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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富暴涨下的全民审丑

        1即使不到中国各地旅游的人,也经常能从网络上看到各个城市豪华却又极为相似的建筑:所有的法院,必然都有着大大的台阶,所有的政府大楼,都必然是在城市的中心,而且豪华异常;在其前面,往往是一个巨大的广场,甚至带着音乐喷泉。
         2中国的政治轴线,北宋以前,由长安-洛阳(开封)和汉水构成,我称之为西轴线;而从北宋迁都开封起,该轴线向动平移,形成以京杭大运河为主体的东轴线。
         3“劳伦斯魔咒”由德国经济学家劳伦斯在1999年提出。它的大意是:大量的摩天大楼立项,就相当于经济开始过热;等摩天大楼建成的时候,就是经济衰退的时候,这个“劳伦斯魔咒”也叫“摩天大楼指数”,而且屡试不爽。
         4某些曲意迎合地方官员或投资商的错误做法,中国的城市建筑尤其是一些高楼大厦不断表现出庸俗象征主义的趣味,制造出各种恶俗的具象建筑,以城市地标的名义,引发中国城市景观的大规模“视觉污染”。

        我叫刘昊威,我是一名设计师,在造房于名和造房于民之间,我选择做后者,因为这些存在于我的骨子里面,我努力在这个喧嚣的建筑时代,保持我自己清醒的一面。

刘昊威:财富暴涨没有带来中国人品位提升
    
提问:关于CAA的媒体报道以及官方网站的公开资料我都看完了,我看您的作品很多元化,很丰富,有SPA,有餐厅,有俱乐部,有会所,也有医院,甚至还有一些装置艺术,我在想,你到底是一直在探索风格的极限,还是想借此来磨炼这个团队?
    刘昊威:如果宽泛的说你的评价还是算比较准确,一方面我觉得我还算是一个探索型的,我特别愿意尝试尤其各种新鲜的东西,我从来不觉得设计一定局限于某一个门类,设计不是设计本身,我希望设计它是一个文化语言,它是一个创意的一个思维方式,是一个艺术的一种体验,和市场以及思维上的落地,对人们的生活产生影响,基于这个出发点,我就可以在任何的空间里面去发挥,只要有机会,我是这样的。同时对我的团队也是一个锻炼,我们团队很辛苦,辛苦是在于每一个都是全新的,我们可以从京沪高铁、嫣然医院再做到品牌店面的复制,几乎没有说这个能不能拿原来的重复,从来没有。
    
    提问:像东田造型这样一个连锁品牌,按道理,你的建筑风格其实是可以复制的,但是您在实际执行过程中,它的每一个店都设计得不一样,这是您这边的追求,还是东田造型那边的需求?
刘昊威:其实基本上还是在于我的主观,其实连锁开到一定程度,你也知道有一些复制就足以,但是在我做的时候,我骨子里面的东西变不了,每一个项目我都很愿意去探索一个新的东西,空间、材料,品牌的文化语言,但是骨子里还是有一个东西,还是有这个脉络在这边。我会觉得不管是沙宣还是TONYGUY。
 
  
    提问:我看到你在以前的采访中,有一句话说的很有意思,说财富的暴涨并没有带来大家品位的提升,所以你要找一个平衡,这个我觉得蛮有感触,因为你学字画出身,我感觉您早期的作品更多的情怀偏人文一些,甚至还设计过给民工的集体宿舍,后期在你走向商业规划的过程中,可能会跟一些客户有这样一些碰撞,您怎么处理这种艺术创作跟商业战略之间的平衡?
    刘昊威:因为早期都会是说有那样一个年代,就是年轻的时候都会偏心,去关注从社会甚至于到哲学意义上的东西,因为我是一个对外知的东西特别敏感的人,我愿意去研究,甚至于我觉得刚才说的设计它不是一个形式,我更希望它是某种意识形态的一种表现。所以当时民工的一些住宅,其实是类似于一个(5:08)当时当所有人都开始研究,还在研究一个建筑形式,空间的时候,然后我觉得我想在那个时候做一点(5:23),在三乘三的立方体里面解决民工的居住需求,这个是在2004年完成的,后来到了那年汶川地震的时候,还有人跟我聊起来,有知道我这个项目,当时是把我的作品拿过去,他们还进行了一个学术的交流,那个是2004年,将近十年前。所以我觉得这些东西对我现在做的这些东西,哪怕是现在我在经营公司,要商业落地,但是在我骨子里面所有想法产生影响,对人性、情感、人文关怀,这是首要考虑的。那么另外一方面,你刚才也说到了,怎么去跟现在的市场结合,中国是这样一个大发展的时机,一个爆发暴涨,膨胀的年代,没办法,大环境就是这样。回归到我自身来说,我首先不把自己看的多么高,或者多么的感觉是存在多么大的责任,但我就是从我们每一个项目做起,我是觉得我可能会采取一种我经常称之为曲线救国的方式,我们只要能把这个项目,我们想办法按照我的方式能做成,一旦它落地了,它就会产生价值。那么在这里面就会有各种办法,不单是过去只是提出一个理念,我现在可能很多的事情是在做这些工作,然后组织有设计的,有工程施工的,也什么的,然后一起落地,来达到我们共同的目的,有的时候会很困难,时间也很紧,甲方的要求也很怪,素质也不高,然后很多的不理解,那么我几乎很大的工作都是在各种平衡。
    
    提问:上午我看你在中央美术学院的讲座视频,里面有好几次你吐槽那些难看的家具跟绿色植物。
    刘昊威:对,但是你得做成,我经常会把一个东西,咱们按百分之百来平衡。你一定要去照顾10%、20%,是不是显得对于你自己的目的来说就没有那么大气,那我们只能想办法完成70%-80%。
    
    提问:我看你的作品是按照逐年的时间轴来分析的,确实能看出来你的变化,直到最后你在讲座里谈到高铁设计的部分,那个我觉得是达到一个你跟现在社会商业需求和引导需求一些融资。
    刘昊威:也是平衡。
    
    提问:这方面感受很明显。
    刘昊威:你刚才说的高铁,我在想可能我们早些年做民工的东西,反过来对我们做高铁也是一种影响,因为高铁那东西很比较意外,其实是在很多事情看来完全不可能的,居然我们就做这个。
    
    提问:我感受很明显,餐车扶的把手特别宽的一种感觉,可以让任何一个年龄的人握,比我们普通的把手稍微大一点。
    刘昊威:没大多少,几毫米。
    
    提问:但是就感觉到不同。
    刘昊威:你有坐吗?
    
    提问:有坐过。
刘昊威:挺好,对我们研究的很厉害

刘昊威:郭敬明赚的钱不是靠票房特别聪明
    
    提问:我想知道您个人在室内整体建筑是怎么把握的?因为你们这大部分都是团队做的,你的家,或者你自己的空间是怎么设置的,你是不是更多适应别人。举两个例子,一个是春晓的家,一个是许晴的家,这两个家风格完全不一样的。你自己有没有自己的一个原则?
    刘昊威:如果说到我自己的,待会儿再说帮他们做的,说到我自己的,我的观点可以用三个词来概括,一个是生命,一个是自然,一个是未来,我觉得这三个词能概括我现在,其实很好理解,我是一个特别注重生命,这不是说人,而是整个宇宙里面所有的生命体,我甚至于觉得我们的星球,甚至于我们未知的平行世界都是有生命的。然后自然其实也是由生命延续,会落实到一个形体上,比如说我们说自然的形态,我们人类创造的经典,所有这些东西,不管什么类型风格,我觉得都源于人们对自然的一种感谢,其实我觉得人并不是真正在创造,只不过有一些人他会不同于其他人,比较早的发现了一些东西,所以我们的能量,我们的能源,我们的一切所谓高科技的东西。那么过几百年之后反过头来看,可能还有我们现在很愚昧的地方,后者未来的人也发现了一些我们现在未知的东西,并不是谁创造的,我们几亿年比我们现在伟大得多。那么好了,这里说到第三个词,就说未来,我经常会把过去和未来放在一起去想,每一个项目,可能业主都不知道我会思考这些东西,这是我说的曲线救国,我经常不会说我设计的理念,但是我会达到我的目的,我的目的可能会是一个大的设计,大的一个计划。但是他们不一定知道,只要我做成了就可以。
    然后你刚才说为个人,这种东西我从来没有专门去为谁去做,只不过做完一个可能知道,可能也在这圈子里面就找过来了,就是这样,以朋友的方式把它当做一个生活方式,不是简单的一个家居设计。所以我给每一个人做,人和人区别太大,比如说你和他的生活方式完全不同,甚至于你们在同一个单位,同一个企业,同一个品牌,甚至于同一个部门,但是你的生活差异会太大。就像你刚才说,可能他的家跟你的家偏维多利亚,有一些那种优雅和高贵的气息,但她就是这样一个文艺的女孩,你非要把这两个换一下,我跟他们说,我说这是我想给你的,不对嘛,我给他们的定位甚至于会是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是怎么样的,那么要从空间里面给到他生活,我告诉你你更应该怎么样,我觉得应该是这样,怎么也得有一个根。
    
    提问:所以我在想,你是不是对家具很挑剔,甚至不愿意买一个床垫子。
    刘昊威:床垫倒不会,但是我很挑剔,跟我在一起工作的人都会比较累,我也比较累。
    
    提问:搭建一个空间,但是这个空间里面放东西你要求的很细致。
刘昊威:会,我有时候要求绿植的花盆,那个太重要了,我特别受不了,经常我们做完一个项目,就弄一个青花瓷假的,我会疯掉,赶紧恨不得一脚给踹了,给砸了,那个点触及到哪。
 
 
    提问:中国是一个快速发展的建筑市场,我每次都看到做的很奇怪的建筑,它的创意可能在欧美传统的经验,但是在中国地方政府有审美的需求。比如说上海的开瓶器和北京的大裤衩,我就想假设给你这样一个项目,你更多是把握自己的建筑审美需求,面向自然,面向未来比较多?
    刘昊威:这个问题我觉得里面有很多因素在里面,这个问题本身也是比较复合型的,感觉是有几个问题在里面。先说国外的建筑师,国外建筑师肯定是这样,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真正非常好的设计我很喜欢,那种大师级的人物,他做的作品也的是概念很好,实施的不好,工程完成的不好,有的就是比如说本身可能在国外的作品很好,但在中国可能比如说年轻的团队,师兄弟来组织完成的,还有一大类国外根本没有听说过,也不知道,因为好大喜功的原因,就在地方做出各种东西,你不知道哪突然冒出来一个,今天冒出个(16:56),明天一个牛仔裤,类似于这种情况,那怎么办呢,你能怎么样,说实话我去做市场也不能决定那些东西,我觉得这就是发展的时机。在国外同样也有,我经常拿中国现在跟日本的70、80年代去比,现在可能是在日本(17:32),基本上西方的那一套体系,完全也是大发展,所谓的东西全是西化的,欧美的来进行整个城市的改造。最后在这个里面不断开始有新的,在文化、艺术、电影,整个人文的这个体系里面,是有自己的方面。中国可能刚刚开始,我觉得需要一段时间,换作是我做那些东西,未见得比那些人做的好,但是我一定会有一个骨子里面的东西在里面。我说你说的很多,很多情况都不在,包括市场会迎合一部分人品位,会依托市场达到7亿、8亿或者10亿的票房,稍微不一样讲故事的电影。像宁浩这样的导演做出1个亿就很好的,各种行业都是这样。现在我还不算很极端的人,要分的特别清,我是要市场还是要艺术,就是说如果你真正觉得你就是一个那种孤芳自赏的那种艺术家,你就不要去纠结我没有那么大的市场,没有什么,如果你是说我就是一个纯粹商业,我压根就不管这市场怎么样,我把这个做到极致,我就去做。就像郭敬明,郭敬明是一个特别聪明的商人,他是非常聪明的商人,不用管电影好不好看,没关系的,我四级《小时代》都出来了,马上再过一段时间马上出来,肯定是赚钱,而且他赚的钱不是靠票房,他可能在这之前就已经盈利了,他是这个样子,他很会运作。你看那些写手一个个的就是这样的。我总觉得可能我不会去想,我没有那么极端,就是我一方面是这样,一方面是那样,我可能又做不到像他那样,主要是迎合市场。可能他的人群正好是在90后,我估计二、三线城市可能不得了,高中生或者刚上大学都会去看。
因为我这方面还是一个高端人群,骨子里是这样一个脉络出来的,我就做什么,只要跟这个相关的,我觉得我都会,这是我的一个性格,我可能基于这样的一个方向。但却是是对于纯粹迎合市场我也做不了,就像我看一个植物也难受一样,我怎么去干那个事情。所以换句话说,给我一个地块,比如说在上海,或者是在北京,假设国家大剧院我来做,那我肯定会被各种因素所影响,会去妥协,但是我那种骨子里面的劲我肯定是丢不了的,那个绝对不是我。但是另一方面我又不是一个简单的,就是直线的,冲着观念去的,我可能会运用各种方式来达到目的,就是所谓的平衡和妥协。
 
刘昊威:商业回报与建筑设想能否同时实现
    
    提问:商业化其实是一个好东西,因为能推动好多东西往前走,不管是电影艺术,还是建筑艺术,那您是不是考虑过跟一些大的地产集团,比如说商业集团合作去做一些设计,比如说举个例子,像世茂地产最近在浙江佘山利用一个废弃的矿坑做一个壁挂式的酒店,从而带动起其周边的商业地产项目,您个人会不会考虑这种商业合作?做这样的东西,既能商业化的利益回报,又能把自己的建筑设想给实现。
    刘昊威:会有。这里面也是自己不断在这个过程当中也是一种自己说服自己的一个过程,所谓说服就是说可能你在商业化的过程当中,确实好多东西你是要去变化的。这种变化的可能你是为了一个大的一个规划,或者更大的一个计划,包括企业都是需要有这个规划。但我现在的想法,我对CAA这样一个战略方向,不仅仅是一个设计事务所,它可能是一个文化创意,设计以及执行完成的这么一个平台,它是一个多元化的,我们也会被邀请做装饰,北京艺术的经典会邀请做观念的表达,其实我把CAA定义为空间创意的这样一个平台,虽然它不大,但是它会是这样一个有这种态度的这么一个机构,它会多方面的合作。所以我们现在也开始在一个新的一个工作,在创意上面有我们自己的态度会介入进去,而且不仅仅是简单甲方乙方设计关系,可能我们直接就去跟甲方参与到策划,参与到规划方面。
    
    提问:我作为旁观者,确实看到你有想过要用CAA去承载着不同的工作室,每个人去做自己擅长的设计,不管是俱乐部,公益项目,先锋装置,还是说豪宅、酒店,这个可能对您个人的精力塑造和团队的把握有一个很大的跨越,一个公司从几十人到上百人这样的规模,像华谊兄弟分类不同的电影工作室来做不同的定位,未来你会不会考虑这样做,去吸纳第三方的支持。
刘昊威:都有可能,我只不过现在你说到这个,其实在早些年其实就有,那个时候我们才刚刚开始在做了一些有意思的项目,一些接触。那么其实那个时候太弱小了,那个弱小是相对于别人可以收购你。做到现在我还是没想法,这个没想法是说我到底要出来多少,首先我们现在不是说过不下去,一般都是这样,公司没有钱的时候,或者说你完全需要资本支持的时候,你可以去怎么样做。只不过现在我也是在这个过程当中,不断的也是在跟自己在不断的整理思考,自己也在不断的学习。你刚才说的确实是我考虑到的一个方向,我们有不同的合作,我也是有一个设计师创业者,转变到一个创意的管理者,或者是创意产业的一个管理者这个角度。说起来容易,但其实这种转型,我的内心经常会有很多的矛盾,复杂的情绪,甚至于晚上经常休息不好思考很多东西,这没办法的,一个创始人就是这样,你要么就做一个追随者,可能被收购,或者是怎么样。
    
    提问:这种情况在中国的企业发展过程中非常普遍,从一个一线的做具体事的高手,到管理方面的领导者,把公司团队往上走,可能为了梦想,一个人管一个团队,现在是具体做一个事还是说管理,这是一个平衡。再回到第一点,就是在室内这块建筑应用,我相信理念上东西方都有差异,主要是中国可能有一些美的工业建筑,国外也有一些比较好的产品,包括相关市场很好的东西,但是现在室内这块材料的运用,包括科技感的把握,你们有没有一些实施的想法?
    刘昊威:我们都有尝试去做,材料应该是说灵活的应用材料和尝试一些新的材料是一种趋势,因为材料是一种感受。但是好的材料不是由单纯物质表现出来的,而是说我跟你讲的是空间,把材料跟空间很好的融合在一起,就是这样的,它是一个整体。就像你做的是一个整体感受,说不好是百叶窗,还是说某一个家具,某一个细节,某一个地摊,很简单,你觉得还好,有时候是一个看人一样,不光是一个人长的多么好看,多么艳美,而是整体看上去一种气质,一种感受,就是这样。然后对于你刚才说的东西,都是根据需求适当的不断的应用。比如说我们在高端住宅里面会应用智能化系统,还有很多的空间,尤其商业的空间,这个会有很多类型的技术,比如说过去在售楼处,现在一些高端地产可以做体验,跟人和空间更好的交互,每个参观者参与到项目里来。因为这样现在就是非常好,高的层次能接受一切全世界最新的东西,但是低层低到完全混乱的一个市场,特别奇怪,你在这里面掌握好你的这一点。我经常也是一方面照顾到每一个项目直接落地,另外一方面我又要考虑尽量把空间给到这个团队,或者给到好的这种设计师,我觉得让他们多去给他们空间,去完成好的项目,大方向是这样。
    
    提问:你做的工作跟导演非常像,各类流程,各个资源的把握,也很像一个项目经理。医院的项目20天,高铁的项目2年,不论是长还是短,这中间的过程都很折磨人,也很多细节需要去把握。
    刘昊威:没错,其实你刚才说到,好多东西都是团队做的,其实我可以这么告诉你,每一个项目基本上都是由我的很大的意志存在,但是在宣传推广的时候我经常说我的团队,这就是我的目的,我为什么没叫昊威工作室,为什么没叫昊威建筑事务所,为什么叫CAA这是我很早就确定的。
    
    提问:早年可以,但是到公司达到一定规模的时候,相对你个人能够这么做这是特别难得的。
    刘昊威:只有想办法你要平衡,因为人精力是有限,你一定要平衡,最好的情况你要你的企业文化,就直接像血液一样输送到每一个团队,这才是一个成功的领袖,应该是这样。而不是说你每一个都亲历亲为,那个是比较辛苦。你是需要把精力放到更重要的事情上,这样让大家平衡一点,有更好的空间去发展。
    
    提问:您这段时间没经常去逛南池子。
    刘昊威:还是会想,最近忙,还真是会想。因为我们要搬事务所工作室,我还在南池子那边找办公室来着,最后没在南池子选到,在798旁边有一个鸿图商园(音),环境还挺好的。
    
刘昊威:中国各地为何涌现那么多奇怪建筑
 
    提问:我们普通民众应该怎么去欣赏中国各个层次发展过程中,涌现的这种奇奇怪怪的建筑风格,到底是我们应该迎合这种需求,提高自己审美呢还是说避而不看?
    刘昊威:我觉得是这样,跟电影很类似,你看那么烂,我自己不看电影,还是抱着尝试看一看。对这个东西还是要有好的心态。还是对材料有感觉,有一个古人第一代是消费吃,第二代消费穿,第三代消费住,就是这样一个过程。这是很明白的。大家基本上可以达到一个真正中国式的营销,还是对环境有要求,会觉得我为什么要在一个城市里面,马路那么宽,为什么不可以像欧洲那样的,建筑和建筑之间有那么小的景观,都会有一个小的街心花园,欧洲那么小的小街道五、六米,一走一步一景,又有一个小喷泉,这些是人必须应该享受到的,所有的一切就是从头开始,没办法,就是世界的不平衡,你就在这个历史时期,你所有的价值观都会是西方的。在各行各业在中国做到NO.1,或者受人追捧的,都好象看似在西方很容易。真正大家,每个人,不管是谁,各行各业都去学习都去看,我觉得是这样。中国还是很有智慧的人,并不是只是受美国的影响。比如说我们做高铁项目的时候,当时那个老总是非常有智慧的人,在美国、德国、日本留学多年,他本人是看到了我,我那个时候才30岁,他让我这么一个年轻人,从来没做过这种钢铁设计,让我在这里面完成一部分工作,我觉得到现在内心挺感谢他,我觉得大家都有一个去提高的过程和心态,要对这个有要求,我觉得一定要有要求,为什么一定家里要摆一个几十万的沙发就意味着你有生活的品位,那不是扯蛋嘛。我不在乎多贵,就是一个很好的墙面刷一个颜色,刷一个乳胶漆,不同的颜色,搭配好的都很有感觉,这个都是可以自己去做的。
    
    提问:我觉得你是非常有工匠情怀的人,在作为作品这块的呈现。假设将来你的过程中,你想做什么样的建筑,你觉得是你的代表作品是什么东西?
    刘昊威:我可能更希望大的社区综合体都是我的概念打造,这个包括艺术,还有我更在乎,我现在特别在乎公共空间的使用。我通过做完高铁之后,内心有很大的感受,就是为人所做,这个东西不一样,这个太有成就感,我经常翻微信就会收到各种行业给我发来的设计高铁项目,因为现在高铁因为铁道部之前的振动还没有真正的去推广,高铁奇士是对整个中国改变太多,只不过大家意识不到,它的那种改变是整个战略性非常大的。而且整个对银行都是很大的冲击,只不过中国没有像之前那样大力度的去推广它,你要是真的开始运行的时候,我们做项目的时候我们知道,美国、沙特都在开始做高铁。你想中国在各行各业,尤其像公路交通,航空各个领域,我们都大力的投入资金渠发展,有几个是自主知识产权的,真正把这个知识产权拿到我们自己来,我们自己在里面重新的去研发,我们就是这里面的一部分去研发,变成我们中国自己的东西,能去变成产品卖给西方那些大的国家,你最多就是买沃尔沃的股份,你还能怎么样,难道你能造那样的汽车吗?就是这样的。所以我觉得路还很长,现在环境都这样的,这个不是说你能去改变的,我就是把我要做的东西做好,我对团队,对CA的要求就是创造。你别看做一个小的室内,甚至于一个产品,都是对人的感觉,对人生活有影响,告诉什么东西是我们值得去这样营造的这样一个空间。
    
    提问:我能看到这种愿景,小到你做的石家庄项目,外立面包起来,因为石家庄我去过,这种城市是非常古朴的,一个综合大楼,这样一个比较相对而言,因为石家庄城市和北京不一样,他的建筑、外立面都很传统的城市,所有路过的人都想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建筑,在这样一条街道上,影响力非常大。从那点看出来,其实你很多的东西,通过建筑能够让更多的人认知到你,感受到这种好处和意识,甚至商业确保会多一些。
刘昊威:对,你做项目完全是骨子里的东西,这是年轻时代的劲还在,只不过就是你应用各种方法去给他最后落地了,表现出来了,还算是自己比较坚持的。
 
    
刘昊威:中国古代的建筑师为何称为“工匠”
 
提问:你有没有比较欣赏的中国古代建筑师有吗?
    刘昊威:我对中国传统建筑不是很了解,通常中国这个民族比较奇怪,中国不是一个承认建筑师和建筑架的体系,把这些建筑者都称为工匠,都是匠人,是建造者,建筑师是到差不多到了接收新的西方文明之后,才开始慢慢的有对这个东西开始有感受,到现在还有很多,经常是想象不到的,对一个空间,对城市整体的一个构筑,一个规划,一个艺术的设计,还是去建造。所以中国建筑,你看留下来的没有,你看好多,其实故宫的规划,皇城非常大。中国还是金字塔型的结构。在西方也是一样,但是西方是这样一个大的市场,他对这些东西没有显示,最后还是去通过市场自然的规律,然后去不断有新的东西去激发培养出来。所以中国在古代的建筑师,就是工匠,可能是很好的工匠,匠人。梁思成(音)也是因为他提出了好多规划,但是也就是很可悲的一个规划。梁先生最大的功绩就是梳理了中国由古代建筑到近代建筑一个贡献者,或者说是一个领袖,是把这一块联系起来,如果没有他的话,更不知道那些东西到哪去了,没有他一点一点的测绘,什么都没有,还有他的那些手稿,不可能,就完了,但是他提出真正比较好的一个规划设计出来。
    
    提问:那你的设计理念和思路更偏向于欧美或者是从日本这种国家。
    刘昊威:我会从西方,一个从自身出发,首先我是年轻一代建筑师,我的教育体系还都是西方那种早期时候很多新锐的东西,我教育的这种学生生涯里受到很强烈的影响,我在小的时候喜欢最酷的,最炫的东西,我喜欢激情,喜欢游戏这种,因为我在40、50年代就研究住宅加螺旋桨,我很喜欢跟机器有关的,可以落地到雪山上面,落地到海边,甚至于海底,构建一个居住,这个可能都是对未来生活方式的探索。很多人会问你怎么体现中国传统的。我觉得这种问题相对来说比较浅显,是因为我本身就是这样,我骨子里面的行为和模式还是东方的。你怎么看它都是一个西方的建造的手法,包括看节点。怎么看也不是真正西方做出来,是东方的建筑设计师,骨子里有那种东方人文色彩,有精神气质在里面,要往这个方向走就够了。
    
    提问:恩,像隈研吾这样的日本设计师,甚至特别愿意牺牲自己,他们在东京这样的城市做一栋建筑,甚至愿意做的比较丑陋一点,不是以奇异的外形去吸引眼球,而更愿意让里面的人住的更舒服,这种东西更加考虑到人文环境之后,甚至可以牺牲到外观的景观功能,不需要建筑像央视大楼能够夺人耳目,更好的为内部使用者有很好的体验,中国好象没有这样一个。
    刘昊威:其实都是不同建筑师,有时候是观念。观念有很多,我不评价别人,我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做,但是我觉得第三个词代表我的设计观,另外看对城市有什么影响,你很难讲有一个点为周边的人群起到扩散的作用,再形成一个整体的一种感知,大家都会他的下一代都在这里面受到一种新的冲击,我希望有这个矛盾的冲击存在,对人有启发。
    
    提问:您更多往商业方面看,往更多的商业机构认可,往更多商业靠,当然让更多的艺人明星注意到你是在设计,如果那样的话可能局限在那个范围比较多,你的梦想是做大型公共社区,像无锡做的大型公共社区,你要跟商业大的办公室结合,会作出更好的东西。
    刘昊威:谢谢。我也是往那个方向去走,整个团队结构,现在组织架构,包括整个的商业合作都是你说的那种。因为大家闲聊,明星艺人我现在基本上很少设计,在简历里面我会放到之后,里面都很少提,而且原来会一长串,现在越来越少。现在展示出来是他们允许,一般住宅的东西都不会透露,跟一般的摄影师拍的照片还不太一样,是可以去宣传。要找噱头我们有太多噱头可以,很早的时候就可以去说,我骨子里就不是那样的人,不愿意那样去做,我更愿意高铁特别愿意说,我的心血可以让未来有更庞大的人群去感受,这个不是分高低贵贱的,一个特殊人群,一个残障人士,一个孕妇,从很小的小孩到花白年纪很大的老人,都会去感受他的那种感觉。
    
    提问:高铁餐车的把手,你知道有人都怎么使用它吗?你可能没有注意到,当很多人吃饭的时候会当做一个靠的地方,原来很挤,站的地方很不方便,干脆会当一个靠的地方。
    刘昊威:我当时会有考虑,你说这个的时候有,当时有几个方案,有一版方案就是因为考虑靠,我们当时有考虑用软包的那种皮的靠着的地方,后来实验了一次之后,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你越是这样感觉上很舒服,这个可能在居家的空间会很享受,但是在这种摇摆的过程当中,会给人一种不稳定的感觉,握又握不住了,这种空间不能太软也不能太硬,太硬也会磕着人,太软没有安全感,这是一种感受,抓什么都能踏实,肯定不会倒,所以我们每一个细节都会研究很久,付出很多的时间和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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