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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瓜”二字趣释

长空闪电

       ——“申”字趣释

    “申”字最早出现在甲骨文中,为“”、“”,其后的金文形体多与甲骨文相似:“”、“”。看上去就像夏夜划破长空的一道闪电,电光闪烁,似有伴随着闪电出现的震撼大地的雷鸣,是一个象形字。“申”的创造,说明了我们的先民对闪电这种自然现象的观察是十分细致的。
  “申”的小篆为“”。《说文解字·申部》:“申,神也。”许慎很可能讲的是“申”的引申义。古代科学不发达,古人认为空中的闪电雷鸣是神灵所造成,不知道是一种自然现象。因而“申”由“闪电”引申出“神灵”。
  又因为闪电的形状是一种动态的形体,看上去,给人以屈伸之感,所以又引申出“伸展”、“舒展”的意思。如《战国策·魏策四》:“衣焦不申,头尘不去。”吴师道补注:“申,舒也。”“申”字用于地支的第九位,用以记时,是一借义字。“申”被作地支用字后,表示“伸展”、“舒展”之义,古人则另造一“伸”字来表示。
  宋朝常州有个知府叫徐申,此人最忌讳别人叫他的名字。一次,他管辖的部下有个县令向他申报地方情况,一连三次申报到徐申那里,未见批复,这个县令一气之下,就亲自去徐申府里找他。徐申一见这位县令,便气呼呼地责问道:“你身为县令,难道不知道本官的姓名吗?”这个县令反倒不以为然,也大声答道:“我的事申报到府里没人理,便向监司申报,监司不理,便向户部申报,申来申去,非到申死不可!”徐申被这个县令缠得没有办法,只好一笑了之,随即拿起笔,在他的报告上批了四个字:“同意申报”。
  据唐代《谢小娥传》载:谢小娥的父亲及丈夫均是跑江湖的商人。有一次,二人被强盗既抢了钱财,又丢了性命。谢小娥为报血海深仇,四处寻找仇人。后来,一位知情的渔翁想把强盗的名字告诉谢小娥,但又害怕累及自己。于是,他编造说,河神托梦给他,杀死其父、其夫的强盗分别叫做“车中猴,门柬草”和“禾中走,一日夫”。渔翁把此事告诉谢小娥。谢小娥不明白这故事中两则谜语的意思,只好四处求教,均无人揭出谜底。又过了几年,仍无法弄清这两则谜语的意思。有一次,一位名叫谢公佐的游客为谢小娥解开了这两则谜:“车中猴,即隐射‘申’字。门柬草,即隐‘兰’(兰)字。合为‘申兰’两字。‘禾中走’,即穿田而过,隐‘申’字。‘一日夫’隐‘春’字。合为‘申春’两字。这就是说,杀害你父亲和丈夫的凶手分别叫申兰和申春。”不久,谢小娥终于查找到这两个强盗,并千方百计潜入申家当了两年佣人。在取得人证物证后,即报了这一深仇大恨。

 

瓜儿连着藤

          ——“瓜”字趣释

 

  “瓜”是冬瓜、南瓜、西瓜、黄瓜等植物果实的总称。“瓜”字早见于金文,作“”,小篆作“”。两者形体相同,其中的“”像瓜蔓,中间部分是果实,看上去真是人们常说的“瓜儿连着藤”,即藤上长着瓜的形象,是象形字。《说文解字·瓜部》:“瓜,(yǔ)也。象形。”许慎所说的“”,就是瓜多的意思。照许慎的说法,“瓜”的形体所表示的是藤蔓上长着许多瓜的意思。
  只用一个事物来描写众多事物,这是古代造字者造字时常用的一种方法。由此可见“瓜”的本义就是“长在藤蔓上的许多果实”。由于累累瓜果结在绵长的藤蔓上,古人常以此喻指世代绵长,象征子孙繁盛。早在西周时期,“瓜”便成为祝颂子孙众多的美好祝词。如《诗·大雅·绵》:“绵绵瓜瓞(dié),民之初生,自土沮漆。”意思是说周人发祥于漆、沮二水,在古公亶父之时,其地域甚小,至周文王时昌盛起来,成了一个大国。该诗是说周人的祖先们像瓜瓞一样代代相传,一直到文王时才奠定了王业的基础。周人的事业,好像那结满大瓜、小瓜的绵长的藤蔓,世代绵长,子孙万代不变。
  人们吃瓜时,常用刀顺着瓜纹切开吃,因此用“瓜分”比喻分割或分配。“瓜分”后又指若干强国联合起来分割弱小或经济不发达国家的土地。
  人们为何将愚蠢人称为“傻瓜”呢?据顾颉刚先生说,“傻瓜”一词来自古代的“瓜子族”。春秋时期生活在瓜州(今甘肃敦煌一带)的姜姓人被称作“瓜子族”,“瓜子族”的人十分勤劳,受人雇佣时总是一刻不停地干活。可有些人将他们这种老实的习俗看成是“傻”,于是就叫他们“傻瓜子族”,简称“傻瓜”。因此“傻瓜”一词沿用至今。
  赵匡胤是宋朝的开国皇帝,年轻时就练得一身好武艺,无论走到哪里,随身总带着那条盘龙棍。但是,他不务正业,整天出没于赌场。
  一个夏天的晚上,赵匡胤在赌场上又输得分文不留,此时的他又饥又渴,正好经过一片西瓜地,二话没说就闯到地里挑了一个大西瓜,一拳砸开后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正好被看瓜的姓王的老头发现了,一把拉住赵匡胤说:“瓜吃完了,要给钱!”赵匡胤以为王老头子要诈他,就想赌狠赖账,头一歪便厉声问道:“你要多少钱?”老头子伸出一个手指头说:“一文钱!”赵匡胤没想到只要一文钱,于是用手在衣袋里摸了摸,个个衣袋都摸遍了,也摸不到一文钱。无奈,只好双手把盘龙棍递给老头做抵押。王老头子接过盘龙棍,两眼打量了一下赵匡胤,感叹道:“可惜呀可惜!这条盘龙棍要是握在英雄手里,可以去建功立业,治国平天下。今天拿在你手里,只能在赌场上显威风,瓜田里做押头。”
  王老头子的一番话,说得赵匡胤无地自容。自此他暗下决心,痛改前非,以后再也不进赌场,专心练武习文。十年后,赵匡胤当了宋朝的开国皇帝,当他派人去查找那位瓜田里的老头时,王老头已经病故。为了感谢老头的劝戒之恩,赵匡胤给老头修了墓,并亲笔题写了“义士王老头之墓”的碑铭。

 

                                 (《汉字的故事》作者:吴东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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