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柯蒂斯·A·巴扎德上校、雅各布·J·拉科维奇上校、迈克尔·W·库蒂奇中校、特拉维斯·D·沙恩中校、克里斯托普·T·吉列特少校、杜瓦德·E·约翰逊少校、贾里德·N·弗格森少校
●译者/bonkyu
●校对/Nangwa
●取材/步兵杂志2018第四季度（美）
2017年5月11日，第2骑兵团士兵在德国霍恩费尔斯联合多国战备中心进行下车巡逻。
“军事指挥员有责任清楚地阐明他们在时间、空间、决心和资源方面的行动理念。”-陆军条令参考出版物(ADRP) 3-0，作战，4-20
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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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人的军旅生涯中，你很可能听过这样一句永恒的格言:“连排战斗我军无敌。”显然，我军的训练主要集中在这一梯次是正确的；但是，这并不能作为不培养营旅一级人员的借口。在德国的多国联合战备中心(JMRC)，我们经常观察到作战能力非常好的连和排，但我们不常注意到旅和营一级的人员在接触敌人之前能适当地牵制敌人，或充分的激活连队，让他们能够有效执行任务和达成目标。特别是“旅级作战”往往被误解为没有可执行的计划，而是让敌人不受阻碍地直接与连队接战。1平心而论，我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进行这样级别的战斗了。然而，鉴于当前和未来的作战环境的新特性以及敌人新发展出来的技战术和程序(TTPs)，只要敌人在旅级战斗队的所属区域，旅就必须充分利用所有的自有资源在敌人与连队接战之前持续完成对敌军的牵制，以此为连队的成功作战创造有利条件。本文的目的是定义旅级战斗，提供化繁为简的框架，并分享一些最佳范例。
17年的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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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几乎每一位美国陆军和海军陆战队的中级军官都有在复杂和非常规战争环境中指挥作战打击叛乱分子的丰富经验。然而，实际上这些指挥员都没有遭受过口径火炮、迫击炮或火箭弹的大规模、持续性的袭击。没有受到过任何导弹或炸弹的精确打击。在最近的几次战争中，没有陆军或海军陆战队的部队被化学武器击中，也没有受过核爆炸的辐射。很少有人处理过战术通信网络被干扰或严重中断的情况，也没有人直面过来自敌方战斗机、巡航导弹或无人机的空袭。- 退役中将大卫·W·巴诺和诺拉·本萨赫勒博士2
在过去20年的大部分时间里，陆军及其指挥员参与了大量的反叛乱(COIN)作战。而我们陆军的重点大多关注在旅级以下的部队。这种关注剥夺了这一代中级指挥员积累旅级以上规模战斗经验的机会。在阿富汗和伊拉克作战时进入陆军的初级指挥员，现在普遍成为了今天的战场指挥官和旅级指挥官。多次战地部署增长的见识以及多年的战斗经验固然重要，但我们现在仍然必须重新学习旅级以上规模作战的一些最佳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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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重新学习如何进行这些大规模作战的同时，美国陆军仍将作为包括多国联盟在内的联合部队的一部分展开作战。3在多国联合战备中心（JMRC），我们的重点训练美军、盟军和以及所有一同进行整体作战的合作伙伴。所有演习都是多国参与的，旨在贴近现实作战。基于我们对美军、盟军以及合作伙伴的旅级战斗队的观察，作战大队指挥官和高级观察员-教练-训练员(OCTs)为理解旅级作战制定了一个定义和框架。
定义旅级作战
适合旅级作战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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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级战斗队是陆军近期基本的战术作战编组。4按照设计，他们是实施统一陆地作战和跨区域机动部署等决定性作战行动的基础单元。5决定性作战已经从在特定时间和地点集结战斗力的线性概念演变为“进攻、防御和对民事当局提供稳定防御支持任务的一种连续、同步的组合”。6旅作为陆军基本的合同作战、近程作战部队，通过夺取和占领要地，对敌不断施压，破坏敌人可能的进攻，来完成对敌机动防御、围困和歼灭的任务。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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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争的层面上来讲，旅级执行的是战术一级的战斗。8师一级通常把执行作战任务的细节留给旅指挥官决定。师级仅仅作为战术指挥部，为下属各旅级单位制定作战计划；为各旅的作战任务提供资源支撑；在时间和空间上规划、协调和同步各单位的作战。10反过来，旅级要准备半独立行动，加强对作战环境的态势理解，在多个方向获得优势，并巩固成果以实现目标。11当下属营专注于执行一种特定的进攻、防御或巩固作战任务的时候，旅级在整个编队中依靠整合完备的机动性、火力、防护、情报、任务指挥和维持作战的能力，完成对战斗情况的控制、灵活转换态势、支撑现有行动并为下一阶段作战进行筹划。在旅级的作战区域内，旅级使用“纵深、近距、支援和巩固区域”作战框架对每一个行动保持控制——形成纵深战斗，展开“近、支援”战斗，并管理作战态势转换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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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战区内的军作战区域9
旅现在应该做什么?
在很大程度上，旅比下级部队更容易指挥人员同时进行多类型作战，以夺取胜利。一般来说，陆军指挥员通常把这定义为对旅级战斗的继续。《陆军条令》提供了指导性的语言来界定旅的战斗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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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级定义下的近距离区域主要是旅的作战地域。旅的重点是侦察和安全，保卫该区域，以及确保或夺取目标……武器射程，包括直接和间接射程，以及编队的机动性，决定了近距离区域的特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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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战条令3-0，《作战》，以图1的非阴影部分直观地描述了旅级按以下方式作战的封闭区域。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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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作战框架的视觉描述看似简单，因为它只关注物理方面——地理、地形、武器射程和敌方位置。而更广泛的作战框架可能包括：为旅内每个梯队分配了哪些资源，哪些参谋人员负责规划作战的各个阶段，以及指挥官希望在时间和空间上跨多个领域对敌人产生什么样的影响。14
旅级战斗的复杂性（下面描述的JMRC版本）给了我们尤其正确的一点提示，如果不能利用所有人员的能力来解决问题集，那么这个问题集可以迅速难倒旅级作战的参与者们。当代旅级战斗队所具备的能力和作战人员必须掌握的作战过程的广度可以简化为三个一般领域：
·授权下属营使用仅配属于旅级或者更高级别的可用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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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定义为在部队前线（FLOT）和师火力支援协调线（FSCL）之间使用决策、侦察、打击和评估（D3A）或其他目标结构方式对敌军产生影响；16
·通过指挥下属营在进攻、防御或进行巩固作战之间的转换，来控制整个旅的态势转换，以对敌人施加持续的压力。并支持下属单位利用旅级作战计划内的其他下属单位参与行动，来促成作战方式的快速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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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有一些专业机构在专门研究旅级如何作战，他们也特别注意研究旅的纵深战斗。本篇文章更深层次的目标是提供一个整体性的观点，而不仅仅是对旅级进入纵深战斗的趋势和建议进行讨论。高效运作的旅能够使下属营从接收、集结、前进和整编（RSOI）到执行大规模作战行动，然后进入巩固阶段的行动无缝链接。与此同时，这些旅也达到了对敌人产生影响或与敌人战斗的最终目的，从而让下级部队在近距离战斗中减小了压力。在整个过程中，旅级参谋人员持续管理着作战方式的过渡，以做到“临机而动”。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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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旅级作战-“一种方式”15
使用辅助部队
旅通常将使用辅助部队等同于简单地提供支援或建立指挥关系成为旅级的可用资源。在某些情况下，辅助部队的有效利用就等同于为旅级实现更大的效益保留了可用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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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的计划参谋和通用作战情报中心(COIC)通常只专注于“闪亮的目标”，很少考虑为营级行动的成功提供条件。19通常，当与敌第一次接触时，会有首先识别出敌人主力的步兵或装甲营。经过近二十年的训练，旅级战斗队在这种情况下自然而然的反应，会立即调动所有资源支持该营行动。然而旅级很少被观察到指挥了成功的塑形作战。与此同时，对于敌人破坏的地区，支援和巩固这些地区的行动也几乎没有受到过重视。此外，作为旅的任务之一------如何分解旅级资源到营，可能的例子通常是旅级把包括情报分析、防空和空域协调以及支援的能力配属给营。旅级也可以提供独特的资源，如宪兵(用于安全和看管战俘的行动)和化学侦察。
方法也许不言自明，但在执行上困难重重。因此，各营能力得以发挥的最好办法就是让旅级做好上述所说的工作。具体来说，旅级应集中精力削弱或摧毁敌人的使能能力----航空、防空、炮兵、信息攻击，以及在某种程度上的作为机动部队一部分的特种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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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旅级作战18
进行纵深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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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旅对纵深战斗的重视，为下级在近距离战斗中取得胜利创造了必要的条件。纵深区域被定义为指挥官的行动区域中没有分配给下属的部分。21旅级的重点是“防止未知敌军部队的连续投入”。22指挥官们在纵深地区通过多种形式的与敌接触来转移、扰乱、拖延或摧毁敌人。这种能力包括(但不限于)炮兵、强击航空兵、空中打击、信息作战和电磁压制。指挥官和参谋人员还必须考虑可供调动的来自上级的额外资源，用以支持在纵深地区的非致命性和致命性交战。敬业的参谋们还要在包括网络空间或外层空间等少有范围限制的多领域环境中探索多种与敌人交战的方法。纵深区域不是静态的，它会随着作战类型和作战阶段的变化而变化。
图4-纵深战斗
形像化地描述物理战场框架可以帮助联合参谋们，让他们可以努力确保旅级聚焦于纵深战斗，营级能够进行近距离战斗，并管理下一阶段作战的转换。
通常在攻防两端，旅级都应该聚焦于摧毁高回报目标(HPTs)的纵深作战，扰乱敌人的纵深机动，在关键时刻扰乱敌人的指挥控制。在专注于攻击敌人时，参谋人员可以关注于两个简单的问题上:
我们是在夺取敌人的战场主动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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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否限制了敌人指挥官的决策能力或可选方案?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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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JMRC（多国联合战备中心），部队可以确定他们在纵深战斗想要完成的目标;然而，大多数部队都无法确定他们需要消灭多少敌人，才能使近距离战斗取得胜利。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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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军事决策过程(MDMP)中，特别是在作战发展过程中，旅的参谋们要确定消灭敌人的确切数量，然后就是在什么时间和在什么地点消灭他们。例如，一个旅的纵深战斗区域可以设置一个损耗停止线，在那里对旅级作战是否成功进行评估。如果没有这条线，那么旅级可以设置一个触发点或决策点来重新为近距离战斗分配战斗力量，以确保胜利。举个战术例子来说明，一个旅在防御阶段策划了一次对纵深地区的空中打击，但只摧毁了打击计划里的20辆T-90s中的15辆。25此时，指挥官就要决定是让攻击机作为旅级指挥的攻击力量离开，还是把它重新分配给受5辆T-90s压制的下属单位进行支援。参谋制定资源分配计划和进行战斗损害评估的本质，是为旅级界定是否为近距离战斗服务。此外，重要的是，情报收集工作要贯穿于从近距离战斗到纵深战斗，以便在敌军接近下级单位的作战地域时保持对敌军的感知。
有时，一个旅可能需要在近距离作战中动态地重新分配资源；因此，指挥官应该始终保持对资源的深度关注。
“进行纵深作战是为近距离区域的下级指挥官创造打赢的条件。下一步的行动和友邻单位取胜依赖于计划内的纵深作战的成功。因此，一些纵深作战尽管存在任务半途而废的可能仍然需要坚持进行。同时，在近距离区域发生重大或意想不到的决定性事件，也可能导致指挥官将部队从纵深作战转向加强其他作战。-陆军技术出版物(ATP) 3-94.2，《纵深作战》
管理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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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指挥官决定将焦点从一个军事行动转移到另一个军事行动时，就会发生过渡。26然而，预测和管理过渡的过程贯穿在整个旅级战斗中。指挥官和参谋人员在建立作战框架时，要考虑物理、时间、虚拟和认知因素。27在管理作战阶段和作战类型的转换时，他们必须将这些因素考虑到规划和执行中，但通常最重视空间（物理）和时间（时序）两个维度。
在JMRC观察到的情况揭示了旅级战斗的复杂性，以及旅级可以在所有三类中改进的领域——分配资源、指挥战斗和管理过渡。过去两年对决定性作战训练的观察结论揭示了旅级成功的最佳实践方式。这些最佳实践方式已经发展成了五个基本原则，包含了旅级作战的所有三类场景。能够完成这五项基本条件的旅将在旅一级的战斗中取得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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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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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式指挥
你能确保通信吗？你能利用所有的系统吗？全旅对作战有共同的理解/享有公共的可视化态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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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节奏
你是否有一个有效的战斗节奏来实现任务式指挥-是否有指挥官更新简报（CUB）/战斗更新简报（BUB）？是否有通过OPSYNC汇总的情报同步、后勤同步和目标会议信息？是否有CUOPs的过渡计划？以及是否确定了在战斗节奏中频繁使用的各级指挥官沟通/接触的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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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直接开火前，确定目标过程是否确认了对敌产生的效果(致命和非致命)?是否能保持动态更新？经过深思熟虑了吗?有相应的毁伤观察评估计划吗?我们正在与高回报价值列表里的目标作战吗?我们应对反击的预测和应急准备充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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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用作战演示
我们是否提供实时更新的模拟和数字COPs(包括蓝军的多国部队、敌对部队、后勤、工程部队)?与指挥员的关键信息需求相协调的COP，提供决策支持矩阵，促进协调作战和共享作战想定/公共可视化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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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和演练
计划和演练是否反映了指挥官的想定? 概念上我们是否已经覆盖了足够多的同步作战的细节?我们是否收到了1/3的预警命令和1/3到2/3之间的标准作战命令吗?是否预测了过渡的阶段?通过情报、监视、侦察(ISR)/火力、支援和联合武器演习，对共享作战想定/公共可视化态势有效性进行了验证吗?我们是在演练旅长的意图和战斗，还是只是在给营的作战做背后支撑?
图5-旅级作战成功的五个基本要素
成功的基础
将旅级的重点领域简化为授权下级单位使用资源、进行纵深战斗和管理过渡，解决了旅级参谋人员经常遇到的复杂问题。但即使是有效执行了这些框架，这种模式仍然不能涵盖所有能带来胜利的基本要素。当执行良好时，上文提出的五个基本要素会影响整个旅在进攻、防守和进行稳定作战方面的成功。
任务式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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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级的成功首先是任务式指挥。旅级行动的切入点是旅指挥员的指挥方式。指挥官通过广泛而明确的指导将任务式指挥的理念付诸实施。它肯定了指挥官在MDMP中的决定性地位，并通过理解、设想、描述、指导、引导和评估来驾驭整个任务执行进程。28
虽然指挥官们的指挥方式不同，但有效的指挥都可以概括为一些关键组成部分。详细的意图说明、完备的信息收集、对风险的预计和降低损失的考量，以及针对每个作战职能(WfF)的指导，传达了指挥官对任务的理解。这也使参谋和下属单位能够理解指挥官的作战意图和作战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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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一个持续的倾向是，旅的参谋和下属单位对指挥官在时间和空间上的战斗设想缺乏理解，导致对旅级如何给营分配资源和管理过渡的问题认识模糊。模糊的指令，如“集中火力于纵深”、“我要知道敌人将在哪里进犯”，不足以使参谋和下级指挥员制定有效的计划，区分旅级和下级单位完成作战所需的资源和任务。29每一个指挥员在如何和何时传达指令方面都有自己的偏好；但是，使用指挥官指令工作表是一个成功的技巧，其中包括了有关适宜旅级作战核心功能的指令。尽管许多指挥官都会发布的初始指令至关重要，但紧随战斗进程并与下级指挥官交流之后，对参谋发布的审慎的指令甚至更为重要。在战斗节奏中，指挥官和参谋之间保持交流可以使指挥官的指令随时得到更新发布。
图6-有效任务式指挥的基础
战斗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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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JMRC历史上看，作战单位很难控制战斗节奏，这导致旅级错过了控制战斗进程的机会。战斗节奏并不是“一刀切”的标准。它是适应战斗动态的，而不是静态僵化的。30各旅在制定作战节奏时，必须考虑上级和下级的作战节奏和计划，作战时间和强度，以及如何整合规划人员需求应对态势过渡的要求。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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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战条令(FM) 6-0指出，指挥员与参谋组织作战，作战协同会议(OPSYNC)是一个单位战斗节奏控制的关键事件。32然而，当前和未来的作战环境需要一个持续的OPSYNC过程和重新评估。我们的参考框架必须改变反叛乱（COIN）的思维方式，并将目标周期和微型OPSYNC作为在多域作战环境中实现效果的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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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OPSYNC中，旅级参谋必须决定将资源或能力保留给旅级战斗，还是分配给下级。情报或后勤协同会议等这类会议的结果，将提供给OPSYNC决策。在OPSYNC结束时，各类作战职能（WfFs）是协调的，决策支持模型是更新的，每天的详细命令也准备好了。重复这一过程是成功的关键。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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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观察到的许多OPSYNCs中，经常缺少对当前和未来作战的协同计划。根据FM6-0，控制战斗节奏的唯一目的是当前和未来的作战协同，以减轻一个旅在作战阶段过渡时通常会遇到的分歧。34每个确定的WfF都有在内部协调当前和未来作战的责任，这样每个人都能清楚地了解未来作战的行动和决策点。一旦对当前的作战有了一个共同的理解，参谋计划团队就需要继续关注“下一个战斗是什么?”如果这一切都做得正确，战斗节奏控制可以支持旅的工作，使他们知道如何协同下属单位，评估和计划旅的战斗效果，并准备好管理过渡。
图7-分享战斗想定的战斗节奏
确定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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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的目标周期是一个整体的、中心突出的过程，不断地考虑物理和时间维度的旅级战斗-----近距离和纵深。目标确定过程在MDMP早期就开始，与师的目标确定周期嵌套，并持续进行以达到在旅级作战的广度和深度上形成所需的效果。简单地说，单位应该“开发一个实用的SITEMP(态势模型)/事件模型来运行一个简单的HPTL(高回报目标列表)，并与我们的EFSTs(基本火力支援任务)链接，与情报收集链接，与PIR(优先信息需求) 链接……”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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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JMRC最近的一次轮换中，该旅的火力支援协调员(FSCOORD)恰当地指出了作战阶段过渡期间如何面对目标确定过程的挑战。“从目标定位的角度来看，”他质疑道，“在重新规划任务的时候，我们如何填补这一过渡时期?”我们对敌人保持火力压制…防守…然后我们继续进攻，但我们没有考虑如何为下属单位争取时间，使他们能够重新组织起来投入进攻。”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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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JMRC，旅的纵深战斗通常在旅协调火力线(CFL)和旅/师作战边界之间进行。37纵深战斗的执行包括锁定目标并与旅级确定的高价值目标（HPTs）交战，通过综合运用联军、各种联合致命和非致命武器能力以及预设火力，为营和连的胜利以及过渡到下一阶段作战创造条件。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过程中，当纵深作战转换到近距离作战时，纵深战斗都应在时间和空间上持续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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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JMRC的单位习惯于建立和执行一个目标战斗节奏，却不进行必要的分析来理解什么时候应该转换节奏。例如，由于敌人的防空系统所构成的威胁，他们通常是旅的头号HPT。然而，旅级参谋罕有去制定计划压制或破坏敌人的防空系统，他们更不会去了解或确认能够确保飞行安全的评估条件。这个缺陷导致旅级不会因此调整它的HPTL，重新分配能力，将有效的态势理解传递给它的队伍，或者做出必要的需求预期来实施有效的转换。旅的近距离战斗发生在它的近距离和支援/巩固区域。针对目标的行动经常聚焦于在人口稠密的中心地带与本地人交战和对抗非常规威胁。38确定目标的过程应考虑到相对于当前近距离战斗阶段存在的变数，并应特别注意这些中心地带的现场状况和随时间变化的合理交战水平。目标确定过程应设立一个与某个确定的条件有关的触发点，一旦达到这些条件，就意味着对这些中心地带的控制权要开始从旅的一个梯队移交给另一个梯队或从军事当局移交到民政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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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用作战演示(COP)
每个指挥所都有一个数字的、模拟的或是两者都有的COP。各单位通常不会纠结于要不要使用COP或是使用COP到底好不好，而是纠结于COP应该显示什么内容。就像一个旅的战斗节奏一样，COP也不是“一刀切”的，也没有展示所需内容的标准清单。但是，至少每个WfF应保持一个准确和最新的COP，以便重要的行动和信息可以及时提供给指挥所C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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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P定义为，根据用户的需求并基于多个渠道共享数据和信息，显示指挥官感兴趣的区域相关信息。40另一个参考框架是把COP看作是两分钟的战场视觉推演。旅级人员编制运行预估方案并提供相关数据给COP，以促进指挥员战术思想贯通整个指挥体系。在JMRC的典型情况是，各单位由于无法及时接收实时数据，造成COP显示更新滞后，从而导致在战斗中错失机会，或者在过渡时期造成混乱。41COP是参谋人员准确接收和跟踪实时数据能力的最终体现，这些数据提供了指挥官的关键信息需求，使其能够快速作出决策，并支持所有参与行动的人员共享指挥员的决策。
COP的显示应在行动的各个阶段不断变化。一个旅的参谋应不断地修改和评估显示的信息。例如，当一个旅从攻击转换到防御时，旅工兵需要刷新COP来显示障碍位置更新。
图8-通用作战演示
策划和预演
旅级参谋一般根据上级指示或零散命令调遣人员，完成计划过程，下达命令，进行一些类型的演练，执行……然后等待下一个命令，然后再次完成这个循环。指挥官通常不评估一个行动的进展情况，也不评估向下一个行动的过渡情况(例如，从防御到进攻的行动)，也不寻找造就成功的机会，也就认识不到旅级作战何时达到顶点。往往在最初的计划会议上，参谋例行公事，不去关心关键性的问题-----“下一步该做什么”。而在执行过程中，指挥官不知道分支计划，或者在指挥官决定改变旅的重点时，也没有后续的行动计划。反观成功完成任务的旅，通常在每次作战行动前都会进行联合作战、支持和火力/情报演习。
在典型的JMRC轮换中，旅级部队先组织防御，然后夺取中间目标，最后实施进攻，完成对敌军的歼灭。随着旅取得纵深战斗成功并为执行近距离战斗的的营创造打败强敌的优势，意味着从防守到进攻的转换，计划参谋小组此时应将旅级纵深战斗的重点转移到反击，确定目标或夺取关键地域，并抓住和利用从进攻中获得的主动权。在该旅实施反击时，计划参谋小组应将该旅的纵深战斗转移到下一个目标上，过渡到进攻，进一步利用敌人，并再次为机动中的营取得成功创造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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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规划的另一个组成部分是在纵深、近距离、支撑和巩固四个区域的实际部队安排。随着通信线路的扩展和旅级控制的支撑和巩固区域平民人数的增加，计划参谋小组应为战场结构的改变提供各种预案。42
结论
在JMRC，旅级作战经常被误解，没有可执行的计划去避免让连级部队直接经受毫无阻碍的敌人的第一次打击。整个陆军经过17年的调整，需要重新学习如何在旅级作战。一个理解旅级作战的框架围绕着三个概念:为下级单位授权资源和能力，进行纵深战斗和管理过渡。鉴于这三个领域中的每一个领域所涉及的复杂性和细微差别，JMRC根据过去两年在这里观察到的多国旅级训练的最佳实践制定了五个基本原则。通过灌输这五个基本原则，保障旅级在各个层面中都取得成功。考虑到当前和未来的作战环境，陆军将需要继续做好准备，利用多域反介入和区域拒止能力应对水平相当的对手的威胁。为此目的，旅级必须在敌人与连队接触之前对其施加影响，并且只要敌人仍在旅级作战地域，旅就必须持续这样做- -它们必须为连级部队的胜利创造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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