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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涛视听沙龙 │【歌坛】94新生代:昨日的辉煌依稀只看到“透过开满鲜花的月亮”

开头语

岁月是一条不老的河。逝去的是时间,留下的是记忆。打开尘封的往事,总会有一些人和事留在心的柔软处,让你刻骨铭心,让你难以忘怀......


人生道路上,有一个耳熟能详的词叫“岁月如歌”,指的是人生之路并不平坦,而是跌宕起伏,如同一首歌,有欢快的音符,也有忧伤的节奏。当时间过去,沉淀下来的就是最动听的歌曲。

且别说岁月如歌,其实,歌也如岁月。上个世纪90年代初是中国内陆流行乐坛的黄金年代,当时包装歌手风潮席卷全国,北京和广东音乐人推出了众多盛极一时的歌手,岭南歌手以杨钰莹、毛宁、甘萍和李春波等人为代表,北京则挖出了陈红、陈琳、潘劲东、谢东、孙悦等,他们被冠以同一个名字:“94新生代”。

林依轮演唱《透过开满鲜花的月亮》


与这一现象同时风起云涌的就是原创歌曲的井喷,明星歌手的开始冒起,流行音乐影响覆盖面广,可谓是中国流行音乐工业“造星”的第一代成品,在1994年集体爆发,随后又在1996年却相继解约,此去经年浮浮沉沉,长江后浪推前浪,涛声也在朝代转换之间变了调。
相比较而言,现如今选秀歌手每年呈几何级数增长,记忆中他们的歌声也一度远离。相忘于江湖不难,有人改行掘金,有人走穴谋生,有人结婚生子,有人风光依然,有人歌声断绝。产业低迷而市场发达的今天,连情怀都可以复制,历史却无法重来,唯有向他们轻轻问一句:你在他乡还好吗?你的柔情,可曾有人略懂?
依稀记得1994年,对于内陆歌坛来说是特殊的一年。这一年,校园里刮起了一阵民谣风;而校园外,包括李春波、毛宁、杨钰莹、林依轮、谢东、孙悦、黄格选在内的一大批歌星红透了半边天。这是一个在中国流行音乐史上值得浓墨重彩叙述的“故事”。这一时期出道成名的歌手统统被赋予了一个响亮的称号:94新生代。当然,这些名字,对于90后、00后来说,也许完全没概念,但对于70后、80后而言,他们可是青春时期的超级偶像。
记得当时通过互联网搜索94新生代的名字,尚且还能显示出如编年史般排列的辉煌作品、称号与销量。然而到了21世纪的最初几年,他们中的许多人的履历却已戛然而止。除孙悦、毛宁寥寥数人,“94新生代”中的绝大多数已经被封存进入记忆。
诸如:陈明,2004年出专辑《让爱情优先》;戴娆,2006年出专辑《绽放》,2009年《爱情锦囊妙计》;白雪,2008年《每一次幸福》;周彦宏,2004年《私人花园》......有一个很形象的比喻足以说明问题:周杰伦2009年不发片,报纸也可以做一个整版,而他们发片了,却至多占据一个角落。虽难以查明这些专辑的具体销量,但可以肯定,这些专辑里没有一首单曲被传唱。也有不甘心的瞄上了互联网,在嘲笑《老婆老婆我爱你》、《嫁人要嫁灰太狼》俗不可耐之余,恐怕没人会关心其演唱者:火风(霍烽)、周彦宏。这两个名字也曾经属于94新生代群星。
值得称道的是:时至今日,当年“94新生代”演绎的一些流行歌曲之所以还在被不停传唱,那是因为其经过大浪淘沙业已成为经典,而在这些经典老歌的背后,我们永远不要忘记值得尊敬的幕后音乐人的辛勤付出和推波助澜,包括李海鹰、苏越、陈洁明、张全复、李广平、陈小奇等杰出音乐人,是他们成就了那个红红火火的“94新生代”,也是他们创造了无数的流行音乐“经典”!

当年,除了造星、推歌之外,商演也悄然兴起。“94新生代”还带起了内陆娱乐圈的第一波行情,当时的钱太好赚了。与此同时,“走穴”成为盛极一时的挣钱方式。
90年代初,内陆经纪公司刚刚起步,“穴头”是演出商和艺人之间的唯一桥梁。据制片人宫庭海回忆:“那时候演出好做,一个月就有35—40场。从大城市演到小县城,每个地方带一两个歌手去就行,一场最多能赚100多万,纯利!”

李春波演唱《小芳》

而那一拨人里,最火的还得数李春波。“毛宁、杨钰莹那几年的出场费是5000-8000,李春波得要15000,唱3、4首歌。他一年得演400多场。”李春波自己也承认,“有一个演出我想推掉,就随口报了20万一场的价,没想到对方竟然一口答应了。”
“1994年发片的歌手,想不红都难。无数的资金洪水般涌入流行乐坛,把这个刚刚兴起的行业恶捧成一轮红日。”当年的推手,著名音乐策划人黄燎原这样形容那时的辉煌。

“走穴”使得歌星们“发达”起来了,甚至那会的王菲都发现自己是最没钱的那个。乐评人郭志凯清楚地记得上世纪90年代中期,王菲回北京跟朋友吃饭,本以为自己挺有钱的,于是张罗着做东,结果到饭桌上一看,大家都过得特别滋润。“这拨明星吃过苦、受过累,走红之后赚钱特别快,几乎一下子就富起来了。他们穿最好的,吃最好的,再买个摩托车开着,特别有派。”
但是,这波行情涨得凶也跌的快。“94新生代”的辉煌像一次疯狂的大跃进,而且也只疯狂了3年。从1997年开始起,“94新生代”迅速由盛转衰,渐渐淡出了大众视线。正如知名音乐制作人苏越所说,“94新生代”成功的原因一样——每人都有一首成名作;他们失败的原因也一样——再也没什么新作品,一首歌吃一辈子老本,久而久之也就没人买账 。

的确,时代变了,有人连“快男”分赛区50强都进不去。转眼到了2004年,这一年,距离“94新生代”崛起整整十年,内陆音乐圈正迎来一场翻天覆地的变革——湖南卫视举办的《超级女声》实现了平凡女孩的明星梦。次年,《超级女声》带来了一场全民狂欢,观众第一次有了决定他人命运的权利。自此以后,全国电视台被卷入了选秀的潮流,《快乐男声》《我型我秀》《花儿朵朵》等选秀节目一个接一个,一直红火到现在,李宇春、张靓颖等选秀出身的歌手至今仍活跃在乐坛。
与此相比富有戏剧性的是,2007年湖南卫视举办“快男”,在某分赛区的50强入围赛中,曾经出现了一个久违的身影。这个“94新生代”后期出来的歌手,1996年还拿过“青年歌手大奖赛”专业组的铜奖。但是时代已经变了,31岁的他站在“快男”的舞台上,连分赛区的50强都没能进。一曲唱毕,把他批得体无完肤的竟是晚几年才出道的一位后辈。

任何事物都存在两重性。即使“94新生代”大部分光环的黯然失色,但也不乏冲出“围城”的幸运者。这其中转型最成功、活得最自在的,不是当年的“一哥”李春波,而是“爱情鸟”林依轮。
林依轮,1970年4月4日出生于北京市,中国内陆男歌手、演员、主持人。他从小经历坎坷。15岁时,林依轮参加了河北文化艺术团,经常到基层去演出。林依轮在团里身兼多职,弹吉他,唱歌,跳霹雳舞,装台卸台。18岁那年,林依轮向母亲吐露南下广东闯荡的梦想。1991年,林依轮到玻利维亚工作了半年多,为了生计,还干过餐馆的厨师。
从1993年他签约广州新时代影音公司,同年发行第一张个人专辑《爱情鸟》而正式出道,随后到1995年参加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并演唱《火火的歌谣》......相继担任辽宁卫视《激情唱响》的导师、主持美食节目《创食计》和pptv 《一唱成名》节目主持人至今,主持、代言、投资艺术品,他都做得不错。
当年《爱情鸟》火遍全国,很多人因此把林依轮的印象定格在《爱情鸟》上,认为他是“一首歌曲走天涯”。对此,林依轮不以为然:“其实真不是,在《爱情鸟》之后我差不多出了有十张专辑。作为一个原创歌手,我还是很骄傲的,我一直把心思扑在创作上。我唱慢歌也很强。”
前不久,林依轮上了广东卫视的《流淌的歌声》节目,他带来的仍然是那首广为人知的慢歌《透过开满鲜花的月亮》。说起歌声背后的故事,林依轮回忆道:“张全复老师本来说这首歌不能给我唱,他说:这是我压箱底的歌,最起码得像杨钰莹这样级别的人来唱。”然而,林依轮对这首歌情有独钟。经不住他的再三请求,张全复终于同意让他一试。

“这张专辑录了3个月,就是因为这首歌耽搁了。从录音的第一天,我就开始尝试唱这首歌,但一直唱不下来,到最后换了几个制作人,前前后后折腾了差不多三个月。”林依轮说:“这首歌听着平缓,但非常高级,把中国古典文化和当代流行文化结合得非常好,还带有国际色彩。”他说:“录歌时那三个月的磨砺,基本上让我将这首歌磨透了。”
的确如此,林依轮演唱《透过开满鲜花的月亮》时,非常适切地掌握音色的明暗、语气的抑扬、层次的强弱、速度的变化,将这首作品表现地更理性、更合逻辑,且更为人喜爱。并也确实提高歌词中蕴含的语言表现力,把隐藏其中的情感、情境,更完整地表达出来。

时代在变,歌坛里的故事也在更替。谈论起那个年代的诸多往事,也有很多“内幕”与现在观众所认知到的大相径庭,比如星光大道一夜成名的原生态歌手阿宝原来竟是标准的摇滚歌手朋克打扮,陈明曾穿着婚纱赶场卖唱......
岁月如梭,白云苍狗。“94新生代”以唱歌为乐趣、为职业的人,大概想象不到,社会的发展和个人的命运之间有如此多的机缘巧合,又有如此多的故事在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尽管他们都生活得不错,轻松自在,打高尔夫、旅游、做生意、带小孩,但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离唱歌远了。
文章结尾,我们一同思考一个问题:透过“94新生代”现象,反观一下国际流行歌坛,为什么欧美总是能出现那种一唱几十年,每张专辑都能给人惊喜的歌手,而在我们这里,“惊喜”却总来自唱歌之外的八卦。主流媒体也同时发问:我们缺的到底是什么?是专业?是市场?还是对这个职业的尊重......

所有素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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