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怎样学好母语？

徐冬梅

什么是母语？

▲母语，是现代汉语，是我们中华民族的共同语言。

今天我来跟大家谈谈儿童的母语学习问题。

什么是母语？从字面上来说，母语就是妈妈说的话，奶奶唱的歌谣。孩子最早听到的声音是妈妈的声音，因此叫“母语”，而不是“父语”。

什么是母语？是我们学会的第一语言，是乡音土语。我在很多场合说，推广普通话不能以消灭方言为代价，方言是我们的故乡，故乡是我们精神出发的地方。没有故乡的人是很可悲的。

什么是母语？是现代汉语，是我们中华民族的共同语言。我们尊重每一个民族的语言，但是同时，我们国家这么大，民族这么多，我们必须要学习共同的语言来交流。

什么是母语？我还有自己的一个解释，也包括那些用母语传达的，反映了人类共同心性的文化。孩子学母语就读老祖宗的东西就行了吗？不是的。用现代汉语翻译的安徒生童话，莎士比亚戏剧，泰戈尔诗歌，让母语更完整，更丰富，更有气象。

孩子为什么要学母语？

▲母语教育向来是每一个国家基础教育中的核心课程

朋友们也许会问，我从小就学说话，还需要再学习母语吗？

母语教育向来是每一个国家基础教育中的核心课程。为什么呢？我们来看看我们国家的课程设置。我做了一个简单的计算。小学每周七、八节语文课，总共要上1000多课时，初中600多课时，高中600课时，不算语文老师占用的语文补习课，各种语文的作业课，就按照国家的规定，我们的孩子在小学、中学阶段，要学习接近3000课时的语文。

为什么要学母语？学母语就是简简单单地说几句话吗？当然不是，我对母语学习的意义有一个四层次的论述。

母语学习就是要让一个孩子具备成为一个未来公民的必备的用母语去沟通的能力，即听、说、读、写的能力。一个孩子长大以后，没有与人沟通的能力，没有很好的表达能力，没有一定的写作能力，是不会有很好的发展的。

光学会听、说、读、写就行了吗？不是的。母语教育还包括对公民进行母语的文学的教育。中国曾经是一个诗歌的国度。每一个民族都必须要有文学的养育，孩子们长大了才会有良好的心性，有丰富的情感和丰富的想象力。一个没有丰富想象力的民族是不会有创意的，一个人能走多远取决于他的情感、信念和价值观。

母语教育还包括对一个民族的、国家的、文化传统的学习。今天，孩子们对我们的文化了解太少，他们不知道24节气，他们不知道谷雨的时候，大地是什么样的，田野里生长着什么庄稼，寒冷的时候大气又是一番什么景象。

母语教育还应该蕴含着母语智慧的教育。每一个民族都有自己的价值观，自己的思维方式，自己的审美意趣。在中国社会里，你做事必须要知道“和为上”，要坚守自己内心的价值的同时，学会跟别人相处和沟通。

所以，母语教育是每个民族、每个国家最核心的基础课程。

母语学习的现状怎样？

▲现今，孩子们和家长们都需要为自己争取教育的时间和空间。

母语学习的现状是怎样的呢？我刚才说的3000节语文课，不包括孩子们做的作业。到了大学，每一个学生都要学大学语文，可是他们语文水平怎么样呢？我遇到很多的年轻人没有良好的表达能力，没有非常好的逻辑思维、思辨力。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现象。我们来看看今天我们是怎样学语文的。

 

我们今天大量的语文课是用来学一本语文教材的。这是某一个版本四年级下学期的一篇课文。

走，我们去植树

迎着和煦的春风，

迈开轻快的脚步，

亲爱的少年队员们，

走，我们一起去植树！

 

荒滩，沟渠，

山坡，公路……

到处回荡着

红领巾的欢声笑语，

伴随金色童年的

是一棵棵青翠的小树。

 

一棵树就是一座绿色工厂，

片片枝叶都是快乐的音符，

给我们送来清新的空气，

让每个人都健康、幸福。

我不认为这是诗，可是孩子们却要用两个课时去学习，为什么？

课堂里是这样，那么课堂之外呢？我在这里给大家看的，是清明节期间，徐州某个学校老师给四年级孩子布置的作业，总共有五条短信：今天默写的错字再默一遍；复习语文前三单元，自觉复习语文试卷；错题改正两遍，家长提问默写一遍错字；做第二单元试卷，课外阅读可以不做，家长参考答案帮着批改；邮箱里有四份试卷，复习以前写的作文，复习作文《我的妈妈》，最好能复述并背下来；假期不布置生字默写作业，购买《三年级下册默写能手》。

 

我想这不是一个老师的错，为了保护这位老师，我隐去了她的姓名。

但我当时还是不能止住自己的愤怒，这样又认真又错的老师是何其多啊。孩子在清明节应该做什么？应该跟着爸爸妈妈回到乡下，去祭奠先人，亲近故土，去踏青，去看看春天的景象。我想这个班的孩子，甚至这个学校的孩子，很多学校的孩子，作业多得连家门都不能迈出一步，这是我们今天应该有的教育吗？家长们赶紧醒过来，认识今天的教育，不要以为大家都是这样，就是对的。

南京的家长们也要醒过来，在我看来，南京的课业负担是比较重的。课程改革这么多年，孩子们的课业负担减轻了吗？五月份，我们将要启动一次小学生的语文作业和学业评测调查，欢迎家长们积极参与，为孩子们为我们自己争取教育的时间和空间。

母语教育需要做什么？

▲亲近母语创始人、著名儿童阅读推广人徐冬梅女士在“第十二届中国儿童阅读论坛公众场”上的演讲：《儿童怎样学好母语》。

那么，孩子们应该怎么学习母语呢？亲近母语研究、探索和实践了十五年，我们希望建立的是以儿童为本的母语教育。今天不能展开来谈亲近母语的丰富的探索和实践，我想跟大家首先分享下亲近母语的几个重要的认识：

 

第一，每个儿童都是天生的语言学习者。一个孩子没有生理问题，无论哪个民族，每个孩子14、15个月都能学会说话，所有孩子三岁左右都具备基本的口语能力。孩子们是怎样学会说话的？是在千万次的聆听和实践中习得的。没有哪个爸爸妈妈，教孩子说话的时候，是这样教的“宝宝，说话要有主谓宾。”曾经，你的孩子的每一个进步，说的每一个词都会让你喜悦，让你自觉地鼓励。为什么孩子上了小学以后，家长们就那么心急呢。母语教育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唤醒和激发儿童母语学习的潜能。

 

第二，母语学习的内容和方式一定要和儿童的深层心理结构相对接。三岁的孩子要读的不是《论语》，而是《小老鼠上灯台》。六岁的孩子们多给他讲绘本，八岁的孩子让她读一些童话、儿童故事。不同的孩子有不同的爱好，要尊重每个孩子的不同，从他的兴趣入手，让孩子们在诵读、吟诵、听故事、阅读和同伴的交流中、协作中学好母语。

 

第三，儿童的语言发展一定是在言语实践中形成的。阅读是最重要的言语实践。没有一个孩子不阅读能学好语文。一个基本的事实是高考语文是基本不考语文教材上的，所以默写课文，只影响到你孩子小学阶段的成绩，而不影响到长期。没有一个高考考的好的孩子是不阅读的，我劝家长把黄金的时间拿来带孩子阅读，阅读是语文学习的核心环节。不阅读的人怎么会写作呢？

阅读能力是学习能力的核心。孩子小时候培养了阅读兴趣、习惯，就会成为终生学习者。基于这个认识，亲近母语在推动教育改革的时候把儿童阅读放在最核心的位置。儿童阅读不光是学校的事，儿童阅读是从家庭开始的。各位家长知道孩子的阅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他自己看开始的吗？不是，阅读是从亲子听读开始的。如果您的孩子还在一二年级或在幼儿园阶段，推荐您回去读一读《朗读手册》。

▲亲近母语创始人、著名儿童阅读推广人徐冬梅女士在“第十二届中国儿童阅读论坛公众场”中与她与芬兰世界级儿童阅读专家Jyv?skyl?海奇·莱汀恩教授、纽约大学认知与发展心理学博士陈鲁女士就儿童阅读问题进行对话。

阅读更是一个人自我教育的途径。教育的目的就是要让儿童形成自我教育的能力。很多大师没有读过大学，但是他们是终生阅读者，终生学习者。一个人学会阅读，他就有机会和古往今来的圣贤对话，就能够实现自我的不断完善和成长。

怎样做，才能让孩子学好母语？

▲每年有超过三百万的小学生在使用亲近母语的课程用书。

如何学好母语？亲近母语针对学校教育，研发了系统的母语学习解决方案，包括专业的阅读解决方案，针对区域和学校广泛推广。从每天早晨的《日有所诵》，古诗文的诵读——《我爱吟诵》，到每周的阅读课——《全阅读》或者文学课——《我的母语课》，到阅读测试——《阅读力测试》，到儿童写作能力的培养——《我的写作课》等等。每年有超过三百万的小学生在使用亲近母语的课程用书。我们前两天刚刚发布了2016年版的分级阅读书目，有文学、百科、人文、科学的阅读。

今天不能详细给大家做介绍，我简单带大家体会一下，孩子怎么学语文，怎么学阅读。

▲对于孩子们来说，诵读是非常重要的阅读方法，也是培养孩子语感的最好途径。

很多人只是在“阅”，只是用眼睛看。虽然我也读微信，但是我只是用微信获取信息，我最根本的学习是通过诵读来完成的。对孩子们来说，诵读是非常重要的阅读方法，也是培养孩子语感的最好途径。诵读不仅仅是一个阅读方式，也不仅仅是一个阅读能力，它能够让孩子的多种感官参与学习。每天早晨如果在学校里，一个班的孩子都在诵读，它就会建立起一个场。日有所诵会让孩子安静下来，他的定力，他的慧心甚至内心的智慧的门户就会打开。当然孩子们不能在班级诵读，我们可以带孩子们在家里进行。

我们来现场体验一下：

星星和蒲公英（全场集体诵读）

 

【日本】金子美玲 吴菲 译

 

蓝蓝的天空深不见底，

 就像小石头沉在大海里，

 一直等到夜幕降临，

 白天的星星眼睛看不见。

 看不见却在那里，

 有些东西看不见。

 

干枯散落的蒲公英，

 默默躲在瓦缝里，

 一直等到春天来临，

 它强健的根眼睛看不见。

 看不见却在那里，

 有些东西看不见。

 

有些东西看不见，看不见，他却在那里。每一个儿童都是一个生命的种子。他们来到这个世界上，都有他的使命。一个孩子一辈子只要做一件事情，就是找到自己，成为他自己，成就他自己。爸爸妈妈，他不会成为你，他只会成为他自己，我们要做的是帮助他发现他自己，完善他自己。他们生活在今天，但又不仅仅在今天，他的灵魂寓于未来，他是明天的主人。

▲每一个儿童都是一个生命的种子。他们来到这个世界上，都有他的使命。

每个孩子都是一个生命的种子，我们看不见，他却在那里。他的灵性在他的身上，有些事情我们看不见，我们只能看到肉眼看到的东西，我们就以为这就是世界上唯一存在的东西，我们看不见幸运，我们看不见很多的星星，我们看不见未来，但是它就在那里。

我们来看这首诗：

母语

梁小斌

我用我们民族的母语写诗

母语中出现土地 森林

和最简单的火

有些字令我感动

但我读不出声

我是一个见过两块大陆

和两种文字相互碰撞的诗人

为了找水

我曾经忘却了我留在沙滩上的

那些图案

母语河流中的扬子鳄

不会拖走它岸边的孩子

如今，我重新指向那些象形文字

我还在沙滩上画出水在潺潺流动

的模样

我不用到另一块大陆去寻找点滴

还有太阳

我是活在我们民族母语中的

一个象形文字

我活着

我写诗

▲亲近母语开发了综合性的、主题性的课程。在亲近母语学堂跟孩子们互动，在实践中完善。

亲近母语在学校推广的课程还是比较基础性的课程。亲近母语学堂在做一些更深入更根本的着眼于儿童长期和全面发展的教育探索。我们开发了一些综合性的、主题性的课程，在亲近母语学堂跟孩子们互动，在实践中完善。

例如我们的识字课程，是和对中国智慧和文化的了解结合的。一个汉字就是一个故事。中国的汉字那么多，最常用的是3500个。一个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学生、一个中文的教授掌握的也不过4000字、5000字，小学阶段要学会的就是这些常用字。蕴含着母语智慧的其实就是那500到100多个字。

 

从每一个汉字开始，我们延展到相关的故事，我们民族最初对天地人的认识。认识“天”这个古老的汉字，让孩子们了解到，在我们古老的文化里，敬畏上天是一份自然而崇高的情感。再带着孩子们学习“天地辟地”的神话，理解造化天地之不易，和伟大的神力。从认识“水”，到了解感受水是生命之源，大禹治水之艰难和为民众造福之精神。其实每一个“根本字”背后，都有我们民族故事，我们民族的精神在。

天   开天辟地

土   鲧窃息壤  抟土造人

人   女蜗造人

水   大禹治水

火   燧人氏钻木取火

草   神农氏尝百草 

文字  伏羲画八卦

日    夸父逐日  后羿射日

月    嫦娥奔月

▲《中国老故事》  亲近母语研究院编著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6年4月版

我们为孩子们研发了一套《中国老故事》，共12册，刚刚由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我们先从民俗学的角度对中国的神话传说、民间故事等做了一个系统的梳理，整理出一千多篇素材。又从儿童教育的角度，精选了二百多篇故事，我们认为每一个中国孩子应该阅读的中华民族的神话传说、民间故事，风俗故事，民族故事等。再从创作的角度，邀请十多年来，在儿童阅读推广中成长起来，阅读了大量绘本和儿童文学作品的，有丰富讲述的著名儿童阅读推广人朱爱朝、刘颖、邱凤莲、邵龙霞、丁云、余耀六位老师，对这些作品进行了现代性、儿童性的创造性写作。孩子们光读西方的绘本是不够的，一个孩子，尤其在他小的时候，需要扎根中国文化。今天的社会，大多数人都在计算，在权衡。他们需要不仅仅为自己，更为社会、民族、为人类去努力的精神。一次在一位名师的课堂上，老师问孩子们，夸父为什么要去逐日啊。一个孩子起来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夸父是神经病。我们今天的孩子，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需要英雄的气质，需要早期人类中的英雄给他们以精神的激励。

 

再跟大家分享一个主题阅读的案例，请看这首诗歌：

不管怎样

 

特丽莎修女

 

人们经常是不讲道理的、没有逻辑的和以自我为中心的

不管怎样，

你要原谅他们

即使你是友善的，

人们可能还是会说你自私和动机不良

不管怎样，你还是要友善

当你功成名就，

你会有一些虚假的朋友和一些真实的敌人

不管怎样，你还是要取得成功

即使你是诚实的和率直的，

人们可能还是会欺骗你

不管怎样，你还是要诚实和率直

你多年来营造的东西，

有人在一夜之间把它摧毁

不管怎样，你还是要去营造

如果你找到了平静和幸福，

他们可能会嫉妒你

不管怎样，你还是要快乐

你今天做的善事，

人们往往明天就会忘记

不管怎样，你还是要做善事

即使把你最好的东西给了这个世界，

也许这些东西永远都不够

不管怎样，把你最好的东西给这个世界

你看，说到底，它是你和上天之间的事

而绝不是你和他人之间的事

▲特丽莎修女，是世界著名的天主教慈善工作者，因其一生致力于消除贫困，于1979年得到诺贝尔和平奖。

这是1979年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特丽莎修女在印度儿童之家的墙上题的小诗。我们为孩子们设计了一个单元的，为期三周到四周的课。第一节课我们一起来诵读这首诗，理解这首诗歌的精神，再让孩子们猜猜写作这首诗的可能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然后给孩子布置了作业，让孩子去了解这个人，诺贝尔奖为什么把和平奖颁给她。她在领奖的时候说了什么，你觉得应该颁奖给她吗。第二节课，孩子们来交流特丽莎的生平和事迹。说说她带给您的感动。再一起学习颁奖词，她的演讲。一起来讨论。第三节课组织孩子看电影，看完她的电影，再进行讨论。你会选择特丽莎所走的人生道路吗？孩子们的看法是不同的，每一种生活方式，只要不是有害于他人和自然的，都是值得尊重的。但这样的主题阅读，会给相当多的孩子注入生命的能量，获得精神的升华。

 

我们在中高年级会安排这样的单元，战争和和平。

首先带孩子们阅读一本图画书。这是一个关于二战的故事。一个小女孩看到很多人被送到一个地方，她看到很多人被关在铁丝网里，里面有孩子。她每天冒着危险回到家里，再冒着危险去给他们送吃的，最后战争要结束了，一个士兵发现了她，开了枪，最后在她倒下的地方，在铁丝网外长出了一个小花。从这个作品可以延伸到作者的另外一个作品：《大卫之星》，可以跟孩子做一个主题性的专题性的阅读。例如还可以分享《欧先生的大提琴》，在那样的岁月里，欧先生为什么还能有那样的镇静，那样的美好。战争中的人性和人们对于和平的渴望，我们可以通过这本书带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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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那一年》

解放军文艺出版社2015年8月出版

南京的家长可以还可以把《南京那一年》带给孩子。这不是一个儿童绘本。这是  这是一部由居住在南京的著名历史学家张宪文和作家叶兆言、黄蓓佳、范小青、赵本夫，画家武建华、张维彩、朱成梁、王祖民、姚红等共同完成的一部表现1937年南京作为一座城市的美好与毁灭的史诗性绘本。也许这比去参观南京大屠杀纪念馆更有意义，更合适。

 

当然有兴趣家长和孩子们，可以从这个战争延续到历史上的战争，例如《三国演义》，五、六年级的孩子完全可以读，这对于孩子语言养成会有很大的作用。六年级的孩子甚至可以去选读《史记》。从这里还可以进一步延伸到世界历史的阅读和学习。

▲写作考察的是你的观察能力，亲近母语的写作是观察四季的自然景物。

怎么带孩子去写作呢？写作考察的是你的观察能力。我们在金陵中学仙林分校旁边做了一个小步学堂，我们在玄武湖公园里做了个樱洲书房，我们的写作是观察四季的自然景物。我们观察这棵树，春天什么样，到了冬天又是什么样，春夏秋冬最好看12次，先写树，再写树和周围的配合关系。昨天有老师讲课，跟家长分享作文是可教的，可以教的是对生活的观察和你表达的次序，你想表达的方法。作文也有不可教的，不可教的是他对生活的体会，对自我的认识。写作不是为了考试，写作是为了认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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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写作课》

亲近母语研究院编著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014年8月出版

亲近母语研究院开发的《我的写作课》中，设计了不少专题写作。亲近母语学堂也将为孩子们开设自然笔记课、专题写作课。例如可以让孩子们回去采访自己的祖辈，让他们讲述自己的村庄的历史，在抗战的时候有日本人来过吗？你的爷爷奶奶在年轻的时候，村庄是什么样子的？他们靠什么生活？你的爸爸妈妈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当时的村庄是什么样子的？小时候每天吃什么。我是1970年出生的。我出生在江苏高邮一个乡村，在我童年的记忆里，尽管物质很贫乏，生活很艰苦，但我的村庄是美丽的。早晨去河边淘米，可以捞上来好多小鱼。我母亲去世的时候，我和哥哥、父亲曾经商议把她安息在城市，方便我们去看望她。我很庆幸，最终我们还是把妈妈安葬在了故乡，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因为那里有她非常熟悉的土地、河流和田野，还有田埂上每天来来往往的乡亲。

▲母语学习不仅仅是阅读，不仅仅是写作。更要让孩子走进生活，走进自然，向大自然这个最好的老师学习。

母语学习不仅仅是阅读，不仅仅是写作。更要让孩子走进生活，走进自然，向大自然这个最好的老师学习。在亲近母语学堂，每个周末都有非常丰富的活动。包括24节气体验活动，各种节日节俗体验和自然教育活动等等。 

 

最后，我想跟朋友们说，我讲这么多，仅仅是为了学好语文吗？是为了会考试吗？是为了会写作吗？“培育有中国根基的世界公民”是亲近母语的宗旨和目标。母语教育的根本目的是育人。我们想培养这样的公民，他们从内心接纳自己，爱自己的家人，发自内心的热爱生活，热爱这片土地的，他们关心人类的前途，他们真心诚意，他们身心和谐，他们知行合一。我们需要培养的是对自我有肯定，对他人有接纳，尊重自然万物的人。这样的未来的公民，他是你的孩子，是中国的孩子，也是未来人类的孩子！

   

谢谢大家！

 （本文根据由亲近母语研究院、南京市阅读办、栖霞区委宣传部主办，亲近母语学堂主办的“第十二届中国儿童阅读论坛”公众专场的演讲整理并经徐冬梅老师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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