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人曾写〈战国楚简内被误作[民目攴](文)字的“度”〉一文,举证出现在战国楚简如郭店楚简内的一个“度”字,即裘锡圭认为可能是“度”字的一个怪字,[上似鹿头,中似且,目,页,下为又]的字,从2001年李学勤〈试解郭店简牍“文”之字〉及2003李天虹〈释楚简文中[鹿头,日,又]〉起,被认为是一个“文”字。而于1994年由上海博物馆由香港买了一批不明来路的号称的楚竹简,叫做上博简的,在李学勤及李天虹认定此字为“文”字后,其第九册的《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2012年上市了,内中有〈成王为城濮之行〉伪篇,以《左传‧僖公二十七年》记晋楚城濮之战之前,楚国要攻宋国之前,子玉及子文练兵的故事,此篇里的子文的“文”,就是写如类同以上被李学勤及李天虹视为“文”字的怪字。
这就是一件影响上博简是谁参与造伪组织在写伪简的真相有关之事了。因为此字于包山楚简出现,但无法得解。而李学勤及李天虹看到了1997年才由荆门博物馆发布《文物》1997年第7期《荆门郭店一号楚墓》及1998年出版《郭店楚墓竹简》一书,而为此文。但是上博简于1994年由造伪者在博物馆里根据刚出土的郭店楚简整理时,顺带参考内中内容及新见稀奇的楚文字,来造上博简的文本及模拟其古文字而配合造伪组织完成的,其见到郭店楚简也有这个字,而认为此字乃“文”字,于是用在了上博九伪简〈成王为城濮之行〉里子文其人的“文”字上了。而于此可以辨出一个头绪。
原来此一造伪者比李学勤及李天虹还要早六年就已误识别此字当作“文”,而李学勤及李天虹多年以后才识成“文”字。那些于2012年〈成王为城濮之行〉出世前就与此造伪的文物人员有共识,此字作“文”字来解,来用造伪上博简。况且,此字实如裘锡圭所释,应作“度”而不作“文”字的误释的,此吾人于〈战国楚简内被误作[民目攴](文)字的“度”〉一文〉内已有澄释了。(刘有恒,2020,5,22于台北)
联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