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的电影史上堪称神仙打架。
这一年上映的电影有《肖申克的救赎》,《这个杀手不太冷》,《阿甘正传》,《变相怪杰》...
国产电影有《国产凌凌漆》,《破坏之王》,《赌神2》...在将近30年后的今天,这些电影依然能为人津津乐道。
今天要讲的电影也是1994年诸神中的一位——《低俗小说》。
《低俗小说》是鬼才导演昆汀·塔伦蒂诺的成名之作,在《低俗小说》之后,昆汀又创作了《杀死比尔》,《无耻混蛋》,《被解救的姜戈》等经典作品。
《低俗小说》上映后就获得了第67届奥斯卡最佳原创剧本奖以及最佳影片提名,而第67届奥斯卡最佳影片获得者是《阿甘正传》。
但比起《阿甘正传》在国内的知名度,《低俗小说》似乎有点默默无闻。
直截了当的名字
大部分观众也许是被它的名字劝退了,其实《低俗小说》的原名是《Pulp Fiction》。
“pulp”在美国口语中可以指粗制滥造的、低级趣味的杂志,“pulp fiction”就是指印在这种地摊杂志上的小说。
昆汀为什么用地摊小说来命名自己的电影呢?这部电影真得是低级趣味的吗?
在了解什么是低级之前,可以先了解一下什么是高级。
提到高级的电影,一定离不开隐晦的表达,充满隐喻的道具,影射现实的故事。
或者说,高级似乎就是不直接告诉你是什么、为什么,反而通过台词、道具或者画面细节暗示你,一层又一层的含义往往需要你自己体会。
反之,低级的电影就是直接,没有藏头露尾,没有言外之意,镜头呈现的就是一切。
现在似乎可以理解昆汀的用意了,用粗制滥造的低级故事给自己的电影命名,就是要告诉观众:我的故事不复杂,很直接,任何人都可以看懂, 都可以享受看电影的快感。
《低俗小说》中的故事也没有辜负电影的名字,没有迂回曲折,没有含沙射影,甚至连铺垫也没有。似乎是主角的人,下一秒就因为上厕所没带枪被戏剧性得干掉了,丝毫不拖泥带水。
不仅故事没有拐弯抹角,连电影取名都透露着直率,如果说同年的经典电影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耐人寻味,那么《低俗小说》就是直截了当,开门见山。
简单故事的高级讲法
《低俗小说》中共包含了文森特和马沙的妻子、金表、邦妮的处境、序幕和尾声五个部分,但没有按照时间顺序展开叙述,而是采用了多角度、闭环式的叙事结构。
也就是说,五个部分都有各自的主角,某个故事的主角可能是下一个故事的配角,甚至可能在下一个故事中死亡。
闭环式的叙事结构是说,某个故事的结尾并不在这个故事中,而是在下一个故事中,但是每一个故事都有结尾,最终都会形成一个闭环。
以电影的序幕为例,序幕中一对情侣正在餐厅讨论抢劫,剧情却在拿起枪后戛然而止。
其实这个故事的结尾在电影的尾声中,这对情侣抢劫的餐厅正是第一个故事中的杀手——文森特和朱尔斯吃早饭的餐厅。刚巧朱尔斯准备金盆洗手,放过了这对情侣。
因此,尾声是这对情侣的故事结局,也是朱尔斯的结局,但却不是文森特的结局。
文森特的结局是在金表的故事中,金表这个故事的主角是一个拳击手。拳击手得罪了文森特的老大马沙,马沙派文森特在拳击手的家中盯梢,却因为上厕所没带枪被拳击手反杀。
而拳击手的结局又在下一个故事中。拳击手杀掉文森特之后逃跑的路上遇到了马沙,两人打得精疲力竭误入了一家武器店,没想到老板有特殊癖好,文森特救了马沙,两人和解。
昆汀对暴力的独特诠释
充斥着暴力和鲜血的电影比比皆是,但是能把暴力拍成美学的导演,只有昆汀一个。
看过昆汀电影的人都能感受到,昆汀的暴力一点也不恐怖,气氛反而轻松诙谐,看完只觉得身心愉悦,酣畅淋漓。
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昆汀很爽快,杀手杀人从来不拖泥带水,不可能出现本来想杀,但是临时反悔了这种优柔寡断的模样。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话痨”,这是昆汀电影的一个特色。电影里的角色总是絮絮叨叨,但台词都非常通俗简单,就像你和朋友的日常聊天。
而当杀手杀人的时候也是这样若无其事得聊天,暴力和鲜血就这样在一句接一句的台词中显得不那么重要。
不需要气氛烘托,不需要漫长的对峙,杀人就是一瞬间的事,这样的杀手哪能不让人印象深刻呢?
经典的扭扭舞
《低俗小说》中文森特和马沙的妻子米娅一起跳得一段舞蹈,也是经典之一:
舞步是两个演员自己设计的
米娅不断暗示文森特两人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但文森特始终保持冷静,是一个合格的小弟。
按照正常套路,文森特应该深得马沙信任从此平步青云才对,但昆汀却安排他阴差阳错得被拳击手杀掉。
看似重要的人物其实在别人的故事里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配角,命运的无常就在于此。
以我最喜欢的一个片段作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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