆的变化,到处是崭新的楼房和宽敞平整的街道,那个第一晚上薰得我一夜没睡好的小宾馆,早已躲到哪条巷子里了,记得那时这座小县城最豪华的是美食街,如今部分城市在修建,很多地方遮遮掩掩,我竟然没找到美食街在哪儿。
我们在县城里吃了午饭,去格登碑,沿途都是连绵不断的油菜花田。美女问过朋友,说只有站在格登碑山上才能看到成规模的油菜花海洋。沿途停留了两次,一次稍作停顿,是因为某团的大炮要轰击乌泱泱的黑云,等了一会儿,放炮的人说,一炮二千多呢,不能放空炮,在瞄准时机。其实他们是心里暗暗祈祷,乌云,你快点跑吧,跑到别人家的地盘上,我的钱钱就省下了。果然,我们上路没多久,炮声隆隆,方向却在另一边。伴随着轰隆隆的炮声,豆大雨点夹杂着小粒的冰雹,敲打着车窗。虽然黑云压顶,前途却一片光明。
昭苏海拔1500米,比喀什还要高,站在山头,风很大,吹得头发胡乱飞舞。我和大漠的儿子胡乱拍了几张,就躲到格登碑避风。格登碑是清朝乾隆皇帝亲自撰拟,记载了清军平定准噶尔部首领达瓦齐叛乱的经过和战绩。
从格登碑下来,大漠和美女意见分歧。大漠要去夏塔林场露营,美女要守着格登碑拍早晨的日出;争持不下,两个人一度停车,在如锦似霞的夕阳下,大漠蹲在地上给美女画日出图。
最后大漠还是执意要去夏塔林场。在走了二三十公里后,进山的路在铺柏油,不让走,我劝大漠赶紧回昭苏找宾馆。大漠却慢悠悠找驻扎在油菜田边的养蜂人,想和他们作伴露营。奈何下午的雨太大,路边都是水洼,穿过好多乡村,几十公里的路,晃到凌晨二点多才进县城,接连找了几家宾馆都客满。最后在城边找到一家新开的宾馆,规模在当地算是上档次的,标间220元,好说歹说,150元给我们住。大漠坐在车里不乐意,我实在太累了,连房间都没看,拉上美女就走。
入住的时间太晚了,没热水,宾馆的老板说,有冷水已经不错了,现在有好多宾馆冷水都没有呢。这是此程住的最好的一家宾馆,其实,总共五夜的行程,也只住了二晚的宾馆。
第四天昭苏-那拉提景区
美女没能一大早再登格登碑,心里未免遗憾,好在还有草原石人可以拍拍,为此,她临睡前特意手机上了闹铃,说是早晨独自去草原石人,我们尽管睡觉。清晨六点半,手机的闹铃把我吵得翻了个身又睡过去。快到8点时,大漠有点粗暴的捶门声,把我从梦里惊醒,起身看美女也在酣睡。她说,路不熟悉,这里又没出租车,想想就没起来。
收拾东西,上路。
到了草原石人景点门口。我以前去过,就几块人工石头,实在没什么看的,不想进去,大漠也不进,美女独自去。只一会儿就回来了,说来晚了,景点工作人员刚刚好来上班,要收门票,就隔着栅栏拍了几张远景。
今天的行程有点悠闲,走走停停,一度他们进入到山野腹地,我独自坐在山坡上晒太阳,对着山脚下被太阳强烈照射得晕成金黄一片的油菜花发了会儿呆,想了些不着边际的琐事(俗人就这样,在这么浪漫的地方,还忍不住去想那些无聊的世俗纷争)。低头在草丛里拨拉着捡了几颗野草莓,扔进嘴里,又酸又甜。
返回的路上,过草原石人景区,两边是住宅,有几家门口有特别惹眼的野罂粟花开得甚是极致,我们停下蹲在人家门口拍照。一会儿女主人出来,看到我们,挺友好的说,前面那家开得更好。我们挺恋旧的,没有去前面那家,围着她家的小花园拍得不亦乐乎。女主人开心极了,一个劲说,屋里的开得更好,犹豫了下,就没客气直接进她家。这是一个极朴实的女人,小院子收拾得整整齐齐,花是花,菜是菜,特别养眼。窗前的一排海棠类花,开得太好看了,说真的,我还没见过这样品种的海棠花。大漠一边拍一边跟人家拉家常,很快就居委主任似的,把人家家庭成员都摸察个遍。最令人忍俊不禁的是:大漠说,你们这里风景真好。女主人老老实实说,我没出过门,没看到过。这真验证了那句:熟悉的地方没风景。
昭苏是油菜花的天堂,也是养蜂人的天堂,我们在临近中午时,又停留在一家养蜂人附近。看见他们帐篷前有炭火,想着我们还饥肠辘辘呢,何不借他们的火,煮点方便面裹腹。大漠和美女扛着三角架往花丛深处走,我扯着嗓子喊,你们去拍,我在这儿煮方便面,一会儿下来吃,好不好?大漠说好,然后又折回来到后备箱翻方便面。这一翻腾,美女也跟着折回,我们又和养蜂人说,买他们从蜂箱里现搅出来的蜂蜜,养蜂夫妇蒙着头去搅蜂蜜,我们开着风箱用他们的锅煮了好大一锅方便面,还有在库车买的鸡蛋,连汤带水分得光光,最后吃得都喊太饱,记忆里好久没吃得这么饱过了(大漠的儿子说只吃土鸡蛋,现在洋鸡蛋也吃得直砸吧嘴。所以说,再刁的嘴,也经不住饿)。
说好的买一瓶,结果我和美女都各自买了三大瓶蜂蜜,还有一瓶花粉,大漠买了三小瓶。再上路,许是人在风景里,对风景也倦怠了,大家都恹恹把自己陷在车里,直到空中草原那拉提景区后门。
和景区的工作人员商量,同意我们在景区门口露营,收费50。开着小卖店的哈萨克族人挺好的,要我们把帐篷扎在他的木屋跟前,说这样离他们近,晚上安全。
看天色还早,我们在景区门口溜达,夕阳正在云层里挣扎,一会儿露出绚丽的光芒,一会儿又被乌云遮住。在这个夏天,我们逃离炎热的戈壁沙漠,享受着旷野凉爽的微风,嗅着草原上青草特有的清香,是件多么美妙的事儿啊。
第五天:那拉提-阿克苏 昨夜狂风加暴雨,闪电从帐篷里嗖嗖穿过,河谷里奔流的河水带着咆哮声,彻夜从耳畔流过,就这样,还睡得又踏实又香。甚至一度,睡在近旁大漠的鼾声比河水的咆哮声更胜一筹。 七点多,实在躺不住了,悄悄爬起来。下了一夜的雨,天空象被水洗湿了似的,灰蒙蒙的透露着湿润。 景区大门开着,空无一人。沿着石头台阶往山里走,浓密的云杉覆盖着四野,整座山都在飘浮的雾气缠绕下,如梦亦如幻,除了小鸟的啾鸣和树叶的涮涮声,什么都没有。在景区树下的石凳坐了会儿,山野的空气都透着青草的香味,如果此刻,对面的石凳上,还有一人,那么所谓的神仙眷侣也不过如此吧。 过了那拉提,又走回前天走过的路,仍是走走停停,却再无欣喜雀跃,说好的回来路过巴音布鲁克时捡蘑菇,却因偶遇一场车祸而告终。 过巴音布鲁克没多远,笔直的路上突然出现好多碎砂石,停了好几辆车,还有好多人站路边。第一反应是交警抓超速。大漠无所谓说,不怕,反正我没超速。 到了跟前,原来是出车祸了。一辆大货车后面的8个轮子把一辆小轿车压得成了敞篷车。大货车的油箱还在呼啦啦往下流油,大车司机坐在歪歪扭扭的驾驶室里打电话报警。有二三十人围在四周看。有活的吗?一个女人指点着给我看:后面是个女的,只能看到染黄的头发,旁边还有一截断肢,戴着男式手表。我顺着指点,弯腰从大车轮胎的缝隙看到一条白白嫩嫩的小腿弯曲在前副座上……凛然一惊,抬头正遇到大漠凝重的表情。 再回到路上,心情格外沉重,想想这一家人出来游玩,曾是多么期待和快乐,而转瞬,一家人聚首在阴间。 一车人都不说话,压抑得不止是心情,连空气都变得缓慢。就这样一路到了库车天山大峡谷。 原计划今晚在这风景点露营,问了景点门票,每人40元。美女说下午的光线不好,要明天早晨从对面打过来,拍片色彩才柔和。大漠在意景点收取的停车露营费太高,还有景点门票是一次性的,第二天再进去,需另买,决定不看了,去魔鬼城。 路上又在下雨,到了魔鬼城,太阳马上要下山了。经过千万年雨水和风沙侵蚀后形成的独特地貌,正面临着日渐颓败,看的人估计很少,连景点收费都撤掉了。 我们在形态各异的土墩间穿梭,攀爬,被暴雨冲刷的土墩色彩有些灰暗,很难拍出画面上看到的样子。 出了魔鬼城。暮合四野,在往拜城的老路上,走得十分缓慢,直到快午夜12点,才进入拜城县,他们说找家牛肉面馆吃碗热呼呼的面再走,我说,此刻,我最想的是抱个猪蹄子啃。 最后在县城一家“七品炖锅”吃了此程六天五夜最丰盛的一餐,加上啤酒、果啤160元。 虽然我建议大漠就近找家宾馆住下,大漠却不肯听。再上路,美女喝完啤酒陷在后座酣睡,小帅哥咖啡喝多了,正亢奋状态下,隔一会儿就要停车方便。我强打着哈欠,陪大漠东拉西扯,就怕他开着车也睡着了。 凌晨三点半,到了阿克苏的佳木,在一加油站停车,睡觉。 第六天 迷迷糊糊感觉大漠又启程了,迷迷糊糊感觉后座的美女把衣服给我盖上遮拦太阳,而我,陷在瞌睡中,就是睁不开眼睛。 一度,大漠抗不住了,停在路边小睡片刻。一车人跟着酣睡,全然不管呼啸而过的车辆如何鸣笛与卷起尘土。 中午到西克尔,吃完鱼,再上路。仍是不能清醒,感觉最后这天,我就是在闷热与迷迷糊糊中结束了六天五夜的行程,安全返回喀什。 总结(记账单临下车交给大漠了,如下只是大约):全程大约3400公里,花费3200余元。其中:加油1500余元,过路费300元,住宿二晚500元,景点门票60元,剩下就是吃喝等等。四人每人分摊800元(135元/日均)。大漠临末说:我们这也算是穷游吧?我回他一句:超级穷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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