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人星光(ID:hrxg2020)原创内容
作者:华人星光
转载请联系后台授权
多年含辛苦,天问终升空,
就在刚刚,我国成功发射了,
第一枚火星探测器“天问一号”。
可当人们为此欢欣鼓舞时,
我却发现,
“天问”背后的“主帅”竟已“陨落”!
天问好了,他却“偏离轨道”走了,
临终前只说了两个字,
让人悲戚、流泪......
他,就是火星院士:
万卫星。
1958年7月,
万卫星出生于湖北天门,
天门,天问,
7月,卫星,
一切,都像极了命中注定。
他自小饱尝不幸,父亲早逝,
母亲拉扯他和三个姐姐长大成人。
因为穷困,也是时代使然,
他小学、初中,
完全没有正常的学习环境。
可凌云壮志,却在他心间悄然滋生,
学物理,报国家,
走出山村,走向未来!
课堂上老师不讲的,他课下就自学,
教材短缺,他就自己去买课外资料。
完全凭借勤奋苦学,
和坚持不懈的韧劲,
在1977年恢复高考后,
他一个村娃,
在千军万马独木桥中脱颖而出,
跳出“农”门考上武汉大学空间物理系 。
四年后一毕业,
他就被中科院武汉物理所“抢走”。
万卫星,这一生辉煌从此开始,
灿烂的未来,如星光般闪耀。
两年拿下硕士,三年读完博士,
1994年,是万卫星最痛的一年,
他的导师李钧出差途中,
突发心脏病去世,年仅64岁。
李钧去世时,
正是物理所课题组发展的关键时刻。
悲痛之余,
万卫星扛下老师未竟的事业。
而谁也没有想到,这一段悲伤记忆,
26年后竟在万卫星身上重演.....
1997年,
我国至关重要的空间物理基础体系:
子午工程启动,
万卫星,成为其中极为关键的一环。
因工作出色,
在北京物理研究所盛邀下,
万卫星携团队来到北京,
刚来就面临十分棘手的问题。
由于缺少学科带头人,
“子午工程”的重要依托平台,
北起漠河南至海南的地磁子午观测台链,
发展的极为艰难,
万卫星来的时候,
观测台链已经岌岌可危。
尤其是位于祖国最北端的漠河站,
在零下50℃的苦寒之地,
不仅要有人值守,还得不时检测维修。
主管台站负责人说:
“这成了大家眼里的鸡肋,放弃吧,
这些台站的科学意义确实非常重大;
留着吧,又没人能把它们用好。”
改造观测台链的千钧重责,
万卫星决心一力扛起,
那段时间他忙到昼夜不分,
一起来的同事抱怨:
“以前我们天天在一起,
现在我都见不着你!”
万卫星笑着说:“无关的事我不管,
可这些都是‘有关’的事啊。”
几年后,万卫星团队力挽颓势,
改造出具有多种国际先进手段的,
空间环境综合观测子午台链,
我国空间物理学科,
由此得到大力发展。
2010年,
万卫星主持召开金星探测研讨会,
这是中国探测宇宙梦开始的地方,
当时国内行星物理学几乎一片空白,
这条路孤注一掷、充满风险。
可万卫星认定了,
这条探测之路的大门,
他们必须为中国打开!
第二年万卫星主持下的,
“子午工程”首枚探空火箭发射成功。
中国的航天航空人,
由此向世界发出第一声呐喊:
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而万卫星的辉煌征途,刚刚开始。
他主持建设了,
三亚大型相控阵非相干散射雷达项目,
立志为中国打造,
世界一流水平的空间探测设备;
他还牵头重组了,
中科院地球与行星物理重点实验室,
这个实验室,迅速成长为,
国际前列的研究平台。
当选为中科院院士后,
让万卫星拼尽毕生全力的,
正是举世瞩目的中国火星探测计划!
众所周知,
我国行星科学起步较晚,任务艰巨,
规划的浩渺蓝图,
要从一张白纸上,一点点勾勒。
面对科研和人手的不足,
万卫星再度“临危受命”挂帅出征,
成为火星探测首席科学家。
前途迢迢,阻碍重重,他极为焦虑:
“世界行星科学水平已经远超当年。
这决定了,
中国无法直接照搬任何国家的经验。”
“留给我们的时间很短,
然而要走的路又很远。”
分分秒秒,都要争!
于是,他为此拼上了所有,
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他叫卫星,也像“卫星”一样,
昼夜飞驰,未得片刻休息。
从布局火星电离层研究开始,
火星、水星、金星、
木星、彗星/小行星……
万卫星围绕行星探测12年,
描绘了一幅,
宏大的中国行星探索路线图。
在争分夺秒地“战斗中”,
是万卫星破天荒提出,
科学家要和工程师坐在一张桌子上,
共同开会探讨,
学生愣住了:“万老师,
我从来没见过哪个会是这么开的。”
万卫星拍板:“我就是要尝试一下,
看看科学家和工程师,
能不能坐在一张桌子上讨论!”
在万卫星坚持下,
工程师和科学家的胜利“会师”,
擦出了最闪亮的火花。
随后,一个个难题被攻破,
一批批人才成栋梁,
中国行星探测行业从无到有,
走出了最壮烈的一步。
万卫星培养出一支国际水准的年轻团队,
地质地球所的“80后”研究员,
有1/3来自他的团队:
第一位博丁峰、
“鸿鹄专项”首席科学家魏勇、
3创下“优青”最小年龄纪录的任志鹏......
魏勇感慨:
“10年前会场上的20多人里,
只有一两个是真正的行星科学科班出身。
而今天,这批人已全部成长为,
中国行星科学领域的中流砥柱,
这些,都和万老师的感召不可分割。”
2019年,当万卫星主持下的,
中国第一个火星探测器,
终于走向最后的研发成功,
万卫星,却偏离了“人生轨道”。
科研攻关催人老,
自2017年起,短短半年,
万卫星熬白了头发,还突然暴瘦几十斤。
同事们以为他在减肥:
“老万,减肥很是成功啊。”
身体的警告信号,
让万卫星隐约感觉到了些什么,
可正是科研的关键,他不能“掉队”,
笑着对同事们说:
“是瘦了不少,这不是挺好吗?”
接着,万卫星便血、频繁感冒……
他谁都没有说,例行的职工体检,
因为太忙了他没顾得上去。
直到快年底,单位集中体检,
万卫星的检查报告,
让在场所有人感到难以置信:
肿瘤晚期!
很多人都控制不住哭了:
“为什么是老万?
他那么好的一个人!”
医生让他马上住院治疗,
可万卫星拿到检查报告后,
对医生说的第一句是:
“可是我马上还要出差……
医生都绷不住了:“还出什么差啊!
赶紧治病!”
化疗的过程漫长而痛苦,
学生们每次都提出送他去医院,
万卫星不想麻烦别人,
稍微有点精神就自己偷偷开车去。
这期间,
“火星探测器”还在紧要关头,
他放不下科研。
化疗刚结束,
反应严重的那几天,他格外痛苦,
到下一次化疗,
身体就有点撑不住,
中间勉强有几天舒服的时候,
他全都留给科研,
他对学生们说:“中间那几天来找我吧,
那几天我好受些。”
潘院士说:“小时候看电影,
我们都希望好人能够长久......
可为什么偏偏是脾气好的万卫星......”
2020年1月,万卫星拖着病体,
脸色苍白站在讲台上,
做最后一次学术报告。
3月他病情恶化,
疼痛难忍却从未喊过一声,
住院后,这位“国宝”级别的科学家,
从未向医院和医生提出任何要求。
其实这几十年来,
他一直过的像普通人那样,
衣着朴素,
会省吃俭用买一台心仪已久的照相机;
家里的书柜上,
摆满他喜欢的历史书籍……
4月,同事给病床上的万卫星,
带来一个好消息:
“老万,火星探测项目有名字了,
叫‘天问一号’。”
闻言,
万卫星苍白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天问啊,
2000年前,屈原曾写下《天问》长诗,
问尽日月星辰,
而万卫星是湖北人,同屈原是老乡!
2000年后,
万卫星这样的科学家,
再次开启“天问”之旅,问鼎苍穹,
走一条行星强国之路。
沧海轮回,也许冥冥之中,
都是命中注定。
7月,是“天问”升空的日子,
无数人祈盼着,希冀着,
很多同事给万卫星鼓劲,
可他的生命,
还是在2个月前,戛然而止。
4月底的一天,
万卫星刚刚拔掉呼吸机管子,
气息十分微弱。
大弟子丁锋去医院看他,
他起不来身,
躺着轻轻说了两个字“7月......”,
然后便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在场的学生们心里都知道,
老师挂念的7月,
正是“天问”发射的日子。
“天问”,
这是他拿命换来的“孩子”,
他多想看到胜利的那天啊,
可是他知道自己的病情,
所有的希冀,化作那两个字“七月”,
最后的遗憾,
成为那一声长长的叹息.....
那声叹息,让人听得心碎,
上天,
怎么就不肯多给他一点点时间!
5月20日,天降瓢盆暴雨,
人间巨星陨落!
万卫星走了,年仅62岁,
为了行星探测这项伟大的事业,
他拼上了自己的性命......
同事声音哽咽:
“26年前,万卫星的老师,
李钧院士是64岁走的,
可谁能想到,老万比他还年轻......”
7月23日,他走之后两个月,
他的孩子“天问”成功升空,
我们含泪告慰英雄,一切如您所愿!
下面这张是万卫星笑得最阳光的照片,
很想留住这样的温暖,
如果他还活着,想必今日“天问”升空,
他脸上浮现的,
一定是这样灿烂的笑意......
手牵子午、目探火星,
勾勒宇宙、叩问苍天,
万卫星的人生,
比科幻片里的主人公还要炫目。
他活着,开辟出空间科学,
与行星物理学的天空,
为我们开启辉煌的“天问”之路;
他走了,为我们留下的,
是桃李遍野,旌旗猎猎。
国有脊梁,热血满腔,
剑指苍穹,豪情万丈,
试问天公高几许?
“天问”一战冲寰宇!
他万般绚烂的人生啊,
今天我要让每一个中国人都知道!
中国今日有“天问”,
世代铭记万卫星!
联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