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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谈:水浒108将 有几个真英雄

《水浒传》,是四大小说名著中,最为普通百姓熟悉和津津乐道的一本。《红楼梦》的才子佳人,《三国演义》的王侯将相,《西游记》的神鬼菩萨,毕竟离生活太远。而水浒里边的人,几乎全起身民间,身份低微,百姓觉得他们很亲近。

也许更重要的是,觉得水浒是一部英雄好汉的书,那些头领,个个身怀绝技,有万夫不挡之勇,他们义薄云天、除暴安良、劫富济贫,而他们的经历、长相、性格各不同,读起来煞是生动。这样的英雄自然让小民百姓佩服得五体投地,心向往之,听听水浒,也可以令素来饱受官府欺负的他们找到心里平衡。

一百零八,这个原本普通的数字,也因为水浒流行,成了具有标志意义的数字,水浒之后,民间很喜欢把什么东西有意的凑成一百零八,显得壮观有趣,好像自己也成了好汉。

可是,仔细思量,这一百多号人,究竟有几个是真正的英雄好汉?

中国人,评价人,容易走两个极端,把喜欢的或者比自己强得多,根本没法比肩的捧上天,奉为神灵,比如关羽、孔明。而不喜欢的,或者自己差不多的,则极尽挖苦、贬抑之能事,如曹操等,后者如同事同胞落魄的人。

水浒里边的人和事,是演绎,我们姑且只拿大家最熟悉的说道说道。

首先品评的当然是宋江,一百单八将之首。他确实不是英雄,而是(按照传统说法)彻头彻尾的小人。其一,沽名钓誉,借壳下蛋,非君子所为。宋江,比较现在,本为山东郓城的一个科级或者副科级的公务员,那个时候公务员不像现在这么多,一个县就几个。当官的显得金贵,收入自然也不菲。宋江被人呼为及时雨,热衷慈善,经常的甚至每日接济穷困潦倒的人。他帮的人,最熟悉的是两个,一个是县城打更老头,宋江给他送终银子,一个是卖身葬父的闫婆惜。这两个典型,大约可以推测宋江资助的类型,是某种程度的公众人物,可以为他借壳扬名的。打更的老头,天天满大街走,逢人便夸夸宋公明的好处。而闫婆惜美女,更因卖身葬父成了名人,宋江帮她一把,甚至还娶了她,自己的名声不就更大了吗!宋江对本职工作不用心,从后来酒楼写的反诗可以看出,他志向绝非做小县城的法院负责人,他要追求进步,做更大的官,起码是让朝廷让皇帝都知道有他这么一个大英雄。实现这个理想,必须积累名望,散些银子,求得美誉,是很划算的。宋江身为公务人员,不遵法令,知法犯法。明明知道他的老乡晁盖一伙抢劫了朝廷财产,却不协助捉拿犯罪嫌疑人,反而通风报信,使晁盖逃脱法律制裁。宋江不是一个合格的、忠于大宋事业的公务员,只是一个追求自己名声和官衔的投机分子。

其二,嫌贫爱贵,气度狭小,非大丈夫所为。他娶了闫婆惜小姐,闫美丽多情,确实想一心一意跟宋江过日子。可是作为公务员的宋江,怕娶了闫婆惜这样身份的姑娘,辱没身份,不几日,就对闫婆惜冷淡起来。一点怜惜美人的英雄气概都没有。真的英雄,岂能冷落自己心爱之人,跟至死都深爱虞姬的项羽比起来,宋江算不得什么英雄好汉。更令人发指的是,他居然把去政府告发他知法犯法行为的闫婆惜给杀了。后人还把宋江杀闫婆惜的事编成了戏,表彰他杀人的野蛮罪行。从哪个角度说,无论是生活作风还是作为守法公民,闫婆惜都没有什么可以指摘的,错全在宋江一边。

其三,嗜功名如命,工于心计,玩弄兄弟于股掌之间,非绿林好汉所为。没办法,宋江被判了刑,易地关押。最后,辗转上了梁山。宋江很运气,加上善于拉帮结派,最终担任了梁山的第三任头领,集大权于一身。说他有运气,是因为梁山的第二任负责人晁盖在与曾头市的战争中牺牲了。说来很奇怪,晁盖是山寨头把交椅,打曾头市,应该带大批人马,特别是主要将领打头阵。可是,他偏偏只带了抢劫生辰纲的几个老乡,比如阮家兄弟,以及帮助他坐上第二任负责人的林冲。兵少将寡,霉运当头,被教练史文恭一箭射中脑门,出师未捷身先死。这个时候,宋江和主要将领的关系,要好于晁盖,宋江如果真心拥戴晁盖,就应该做工作,让大家一起打曾头市。尽管书里没写,不过我们可以猜想,宋江的知识、出身、抱负、人望都远在晁盖之上,他是不愿意帮晁盖的,也几乎能料定晁盖必败。如果这样,晁盖的威望就会下降,他的威望上升,更何况晁盖还可能战死沙场。晁盖名义上是为他兄弟刘唐报仇,可是焉知他不是为了维护正在岌岌可危的声望,不让宋江占上风才铤而走险呢?这是宋江晁盖争夺最高控制权的一场争斗,宋江是大赢家。

说宋江工于心计,是说抢了本不属于他的头把交椅。按照江湖规矩,晁盖身后的梁山最高领导人,应该是遗嘱所指定的,也就是擒得史文恭的人。而这个人已经有了,就是卢俊义。宋江知道自己无论出身、声望、功夫,以及形象,都不能望卢俊义之项背。应该老老实实恭请卢坐头把交椅。可是他在吴用、李逵等人的撺掇下,成功阻止了卢俊义的选。吴用的人品一般,攻打曾头市这么大的事,吴用作为晁盖同起事的同乡军师和智囊,居然没有参加,本身就很奇怪,可以认为他和晁盖产生了分歧而且不可调和。宋江和吴用趣味相投,而晁盖和吴用却少有共同语言,晁盖性格急躁,有勇无谋,根本不是吴用和宋江这些知识分子心目中的山寨之主形象。而宋江好歹算是个官吏、知识分子,与被号称“学究”的吴用可说是同类,物以类聚。宋江比晁盖想得长远,不但想到生前,还想到身后的名誉。这是吴用弃晁盖转投宋江的重要因素。原先跟晁盖起家的那七八个元老级的人物,是宋江的主要反对者,可是他们失去了晁盖这个靠山,只能看吴用的脸色行事,要不谁也不会再照顾他们。有了吴用的支持,宋江夺权最大的障碍就消除了。

宋江的成功上位,还得到了李逵的支持,李逵人并不重要,可是他是宋江的马前卒,说话口无遮拦,他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卢俊义,在大家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时,有人挑头是必不可少的,领导就需要这样的人,李逵就起到了导火索的作用。李逵说话,果然引起王英、武松、花荣等人的迎合,大家乐得做顺水人情,宋江稳稳当当地当了山寨之主。

宋江确实想的长远,用他自己的话说,是为众兄弟着想。可是宋江无论是上山前还是上山后,给自己博取更大的功名的终极目标始终没有变,得到皇帝颁发、社会认可的名正言顺的权杖和声名的欲望没有变,他上山的目的一是保命,二是看中了梁山的势头,把梁山作为东山再起最大的筹码。宋江为他的仕途早早设计好了进路,可怜的是梁山单纯可爱的好汉在义薄云天的精神支柱下,被宋江作为筹码利用。他力主向朝廷投降。第一次朝廷来人招降,朝廷方面提出的条件苛刻,称呼他们贼寇,宋江也无所谓,只要能招安,自己的目标就会实现。可是由于众人皆不服,只得作罢。其中做得最过分的,是李逵和阮小七。没心眼的李逵这一次是得到了吴用的授意,他从屋顶跳下来要打朝廷的钦差,而阮小七更是戏弄了高球的干儿子,还把御酒换成了脏水。宋江对他们两个人是很恼火的。

其四,心狠手辣,毫无情义,非英雄所为。终于受了招安,宋江带梁山的人马去打南方的方腊,替朝廷除了一大心腹之患(历史确无此事),俗话说,杀人三千,自损八百,宋江的将领折损大半。朝廷给还活着的人加官进爵,大家各有封赏,唯独阮小七被人弹劾,没有得到任何职位。其时,如果宋江能说句话,阮小七弄个小官当当完全可能,可是宋江偏偏不说。而李逵的命运,就更不济,宋江居然以怕他造反为由,让他立即赶往自己的办公室喝下毒酒,李逵一命呜呼。不能由此揣测这是宋江记仇,可是宋江记性很好,知道吃一堑长一智,怕这两人坏了他在朝廷的名声和印象,更怕他们以后再出乱子,耽误了他的前程,所以宋江一点没把这两个人当成兄弟,硬是狠心下手杀了把他鼎力扶上统领地位的李逵,心狠手辣非同一般。

这样一个手无扶齑之力,表面温和实则沽名钓誉,工于心计,心狠手辣,对女人对兄弟毫不怜惜,而为自己功名不惜牺牲别人的人,怎么能当得起英雄称号呢。

再说吴用。吴用是最早跟晁盖起事的,可是自打宋江上山,他立即跟宋江打得火热,最后还协助宋江违背晁盖意志,做梁山头把交椅。为了能给梁山争取好名声,增加跟朝廷谈判的筹码,宋江要卢俊义上梁山这个贼船。吴用这个号称智多星的家伙,出的主意,竟然是算命吓人,卢俊义差点被吴用害死在监狱。梁山打的仗不少,可是没见吴军师出了什么妙计。这个智多星,其实很一般。

卢俊义,出身豪门,估计能进当时富豪榜前十名。虽然如此,家庭内部却暗流涌动。可是只要卢俊义不出事,矛盾就可以掩盖,不至于暴露,这点很像《雷雨》。树大招风,人怕出名猪怕壮,宋江惦记上他了,他就开始倒霉了。卢俊义莫名其妙进了监狱,家里也乱了套。如果不是梁山军马来得及时,就被冤枉死了。上了梁山,捉了史文恭,本事在所有梁山头领之上,包括著名的林冲、武松、鲁智深等。按照晁盖的遗嘱,寨主菲他莫属,可他看得明白,梁山的人,一多半是宋江的故交,自己断不可做领导,否则没有好果子吃。以他的出身和声望,加上是受骗上山,他来到梁山,很是委屈了他,可是他甘愿做宋江的副手配角,而且从来对宋江礼遇有加,他功劳赫赫,却无怨无悔,从不居功自傲。招安之后,捞得一个小官,结局很悲惨,跟宋江一样被人加害而死。他的夫人很是对不住他,按照当时的社会道德观,就是杀了她,也是理所应当,可是卢俊义就是下不了手。在怜惜女人上,他比宋江强的多。所以,我觉得卢俊义算是一个大英雄。

再说李逵。李逵的名气,在民间,比宋江、吴用都大,大概仅次于武松。因为他太有特色,长得难看,又黑又凶,用的武器也有意思,是两把斧子。还有人说他奉母至孝等等。可是,在我看来,李逵非英雄也。首先,他的本事不大,比如在108名头领中排名22位,可是却打不过排在28的张顺,36的燕青。这有情可原,张顺习惯水战,燕青的武功特殊,可是他居然也打不过排名基本垫底的李云和焦挺,就说不过去了。他杀死的,都是些李鬼之类的无名小辈。更令人发指的是,书里说,他还拿大斧子砍了好多的小孩子。他凭什么排名那么靠前呢?很简单,上边有人。这个人正是宋江。李逵有前科,他杀了人,后来不知怎么就成了江州监狱里的工作人员,宋江正好就在此服刑,李逵开始看不起宋江,也想欺负一下,后来听说是著名的及时雨,又见上级领导戴宗毕恭毕敬,立马就称呼起宋大哥来了。原来李逵也是个势力眼,看人下菜碟的主。从此就甘心情愿地把自己交给宋江,宋江指到哪,他就打到哪,唯宋江马首是瞻,毫无原则可言。晁盖之后选领导,他第一个跳出来,让宋江当头,这值得宋江感激不尽,因为李逵说出了宋江心里想说,嘴上却决不能说的。所以,以后李逵就敢大闹特闹,他知道宋江不会真把他怎么样。有一次,觉得闹的不过瘾,居然跑到一个地方,做了几天县官,审了案子,而宋江居然就是犯罪嫌疑人,这一次,李逵确实发了昏,仗着自己有功,胡闹的过分了。宋江也气坏了,真的要把他杀了,幸亏百姓们集体求情,才留下一条命。李逵的名言是,杀到东京,夺了皇帝老儿的鸟位,让俺家宋公明哥哥坐一坐。这话,明显是在卖乖呢!李逵居然搞不清,皇帝老儿不姓宋,而姓赵。他说皇帝老儿姓宋,俺家哥哥也姓宋,为何坐不得皇帝!这是什么素质啊!其实,他表面上不把皇帝放在眼里,可是对于权力却很是痴迷。他尊重宋江,因为宋江就是他的领导,他回家接他母亲的时候,得意洋洋骗自己的母亲说,自己做了官,好吃好喝,让他娘跟他去享福云云。而且,他对于当官,审案子,对手下人吆来喝去很觉得过瘾。受了招安后,他也是老老实实地跪着听封,大气不敢出,再也不喊什么皇帝老儿的。跟阮小七比起来,境界差得远了。

说李逵孝顺,我不敢信。水浒里说,李逵的哥哥嫂子对他母亲不孝,他要接老娘享福。可是,早干什么去了,撇下瘫痪老娘,在外边胡闹杀人。哥嫂再不孝顺,总还给了他娘起码的生活,没有饿死。李逵如果孝顺,就应该十分小心的看护好瘫痪的老人,在经过野兽出没的大山时,不离半步。可是太倏忽了,居然让老娘喂了老虎。这无论如何不能说是孝顺吧。所以,说李逵是英雄,简直是在侮辱英雄。

说说林冲吧。林冲无疑是水浒头领中,最倒霉、最令人同情的一个。他本来在禁军工作,当教员,可是因为夫人长得太漂亮,被高逑的干儿子高衙内看上,被自己的下属陆谦算计,流放,逼上梁山。林冲应该很爱自己的夫人。可是当他知道夫人被调戏后,虽然也很气愤,可是最终却很冷静,没有找人拼命,我就有些不明白,他的英雄气概哪哪去了?!为了一点功名,居然连心爱的女人也不保护了?多亏鲁智深相救,林冲在发配途中才免一死,后来风雪山神庙,杀了仇人陆谦,算是报了一部分仇。他是到梁山最早的头领之一,在晁盖更在宋江之前,那个时候,梁山的头是王伦。王伦是书生,免不了小气,心胸不够宽,认为梁山水泊是自己首先发现的,别人最好别跟他抢,王伦的性格是作为武人的林冲不习惯的。当晁盖发了横财,到了梁山,而且赖着不走想取代王伦的时候,林冲觉得是时候了,冲动之下,居然枪杀了老领导,投靠了晁盖。其实,以他的本事,是可以坐山寨之主的。他杀王伦的理由不充分手段比较残忍,我不明白他看上了晁盖的哪一点,死心塌地拥戴晁盖,并且亦步亦趋,攻打曾头市打头阵。也许由于这一点,宋江对他总是有芥蒂,没有当成自己人。在梁山,他终于见到了真正的仇人高逑,而高逑此时已成梁山的俘虏。林冲冲动起来,要去杀高逑,却被宋江百般阻拦,仇人没有杀成。宋江当然可恶,为了自己的前程,连兄弟的仇都不让报,这叫什么江湖,还谈什么义气!可是,林冲也有问题,这个人做事一向犹豫不决,畏首畏尾,根本靠不住。任是宋江再怎么阻拦,只要林冲坚决去,一定能去教训一下高逑,就是打不死,吃点皮肉之苦,总做得到吧,可是林冲窝囊的没去成。

再说武松。武松的名气在梁山头领中,是最大的。武松简直就是英雄和义气的化身。他力大无穷,不近女色,知恩图报,嫉恶如仇,勇于承担责任。武松第一件壮举是打死老虎。这个想想,怎么可能!何况他还喝多了。水浒里也没有明确写打死的是老虎,而是吊睛白额大虫。第二件是杀了自己的嫂子潘金莲。潘金莲几乎就是坏女人的代名词。潘金莲有罪,但罪不在与西门庆之间的事情,而是杀死了武大。武松为兄报仇,杀了自己的嫂子,按照当时的道德观,是义举。问题在于,武松是朝廷的工作人员,知法犯法,就有些不应该了。何况潘金莲也有许多不能为人道的苦衷,还真心喜欢过武松,武松杀潘金莲显太过急躁。杀了潘金莲,又杀了西门庆,武松发配去了孟州。这这里,他干了第三件大事,大开杀戒,血洗鸳鸯楼,不管三七二十一,见一个杀一个,把张督监一家都杀了,把无辜的下人也都杀了。这个就有些恐怖分子的味道了。杀了这么多人,肯定是没法再混下去,就去了二龙山,然后认识宋江,上了梁山。最后他在杭州出家善终。武松这个人,是他那个时代的标准的英雄。可是在现代,他的英雄形象一定会因为滥杀无辜而失色。

鲁智深。鲁智深武艺超群,比如倒拔垂杨柳,证明他力大无穷。鲁智深是个和尚,可是却不守戒规。经常喝得烂醉,把寺庙搞得鸡犬不宁,以至于不断更换出家场所。但是,他却真正具有出家者应有的慈悲,堪称道行深厚的法师,在鲁智深鲁莽的举动背后,实则暗藏慈悲的佛心,因此,他的这些小过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拳打震关西,救助林冲都是发自内心,这表现了他的英雄气概。他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他始终对得起朋友,比如对林冲,当林冲不能杀高逑而病倒在床时,他就在身边守候,最后,他拒绝征讨方腊,而是留在庙中,潜心向佛。他可以算得上是一个英雄。

阮小七,是一百零八将中,不怎么起眼的一个。但是,有自己的特点。属于那种典型的江湖中人,上梁山纯粹是为了大碗吃肉,大口喝酒,快活一辈子,至于功名利禄,根本就没想。更难得的是,有一种蔑视权贵的气质,这个在梁山好汉中是最突出的。他的蔑视,是真的蔑视,不像李逵心口不一。他最反感招安,戏弄招安大员、高逑的干儿子,把御酒换成了混水,他敢穿上方腊的皇帝服,冒充方腊,也恰恰因此被人揭发,立了功也没得到封赏,不能入朝为官,但他并不在意,而是回家继续浪里自在的日子。虽然武艺不高强,但是他却是梁山最具有英雄气质的一个。

王英。王英本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魔王,酒色之徒。水浒里写,他把杀人当儿戏,遇到过路的就要收费,看见美丽的女子便据为己有,比如对刘高的妻子。他的本事不小也不大,也许还打不过扈三娘。但是自从遇见扈三娘,便一心一意的爱起来。扈三娘肯定是大美女,嫁给王英,肯定不那么情愿,鲜花鲜花插牛粪,可是她那个时候,已经没有选择,因为宋江非要作媒,只能听天由命。不过,她应该不后悔,因为王英从此就浪子回头,忠心耿耿,最后他们死在一起的,霎是感人。因为扈三娘的爱,王英最后成了半个英雄。

够了。

表面看,水浒里英雄很多。可是那些被世人交口称道的英雄未见是真正的英雄,大家也许在不经意间把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当作“神”崇拜了一辈子,而那些真正够得着英雄称谓的,却被惯性排序和惯常看法所无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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