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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想像香妃一样香气袭人?今天我们喷香水,古人选择戴香囊!

古人的腰边总是少不了一个精致的小袋子,被称为佩囊。若是用来装小玩意儿的称为荷包,若是专门用来填装香料的则称为香囊。我们从古装电视剧中经常可以看到。

87版《红楼梦》剧照

香囊属于佩囊的一种,因囊中盛放香料而得名,又称香包、香缨、香袋、香球、佩帏等。小巧香囊集实用和装饰为一体,承载了着中国古人的情感。

01 香囊的发展

《礼记·内则》中提到:

“男女未冠笄者,鸡初鸣,咸盥漱,栉縰,拂髦总角,衿缨,皆佩容臭,昧爽而朝,问何食饮矣。”

旁有东汉郑玄注解:“容臭,香物也”。

佩戴香囊是一种必要礼节,未成年的子女需盥洗整装,系好香囊等佩饰后再向父母问安。

屈原的《离骚》中也多次提到香囊:

“椒专佞以慢慆兮,榝又欲充夫佩帏。”

旁亦有注解:“帏,盛香之囊。”

无论是“容臭”还是“帏”都是香囊的别称。

汉魏时期,有关佩挂香囊的记载屡见不鲜。

如繁钦的《定情诗》:

“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

就明确指出当时的香囊是系在肘臂之下、藏于袖中的,通过衣袖摆动,把香气缓缓散发出来。

唐代是中国焚香习俗的鼎盛时期,香囊的发展也迎来高峰了,有大量对香囊进行描写的诗词,如:

“因授象以连蝉锦香囊,并碧苔牋。”——皇甫枚《三水小牍》

“蹙金妃子小花囊,销耗胸前结旧香。谁为君王重解得,一生遗恨系心肠。”——唐张祜《太真香囊子》

从唐代各种壁画和石刻中也可以看到佩挂香囊的妇女图像。

唐永泰公主墓中腰间佩戴香囊的女官(图片 | 雅昌艺术网)

到了宋代,香囊更成为人们日常生活的必需品。

陆游的《老学庵笔记》卷一载:

“京师(开封)承平时,宗室戚里岁时入禁中,妇女上犊车,皆用二小鬟,持香毬在旁,而袖中自持两小香毬,车驰过,香烟如云,数里不绝,尘土皆香。”

这里的“香毬”指的也是香囊。“香烟如云,数里不绝,尘土皆香”,能达到如此的境界,可见香气之浓郁。

明清时期,香囊发展又迎来一个繁盛时期,各种笔记小说中有大量关于香囊的记录。

清代余怀的《板桥杂记》中记载:

“曲中市肆,清洁异常。香囊、云舄、名酒、佳茶、饧糖、小菜、箫管、琴瑟,并皆上品。外间人买者,不惜贵价;女郎赠遗,都无俗物。”

清末古玩收藏家赵汝珍说:

“无论贫富贵贱,三教九流,每届夏日无不佩戴香囊者。故北京售香囊之肆,遍于九城,庙会集市售卖者尤多。”

此时香囊种类繁多,材质上不仅有布制、丝绣,还有玉雕、金银蕾丝、点翠镶嵌等;形状上有圆形、方形、椭圆形、倭角形、葫芦形、石榴形、桃形等等。

清代 白玉镂雕荷包式香囊 故宫博物院藏

清代同治时期 金亭式香熏 故宫博物院藏

清代晚期 掐丝珐琅香盒 故宫博物院藏

时至今日,人们虽然不再将香囊随身佩戴,但是将香囊悬挂在室内仍是不少人的选择。

02 净化与装饰

香囊的“香”点出了它与香料的密切关系。

古时人们采集各种芳香物质做成香料,其功用如同宋代丁谓的《天香传》中所说:

“香之为用从上古矣,可以奉神明,可以达蠲洁。”

香的使用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用来供奉神明以此达到辟秽清洁的目的。将香料装入香囊中,也有驱邪避灾之意。后来古人发现随身携带香囊,行动时周身香气四溢,颇显风雅,所以佩戴香囊之风盛行。

正如《离骚》中所说的:

“扈江篱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

清代 丁香油 故宫博物院藏

清代晚期 莲头香 故宫博物院藏

香囊可以佩戴在身上,也可以挂在内室的帷帐之中。

古乐府《孔雀东南飞》中就有这样的描述:

“红罗复斗帐,四角垂香囊。”

因为当时的床四周设有帷帐,有保暖、防风、避虫等作用,为了使帷帐不单调,所以从宫廷到民间都流行在帐角垂挂香囊。

晋陆翙《邺中记》中载:

“石虎御床,壁方三丈。冬月施熟锦流苏斗帐,四角安纯金龙,头衔五色流苏……帐顶安金莲花,花中悬金薄织囊,织成綩囊。囊受三升,以盛香注。帐之四面上十二香囊,采色亦同。”

帐子四周装饰十二个香囊,中间“织成綩囊”用来盛更多的香,可见石虎卧室之华丽。

唐代 葡萄花鸟纹银香囊 陕西博物馆藏

香囊也可以悬挂在人们的车辇上。

《太平广记·奢侈》中记载:

“公主乘七宝步辇,四角缀五色锦香囊。囊中贮辟邪香瑞麟香金凤香,此皆异国献者。仍杂以龙脑金屑,镂水晶玛瑙辟尘犀为龙凤花木状。其上悉络真珠玳瑁,更以全丝为流苏,雕轻玉为浮动。每一出游,则芬香街巷,晶光耀日,观者眩其目。”

同昌公主是唐懿宗爱女,每次她出游所过之处便芬香扑鼻。车上的珍宝把街巷都照得亮晶晶的,看得人眼睛都花了。

另有《五国故事》中记载:五代的后蜀国主孟昶生性“畏懦”,在步辇上垂挂香囊重帘以蔽面,“出则乘步辇,蔽以重簾,环结珠香囊,垂于四角,香闻数里,人亦不能睹其面”。

唐代 鎏金双蛾团花镂孔银香囊平面图 法门寺博物馆藏

唐代 鎏金双蛾团花镂孔银香囊 法门寺博物馆藏

清代同治年间 金甪端香熏 故宫博物院藏

古人还将香囊放入书箱中,让它发挥气味来祛除蛀虫,《太平御览》也有提到:“盛书皂缥囊书函中皆有香囊二。”

03 传情达意

除了具有实用和装饰功能以外,香囊还是一个承载情感的媒介。

年轻的女子为心上人缝制香囊以表达爱慕之情,男子向女子索要香囊也是一种求爱的方式。精致小巧的香囊既展现了传统女性精巧的手工,又能表达出女性的情感。

唐人孙光宪的《遐方怨》形象生动地描写出了青年男女之间以香囊互表情愫:

“红绶带,锦香囊,为表花前意,殷勤赠玉郎。”

《太平广记》中记录了一则人鬼恋:

“晋世王恭伯......到阊门邮亭,望月鼓琴。俄有一女子......其姿质甚丽,恭伯留之宿,向晓而别。以锦褥香囊为诀,恭伯以玉簪赠行。俄而天晓,闻邻船有吴县令刘惠基亡女,灵前失锦褥主香囊。......惠基乃恸哭,因呼恭伯以子婿之礼。其女名稚华,年十六而卒。”

这虽然这是超脱于凡世的一种情感,但是同样以香囊表达了男女间的爱慕之情。

《红楼梦》中也有许多关于香囊作为定情信物的描写,如第十八回的“林黛玉误剪香囊袋”就是因香囊惹出的儿女情怨。

87版《红楼梦》剧照

香囊中有男女之间的爱情,也有亲友之间美好的祝福。

母亲为远行的孩子缝制香囊,不仅是为了保佑孩子的出行平安,更是期盼着他们可以早日归来;亲友之间互赠香囊更是促进情感的便利之举。

清代 白玉镂雕双鱼式香囊 故宫博物院藏

清代 碧玉镂雕石榴式香囊 故宫博物院藏

通过在香囊上绣出不同的纹样来表达各种祝福,比如麒麟送子、瓜瓞绵绵、榴开百子是祝福家族人丁兴旺、世代绵延;鸳鸯戏水、蝶恋花、鱼戏莲等纹样表达着夫妻婚姻美满、生活幸福之意;绣鹿回头、折枝花是求得功名财源广进之意;绣荔枝、桂圆、核桃寓意连中三元、金榜题名。

END

(部分图片来源于网络如有侵权请联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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