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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的追思·征文】悼妈妈

■朱志扬(宝应县邗沟路)

妈妈!我亲爱的妈妈!您一路走好!

我亲爰的妈妈,您生于1935年农历六月初六,卒于2016年农历八月二十,享年81岁。

我的妈妈,您老人家从小离母,同姨娘娣妹俩相依为命。19岁嫁于朱家,20岁生了我,您的大儿子。

到了朱家,也是穷根。因为我的爷爷在1932年就遭到不幸,被残忍的土匪害死在宝应湖里,连遗体都未找到。爷爷死的时候,我的父亲才3岁,老姑才不到一岁。所以,一家老小5口人都靠奶奶拉扯大。直到解放后,我们家的生活才有所转变。

我的爸妈应该是1954年结婚,结婚后生了我们姊妹6人,中途夭折一人,只剩下我们现在姊妹5个。父母辛勤劳动,省吃俭用,供我们上学读书。我们姊妹能有今天,全要感谢父母养育之恩。

妈妈!我亲爱的妈妈!您虽不识字,但您是我们这些子女的好榜样。您教育我们如何做人,您要求我们别拿人家的东西,不要爱贪小便宜,公家的东西不要拿。我依稀仍记得,我小的时候,在麦田里拾的麦穗,是您叫我把它们送到生产队。

妈妈!我亲爱的妈妈!您教育我们做事要实在,不许撒谎,不要做滑头的事。我清楚地记得,在我小时候,即使有一点不诚实的事,都逃脱不了您那慈爱的目光。有一次,您叫我扫地。我其实没扫,您问我的时候,我撒谎说扫过了。您就带我去所谓扫过的地方看,问:这个地方你扫过了吗?我只好说,没扫。为这事,您教育我说,小孩子今后不准撒谎,并罚我重扫,还要扫干净。

妈妈!我亲爱的妈妈!您教育我们要关心爱护他人,不要看不起穷人。我们家在花庄生产队,虽然算不上多富裕,但总比其他人家稍好一点。您和我慈祥的老父亲,无微不至地关心他人。我记得,我们生产队一个孤儿,是您和父亲帮助他张罗婚姻,去东家到西家,拉赞助,东家给了床被,西家给点粮,使他们终于成婚,并生儿育女。他还做了兽医,现在更是儿孙满堂。

妈妈!我亲爱的妈妈!您教育我们要心里要能容人,不要争所谓的“上风”。我们家世代都是穷苦人家出身,老父亲当过北港大队、三里大队的队干部,也做过生产队长、林场场长等小干部,您从来不以此为荣,从来不以干部家属的身份出面、盛气凌人,并且无微不至的关心他人。即使听了别人的气话,也从来不同别人争高低,都是宽以待人。

妈妈!我亲爱的妈妈!您一辈子勤俭持家,从不铺张浪费。您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场合下,都反对浪费,节衣缩食。您年轻时最爱吃水饺,其实也就是青菜水饺,您平时都是粗茶淡饭,有时在家都是煮一顿吃几天。您住在城里时,仍舍不得花一分钱。您说,您节余的钱,要给刚结婚的和没有结婚的孙子、孙女。您走了以后,结余了8000元,按照您的意愿,全部给了五个孙子孙女;您特意留的金手饰,给了您的重孙子、重孙女。

妈妈!我亲爱的妈妈!您每走过一处,都给相处的人留下美好的印象。您在西郊的时候,您的左邻右舍,都夸您是好二奶奶,从不打扰人家;您在中港藕行时候,同您相识的上下客,都赞成您是好婶子,从不说东道西;您住在润扬花园三年多来,同您相识的爷爷、奶奶们。甚至孩子们。都喜欢同您相处,从没有谁说您一个坏字。

妈妈!我亲爱的妈妈!您时时刻刻都关心他人,体谅他人。老父亲去世后,您单身一人,一直住在西郊老家。我们经常劝您到城里住,您执意不肯,直到把腿摔断了,您才同意上城住,并且要住得靠着大儿子。您住上来以后,一直都尽量不打扰我们,小病小疼都自己克服。有次您身体不适,是志芹、志霞硬拉您去医院,才肯住几天。即使几次有病住院,都是把疼痛放在自己心里。

这次您有病,觉得心里难过,我要带您去人医看看,您也不肯去,就在小医院挂了五天水。挂了以后,也不见好转。您不愿意告诉我们,怕我们担心。直到2016年9月11日,夜里一点多钟,您摔下来后,也不准保姆喊我,说让他多睡一会儿。到凌晨五点,我准备出门晨练,才知道您摔下来了。把您送到县人医,县人医骨科看不了,立刻转到淮安八二医院。在淮安期间,您不哭也不闹,自己忍着病痛。在八二医院,也不能做手术,只好又转院回县人医。在县人医也不见好转,直到您同意,才在当天下晚回家。大概6点半钟到家,晚上10点28分,您离开了我们。

妈妈!我亲爱的妈妈!虽然您离开了我们,可您的音容笑貌,将永远留在我们心里!您的品德言行,永远是我们做人的标杆!

妈妈!您一路走好!

编辑 于彬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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