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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山古道 -第二章 秦西汉时期
阴山古道-第二章 秦西汉时期

  发布时间:2013-06-13 08:55 作者:文化促进会 浏览次数:467

  一、古道路线

  辽西经代郡、雁门郡至九原的驰道

  从碣石(今河北省昌黎县北)西北行,经右北平郡(治无终,今河北省蓟县)、渔阳郡(治渔阳,今北京市密云县西南)、上谷郡(治沮阳,今河北省怀来东南)、代郡(治代县,今河北省蔚县南)、雁门郡(治善无,今山西省右玉县南)北经沃阳县(雁门郡辖县,治今乌兰察布市凉城县六苏木镇双古城古城)向西北经云中郡(治云中,今呼和浩特市托克托县北古城村古城),至九原(今包头市麻池古城)。

  这条道路与代郡的延陵、且如县,与雁门郡的强阴、武要等县相连接,可视为支路,而通过上述边境县可出边,通向阴山以北地区,进入匈奴。由九原起,南与秦直道相连接,直达云阳,云阳有驰道通向咸阳。此道在西汉时期继续沿用。

  云中郡经雁门郡至河东郡的道路

  从云中郡起,经雁门郡、太原郡至河东郡。秦朝驰道,西汉时期继续延用。

  雁门郡至匈奴单于庭道

  据《汉书》卷六《武帝纪》载:“元朔六年(前123年)春二月,大将军卫青将六将军兵十万余骑出定襄”大败匈奴,还“定襄、云中、雁门”。夏四月“卫青复将六将军绝幕(幕,沙漠,“绝幕”,北渡沙漠中),大克获”。卫青出军及还军路线,应从雁门郡北出,经沃阳县、定襄郡成乐(今呼和浩特市和林格尔县土城子古城)、云中郡原阳(今呼和浩特市八拜古城)、北舆(今呼和浩特市郊塔布罗海古城),越阴山,至匈奴漠南单于庭(匈奴漠南单于庭其时当在乌兰察布市辉腾锡勒,即灰腾梁一带)。

  聂壹(《史记》为聂翁壹,《汉书》为聂壹)北上匈奴的路线

  从马邑出发,经武州塞(今山西省大同市西),出雁门郡北(今乌兰察布市凉城、卓资县一带),后又北到单于台(今乌兰察布市辉腾锡勒一带)。

  汉武帝北登单于台路线

  从云阳出发,经上郡、西河、五原、向东北出长城,北登单于台(今乌兰察布市辉腾勒一带),后又至朔方,临北河。这条路线因是汉武帝耀塞之路,并非走直线到单于台,而是从西折向东北,后又返向西面的朔方郡。

  王昭君出塞路线

  据陈直先生考证为从长安(今陕西省西安市)出发,经太原,北上杀虎口(今山西省右玉县杀虎口镇)入今乌兰察布市凉城县西南边后,进入今和林格尔县、托克托县、五原县、入光禄塞。

  二、人口迁徙

  秦始皇二十六年(前221年),秦灭韩、魏、赵、燕、楚、齐六国,结束了战国七雄纷争的局面,秦王赢政称始皇帝,建立了封建专制的中央集权国家—秦朝。秦始皇三十二年(前215年),他派大将蒙恬率兵30万北击匈奴,“略取河南地”(今鄂尔多斯市地区)后,匈奴头曼单于率众北徙阴山北,秦朝之疆域扩展到阴山南麓、黄河北岸一带。为了进一步完善春秋战国以来的郡县制度,将全国划分为三十六郡,继续推行郡县制度。今乌兰察布市南部地区隶属雁门、代郡和云中郡。为加强对北部边疆的统治,实行徙民、徙谪政策。并接受匈奴、乌桓民族内迁。如秦始皇三十三年(前214年),“西北逐斥匈奴,自榆中并河以东,属之阴山,以为四十四县(初为三十四县),城河上为塞。……徙谪,实之初县。”而今乌兰察布市四子王旗等秦长城以北地区隶属于匈奴单于国。形成了以长城为界,其南为中国古代农耕民族国家,其北为游牧民族国家。正如《史记》卷一百十《匈奴列传》中记载汉文帝致匈奴单于书所言:“先帝制:长城以北,引弓之国,受命单于;长城以南,冠带之室,朕亦制之。”精辟地说明了长城南北是农耕文化和草原游牧文化的疆界事实。其时,今乌兰察布市南部地区居住着从中原迁徙来的华夏人,在秦朝的管辖下,从事农耕和畜牧业等生产活动。阴山北麓今乌兰察布北部地区,则生活着游牧的匈奴人。秦二世元年(前209年),也就是中国历史上爆发第一次农民起义这一年,匈奴的冒顿当了单于,立即开始向邻部发动征服战争,使其疆域范围北抵贝加尔湖,叶尼塞河流域;西达天山南北;东至辽东平原,南至山西、河北北部、陕北及河套地区,包括黄河以南及以东的地区。建立起空前强大的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游牧民族政权—匈奴单于国。其时,今乌兰察布市所辖大部分地区均属匈奴单于国统辖。实行左、中、右三部区划制,今乌兰察布地区属于中部,也是匈奴最高首领单于的游牧地。

  前206年,刘邦灭秦,被项羽封为汉王。他在前202年的楚汉战争中获胜,建立了汉朝,史称西汉。西汉高祖十年(前197年),西汉大将樊哙收复代郡、雁门郡、云中郡等大片地区,今乌兰察布市南部地区属之。到汉武帝时期,经过三次大规模的北击匈奴,到西汉元狩四年(前119年),出现了“是后匈奴远遁,而幕(漠)南无王庭”。今整个乌兰察布地区皆隶属于西汉管辖,其后北方出现了相对安定的局面。其间,人口迁徙超过秦朝时期,主要采取三种方式进行移民屯垦。一是有计划地大规模移民,并鼓励、扶植内陆贫民自愿前往垦殖和屯田;二是发配罪犯及其家属屯边;如在西汉元狩五年(前118年),汉武帝“徙天下奸猾吏民于边。”三是推行军屯,汉武帝时开始“设屯戍以守之。”元光元年(前134年),骁骑将军李广屯云中,车骑将军程不识屯雁门长达半年。在设军屯增强边防的同时,也开发了北边(包括今乌兰察布地区)的农业,军屯日久,久居不返,逐步形成城镇、村庄和新兴的农业区,这是人口迁徙的结果。王莽始建国元年(公元9年)后,王莽为显示新莽政权的权威,对匈奴进行凌辱和欺压,激化了民族矛盾,造成匈奴南下扰边,掳掠人口,加速了王莽政权的灭亡。

  三、交通工具

  畜力

  秦西汉时期的畜力交通工具主要是马和牛。匈奴的畜力交通工具主要为马,作为战骑;此外还有橐驼、骡、驴、駃騠、騊駼、騱。

  匈奴的车辆

  车辆是匈奴日常交通工具和军事运输工具。《盐铁论·散不足》中有描绘匈奴人转牧场时的情景说:“胡车(匈奴车)相随而鸣。”《汉书》卷八十七《杨雄传》也说:“砰轒輼破穹庐”一语,“轒輼”就是匈奴车。描写的是卫青、霍去病出朔方、定襄北击匈奴,如疾风、雷霆,匈奴人速拆毡帐、驾车逃奔的情景。阴山曾是匈奴民族长期活动的地区,阴山山脉中的车辆岩画与匈奴的早期历史密切相关。从凿刻在阴山中的车辆岩画,说明早在战国之前就会造车。到了秦西汉时期,匈奴的造车技术已很发达。匈奴的造车业,对于北方草原及欧亚大陆以北的造车业有一定影响,特别是从阴山等地区岩画与欧亚大陆北部的岩画相近似中,反映了这些地区在古代文化上存在一定的关系。

  中原传入的车辆

  秦西汉时期,从中原进入大漠南北的中原车辆,在大漠南北均可见到,如有秦朝的驷马车,汉朝的小车、战车、大车、轺车等。

  小车,也叫轻车或戎车。但与先秦时期相比较,多发展为双辕车,车的使用范围也有所扩大。有盖有帷,可以坐卧。

  大车,即牛车,也叫方箱车。车体长,有的带棚盖,有的不带棚盖。这种牛拉大车,可用于载人,但主要用于运载货物。牛车双辕,均为直辕,与今之大车相似。车箱为方箱,故称方箱车。牛车主要用以运输货物,中原商贾使用最多。在西汉初官府已出现用牛来驾车,如《汉书》卷二十四《食货志》载:“自天子不能俱醇驷,而将相或乘牛车。”至汉武帝时用牛驾车多了起来,《晋书》卷二十五《舆服志》载“古之贵者不乘牛车,汉武帝推恩末,诸侯贫弱者至乘牛车。”可知牛车在官府服用应始于西汉初期。

  战车,即用来作战的车辆。每辆战车为一“乘”,包括车上和徒步随车的士兵。武帝元狩四年(前119年),卫青从定襄“出塞千余里,见单于兵阵而待,于是令武刚车(即兵车的一种)自环为营”。裴骃集解引《孙吴兵法》曰:“有巾有盖,谓之武刚车。”

  轺车,即有伞盖,四面敞露的车,为一般官吏乘坐。此外,还有辎车,车箱象一间小屋子,一般为贵族妇女乘坐。輂车是车身与驾牛的大车基本一致,却用马来拉,则称之为輂车。西汉末年还出现了独轮车。

  四、道路运输

  辎重运输

  在秦西汉时期,“士能弯弓,尽为甲骑”亦兵亦牧,兵民一体,军政合一的匈奴,在作战时辎重运输较为简便。因匈奴全为骑兵,而无车兵、步兵,所以匈奴骑兵远征,他们的后勤供应主要由随军的家属成员,即老者和妇女赶看牛、羊、马、骡驴随行,以水草为仓廪,提供肉食、干酪和乳浆,无需建立军粮仓库,或用畜力及车运粮。马匹是匈奴骑兵的坐骑,又是武器运输的主要交通工具。因此,匈奴在战争中的辎重运输较汉军简便、轻快。

  秦西汉在北攻匈奴时,运输辎重负担极重。据《汉书》卷六十四《严安传》载:“使蒙恬将兵以北攻疆胡,辟地进境,戍于北河,飞刍挽粟以随其后”,由役卒和刑徒从“中国内郡,挽车而饷之。”西汉时,军队出师有专人负责后勤转输。西汉元狩四年(前119年),卫青、霍去病北击匈奴,“步兵转者踵军数十万”。“转者”,即“转运之士”,可见辎重运输队伍之庞大,其辎重车辆也不断增长。汉军转输一般都用大车,即牛车。王莽伐匈奴,严尤谏曰:“计一人三百日食,用糒十八斛,非牛力不能胜,牛又当日赍食,加二十斛,重矣。”用牛车运输,每车所载一般为二十五斛(一斛约合30公斤)。

  粮食运输

  秦西汉时期,在与北方匈奴交战中,军需接济为一大难题。西汉为供应军粮之运输。由于耗费人力过多,以致“吏民并给转输,田事颇废,”后由官府出资雇用民间运力,其结果“费数十百巨万,府库益虚,”“天下赋输或不偿其僦费(即运输费)。”汉武帝对匈奴河套之战后,占领了河套,先后动员了数十万贫民、戍卒、田卒开垦河套。这样才使北方驻防军队和移民的粮食可以就地供应。

  修筑长城工程运输

  秦始皇统一六国后,为防备匈奴南下,将战国时的秦、赵、燕三国北边的长城联接起来,“起临洮至辽东万余里,”号称“万里长城。”即利用地势,修缮、增补秦、赵、燕长城。在阴山北麓新筑秦长城。汉武帝北击匈奴后,扩建修缮长城,汉朝南长城大体呈东西走向,由河北省张家口地区进入兴和县高庙子、大同窑、张皋镇二台村,至察右前旗巴音塔拉、平地泉镇、呼和乌素口子村,又向西进入丰镇市麻迷图乡四合义村北,再折向西进入卓资县麻地卜子乡,向西进入三道营和旗下营镇,入呼和浩特市。其中,呼和乌素口子村和麻地卜子乡段,夯土墙基为3.5—4米左右。)

  在今乌兰察布境内长城修建的建筑材料,主要是土、石。土、石的需要量很大,一般为就地取材,有石材的地方,采集石料砌筑。在丘陵、黄土地带则就地取土,或掺碎石夯筑。在修筑过程中,运输建筑材料有以下几种方式。以人背、肩扛、筐挑、拉抬等办法,把大量材料运集至修城处或用传递方法,排成长队,依次用筐传递上去;利用当时已有的手推车,在比较平缓的山坡路段搬运;同时,也利用畜力代替人力运输。

  五、驿传制度

  秦统一全国后,设“车府令”和邮传政,完成诏令以及奏章等事宜。并将全国分为三十六郡,以后又增至四十四郡,郡下设县,县下有乡,乡下有亭、里。亭长、里长是最基层的官吏。按照秦朝法律,十里一乡,乡下设亭,主亭之吏称为亭长。亭长主要负责主管旅客住宿的亭,实际上是设在村镇中的馆舍。同时,亭长还要负责以亭为中心的当地居民的治安和争讼事宜。

  西汉时期车马之政多承秦制,中央由太仆掌管。地方的车马之政由县令(尉、守)辖管。而亭长一职多由服过兵役的人担任,除了经理管辖亭,以供行人食宿外,还负责“禁捕盗贼”的治安保卫工作和治理争讼事宜。亭不仅是旅客食宿之地方,还起到基层权力机关的作用。关于亭的设置数量,“其民稠则不足十里便设,民稀则可逾十里而设。”西汉时期,全国共有近三万个亭,如匈奴军臣单于在快到马邑时攻下的亭即设有亭长。西汉时期对亭的保护和维修非常重视,规定凡是乡亭漏败、垣墙颓圮、治理不当者,亭长属不称职,先自劾责,然后免职。

  西汉时期的邮,是传送文书的机关,只限于郡、县各级行政机构间普通文书传递,也包括向朝廷上封事或奏疏等,在今乌兰察布地区因地临边境,传送书信的人是燧长或燧卒,和亭长的职能类似。邮舍可供人住宿,邮是五里一置,“邮人居间,相去二里半。”在郡设督邮监督检查邮的工作。因督邮是有实权的官吏,需经常到辖区的邮巡行检查,所以借机向百姓敲诈勒索的事也屡见不鲜,以邮人对邮管理的好坏而定工作之成绩。驿也是一种传达消息的设施,主要为传递书信的人提供交通工具,传书人是发出书信的人派遣的专使,即驿使。驿站的马匹车辆专供驿使服务。但用车辆时很少,用马匹时较多。驿站的驿卒担任劳务和警戒,遇有驿使因病或其它原因不能继续前行时,驿卒有责任代驿使传递书信。驿站每三十里设一处,除公家设置驿站外,还有私人设置驿站的。如《汉书》卷九十《酷吏传》记载王舒下令“郡县私马五十匹为驿,自河内至长安”。像这种私人驿站则是临时性的。而西汉时期的传,则专供车辆,有“驿供马,传供车”之说。传有四种,《汉书》卷一《高帝纪》注中说:“四马高足为置传,四马中足为驰传,四马下足为乘传,一马二马为轺传。”其中应用最广泛的是乘传。根据西汉时期的法律,到传舍使用车辆的过往官员,必须持有木制的传信,经查验后才能供给车辆。这种木传信长一尺五寸,上面盖有御吏大夫印章的封记。在四种传中,用乘传者,木信上有三道封记;如果赶路的官员有约定时间期限的话,则有四道封记。传与驿同设一地,亦三十里一置。说明西汉时期的驿传制度是:五里一邮,十里一亭,三十里一驿一传。

  六、沿途城镇

  根据考古证实,乌兰察布市境内有秦西汉时期古城15座,汉边堡2座,其中确定其城名的有4座,这些城镇多数地处交通要道。重要的古城如下:

  延陵县城,位于乌兰察布市兴和县城西南20公里处的张皋镇大同窑村。战国时期修建,《史记》载“秦拔我榆次三十七城,”其中就包括代郡之延陵城。秦汉时期该城仍隶属代郡。东汉末年,经卢芳之乱后“边县并废”,设置在北方边塞的郡县因战乱而荒废,延陵县城存在了500年的历史。该城分大小两城,大城城墙周长约4000米;小城南墙650米,残高约2米。大城被文物考古部门认定为延陵县城,出土文物亦多为秦、西汉时期的遗物。

  且如县城,位于乌兰察布市兴和县东南部40公里处的店子镇南湾村古城。经文物部门考查,城迹大部分毁废,部分城墙有历代修复的迹象,现遗存的西城门及城楼(俗称西楼阁),还有部分东城墙和南城墩(俗称大墩子),为秦汉时期所筑,西洋河从西向东沿北城墙流过,汇合于东洋河(今兴和县后河下游,汉朝称为于延水)。文物考古部门推断该城为战国中期所建,应是汉朝时期的且如县城。

  沃阳县城,位于乌兰察布市凉城县六苏木镇双古城村东南约1公里处。整个城平面呈长方形,中有一墙,将城分为南北两城,所以俗称为双古城。该城城墙剩余部分残高1—6米,南城西墙长250米,北城西墙244米,东西宽为327米,古城总面积161468平方米。二城隔墙中间有门,城墙为土质夯筑,墙外6米处有城壕一条。与战国赵国时期双古城古城隔河相望。根据郦道元《水经注》卷三《河水》记载:“一水东北流,谓之沃水,又东经沃阳县故城南,北俗谓之可不埿城,王莽之敬阳也。”又云:“沃水又东北流,注盐池。《地理志》曰:盐泽在东北者也。今盐池西去沃阳故城六十五里,池水澄渟,渊而不流,东西三十里,南北二十里。”较准确地记述了西汉时期沃阳县城的方位,沃水应为今凉城县境内的弓坝河,沃阳县故城应在弓坝河北岸,盐泽即今凉城县境内的岱海,距双古城遗址恰好65里,考古界认定此城为西汉时期雁门郡的沃阳县城。

  武要县城,位于乌兰察布市卓资县梨花镇三道营南约4公里的土城村北,古城分东西二城,其中西城东西480米,南北690米,城墙残高5—8米,宽8—12米,均为土构筑,城北部保存有院落遗址和建筑基础多处,根据出土文物判定该城时间应在战国至西汉时期,依据郦道元《水经注》和《魏书》记载,判定为西汉定襄郡之武要县城。

  难以确定为秦西汉时期何古城的古城遗址有以下几座:

  不浪沟古城,位于乌兰察布市卓资县碌碡坪的正排子村东北7.5公里处。占地面积8万平方米,有残存城墙340米。城西北角有庙宇,城南有练兵场遗迹。现已全部成为耕地,并在一段城墙上开通水渠。在古城断崖处暴露有文化层痕迹,厚1.7米,土质坚硬,内含物有陶片、瓦片等,地表也有暴露遗物砖块、瓦片、陶片、瓷片等。根据暴露物判定为战国时期所建城堡,汉朝时期重新加固延用。

  六苏木城卜子古城,位于乌兰察布市卓资县六苏木城卜子村,在卓资山镇西约2.5公里处。古城面积为3万平方米,古城仅残存四面城墙。西墙长165米,北墙、南墙长170米,东墙长175米。城墙为夯土筑,城墙断面夯层十分明显。在城址地表及城墙周围有散抛的陶片。征集遗物有铜箭头1枚,呈三棱形,尖锐,工艺精细。根据古城遗迹及陶片判断,城卜子古城始建于战国,汉朝重新加固延用。

  向阳古城,位于乌兰察布市化德县长顺镇向阳村东,平面呈长方形,长200米,宽150米。东南北城墙保存较好。出土有板瓦、瓦当及陶器残片。文物部门推断为汉朝古城建筑遗址。

  口子古城,位于乌兰察布市察右前旗土贵乌拉镇口子村,古城分内、外城,外城平面呈方形,边长230米;四角有方形角台址,边长约30米。内城位于外城西北角,平面呈方形,边长约100米;四角有方形角台址,边长14—18米,残高1.9—3.2米。城墙均为夯筑,基宽约11米,残高2—3米,门址不清。

  土城古城,位于乌兰察布市丰镇市红砂坝镇南土城村北约500米,战国赵国古城,西汉延用。

  三角堡古城,位于乌兰察布市丰镇市浑源窑乡元山子村南约1公里,战国赵国古城,西汉延用。

  索岱沟古城,位于乌兰察布市凉城县麦胡图镇索岱沟村西。古城呈长方形,东西300米,南北600米,城垣残高1—1.5米,土墙夯筑,夯层约0.15米。采集有绳纹瓦当,绳纹罐,斜折沿陶盆。该古城破坏严重。据文物部门推断为汉朝古城遗址。

  六苏木古城,位于乌兰察布市凉城县六苏木镇政府所在地东约250米处。古城呈长方形,东西450米,南北300米,文化层厚约2.9米。采集有敛口鼓腹罐,折沿鼓腹陶盆,绿釉瓷瓮、黄釉瓷罐等。该古城亦破坏严重,据文物部门推断为汉朝古城遗址。

  左卫窑古城,位于乌兰察布市凉城县蛮汉镇左卫窑村东侧。城址平面呈长方形,南北500米,东西300米,东南西三面城墙基本完好。墙为土质夯筑,高3—5米。墙基宽都为11.5米,城址四角有角楼突出城墙之外,楼基为正方形。边长13米,墙残高7米。出土有砖瓦、陶器、铁器、有铁锸一件,均为汉朝遗物。根据推断该城上限不会超过战国秦朝,应为西汉至东汉时期古城。

  天成古城,位于乌兰察布市凉城县天成乡土城村西北。古城呈正方形,边长150米,土墙为夯筑,残高1—1.8米,约在方圆1公里的地面上常有古代文物发现,有筒瓦、夯锤、陶片等,曾发掘出陶瓮、陶片、瓷片、刀币、五铢、天禧通宝、政和通宝等古钱币,以及铁铤三棱铜镞、石磨盘、釉陶器等遗物。推测此座古城可能为汉朝雁门郡之属邑,到辽金时荒废。

  板城古城,位于乌兰察布市凉城县永兴镇板城村东侧。古城残存东墙360米,北墙150米,残高0.4—0.9米。为黄土夯筑,夯层0.1—0.15米。采集有长颈壶、折腹钵,绳纹鼓腹罐等。古城破坏严重,地上砖瓦陶片俯拾皆是。城址面积较大,有防御性土墙一道,长约2.5公里。推测板城古城遗址是汉朝时城址。

  大阳卜子边堡遗址,位于乌兰察布市察右中旗乌兰哈页苏木大阳卜子村东南2公里处。遗址外城墙长75米,宽55米,高5米;内城墙长55米,宽50米,高4米。经考证为战国至西汉时期的边堡。

  土城边堡遗址,位于乌兰察布市察右中旗乌兰哈页苏木乡永生堂村南0.5公里处,经考证为西汉时期的边堡。

  七、古道寻踪

  马邑之谋

  汉武帝元光元年(前134年),匈奴军臣单于派使者要求和亲。汉武帝刘彻其年二十二岁,开始亲临朝政。他拜田蚡为丞相,韩安国为御史大夫,为抵御匈奴,他派李广屯云中,程不识屯雁门,防守北方。此时单于要求和亲,汉武帝叫大臣们商议。将军王恢说:“过去朝廷同匈奴和亲,将公主嫁给单于,可匈奴不守盟约,侵犯边界,不如不许,兴兵击之。”御史大夫韩安国说:“千里而战,兵不获利,击之不便,不如和亲。”包括丞相田蚡在内的大臣多数赞同韩安国之议,于是汉武帝允许与匈奴和亲。

  元光二年(前133年),雁门郡马邑(今山西省朔州市)商人聂壹(《史记》为聂翁壹)向王恢献计:“匈奴初和亲,亲信边,可诱以利。”王恢又把这个主意献给汉武帝。汉武帝同意了王恢反攻匈奴的主意。于是王恢暗中让聂壹到匈奴,对单于说:“我能斩马邑丞吏,以城降,财物可尽得。”军臣单于听信了聂壹的话。先派几个心腹使者跟随聂壹到马邑去,单等聂壹杀了官员,就发兵进去。聂壹回到马邑后,杀了几个囚犯,把人头挂在城上,说是马邑长吏的脑袋,以示单于的使者。匈奴使者回到匈奴对单于说:“马邑长吏已死,可发兵来。”于是单于穿塞率兵十万余骑,入武州塞(今山西省大同市西至左云县一带)。当离马邑还有一百多里地,只见遍野牲口,不见一人。单于起了疑。攻下一个亭,捉住一个武州的尉史。尉史告诉单于说:“汉兵数十万伏马邑城下。”军臣单于一听,立即下令,全军撤退。

  其时,西汉以韩安国、公孙贺为将一路埋伏在马邑附近的山谷中。另一路由王恢、李息、李广带着两三万人马抄出代郡去断匈奴的归路,当听到匈奴军到了武州就退了回去。他们率军在没有见到匈奴就退回来。韩安国他们在马邑等了一些时候,一听到匈奴逃回,就改变计划,率大军追了上去,未追及仍还。王恢、韩安国、公孙贺、李息、李广率兵回长安后,汉武帝责备王恢放走了匈奴,未与匈奴出边作战,叫廷尉治他的罪,王恢在监狱里自杀身亡,而韩安国等都被免罪。就这是历史上的“马邑之谋”。马邑之谋虽未取得成功,但它揭开了西汉反击匈奴的序幕。

  马邑之谋的整个活动主要不是在马邑进行的,而主要在武州塞外今乌兰察布地区进行的。聂壹两次从马邑出武州塞,到军臣单于庭,路经今乌兰察布市南部,而单于庭在今乌兰察布市北部辉腾锡勒一带。军臣单于率匈奴大军南下和北还亦在今乌兰察布市境内进行。王恢等军抄出代郡准备包抄匈奴军亦在今乌兰察布市地区北上。因此,在西汉时期,今乌兰察布地区既是匈奴的大本营,也是西汉的北疆防线,又是汉、匈奴双方民族碰撞和民族融合的前沿阵地。

  西汉北击匈奴

  元光五年(前130年)春,汉发士卒万人治雁门道,整治雁门险阻之目的,是为日后向北出兵提供方便。其主要在今凉城县、卓资县及察右后旗境内的雁门郡北方,整修道路,打通阻险。次年春,匈奴攻入上谷,“杀略吏民”,汉遣卫青等四将军分道出云中、雁门(含今乌兰察布南部)、代(含今乌兰察布市东南部),上谷,合击匈奴。除卫青出上谷,兵至龙城,得首虏七百人而外,毫无战果。甚至出代一路汉军七千余人被匈奴击败。号称“飞将军”的李广在雁门被匈奴生俘。这一年的冬天,匈奴又几次攻入边关,而渔阳(今河北省密云县西北)地区尤为危急。元朔元年(前128年)秋,匈奴又发动了从雁门到辽西一线的全面战略性大进攻,他们一举突破长城关塞,分兵三路,同时出击。左路二万余骑至辽西,杀太守,略边人二千余人;中路入渔阳,击败太守军千余人,屯驻在那里的韩安国被伤,入边不敢复出;右路入雁门,杀略千余人,汉只使卫青、李息以数万兵力出雁门、代一线,进行反击,仅“得首虏数千人”,而渔阳、辽两侧不敢派出一兵予以救援。元朔二年(前127年),匈奴继续进兵渔阳、上谷,“杀略吏民千余人”,侵占了西汉上谷郡的斗辟县造阳(今河北省怀来县)地区。而在西线匈奴却失利,西汉占取了河南地(今鄂尔多斯市地区、巴彦淖尔市和包头地区),西汉即在此设五原、朔方郡。元朔五年(前124年)春,西汉以卫青为大将军,统六将军,兵十万余,出朔方,击败匈奴右贤王军,俘稗小王十余人,男女一万五千余人,畜数十百万。对于这次战争的损失,匈奴人除了在这一年秋,进兵代郡,杀死都尉朱英,略千余人外,不敢发动大规模的报复行动。而西汉却在元朔六年(前123年)二月,以卫青为大将军的六军,在曾被拘留匈奴十余年的张骞作向导,统率十余万骑出定襄(今呼和浩特市和林格尔县),北击匈奴,斩匈奴三千余级,然后回师于云中、定襄、雁门,休息士马。四月,再出定襄百里以击匈奴。这次战争西汉与匈奴双方都负出残重的代价。元狩二年(前121年)三月,汉以骠骑将军霍去病统兵万余骑,从陇西出击匈奴,共计获首虏四万八千余级;而西汉付出的代价是“师大率减什三”,伤士不少。在东边西汉的代郡、雁门郡,都受到了匈奴攻掠。元狩三年(前120年)秋,匈奴入定襄、右北平,杀略千余人。第二年春,西汉即以十万骑兵两路出击。卫青统四路将兵五万骑出定襄;霍去病率五万骑兵出代郡。这次战斗中,汉军杀匈奴军八、九万,“而汉士物(亡)故者亦数万,汉马死者十余万。”“是后匈奴远遁,而幕(漠)南无王庭。”

  在今乌兰察布市察右中旗、凉城县、卓资县等地,现存有汉朝的城堡遗址,是这一时期在雁门郡屯兵的实证,是西汉对匈奴作战的根据地。而西汉被称为雁门将军的李广,长期镇守于此,而位于阴山之北的今乌兰察布市北部地区则是匈奴的牧地,无论匈奴军南下,还是西汉军北上,今乌兰察布地区是双方之必经之路。经过上述大规模的战争,使双方精力耗尽,奠定了匈奴“藩汉于臣”的基础,使汉匈双方都出现了相对安定的局面。

  阴山道上单于台

  在匈奴和西汉之间或友好往来,或进行战争,西汉同匈奴中部单于庭发生的关系最为频繁。匈奴诸王凡重大行动都要请示单于后,方可实施,无论匈奴南下或西汉北上都要经过阴山道,即匈奴从单于台发布令命或直接出兵下南。或西汉顺阴山道北上,大都要路经今乌兰察布地区。西汉初期,发生的“白登之围”,“马邑之谋”“龙城之战”、“阴北之战”等重大历史事件,都与中部单于庭有着直接的关系。而匈奴国的政权中心和大单于的驻跸地是在单于台附近一带。单于台设于何处,我们从史籍记载可知在今乌兰察布市辉腾锡勒一带(亦称灰腾梁或奎腾梁),系蒙古语,意为“寒冷的山梁”。即后来鲜卑人称之为九十九泉,辽契丹人称为百泉湖、百岭泉或九十九泉,金女真称为九十九泉或官山,也合称为官山九十九泉,蒙古汗国及元朝时称之为九十九个海子,清朝称之为伊伦伊孙泊或敖伦淖尔,译为汉语亦为九十九泉。

  唐朝史学家杜佑的《通典》记载单于台在“云州云中县西北百余里。”唐朝宪宗时大臣李吉甫在其遗著《元和郡县图》卷十四《云州·云中县·单于台》中记为“单于台在县西北四十余里。汉武帝元封元年,勒兵十八万骑,出长城,北登单于台即此地。”而元朝胡三省为《资治通鉴》作的注释和明末清初顾祖禹的《读史方舆纪要》中都采用了杜佑观点,即在今山西省大同市西北百余里。北宋时地理学家乐史在地理书《太平寰宇记》中记述为单于台在河东道云州的云中县“西北四百二十里。”按今遗迹秦长城从今辉腾锡勒西南麓,折向东南,经卓资县南部山区、丰镇市北部、察右前旗南部、兴和县南部而进入河北省境内;而汉武帝修缮的汉南长城是从今呼和浩特市进入卓资县旗下营镇、经三道营乡、麻地卜乡,向东入丰镇麻迷图乡四合义村北而进入察右前旗呼和乌素口子村、平地泉、巴音塔拉,然后入兴和县张皋镇、大同窑、高庙子,然后延伸入河北张家口地区。汉朝的外长城不在今乌兰察布市境内。从秦汉时的长城及其今乌兰察布南部属汉朝代郡、雁门郡北端,代郡、雁门郡、云中郡北方为匈奴直辖的地区,即《史记》卷一百十《匈奴列传》中所言“而单于之庭直代、云中”来判定,《太平寰宇记》的定位基本符合单于台的位置。《归绥道志》卷十四《古迹》亦载,在“察哈尔界,俗称议事台。”

  另据《隋书》卷八十四《北狄列传》隋炀帝大业三年(607年)北巡突厥启民可汗牙帐时。写下了“何如汉天子,空上单于台”的诗句,可知当时突厥启民可汗的牙帐设于西汉时单于台处。而启民可汗牙帐的位置据张文生、曹永年《隋炀帝启民可汗牙帐考》一文认定在灰腾梁(辉腾锡勒)地区。而《汉书》卷二十八《地理志》中记载“荒干水出塞外。”《水经注》卷三《河水》中记载:“又有芒干水出塞外,南经钟山,山即阴山。”荒干水即芒干水,为今大黑河,大黑河发源于辉腾锡勒地区,西汉时的单于台即设于今大黑河的发源地区。匈奴的冒顿、老上、军臣三代单于的单于庭一直设在单于台附近地区。时间为前209年到前126年。

  西汉高祖九年(前201年),匈奴冒顿单于发兵围攻马邑(今山西省朔州市),驻守马邑的韩王信投降匈奴。冒顿单于立即在“草木茂盛,多禽兽”的“苑囿”之地,即九十九泉地区集结兵马后,沿阴山道南下,进入到桑干河流域的代谷地区,引兵攻占太原,至晋阳(今山西省太原市西南古城营)。汉高祖十年(前200年)冬,汉高祖刘邦亲率大军抵御。冒顿单于率精兵40万骑,围困刘邦于平城白登山(今山西省大同市境内)七日。刘邦采用陈平之计,使人以财物买通单于阏氏,才得逃脱。“白登之围”的结果使汉匈转为和亲。

  汉武帝元光三年(前133年),汉武帝采纳王恢计,使聂壹佯为卖马邑城以诱匈奴军臣单于。军臣单于将兵十万,入武州塞(今山西省大同市西至左云县一带),汉朝则伏兵三十余万于马邑(今山西省朔州市)附近山谷中,企图一举消灭匈奴主力。军臣单于见“畜布野而无人牧者,察觉汉有伏兵,乃攻亭,得雁门尉史,知汉谋,大惊,急令退兵。”“马邑之谋”这一事件使汉匈关系从和亲走向战争,揭开了西汉反击匈奴的序幕。无论是聂壹前去诱骗军臣单于的路线和匈奴南下的路线,都是沿着阴山道北上或南下,中经武州塞。因此,其时匈奴单于庭仍在代郡、雁门郡北的单于台一带。

  汉武帝元光六年(前129年)春,匈奴攻入上谷杀略吏民。汉武帝遣四位将军各率万骑,分四路出击匈奴:卫青出上谷,公孙贺出云中,公孙敖出代郡,李广出雁门。此四路军只有卫青战至龙城,斩首虏七百,他人无功而还。此次“龙城之战”卫青从上谷包抄的主要范围亦在今辉腾锡勒地区。

  汉武帝元朔六年(前123年)春,汉武帝又遣卫青率领公孙贺、侯敖、苏建、李广、赵信等大将军,将十万余骑出定襄,乘胜击匈奴,杀死匈奴一万九千余人。而汉亦损失较大,阵亡两位将军,死伤三千余骑。右将军苏建只身脱归,前将军赵信却叛降匈奴。此次“阴北之战”汉军从阴山东段,进攻大单于驻地,西汉军队直指今辉腾锡勒及其周边地区。通过此役,匈奴失去了河套及整个阴山地区,损失极大,“匈奴失阴山之后,过之未尝不哭也。”位于今乌兰察布市境内的单于台见证了匈奴由强盛走向衰落的历史。

  李广进军匈奴

  李广(?—前119年)西汉名将。陇西成纪(今甘肃省秦安县北)人。善骑射,文帝时,参加反击匈奴贵族攻掠的战争,为郎、武骑常侍。景帝、武帝时,任雁门、代郡、云中等郡太守。元光元年(前134年)为卫尉,后任右北平太守,匈奴数年不敢攻扰,称之为“飞将军”。元狩四年(前119年)随大将军卫青攻匈奴,以失道被责,自杀。

  李广在元光二年(前133年)的西汉“马邑之谋”中,为骁骑将军,曾将兵从今乌兰察布地区出代郡击匈奴,无功而还。元光六年(129年),因匈奴屡次犯边,汉武帝派四个将军率四万兵马,分四路去对付匈奴。卫青从正面去救上谷,公孙敖从代郡出发,公孙贺从云中出发,李广从雁门出发。匈奴最怕李广,所以将李广这路军作为重点攻击的对象。李广因匈奴兵多被打败,李广本人也被匈奴生擒。李广在半路夺得胡儿马,射杀追骑而逃归。按律当斩,后赎为庶人。他在家闭居几年后,又被汉朝任用为右北平太守。匈奴听说李广居右北平郡,数年不敢入掠该地。

  元朔六年(前123年),李广又随从大将军卫青击匈奴,卫青从定襄(治今呼和浩特市和林格尔县境内)向北进兵,而派李广东绕今乌兰察布地区进兵,指定日期在漠北会齐。卫青北出后过了几天才找到匈奴大营,经激战,匈奴单于向西北方向逃去,匈奴兵四散逃跑。卫青军三天追了二百余里,没追上单于。一直打到了寘颜山的赵信城,获得匈奴的一些粮草后,返回漠南。卫青回到漠南,才遇上李广和赵食其的军队。大将军卫青责问他们误了期限,都该定罪,并派人审问李广他们行军误期的案子。李广于是对手下的将士们说“广结发与匈奴大小七十余战,今幸从大将军出接单于兵,而大将军又徙广部行回远,而又迷失道,岂非天哉!且广年六十余矣,终不能复对刀笔之吏。”然后就自杀了。士兵们一向敬爱李广,听到他死了,全都痛哭。百姓知道者,也皆为之垂涕。而右将军赵食其拿钱来赎罪,罚做平民。

  上述李广军三次对匈奴的作战,都是从今乌兰察布地区北出的,而且李广曾作过这一带的太守,所以李广进军、还军路线,亦经今乌兰察布地区。李广素以关爱士兵、勇敢善战著称,但最终不仅未得到封候,还落了个自杀的下场。所以史学家司马迁用同情的口气道,李将军“及死之日,天下知与不知,皆为尽哀。彼其忠实心诚信于士大夫也?”直到唐朝还有人为李广鸣不平道:“李广功高竟不侯。”

  汉武帝北登单于台

  汉武帝(前156—前87年)即刘彻,西汉皇帝,汉景帝子。前140—前87年在位。他采纳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建议,颁行推恩令,加强思想控制,削弱诸侯割据势力。设刺史加强控制地方,把盐铁、铸钱收归官营,由政府掌握运输、贸易,兴修水利,移民屯田,促进农业的发展。派张骞两次通西域,用卫青、霍去病为大将,北击匈奴,保障了内陆的生产和人民生活。他是西汉时武功最盛的皇帝,但由于挥霍无度,徭役繁重,农民破产流亡,许多地方爆发了农民起义。

  汉武帝元封元年(前110年),出汉南长城,北上单于台的情况如下:

  汉武帝在元封元年(前110年),为了威震匈奴,他出长城,北登单于台,时年46岁,正当壮年之际,耀武于北方,其时,经过对匈奴的三次大规模的作战,已经为“是后匈奴远遁,而幕南(漠南)无王庭。”据《汉书》卷六《武帝纪》载:“元封元年冬十月,诏曰:‘南越、东瓯咸伏其辜,西蛮、北夷颇未辑睦,朕将巡边垂,择兵振旅,躬秉武节,置十二部将军,亲帅师焉。’行自云阳,北历上郡、西河、五原,出长城,北登单于台,至朔方,临北河。勒兵十八万骑,旌旗径千余里,威震匈奴。遣使者告单于曰:‘南越王头已悬于汉北阙矣。单于能战,天子自将待边;不能,亟来臣服。何但亡匿幕北(即漠北)寒苦之地为!’匈奴詟焉。”

  他这次北登单于台,西汉王朝也已是“海内虚耗,户口减半”了,虽然匈奴称臣于汉,但也至使西汉王朝从此步入了下坡路。所以在隋朝时,隋炀帝来到今辉腾锡勒地区,在突厥启民可汗牙帐赋诗,带有嘲笑的口气说汉武帝“何如汉天子,空上单于台。

  王昭君出塞

  王昭君,西汉南郡秭归(今属湖北省)人,名嫱,字昭君,晋避司马昭讳,改称为明妃或明君。西汉元帝时被选入宫,竟宁元年(前33年),匈奴呼韩邪单于入汉朝求和亲,她自请嫁匈奴。入匈奴后,被呼韩邪单于封为宁胡阏氏。呼韩邪死后,其前阏氏子代立,西汉成帝命她从胡俗,复为后单于的阏氏。对西汉和匈奴的和好关系,曾起了一定的作用。据《汉书》卷九十四《匈奴传》记载:王昭君出塞和亲后,“单于稽首臣服,遣子入侍,世称藩,宾于汉庭。是时边城晏闭,牛马布野,三世无犬吠之警,黎庶亡(无)干戈之役。”

  关于王昭君出塞的线路史学界众说纷纭,莫衷一是。而在《汉书》卷九十四《匈奴传》中只有呼韩邪单于朝汉的路线:“呼韩邪单于款五原,愿朝三年,正月,汉遣车骑都尉韩昌迎,发过所七郡二千骑,为陈道上。单于正月朝天子于甘泉宫。汉宠以殊礼,位在诸侯王上,赞谒称臣而不名。……单于就邸,留月余,遣归国。单于自请愿留居光禄塞下,有急保汉受降城。汉遣长乐卫尉高昌侯董忠、车骑都尉韩昌将骑万六千,又发边郡士马以千数,送单于出朔方雉鹿塞。”从上文可知呼朝邪单于入朝归国路线是从甘泉宫出发,经高奴(今陕西省延安市西北),北地、上郡、西河,出雉鹿塞、保汉受降城,这条路线也许是王昭君出塞的路线。

  但是据考证,王昭君出塞的路线应是,从长安(今陕西省西安市)出发,经今太原、杀虎口、凉城、和林格尔、九原(今包头地区)至汉受降城(西受降城)。据陈直先生《汉书新证》中记载:“归化、杀虎口出土单于和亲砖铭刻,单于和亲,千秋万岁,安乐来央。”为西汉初之文物。近年来在呼和浩特地区,乌兰察布市凉城县、包头市地区的古城或古墓葬中曾多次出土有关“单于和亲”、“单于天降”、“长乐未央”、“千秋万岁”等铭文的瓦当,经考古学家断定,为西汉晚期的书体,与王昭君出塞时间相符。还在山西省杀虎口和凉城县交界处的佛爷栈发现有西汉时期的“往来咸宜”石刻,此地为秦朝驰道经过之处。又因王昭君出塞时辎重、扈从、兵马、车辆甚多,沿途迎送供应有极大的方便条件和保障。断定是从长安出发,经太原、杀虎口、凉城县、和林格尔县、托克托县、五原县入光禄塞的。也就是说王昭君出塞擦今乌兰察布市凉城县西南双古城边界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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