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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绿江上空的后掠翼决斗——F-86 VS 米格-15

原载《Combat Aircraft Monthly》杂志2011年1月号

作者:Warren E Thompson

双垂尾骑士(译)

  1950年6月末,朝鲜战争爆发,苏联开始在中国东北集结大量的米格-15,到了中国于1950年11月参战的时候,美军在半岛上空的制空权受到了严重威胁,平直主翼的F-80和F9F无法和后掠翼的米格机相比,美国空军做出的回应就是部署F-86,很快,两种后掠翼战斗机就在朝鲜半岛上空卷入了空战。

“米格乱巷”的范围

  第一批美国空军的F-86A在1950年12月被派往朝鲜,它们来自第4战斗截击机联队。该联队的第一个主要目标就是在朝鲜上空找到一片范围充足的作战空域,佩刀的到来意味着联合国军仍旧可以把米格-15压缩在北朝鲜西北的一小片区域,这里就是人们所熟知的“米格乱巷(译者并不认同‘米格走廊’的译法)”。



这些F-86A属于第4战斗截击机联队,这种初期型号的佩刀一开始和米格-15不分伯仲,它们的成功依赖于佩刀飞行员的素质。后来,新的F-86E搭乘埃斯佩伦斯角号航母(USS Cape Esperance CVE-88)被匆忙运往朝鲜,装备弗兰西斯.加布雷斯基(Francis Gabreski)上校率领的第51战斗截击机联队

  在1951年初,两种战斗机之间的冲突愈演愈烈,几乎每天都会爆发空战。卡尔.迪特默(Karl Dittmer)上尉就是战绩彪炳的第335战斗截击机中队的一员,他在二战期间驾驶B-17。二战结束前,他吵着要去驾驶P-47,而且很快就决定继续留在战斗机部队里。他回忆道自己在朝鲜战场上的第一场喷气机空战:“我抵达日本后先是驾驶F-86进行了8次飞行,之后才加入战斗。F-86的驾驶非常简单,而且没过多久就把我拉入了北上作战的任务日程表名单里。我记得在其中一次早期的飞行中,我是C小队(四机编队)一名老鸟的僚机[约翰.诺里(John Nolli)中尉]。巡逻期间,一架米格机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偷袭了我们,我的长机向左大过载转向,而我最终绕到了他的正后方。我不断地大声呼叫诺里,让他不要松杆,同时,我握着操纵杆,将机鼻对准了这架米格机,扣下扳机后,一串0.5英寸子弹命中了它的尾部。中弹后,米格机飞行员大过载朝右转,我试图跟进,但就是跟不上他,他穿过鸭绿江后安全返航了。


卡尔.迪特默(Karl Dittmer)上尉正在绘制座机的机鼻艺术

  “我在无线电里呼叫诺里中尉,说我找不到他了,而且我正在向南朝金浦(Kimpo)基地飞去。过了一分钟后,我往下望去,看见了远处有一架米格机正在做Z字线飞行,后方的一架F-86也在这么做,而在那架F-86身后还有一架米格-15!几秒钟后,我就成为了这场追逐战里的第4架战斗机。我刚用瞄准具套住前面的那架米格机,他就突然猛地右转,我跟在他后面,试图让瞄准具的准星不要偏掉。最后,我在瞄准具里看见自己拉出了足够的前提量,在我开火之际,子弹形成的一排墙击中了他的座舱。他朝右面掉下去,我在后方继续打了3个点射。这时我才知道自己的高度下降得过快,就算是我以最大的力气拉动操纵杆,飞机还是划到了树梢。为了确认自己获得了一个战果,我转回去给飞机的残骸拍照,该死的又擦到了树梢!周围还有其它米格机,我咬住了其中几架并将它们击伤,虽然有一些被打成重伤,但他们还是安全地回到了鸭绿江的另一侧,我不知道他们是否能安全降落在安东(Antung,丹东)基地,在我的这次轮战结束前,我又获得了3个可确认的战果和数个可能击落/击伤的战果,后来的一次任务里,我于一场空战中击落了2架米格。”


F-86的机枪威力无法和米格-15的大口径航炮相比,但是6挺0.50英寸机枪弹道更直,命中目标的速度更快,把舱盖卸掉后,里面的3艇机枪布置清晰可见

数字游戏

  绝大多数在鸭绿江南边获得的空战战果很容易被照相枪的胶卷所确认,然而,不清楚的是到底有多少“可能被击落”的战果最后在试图降落时坠毁或报废。只有苏联人知道确切的数字,而且这些数据永远不可能知道。


照相枪拍摄的米格-15

  一开始就值得怀疑,而且到了战争最后才被确认的是,F-86飞行员在天上的对手不仅仅是中国和北朝鲜飞行员。事实上,他们面对的是经验丰富的苏联飞行员,其中很多都是参加过二战的老鸟。在鸭绿江以北东北的3座主要机场内挤满了米格机,“米格乱巷”后来也被证明是苏联和中国空军进行喷气机作战训练最重要的地区。


中国东北机场的苏军米格-15

  追逐米格机飞到鸭绿江北边的这种诱惑有的时候看起来使得严格的命令被飞行员们无视了,第335战斗截击机中队的威廉.托马斯(William K Thomas)少校驾驶着他的F-86E-10 51-2722 “Gopher Patrol”完成了一次漫长的飞行,他回忆道这次任务是保护喷气侦察机到东北的机场上空拍一些清晰的照片,确认情报部的那些人和佩刀飞行员说的是否都属实。


威廉.托马斯(William K Thomas)少校的座机F-86E-10 51-2722

  “我们在200英尺(61米)高度上穿过鸭绿江,跟在侦察机的后面,向安东机场飞去,令我们惊讶的是,我们没有遭遇任何防空火力的拦截,我们一定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一排排的米格-15停在停机坪上,干掉这几排米格机的诱惑是无穷的!但我们继续执行任务,向下一个机场—大东沟(Ta-tung-kou)飞去。在低空以极快的速度飞行着,我们同样看到了一排排无穷无尽的米格机,再一次,我们没有遇到地面火力,于是大家继续向下一个基地—大孤山(Ta-ku-shan,孤山镇)飞去。他们在低空拍到了照片,我们的双机编队紧跟在侦察机身后,向南飞去。


安东机场的米格-15

  “这些基地里堆满了米格机,但是没有一架起飞来拦截我们,我们在天上也没有看到任何值得击落的飞机,甚至没有遭到任何高射炮火力的攻击。我们平安地回到了金浦,在总结报告中,我们发现了几样异常的事情,编队里的一名飞行员说他看见了一架米格机试图放弃起飞,最后坠毁在跑道的尽头,我们认为那名米格飞行员一定是得到了警告,非常匆忙地把飞机刹住。由于其它一些原因,当时没有一架战斗机升空了,而且天气也很好。”

  米格-15飞行员采用了多种战术,试图把小股F-86拖入已经布置好的圈套中,让他们追着1、2架米格-15跑。当他们上套后,大量的米格机将会冲过来突击他们。另一种战术被称为“夹击和包围”,就是让米格机在一大群前往鸭绿江附近空袭目标的战斗轰炸机周围展开,在后者返航途中缺少油料和弹药的时候发起攻击。后一种战术必须掐好时间,而且也相对比较有效,尤其是针对速度更加缓慢的F-51时。虽然F-80和F-84稍好一些,可是为了节省油料也无法飞得更高。


米格-15照相枪中的F-86

  托马斯少校叙述了一次类似的飞行:“一天,我们在金浦机场跑道的南部待命警戒,降落伞和头盔都在座舱里,发动机启动车也接上了飞机。下午,我们紧急起飞,得到命令一分钟后就升空了。

  “我们爬升到截获高度,和雷达站相互检查,被告知敌机的高度是25000英尺(7620米),他们在平壤(Pyongyang)附近。这是很少见的,因为米格机很少飞到南边这么远的地方,我们编队里的一名长机飞行员是克里夫.乔利(Cliff Jolley)上尉(他是朝鲜战争的第18位F-86王牌,战绩7架),他呼叫说在我们上方‘4点钟’位置处发现了米格机,他们从高空向我们俯冲下来,我命令所有人扔掉副油箱,立刻开始爬升转向他们。上面的米格机以极高的速度穿过我们的编队,一路不停地开火。他们从我们身边掠过的时候,我们把注意力集中到下方的正在拉起爬升的米格机身上。正当我瞄准其中一架准备开火之际,乔利大叫道,让我紧急左转。一架米格机从后方接近,试图咬住我不放,却坠入了螺旋中。这对他来说是一个致命的失误,因为,乔利出现在了他的后方,并将他击落。我们分散在了一片广泛的区域,米格机也一样。在我们重新完成编队返航之前,乔利上尉又获得了一个战果,而我经历的就是一直被打,还好我们没有一架佩刀被击中。”


乔治.拉德尔(Geroge I Ruddell)中校率领着战绩彪炳的第39战斗截击机中队,他也是战争期间的第31位F-86王牌,战绩8架

战争迷雾

  在朝鲜西北部上空连续的后掠翼喷气机空战中,事情变得越来越让人不解。在绝大多数空战里,F-86的数量都占劣势,但是由于飞行员受过的训练和具备的经验,他们通常都打得很漂亮。第16战斗截击机中队的伯纳德.外斯(Bernard Vise)中尉从水原(Suwon)起飞,当他抵达的朝鲜时候,中队已经换装了F-86E。在他的第3次任务里,他是一名初级飞行员,所以他成为的编队的2号机,担任编队长机的僚机。这次一次前往清川(Chongchong)江上空的例行战斗空中巡逻任务,他回忆道:“我们没有具体的巡逻位置,因为那里有大量的米格机在鸭绿江周围活动,所以我们只是向那里飞去。由于我的经验不是很丰富,所以我更像是一名‘观察手’而不是一名‘射手’。我的长机立刻呼叫敌机出现,大家进入战斗模式,由我来掩护长机的‘6点钟’方向。我记得在我们大过载左转时,自己注意到看起来像是起火的高尔夫球从座舱盖边划过。几秒钟后,一架米格机从我身边掠过,让我进入到极好的开火位置上,可是我首先要通知长机,因为我应该去保护他。他立刻就反对,说那是一架F-86。我向他解释了‘高尔夫球’,那绝对不是0.5英寸的机枪子弹,但他就是不听。我猜想那名米格机飞行员和我一样是新手,他把我撇在一边,没有击中我。”


这架F-86E-10 51-2732被米格机的炮弹击中后得以逃脱,它隶属于水原基地的第16战斗截击机中队,战争结束后,这架飞机被转交给伊利诺伊州空中国民警卫队

  在任何一场空战中,锐利的眼光是重要的,最先发现对手的飞行员通常也是最先抢占先机。在驾驶喷气机的时候则更加重要—双方接近的速度很快,很多飞行员甚至没来得及做出规避机动就被击落了。布鲁诺.焦尔达诺(Bruno Giordano)中尉就拥有着一双“鹰的眼睛”,他随第334战斗截击机中队驻扎在金浦,第4战斗截击机联队的一些高战绩的王牌都想让他去当僚机,因为他能够抢在他们之前发现米格机,在这其中就有詹姆斯.贾巴拉(James Jabara)少校和联队长詹姆斯.约翰逊(James Johnson)上校。一次任务里,焦尔达诺是约翰逊的僚机,当时,联队里的绝大多数飞机都是F-86E,可是新的F-86F已经在陆续抵达金浦。上校选择驾驶F-86F也是常理,而焦尔达诺也得到了一架,编队里的另外2架是F-86E。糟糕的是,焦尔达诺无法启动它的飞机,所以约翰逊上校选了另一人当他的僚机。 与此同时,焦尔达诺找了一架新的座机,正好好有支编队在准备起飞执行任务一架飞机因故障放弃了,于是就问这名中尉是否愿意替补进来,这3名飞行员都来自第336战斗截击机中队。


詹姆斯.贾巴拉(James Jabara)少校,美国空军的第一位喷气式战斗机王牌

  焦尔达诺中尉回忆道这次任务:“我不认识编队里的其他飞行员,因为他们来自另一支中队,我们是这天的最后一支编队,所以我们很幸运,这天的米格机异常活跃。我们在无线电里听着他们的对话,同时朝‘巷子’飞去。我们的位置相当不错,因为我们在获得了足够的高度之际正好发现了空战所在的位置。所有人扔掉副油箱,机身内的油料是满的,而且有足够的速度和高度,正好让大家一起冲下去!没过一会,我的长机就发现了一架米格机,他攻击完一架F-86后正在拉起爬升。他说他盯上了这架米格机,并叫我看好他的‘6点钟’方向。突然间,这架米格机向左大过载转向,盘旋着下降了好几圈,然后做了一个破S机动。我们跟着他冲下去,他接着以45°角爬升,翻过身来又做了一个破S机动。我们之前从未见过有人把米格机这样飞的,这场空战在35000至40000英尺(10700-12200米)的高度上开始。

  “几次破S机动之后,我们的佩刀一路呼啸着飞过,大家都已经降到了超低空,低到我以后都不敢再飞!我们在崎岖的山地上空,离鸭绿江很近,仍旧在追击那架米格机。这时我的长机跟我说他无法再接近这架米格机,而且距离越拉越远。我跟他说我的油门在96%动力的位置上,他立刻让我继续去追击,同时由他来保护我的后方。就在我把他套入射程之际,3号机说他的液压和控制系统出了故障,要调头返航,问我想怎么做,我说我继续追击那架米格。进入射程后的尾流很强烈,开火时就像是霰弹枪一样乱打,不是集中火力打一个点。确切的说,子弹击中了两侧翼尖,我继续高速追击了一段路程,又试着打了一个点射,但震动太剧烈,什么也没有击中。于是,我决定稍微下降一点高度,和他待在一起,直到脱离尾流的影响范围。此时,我们已经在水丰(Suiho)大坝上空,跟着他向鸭绿江的出海口飞去。

  “这个时候,那名米格机飞行员以为他甩掉我了,因为我待在他的视野范围外。突然,他拉起机鼻急上升变换方向,这一切的发生让我免离了低空乱流的干扰。我们就在安东机场的正南方,两人都拉出了很大的过载,这让我回想起了F-86王牌曼努尔.费尔南德兹(Manuel Fernandez)对我说的,就是在低空激活电笼的事情,它为瞄准具提供了强劲的电流,而且根据你所在的位置,关掉雷达,瞄准具直接把距离设定为850英尺(260米)。那时,我一定是在这架米格机身后大约1200英尺(365米)左右的位置上,当他在瞄准具里变成一个方形后,我打了一个长点射。完全打偏了。所有的子弹都落在了他的后方,因此,我把瞄准具稍微抬起来一点,再度开火,这次,子弹命中了他的后机身,看起来像是一大块尾部被打飞,机身断裂了,我们的速度超过了500节 (926公里/小时)。几秒钟后,我把飞机拉起来,看着他翻过身来坠毁在山脊上。幸运的是,另一名飞行员在总结报告会上说他看见了这架米格机掉下去,加上了我的照相枪胶卷,使得我的这个战果得到了确认。”


曼努尔.费尔南德兹(Manuel Fernandez)少校是朝鲜战争中的第27位F-86王牌,在美军喷气机王牌中排名第3,战绩达到了14.5架。另外超越他的两人分别是乔.麦康奈尔(Joe McConnell)和詹姆斯.贾巴拉。费尔南德兹随金浦基地的第334战斗截击机中队一起飞行,照片中,他站在飞行线的沙包护栏旁


1953年5月18日,乔.麦康奈尔(左)获得了他的最后3个战绩后滑入停机坪,这是他返回美国的最后一次任务。至此他成为了战绩最高的“米格杀手”,战果达到了16架,后面这架F-86F-1 51-2910被命名为“Beautious Butch”,隶属水原基地的第39战斗截击机中队

侦察机护航

  第4战斗截击机联队和第51战斗截击机联队是唯一使用F-86执行制空任务的作战单位,在战争后期,第8战斗轰炸机联队和第18战斗轰炸机联队淘汰了F-51野马,换装战斗轰炸型的F-86F。这给原先的两支佩刀联队带来了很大压力,因为他们之前要为战斗轰炸机提供高空保护,此时,这些战斗轰炸机部队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了。然而,情报部门还是需要大量的材料来找出敌军在鸭绿江和更北边的地区到底做了些什么。这意味着F-86仍旧需要为RF-80和RF-86侦察机护航,也就没有多少的机会在那里徘徊并把米格机诱上天,因为侦察机来得快去得也快,而佩刀护航机一定要紧紧地跟着他们,直到后者远离敌机。这通常是新飞行员的任务,这样就降低了他们击落一架米格机的机会。


战争后期,第51战斗截击机联队被称为“棋盘尾”,这些F-86F佩刀隶属于第25战斗截击机中队,照片拍摄于1953年春的水原机场

  德鲁里.卡拉汉(Drury Callahan)中尉是金浦基地第334战斗截击机中队的一名飞行员,他回忆道一次保护RF-80前往鸭绿江附近的飞行:“我们当天的任务是和侦察机待在一起,由后者去江边为一些防卫严密的目标上空拍照。我的双机编队与侦察机在同一高度飞行,另外2架在我们上方,防止米格机冲下来朝我们任何一架飞机开火。由于天气原因,我们一开始就处在劣势,云层从18000英尺(5500米)一直向上延伸,为了保护侦察机,我们不得不在云层下方飞行。同时为了躲开高射炮并节省油料,我们又不得不在贴着云层的最底端。这就使得米格机可以在我们看不见的情况下悄悄溜进来,由雷达站把我们的位置报告给他们。这样,在进入射程后,他们就会滑翔到我们下方,拉起来向我们开火,再钻回到云里。幸运的是,虽然他们经常拥有这样的机会,可他们并不是完全占据优势。

  “今天,他们尝试了这种战术,但是我们非常警惕,看到了他们从云里冲下来。我是编队里的4号机,我的长机大过载左转,而我跟在他的后面。他们只是冲着侦察机而去,错过了之后朝地面冲下去,然后做了一个剧烈的转向,飞往金浦。我们把油门推到顶,之后一直放在这个位置上,同时在天上寻找米格机的痕迹。我们在无线电里听到高空的双机编队说,他们和那些米格机扭打在了一起,而且就是这些米格机刚才攻击了我们的RF-80。随着我们向他们所在的地方爬升,我越来越难以和长机保持编队,只能尽量靠得足够近。突然,不知道从哪里钻出了一架米格机,并向我开火,我立刻转向他,他的炮弹从我后下方擦过。当你看见他的曳光弹(橙色的高尔夫球)时,你可以肯定那里有一架米格机,而且你每一次看见米格机开火的时候,那里都会出现一大团烟雾。我们没有稳稳地咬住他们,但其中一架米格机出现在离我30米都不到的范围内,而且我可以看见那名飞行员,他的飞机刷着一层厚厚的蓝灰色涂料,上面没有任何国籍标识。

  “我们毫发无损地返航了,这就是侦察机护航的范例,你没有足够的机会和米格机纠缠,因为你的首要任务是保护侦察机。”


F-86E 51-2736“Father Dan”是第25战斗截击机中队涂装最绚丽的佩刀之一,这张照片由山姆.杨(Sam Young)少尉拍摄,他在1953年7月22日获得了战争期间的美军的最后一架米格-15击坠战果,数天后,战争结束了

“班长(Honcho)”

  大部分的米格机飞行员都经验不足,但总是由一名经验丰富,拥有作战经历的飞行员带队,他们被美国飞行员称为“班长”,看起来所有的苏联飞行员都参加过二战。菲利普.范.西克尔(Phillip Van Sickle)少校是第335战斗截击机中队的中队长,他说他在天上就层曾遇到过这样的教官飞行员,其中绝大多数人都有能力对抗F-86飞行员。“这是在与‘班长’的对抗中令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任务,这些人通常在相当高的高度上进入‘巷子’,一般都是单机飞行。这是非常聪明的,因为我们F-86A和E的升限还达不到50000英尺(15000米)。这样,他们就可以选择时机向我们俯冲。他们的成功要取决于我们是否发现了他们并及时做出规避机动来躲开他们的攻击,以如此高的速度冲下来使得我们自己很难在被击中之前做出一些反应。


亨利.克雷西贝内(Henry Crescibene)是第335战斗截击机中队的一名飞行员,他在1952年8月4日击落了一架米格-15,从美国空军退役后,克雷西贝内将成为共和航空的F-105雷公高级试飞员之一

  “我们的任务是为一些战斗轰炸机提供掩护,编队飞到了北边很远的地方,而后其中一名飞行员发现一架米格机从我们后方冲下来,我让所有人扔掉副油箱。我把飞机翻过来向下俯冲,获取急需的速度。那架米格机冲过了头,落到了我们下方。他立刻把飞机拉起来,爬升到最高处。这个时候,他又一次压下机鼻,朝我们冲下来。这是很罕见的,因为他们通常不会第二次冲下来再进行攻击,更糟糕的是,又有2架米格机下来了。我们的其它编队和这2架米格机纠缠,并把他们赶跑了,可是那架米格机依旧没有离开。就在他准备开火之际,我和我的僚机相互做了5个连续的回旋(垂直绕圈)机动,在第5个机动结束时改出,正好出现在那架米格机的正后方,而且就在0.50英寸机枪的射程内!”

  那名米格机飞行员没有得到任何警告,只是把操纵杆向下压,最后消失在了范.西克尔少校的视野里。他跟着压下操纵杆,造成的负过载让他飞出去的身体被座椅的安全带紧紧地拉着。几秒钟后,他又看见了那架米格机,那时他们正要进入第6个回旋机动:“我们就在他的正后方,而且就在射程范围内,当我们在回旋的最高处时,他迅速做了一个滚转,并开始向下俯冲。期间,我打了一个短点射,但不认为自己击中了他。经过了一系列剧烈的机动之后,我感觉到那名米格机飞行员已经意识到,只要他在高处飞得足够久,在第一次开火后回到原高度,那我们就永远都够不着他。现在太晚了,他知道我和我的僚机在他后方,这将是他在这场格斗中的最后一个回旋。”

  当这架米格机冲到最低处之际,他把飞机拉起来大过载右转,范.西克尔少校在他后方1000英尺(305米)处开火,他看见子弹从目标的一侧翼尖打到另一侧翼尖,大量的子弹穿过座舱,明显是当场杀死了那名飞行员。“我非常急于跟着那架米格机,以至于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进入了垂直机动,我的僚机在无线电里大叫,让我改出来。我把我的F-86直立在一侧,看着这架米格-15坠毁在数千英尺下方的山脊上。我朝仪表板瞥了一眼,注意到自己的高度是15000英尺(4600米)。战斗在35000英尺(10700米)高度打响,佩刀上的加速器显示过载是7.5G。我对这场空战仍旧记忆犹新,我的僚机安迪.安德森(Andy Anderson)中尉做得很漂亮,在整个剧烈的机动过程中,他一直处在僚机的位置上!”


朝鲜战争期间,一些飞行员被临时指派去驾驶F-86执行作战任务,这些英国和澳大利亚皇家空军的飞行员是水原基地第51战斗截击机联队的一小批交换飞行员之一,照片摄于1953年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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