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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津人的“嚼性”看地域文化特点

    人们认识一个城市的特性,往往是从文艺作品开始的,经济交流可以带着文化影响一个城市的特色。天津虽然文化根基浅,没有办法从理论上给天津文化定位,但是天津市有很多全国闻名的历史文化建筑,比如鼓楼、大沽炮台、古文化街、泥人张、风筝魏、耳朵眼炸糕、十八街麻花等;食品街、服装街、大胡同批发市场;五大道世界各国建筑博览、天后宫、海河大桥;中上元古界、国家森林公园、盘山、北少林寺、黄崖关长城、八仙山、独乐寺等等。
   天津宋元时名直沽,原来只是负责漕运的衙门重镇,明永乐二年(1404年)设“天津卫”,天津卫城区驻民是明朝军卫的后代,城区外围的本地渔民与南来北往的客商不断流入,相互融合逐渐形成“人杂五方”的移民城市。有了天津卫,才逐渐形成实际意义的都市。相当长的时间,军人是天津高度集中的最大群体。土著人处于散居状态,假设那时已经形成七十二沽,至少分布在七十二个居民点。但是,哪个居民点的人数,也不会超过军人的人数。由于兵源来自同一地区,土著人又处于散居状态,使得天津卫里的母语语音保留下来。因此,天津是座实际意义的移民城市,天津人的先辈出身军人,或军人近属。长期的军旅生活,形成天津地域文化的起源文化,这就是军旅文化。军旅文化具有难以磨损的硬性和持久性,豪爽直率、爱憎分明、疾恶如仇、见义勇为、牺牲精神,是天津人的基本文化素质。
  十年前,贾长华撰文《奇特的“天津方言岛”》,介绍天津话的语源在安徽。天津人在宿州附近的固镇,不论说“嘛话”问“嘛事”当地人都听得懂,把天津口音视为乡音。根据考察结论:天津话的语源,出自淮河平原以宿州为中心的周围地区。林溪先生戏说天津人嘛事都爱“走界”,几百年的演变,天津话“走界”不大。君若怀疑,找几个安徽人跟你聊聊,近似的语调中连性情也别无二致。淮军驻守繁衍天津人之说毋庸置疑。几个朋友曾参与修地方志,求证天津的先民,百姓口传:都是跟着燕王扫北来的。天津市的民俗除了北礼之外,还有西礼儿、南礼儿,即西、南方的风俗。
   天津开埠六百年,地域文化什么样?北京一位文人说:“透着一股子牛二劲。”牛二者泼皮无赖也,天津文化也就是泼皮无赖文化。难道我们天津人,祖祖辈辈创造的地域文化,就是地痞文化?天津市现实的文化状态是历史的积淀和延续,套用如今的“文化”术语,天津文化的构成,至少包括“军旅文化”“宫廷文化”“娱乐文化”“饮食文化”“建筑文化”“商业文化”“宗教文化”“漕运文化”“帮派文化”“市井文化”“土著文化”及某些“泊来文化”,而绝不是无根可循,更不是象某些电影电视表现的那么偏颇而极端。
   天津地域文化的特点是大俗大雅,起源文化是长期的军旅生活形成军旅文化。军旅文化具有难以磨损的硬性和持久性,豪爽直率、爱憎分明、疾恶如仇、见义勇为、牺牲精神,是天津人的基本文化素质。绝不象某些电影电视表现的那么偏颇而极端,不是外地人故意贬咱,很大程度上,概因影视作品误导使然。
    天津人有一个特点就是欺生,但又热情过分。表现在外地人很难在天津呆下去。举个我自己的例子:
     昨日在田园书店淘书过程中,正在兴致于欣赏精美的图书,身边一位贩书的小商贩大声喊到:“再给我来些过期的杂志,我那里老坦多!”虽不是纯正的天津味,但显刺耳的话语使我对他很反感,多年来对天津人不认同又浮现我的脑海。有一些融入天津比较晚的外乡人,极力学说天津味的口音,担心被天津人所排斥,可是自身消费水平低,又怕别人瞧不起自己,所以先用话语贬低别人,但凡认为与自己想法不符合的就轻易用“老坦”来笑话对方是乡下人,没有文化素质,却故意不尊重对方,不看对方的优点。
   许瑞生《天津文学》杂志上发了一篇文章叫《漫话天津味儿》,举了个例子:“问路”。外地人如果到别的地方打听地址有的人不好好告诉你,而天津人不然,可热情了。走哪儿不认识打听道,其中一人告诉旁边的人都告诉,恨不得给你送到那儿。你走了,那两个人打起来了,这就说明热情过分,这就是天津人的性格。
   天津市人把面子看得重,面子可改变一生。我母亲就热情过分,那年买公债,我母亲一听国家暂时困难很激动,回家拿来钱就买了公债。钱都买了公债了,以致于我家一个月没有买面和菜的钱,后来再借钱过日子。
   还有件事:当年在天安门广场为纪念周总理逝世敬献花圈,当时献完花圈就被拿走。虽然发起是北京,但天津也很热闹。那时天津做了一个铁架花圈,焊在广场上让你拿不走。若当时弄走还得焊切下去,这就是起哄架秧子。
   天津人在同一个单位里爱窝里斗,还互相咬吃。可一出去就抱团儿。这我也有体会。有一次,我路过三门峡。在车上碰到两个天津人,两个小伙子聊的很热闹。在车站有个老知青(1964年的知青)和车站工作人员打起来了,推推搡搡的。一听那人说天津话,一个小伙子马上和另一个说:“大哥你听,咱天津人挨揍了!”说着,那两个已窜出去了,照着穿制服的人一顿打。车一共停了三分钟,打完后又窜了上来。大家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我当时也很奇怪,这就是出去抱团儿。
 
 
 

   天津市行政管辖的蓟县在春秋时期曾建无终子国。秦代置无终县。汉高祖元年,项羽封韩广为辽东王,建都于此。隋代大业初改名渔阳。在唐、辽、金、元各朝,蓟县都叫渔阳。明洪武初年,渔阳名称才被蓟州代替。自古以来,蓟县即为北方重镇,军事要冲,兵家必争之地。

  蓟县是古渔阳,现属天津行政范围,辖区内有很多文化历史的可以代表天津地域文化的名胜,像中上元古界、国家森林公园、盘山、北少林寺、黄崖关长城、八仙山、独乐寺等等。古渔阳红火的时候,天津七十二沽还是一片汪洋,不能说渔阳文化就是天津文化。雍正九年(1731年)天津升格天津府,辖至静海、青县、沧州、盐山、南皮、宁津、庆云诸县。研究天津的历史可以包含这个范围,研究天津地域文化,扩展到河北、山东就没有天津概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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