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宋文化是能让人品读出百种味道的,宋代的政治、文化、经济在历史上均有其特殊地位,也正因其所特有的人文环境,文人阶层迅速壮大,才为文化的创新式发展注入了极大的正能量。
当然,文人士大夫也是整个大宋朝最活跃的一个阶层。宋朝自开国以来即重文轻武,官禄名爵对读书人来说比以往更好求;太祖训不杀士大夫,文人无束缚,敢作敢为敢创新;诸学自先秦发展至宋朝,虽中间有几次葺融,但也已有多方面不合时潮,需要调整。文人用武之地恰在此几处。
以苏轼为代表的新文学、以司马光为代表的新史学、以王安石为代表的新经学······一批新兴文人和学问门科如雨后春笋般涌出。其实宋人书画之尚意与上述乃是或表或里、或里或表的关系。或言宋人书画所尚之意一定程度上亦是其他学问所尚之意。
宋人所尚之意即是宋人文化思想之“新”,但这不是盲目的新。用宋人自己的话说,其重哲理性、书卷气、风格化、和意境的表现。它与精致典雅的两宋士大夫文化、两宋理学以及新文学、新经学、新史学的发展相辅相成,互得益彰。
宋人所尚之意中,可读出“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的汉魏遗韵;能体悟到“放浪形骸之外”的两晋风流;可寻得“罗衣姿风隐,轻带任情摇”的六朝宫闱春意;亦能见得“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的浪漫潇洒;当然更有苏轼“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的豪迈风骨。
总之,宋人所尚之意精而雅,不粗亦不俗。
癸巳二月初八
纪合于兰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