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 论
大明处州龙泉官窑的存在是不容怀疑的，我们根据大量的实物分析与文献考证，并通过与同时期景德镇官窑器的比较都肯定了这一结论。根据相关记载初步推断，大明处州官窑器的烧制期是从洪武到成化近一百年的时间。结合收集到的瓷片及一些完整器来看，大明处州龙泉官窑器的制作水准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明代处州龙泉官窑的存在有待我们重新认识评价明初龙泉窑青瓷在整个龙泉窑青瓷发展史中所处的地位和意义，帮助我们廓清之前认识上的误区，比如断代上的错误等等。
当然，这批瓷片是农民犁田时被发现的，仅仅是地表浅层的遗存，好比冰山一角。所以要对明代处州龙泉官窑进行全方位的考察和研究，除了窑址的进一步发掘，还需学界同仁的共同关注和努力。本书只是对大明处州龙泉官窑作最初的考证，还有很多方面需要进一步深入，比如：
（一）这批残片是否专属永乐一朝
这些同一窑口的官窑器残片究竟是专属某一朝还是不止一朝呢，是同一批烧制，还是几次所烧的累积呢？象梅瓶、玉壶春、执壶，基本为一两种花纹，应为同一批烧制，同一朝器物，而碗有多种样式、花纹，盘的花纹更加丰富，在没有找到更可靠的佐证实物之前，还是很难下结论的。在与同期景德镇官窑器对比时还发现一个现象，就是那些高度相似的器物实例都集中在永乐朝青花器上，这是否可成为这批处官器的断代参考依据呢？是否说明目前所发掘到的这些残片只是永乐一朝的遗存？根据一些器物器形纹饰来看，还很难排除洪武时期的产品，那么除了洪武、永乐，还有没有其他朝的作品？如《景德镇出土元明官窑瓷器》第186页图144的“明宣德青花花卉纹莲子碗”，在器形样式与花纹装饰风格上都与这批残片中的菊瓣纹碗非常相似，这又意味着什么呢？如果说这种菊瓣纹碗是宣德朝的作品，那么为什么没有宣德朝的其他器形？另外，我馆这批残片中，各类器形所占的比例与传世品中的流传比例也不一致，比如传世完整器中，墩碗的数量并不多，菱口盘要比圆口盘多，但这批残片中墩碗的数量却最多，圆口盘在数量上也不亚于菱口盘，花纹比菱口盘更加丰富，这其中又有什么原因呢，是不是当时这类墩碗、圆口盘属于新兴的样式加以重点烧造呢？看似简单然而复杂，这是我们对这些处官器残片的切身感受。
（二）大明处州龙泉官窑与景德镇官窑的关系
处州龙泉官窑与景德镇官窑两者之间是什么样的一种关系呢，是同时应命而设，互补共存还是各有先后，有一定的相承关系，最后又是此消彼长？两者实行的官窑制度一样吗？从传世品的数量来看，仅以洪武永乐两朝为限，处州龙泉官窑器的数量要远远少于景德镇官窑器，而且器形上也不如景德镇官窑器丰富。造成这种差距的原因又是什么呢，这是否反映了宫廷用瓷对于景德镇瓷器的偏好，或者因为技术问题，比如龙泉官窑器的成品率太低？
（三）关于这批处官器以外的其它器形与纹饰
根据国内外博物馆及一些世界大拍卖行拍卖的同类瓷器来看，还有不同于该窑口残片的器形样制及纹饰种类的很多例子。
如盘口执壶，日本德川美术馆藏的“青磁刻花·芭蕉文水注（《千声·万声龙泉窑青磁》图142）”，《世界陶磁全集·明》图129的“青磁牡丹文水注”，都是这种类型，除盘口外，其余都和我馆的执壶形制相同。其中芭蕉文水注腹部所刻的庭院芭蕉图案，与纽约苏富比有限司1998年春季拍卖会拍卖的“明·龙泉窑青瓷刻庭园图折沿盘”盘底所刻的图案非常相似。《世界陶磁全集·明》图129这件执壶还配有盖子，可见盘口执壶原是有盖的，土耳其伊斯坦布尔的托布卡普宫博物馆也有一件这样的执壶，但缺盖。从纹饰上看，这些执壶有个共同特点，就是纹饰层次在腹部以上分三道，比我馆的执壶多了一道装饰，而且胫部俱刻变形莲瓣纹。类似的盘口执壶也见于景德镇洪武青花、釉里红，纹饰风格和样式都很接近，也配有盖子。
另外发现同类玉壶春胫部也刻有变形莲瓣纹，如北京故宫博物院所藏的“刻花玉壶春（腹部主体刻缠枝牡丹）”，及大英博物馆藏的腹部刻葡萄纹执壶。梅瓶与大盘也都发现新的纹样，如佳士得纽约有限公司2004年秋季拍卖会拍卖的“明初·龙泉窑画花牡丹纹梅瓶”即是一例，在器形上与我馆梅瓶也有细微区别。大盘的例子就更多了，如上述盘底刻庭院芭蕉图的折沿大盘，佳士得纽约有限公司1998秋季拍卖会拍卖的“明龙泉窑青釉雕花果纹盘（直径33.6cm）”则与明永乐青花荔枝纹窝盘（《景德镇出土元明官窑瓷器》图67，口径29厘米）同，土耳其伊斯坦布尔的托布卡普宫博物馆所藏的几件大盘除其中一件菱口盘刻秋葵纹与我馆圆口盘的秋葵纹相似外，其余如松石图，莲瑭图都很少见，尤其一件圆口折沿盘，盘底刻兰花，内壁刻变形莲瓣纹，装饰风格与我馆大盘相比较为特殊。
至于墩碗的例子则有些特殊，如浙江省博物馆藏的“刻花大碗”，托布卡普宫博物馆所藏的两件墩碗，口径都很大，但刻花刀法偏于草率，纹样比较单调，内外壁一般都刻缠枝莲等。一些细节处理手法也很不一样，如托布卡普宫博物馆所藏墩碗所刻的扁菊，其中间的圆形部分特别肥大，莲的刻法也似乎更象元代，此外釉色也偏于单薄。这在一些大盘中也发现相同的问题。但总的说来，在器形样式及纹饰风格上还是我馆这批龙泉官窑器接近的。按照官窑次品的处理制度，这些不可能是次品，那么有没有可能是处州官窑器早期的不成熟作品，抑或是仿品呢？我们倾向于前者，因为从纹饰风格及一些笔法处理与元代相似的情况来看，前者更有说服力。毕竟官窑器也一样，有个逐渐成熟的过程，而以我馆的这批器物来看，无论釉色、刻花都已相当成熟。当然，这个问题还有待更翔实的考证，或许还有其它答案。
以上这些还仅就我馆所整理的五类器形而言的，除此外，还有没有其它器形呢？如北京华辰拍卖有限公司2003年秋季拍卖会拍卖的“明初·龙泉窑青釉花口蜡烛台”，龙泉窑蜡烛台是十分少见的，我们从釉色制作上分析此烛台亦为龙泉官窑器。但很多器形还是很难判断的，而判断的标准又是什么呢？更何况，这些官窑器在传世品中都十分少见，所以要完整勾勒大明处州龙泉官窑器还有许多空白需要填补。
明代处州龙泉官窑存世完整器辑佚
在等级制度森严的封建社会，朝廷按封建等级规定器用制度，官窑器的生产正是为了体现帝王的尊严，满足帝王与庶民之间等级差别的需要，所以即使是次品都要销毁怠尽，长埋地下。对于广大民窑来说，官窑处于一种强制性的垄断地位，不仅垄断优质资源，也垄断产品样式、制作工艺等等。官窑器只供宫廷使用，包括朝廷对内对外赏赐和交换的需要，比如明朝廷对于外国“进贡”的“答赠”，民间则是禁止烧造使用的。加上处州龙泉官窑的烧造时间不长，存量本就稀少，且通过数百年能保存下来实属不易。在战乱年代流出宫廷的瓷器，当时即已十分昂贵，经列强疯狂掠夺，多流出国外。所以反而在国外更容易见到这批稀有的龙泉官窑瓷器，比较集中的是土耳其伊斯坦布尔的托布卡普宫博物馆与日本。托布卡普宫博物馆展厅有七件大明处州龙泉官窑器：一件执壶，两件墩碗，四件刻花大盘，其中三件为菱口折沿盘，一件为圆口折沿。日本的户栗美术馆、白鹤美术馆、五岛美术馆、德川美术馆等都有藏品，在出版的相关图录说明中，他们还将这批瓷器称为“天龙寺手
[1]”。但无论如何，如今在国内外一些博物馆和世界大拍卖行偶尔见到的这批大明处州龙泉官窑青瓷，最初应都是从宫廷流散出去的。
由于这些龙泉窑青瓷做工精湛，其官窑器“身份”虽未明确，但价值早已得到认可。如2003年10月26日，苏富比拍卖公司在香港拍卖的“龙泉窑青瓷玉壶春瓶”，以454万港币高价成交。
为了便于对明代处州龙泉官窑器有更丰富的感性认识，也便于将完整器与残片进行对比分析研究，现将国内外各大博物馆及拍卖行中所能找到的明代处州龙泉官窑青瓷完整器，及相关说明辑佚如下。由于条件学识有限，挂一漏万，还待方家就正。
大明处州龙泉官窑存世完整器一览表：
藏 所
品 名
规 格
出 处
北京故宫博物院
刻花玉壶春瓶
高33.5cm 口径8.8cm 足径11.2cm
《龙泉窑青瓷》朱伯谦主编，艺术家出版社1998年
北京故宫博物院
刻花带盖梅瓶
高44.4cm 口径6.1cm 足径11.4cm
《龙泉窑青瓷》朱伯谦主编，艺术家出版社1998年
北京故宫博物院
刻花三果执壶
高33cm 口径8.3cm
《龙泉窑青瓷》朱伯谦主编，艺术家出版社1998年
上海博物馆
执 壶
高32cm 口径8.6cm 足径10.1cm
《龙泉窑青瓷》朱伯谦主编，艺术家出版社1998年
浙江省博物馆
执 壶
高29.9cm 口径8.3cm 足径11.1cm
《龙泉窑青瓷》朱伯谦主编，艺术家出版社1998年
浙江省博物馆
刻花大碗
高12.5 口径32.5 足径14.5厘米
《龙泉窑青瓷》朱伯谦主编，艺术家出版社1998年
浙江省博物馆
龙泉窑大盘
河北省博物馆
龙泉窑青釉折枝荔枝纹花口大盘
高9.8cm 口径55.3cm
《河北省博物馆文物精品集》文物出版社，1999年10月
广西博物馆
龙泉窑青釉菱口印花折枝瑞果纹大盘
高8cm口径56cm 底径35cm
《广西博物馆古陶瓷精粹》文物出版社，2002年12月
日本户栗美术馆
青磁牡丹唐草文钵 龙泉窑
口径18.2cm
《中国陶磁名品图录》日本户栗美术馆，1988
日本户栗美术馆
青磁花卉文稜花盘 龙泉窑
口径49.8cm
《中国陶磁名品图录》日本户栗美术馆，1988
土耳其伊斯坦布托布卡普宫博物馆
青磁荔枝文盘 明初
高8.0~9.0cm 口径55.5cm 底径37.0cm
《世界陶磁全集》（明）日本株式会社小学馆1976年
土耳其伊斯坦布尔托布卡普宫博物馆
青磁葡萄文盘 明初
高7.0~8.0cm 口径51.8cm 底径35.8cm
《世界陶磁全集》（明）日本株式会社小学馆1976年
日本五岛美术馆
青磁瓶 龙泉窑
通高44.3cm
《世界陶磁全集》（明）日本株式会社小学馆1976年
青磁牡丹文水注
通高34.8cm
《世界陶磁全集》（明）日本株式会社小学馆1976年
日本白鹤美术馆
青磁刻花树石图玉壶春
高31.4cm 口径8.2cm
《千声·万声龙泉窑青磁》和泉市久保物紀念美術館，1996年
日本白鹤美术馆
青磁 铁钵(碗）
高13.2cm 口径26.7cm
《千声·万声龙泉窑青磁》和泉市久保物紀念美術館，1996年
日本五岛美术馆
青磁有盖瓶（梅瓶）
统高45.2cm 口径6.7cm
《千声·万声龙泉窑青磁》和泉市久保物紀念美術館，1996年
日本德川美术馆
青磁刻花芭蕉文水注
高32.7cm 口径8.1cm
《千声·万声龙泉窑青磁》和泉市久保物紀念美術館，1996年
青磁刻花灵芝·牡丹唐草文钵
高12.8cm 口径27.1cm
《千声·万声龙泉窑青磁》和泉市久保物紀念美術館，1996年
青磁印花 花弁文钵
高8.7cm 口径17.6cm
《千声·万声龙泉窑青磁》和泉市久保物紀念美術館，1996年
青磁刻花 牡丹文玉壶春形瓶
高32.5cm 胴径19.5cm
《千声·万声龙泉窑青磁》和泉市久保物紀念美術館，1996年
青磁十六稜形盘
高11.5cm 口径62.4cm
《千声·万声龙泉窑青磁》和泉市久保物紀念美術館，1996年
青磁刻花 牡丹唐草文钵
高9.2cm 口径17.5cm
《千声·万声龙泉窑青磁》和泉市久保物紀念美術館，1996年
青磁刻花 牡丹唐草文钵
高10.5cm 口径21.5cm
《千声·万声龙泉窑青磁》和泉市久保物紀念美術館，1996年
大英博物馆
龙泉窑 刻葡萄纹执壶
大英博物馆
龙泉窑 刻芙蓉纹大盘
北京华辰拍卖有限公司 2002秋季拍卖会
明早期 龙泉窑暗刻花卉纹大莲子碗
直径21.1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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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华辰拍卖有限公司 2003年秋季拍卖会
明初 龙泉窑青釉花口蜡烛台
高23.7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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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荣宝拍卖有限公司 2004春季艺术品拍卖会
明 龙泉青釉暗刻花卉纹大盘
直径63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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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士得纽约有限公司 1998秋季拍卖会
明 龙泉窑青釉雕花果纹盘
直径33.6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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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士得香纽约有限公司 1998秋季拍卖会
明洪武 龙泉窑青釉菱花口大盘
直径62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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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士得纽约有限公司 1999春季拍卖会
明十五世纪 龙泉窑青釉雕竹梅纹梅瓶
高38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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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士得纽约有限公司 2001春季拍卖会
明十四世纪 龙泉窑青釉菱花口大盘
直径62.2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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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士得纽约有限公司
2001春季拍卖会
明初 龙泉刻缠枝花卉纹玉壶春瓶
高31.2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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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士得纽约有限公司 2002秋季拍卖会
明十五世纪初 龙泉窑青釉执壶
高29.7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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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士得纽约有限公司 2002秋季拍卖会
明十五世纪初 龙泉窑青釉梅瓶
高39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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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士得纽约有限公司 2004年秋季拍卖会
明初 龙泉窑画花牡丹纹梅瓶
高38.1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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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士得纽约有限公司 2004年秋季拍卖会
明初 龙泉窑画花花卉纹盌
直径20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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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士得纽约有限公司 2005春季艺术品拍卖会
明15世纪 龙泉窑刻花龙纹盘
直径33.6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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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敬华艺术品拍卖有限公司2002秋季艺术品拍卖会
明 龙泉釉盘
直径52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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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苏富比有限公司 1998年春季拍卖会
明 龙泉窑青瓷棱口大盘
55.9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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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苏富比有限公司 1998年春季拍卖会
明 龙泉窑青瓷刻庭园图折沿盘
43.8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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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苏富比有限公司 1999春季拍卖会
明 龙泉窑青瓷梅瓶
38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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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苏富比有限公司1999春季拍卖会
明 龙泉窑青瓷棱口大盘
62.2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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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苏富比有限公司 2000春季拍卖会
明永乐 龙泉窑刻如意莲瓣纹碗
15.9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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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苏富比有限公司 2003年秋季艺术品拍卖会
明初 龙泉窑青瓷玉壶春瓶
33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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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苏富比有限公司 2003年秋季艺术品拍卖会
明十五世纪 龙泉窑青瓷梅瓶
37.8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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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苏富比有限公司 2004年春季艺术品拍卖会
明十五世纪 龙泉窑青瓷刻缠枝花卉纹盌
17.1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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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苏富比有限公司 2004秋季艺术品拍卖会
明 龙泉窑青瓷棱口折沿大盘
55.5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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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苏富比有限公司 2005春季艺术品拍卖会
明十五世纪初 龙泉青瓷撇口盌
11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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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苏富比有限公司 2005春季艺术品拍卖会
明十五世纪初龙泉青瓷枇杷纹棱口折沿大盘
46.8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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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仁恒拍卖有限公司 2005春季艺术品拍卖会
明 龙泉窑缠枝牡丹图纹梅瓶
高39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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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嘉德国际拍卖有限公司1999春季拍卖会
明 龙泉窑刻缠枝花卉纹大碗
直径30.8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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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嘉德国际拍卖有限公司 2002春季拍卖会
明初 龙泉青釉刻花卉纹碗
21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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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嘉德国际拍卖有限公司2003春季拍卖会
明初 龙泉窑一把莲纹大盘
43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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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嘉德国际拍卖有限公司 2005春季拍卖会
明永乐 龙泉窑刻花卉纹菱花口大盘
直径64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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