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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學概要 (11)
第十二章:詩之創作與欣賞

    綜前數章,已就古典詩之做法,作一系列之闡發,而本章則就詩之創作與欣賞作一概述,以為總結。
詩之創作
    詩之創作,宜應注意之處有數點,略述於下:
    一:做詩需有法度──清沈德潛【說詩晬話】云:「詩貴性情,亦須論法,雜亂無章非詩也。然所謂法者,行其所當行,止其所當止,起伏照應,承接轉換,自神明變化於其中矣。若泥定此處應如何,彼處應如何,不以意運法,轉以意從法,則死法矣。試看天地間水流雲住,月到風來,何處看得死法」。然則詩之做法,初學不可不知,亦不可拘泥不化,所謂神而明之,存乎其人也。清人徐增亦云:「詩蓋有法,離他不得,卻又即他不得,離則傷體,即則傷氣」。誠如書畫等藝術,初學時,須求其能入於帖(法也),既有所成,則求其能出於帖。此乃自模仿以躋於創作之歷程,故初學者宜入其法以求規矩,待得會心,則必出乎其法,方不至陷於沈滯呆板之境地。總之,不執死法,是為藝文從事者所應追求之境界也。又學詩亦需審度法外之法,古人云:「學詩而不盡詩之領域,審法外之法,雖及門而猶在門外也,法外之法者,出乎篇章之外,無法律矩度可尋,嚴滄浪所謂『羚羊挂角,無跡可求』是也」。然此法可意會而不可言傳,學者讀多自知,作多自曉。誠無法以筆墨形容也。
    二:做詩須有情感──古人云「凡為詩文者,固以情也,非情則謎而不詩」。詩實係詩人對於宇宙間,萬事萬物之情感的表述。故又云:「詩者,情之所之也」,劉勰亦云:「登山則情滿於山,觀海則意溢於海」(文心雕龍神思篇)。是以詩人對於宇宙人生,須能入乎其內,方能寫之(創作);又必須出乎其外,方能觀之(欣賞)。傅庚生【中國文學欣賞舉隅】亦云:「人之內發者為情,外觸者曰感,應感而生是曰興會。逢佳節而思親,赴荊門而懷古,窺鬢斑則書憤,凝白露以相思,興之所至,適逢其會,發為詞章,便成佳構……以感人淺深,衡量作品之優劣,往往得之」。故寫景者因目之所見,而寓心之所感,情景交融,斐然成章,即為上上佳作。【冷齋夜話】有云:「李格非善論文章,嘗曰:『諸葛孔明【出師表】、劉伶【酒德頌】、陶淵明【歸去來辭】、李令伯【乞養親表】,皆沛然如肺肝流出,殊不見斧鑿痕。是數君子在後漢之末,兩晉之間,初未嘗欲以文章名世,而其詞意超邁如此。是知文章以氣為主,氣以誠為主』」。其所謂誠者,即發自衷心之情感也。由於詩文乃作者之心畫與心聲,文詞風格足以反應作者之氣局與品格。宋吳處厚【青箱雜記】云:「山林草野之詞,其氣枯碎;朝廷臺閣之文,其氣溫縟。晏元獻詩但說『梨花院落,柳絮池塘』,自有富貴氣象。李慶孫等每言『金玉錦繡』,視之仍乞兒相」;史達祖詞中喜用「偷」字,其東風第一詞:「巧沁蘭心,偷黏草甲」;【夜合花】詞:「輕衫未攬,猶將淚點偷藏」。【綺羅香】詞「做冷欺花,將煙困柳,千里偷催春暮」;雖云巧,然並不大方。故周止庵【論詞雜著】云:「梅溪詞中喜用『偷』字,足以定其品格矣」。是以吾輩文人,當以立品為先。李東陽【麓堂詩話】云:「趙子昂書畫絕出,詩亦清麗……然至對元世祖曰:『往事已非那可說,且將忠赤報皇元』則掃地矣」。而明末舊臣中,錢謙益、吳偉業、龔鼎孳等,其詩文雖皆為一時巨擘,然因成為二截人,而為人所輕,甚至於連文名亦為人所賤。故筆者每戒門下云:「欲學作詩,需先學立品」。庶不至流為斯文之玷也。
    三:做詩須有才識──鍾嶸之【詩品】云:「學詩非博學莫辦,博學須多讀書,讀書非為詩也,然為詩不可不讀書,不讀書則詩識不豐,詩情不高,詩味不永,詩識不厚,屬辭不雅」。吳雷發【說詩菅蒯】亦云:「筆墨之事,具尚有才,而詩為甚。然無識不能有才,才與識實相表裡,做詩須多讀書,書,所以長我才識也。然必有才識者,方善讀書,不然,萬卷之書,都化塵物矣!詩須多作,作多則漸生才識,然必有才識者,方許多作,不然,如不識路者,愈走愈遠矣」。是知為詩者,才與識實缺一不可也。【隨園詩話】云:「今人博通經史,而不能為詩者,猶之有廳堂大廈,而無園榭之樂;能吟詩詞,而不能博通經史,猶之有園榭,而無正寢廳堂也」,是皆不可偏廢。古人云:「觀其詩,即可徵見其人之性情」,【茶餘客話】亦云:「詩以道性情,詩無性情,雖讀萬卷書,行萬里路,考據詳核,雕繢滿紙,不可以言詩也。既有性情矣,而學問不廣博,識解不高超,亦只可批風抹月,道俗情,摩小景耳!是知性情本於天,學問成於人,識解則天兼焉者也。不兼此三者,不成大家,不可為詩人」。
    四:做詩重境界──所謂境界,即情趣與意象也。朱光潛之【詩論】云:「每首詩的境界,都必須具有『情趣』和『意象』兩個要素。情趣簡稱『情』,意象簡稱『景』,情景相生而契合無間,情恰能稱景,景也恰能稱情,此即詩之境界」。是故言景處須有情,因其景而知情之所在。如李白之「長安一片月,萬戶搗衣聲」。雖寫景,而孤棲懷遠,獨夜難堪之情,照人心曲矣。又如溫庭筠之「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雖寫景,而羈泊他鄉,旅況艱辛之狀,溢然如在目前矣。而言情處須有景,因其情而見景之狀況,如杜甫之「親朋無一字,老病有孤舟」。則寫情於滿目悲涼之中,羈旅於兵燹萬里之外,躍現楮墨矣。若有景無情,祇是圖畫;有情無景,亦唯記事耳!【詩論】又云:「寫景宜於顯,顯則輪廓分明;寫情宜於隱,隱則含蓄淵永」。是以能夠情景交融之詩,方足以稱之為好詩。如杜甫之「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則是情景兼備而交融矣。
    五:做詩切忌意雜──大凡做詩,最忌意雜。意雜則詩不純,尤以絕詩為甚,因絕詩只有四句,在此短短四句之中,欲表述一個意念,已有紙短情長之感。如數個意念,混雜其間,則末了看來,反變成不知所云,此即所謂沒有主題也。故如有數個意念,可分數首描寫。又同一題目,各人所表達之意念,必不相同。不但如此,如同一人所做,數首之中,所表達之意思亦自不同。而且會因外在環境之影響,或作者內心情緒之變化,而有所改變。年齡之成長,閱歷之增加,歲序之更迭,寒暑風雨之變化,高山大海,美景良辰,奇花珍木等四周之環境,以及人物相對之互動,在在都是影響詩緒之因素。故如何醞釀詩緒?使與外在環境相融合,亦是詩人作詩所應注意之要件。
    六:做詩貴有新意──作詩須選擇一個與眾不同之角度去描寫,方能避開人云亦云,千篇一律之陳腔濫調。觀諸藝術之可貴處,其最主要者,約有數點:即原創性、獨創性、稀有性、無可替代性,而文學之創作,亦何曰不然。?所謂「道前人所未道」者,斯為善道也。此外,化抽象為具體,亦是詩詞之創作手法之一,歷來文學作品之所以能感人,亦緣於善用比喻與事證,即所謂化抽象為具體也。又正面不寫寫側面,亦是造成含蓄委婉詩境的要素,【詩論】云:「文之功用,偏於敘事說理,詩之功用,偏於抒情遣興。說理須直截了當,一覽無遺;抒情則低徊往復,纏綿不盡」。許君武教授亦云:「文出正面,詩出側面。詩忌正寫,重陪襯」。亦可為學詩者引為圭皋也。
詩之欣賞
    至於詩之欣賞,亦須抱持另一種角度。由於詩是感性的,抒情的,故其欣賞之角度,有別於日常生活中理性的,科學的。
    如杜牧之【赤壁】詩:“折戟沉沙鐵未銷,自將磨洗認前朝;東風不與周郎便,銅雀春深鎖二喬。”許顗之【彥周詩話】云:「孫氏霸業,繫此一戰,社稷存亡,生靈塗炭都不問,只恐捉了二喬,可見措大不識好惡」。而為杜牧作注之馮集梧即駁曰:「詩不當如此論,此直村學究讀史見識,豈是與語詩人言近旨遠之故乎?」(樊川詩集注)何文煥之【歷代詩話考索】亦云:「夫詩人之詞微以婉,不同論文直遂也」。蓋詩者借事托意,以小喻大,言近旨遠也。
    另外,古典詩詞裡,常有一種情況,即以常理論,它是違反人情,悖於事理者。然如加以深入體會,就覺得雖無理,卻有情。比按常理常情所敘述出來者,更能感人。清代詞論家賀裳稱之為「無理而妙」。亦即嚴滄浪所云:「詩有別趣,非關理也,然理實未礙詩之妙,如『早知潮有信,嫁與弄潮兒』」等是。吳喬【圍爐詩話】云:「大抵賦需近理,比則不然,興更不然」,即此之謂也。袁枚【隨園詩話】亦云:「余常謂詩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沈石田【落花詩】云:『浩劫信於今日盡,癡心疑有別家開』;盧仝詩云:『昨夜醉酒歸,仆倒竟三五;摩挲青莓苔,莫嗔驚著汝』;宋人葛天民絕句倣之云:『池水漲波高二尺,失卻搗衣平正石;今朝水退石依然,老夫一夜空相憶』;又如:『老僧只恐雲飛去,日午先教掩寺門』等;近人陳楚南題背面美人圖云:『美人背倚玉欄干,惆悵花容欲見難;幾度喚他他不轉,癡心欲掉畫圖看』,妙在皆孩提語也」,類此,皆屬無理而妙者。亦即未經世故之純真語,看宇宙間之萬事萬物,皆與我同之故。近人傅庚生於【中國文學欣賞舉隅】云:「寫情到真處好,到癡處亦好,癡者,思慮發於無端也,情深者往往因無端之事,作有關之想也。張先【一叢花令】末句云:『不如桃杏,猶解嫁東風』。【詞筌】謂其無理而妙;羨門『落花一夜嫁東風,無情蜂蝶相許』,愈無理而愈妙」。明周在之【閨怨】云:「江南二月試羅衣,春盡燕山雪尚飛;應是子規啼不到,故鄉雖好不思歸」。不咎征人而咎子規,又是另一種思婦之典型,亦近於癡者也。此即所謂「真」,或稱作「赤子之心」。換言之,即必須脫卻一切世故而純任天機之觀念。誠如王國維【人間詞話】所云:「詞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主觀之詩人,不必多閱世,閱世愈淺,則性情愈真,李後主是也」。在在闡明詩心貴在純真。
    而夸飾的筆法,亦常是詩之另一種表現方式。李白之【秋浦歌】云:「白髮三千丈」;【北風行】云:「燕山雪花大如席」。亦可謂無理而妙。杜甫之【古柏行】:「霜皮溜雨四十圍,黛色參天二千尺」。宋代科學家沈括(存中)【夢溪筆談】認為:「四十圍乃是徑七尺,無乃太細長乎!」而高步瀛【唐宋詩舉要】云:「四十圍,二千尺,皆假象為詞,非有故實」。仇兆鰲【杜詩詳注】則云:「此乃激昂之語,不如此,不足以見柏之高大也」。
    總之,創作者須別具隻眼,欣賞者亦須別具隻眼。創作在能刻劃入微,欣賞在能觀察入微。
    此外,由於詩之篇幅短小,故對於語言之要求,更為嚴格,何謂詩的語言?謝榛【四溟詩話】云:「誦之行雲流水,聽之金聲玉振,觀之明霞散綺,講之獨繭抽絲。此詩家四關,使一關未過,則非佳句也。
古典詩之時代性
    自民初以來,某些反對舊有文化之士,認為古典詩已為時代潮流所淘汰,無法適應目前之環境。筆者則認為是否適應目前之環境,取決於古典詩創作者,是否有以古為新之精神。即能否以舊有之格律,創造出合乎時代風格之作品。能否以舊有之格律,創作出反應當前之國計民生,社會現象之時代性作品。誠如朱光潛之【詩論】所云:「有些人根本反對舊詩,以為舊詩變成一種桎梏,阻礙自由創造。我的看法卻不如此,我以為中國文學,祇有舊詩可與西方抗衡。它的精鍊深永,往往非西方所可及。至於舊詩是否成為桎梏?要看學者是否善學,善學者,到處可以討經驗;不善學,任何範式皆是桎梏」。
    論及古典詩之時代性,筆者認為,有其不可變者;亦有其不得不變者。其不可變者如韻部系統即是。試觀古人給與「詩」之定義為「文有聲韻,可以吟詠者謂之詩」。故押韻為古典詩不可或缺之要件。自三百篇以來,莫不有韻,唯由於語言與聲韻之轉變,致使今韻與古韻稍有不同。大體言之,漢以前屬上古音時期,當時作品所押者為上古韻。魏晉六朝以迄於唐,則近於切韻系統,所押者為中古韻,盛唐以後而迄於今,乃是以【廣韻】與【平水韻】為通行詩韻。民國以來,由於推行以北方音系為主之國音系統,其韻類之分部,與傳統韻部有極大之差異。如今有部分人士,主張以中華新韻,取代原有之押韻系統者,此在筆者,則認為尚須有所商榷。回顧唐宋之間,雖有一次押韻系統之變革,然當時是以合併之法,將二百六韻之【廣韻】,併為一百六韻之平水韻系統。唯其以合併之法,故以今人來看當時以【廣韻】系統押韻之唐詩,不覺其扞格。而中華新韻係以所謂之官音(即北方官話)為押韻系統。其藍本為元周德清之【中原音韻】。即是將【中原音韻】之十九韻,再與合併或分割而成十八韻。即一麻、二波、三歌、四皆、五支、六兒、七齊、八微、九開、十模、十一魚、十二侯、十三豪、十四寒、十五痕、十六唐、十七庚、十八東。其與傳統韻書最大之差異有二:
    一:取消入聲字,將入聲字分派於平、上、去三聲之中。
    二:仄聲字不另立韻,而歸之於相承之平聲韻之中。
    如今儻以中華新韻為押韻之標準,則將與唐詩發生脫節之情況。故除非另立名目,否則後人視今人之詩與前人之詩,將更感茫然。且夫古典詩之美,在於吟誦時,有其抑揚頓挫之聲調與旋律。一旦去掉入聲字,則此聲律之美,將於焉消失。此固愚意以為現行之押韻系統,不宜驟改為中華新韻之理由也。至若劉鑑之主張合併東、冬,脂、微之法,或為當前可行之策。考劉鑑於【經史正音切韻指南】云:
    詳夫東、冬,脂、微,真、殷等,每二韻中酌其五音、清濁、輕重、等第、字音並同,是不當分而分者。及乎元、魂二韻相背戾而反通押,是何其若此之不倫也?……
    依劉鑑之主張,是將冬併於東;微併於脂(即平水韻之支);殷並於真、文併於諄(以平水韻論,即將現行之真、文二韻合併);元併於仙(即先);青併於清(即併於庚);凡併於鹽等。又相承之上去入聲皆比照合併。如此依平聲韻為例,得東、江、之、魚、虞、齊、佳、灰、真、寒、刪、先、蕭、肴、豪、歌、麻、陽、庚、蒸、尤、侵、覃、鹽、咸等韻,而上、去、入聲準此。(筆者則認為尚有可併之韻,如寒、刪,蕭、肴,庚、蒸,嚴、咸等,唯玆事體大,尚待詞壇大家,韻學先進,參酌古今方國之音,作深入之研究與討論,方宜定案)
   不得不變者如平仄格律等,在許可之範圍內,平仄格律應盡量放寬。目前本省之擊缽詩壇,固不乏才高德贍,學有專精之士。然亦有部分人士,唯知「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仄平」之格律,平時寫作,亦祇按譜填字,一毫不敢移易者,如此焉能作出性靈超逸,神韻幽遠之作品。毋怪乎令人生厭。試觀近體詩自唐以來,迄今已越數百年,其間造就出數以萬計之詩人。然究有幾人規規於平仄格律,而不敢移易半字者。唐順之【荊川集】曾云:
    陶彭澤未嘗較聲律,雕句文;但信手寫出,便是宇宙間第一好詩,何則?其本色高也。自有詩以來,其較聲律,雕句文,用心最苦,而立說最嚴者,無如沈約。苦卻一生精力,,使人讀其詩,只見其綑縛齷齪,滿卷累牘,竟不能道出一兩句好話,何則?其本色卑也。本色卑,文不能工也,而況非其本色者哉。
觀諸古人所云:「拗而能救,即不算拗」。況且既能拗而救之,即顯示其人之詩學造詣,已更進一層矣。(拗與拗救,王漁洋之【律詩定體】、【師友詩傳續錄】,趙執信之【聲調譜】,董文煥之【聲調四譜】等論之甚詳,可供參考)故於平仄格律,筆者主張在許可範圍之內,只要拗而能救,宜盡量放寬。至於如:
杜甫【題省中壁】“掖垣竹埤梧十尋,洞門對雪常陰陰;落花遊絲白日靜,鳴鳩乳燕青春深;腐儒衰晚謬通籍,退食遲迴違寸心;袞職曾無一字補,許身愧比雙南金。”
    杜甫【崔氏東山草堂】“愛汝玉山草堂靜,高秋爽氣相鮮新;有時自發鐘磬響,落日更見漁樵人;盤剝白鴉谷口栗,飯煮青泥坊底芹;何為西莊王給事,柴門空閉鎖松筠。”
杜甫【九日】“去年登高郪縣北,今日重在涪江濱;苦遭白髮不相放,羞見黃花無數新;世亂鬱鬱久為客,路難悠悠常傍人,酒闌卻憶十年事,腸斷驪山清路塵。”
    黃山谷【題落星寺】“落星開土深結屋,龍閣老翁來賦詩;小雨藏山客坐久,長江接天帆到遲;宴寢清香與世隔,畫圖妙絕無人知;蜂房各自開戶牖,處處煮茶藤一枝。”
    等全首拗亂者,即王漁洋先生所謂之「蒼莽歷落中自成音節」之古律形態之詩,固宜盡量少用也。
昔白香山與元微之書云:「詩合為詠時詠事而作」。試觀去年之溫妮颱風,以及前年之賀伯颱風,造成全臺無數生命財產之損失,而我輩詩人,究有幾人發為吟詠?宜乎與人以傳統詩與時代脫節之譏也。風俗之轉移,端賴主其事者正確之導航,及我輩詩人之共同努力。筆者於此,無日不殷切期望。
    民國第二戊寅蒲月林正三脫稿於惜餘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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