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诀别：两少一老的老少情

　　这篇也是真实的故事，就发生在我们的身边，两个有十年感情基础的老少朋友，在这个老人患了绝症即将离去的那刻，他向他的朋友坦白了一切，老者的朋友与老者及老者的情人之间展开了一场几个月的交锋，最后情感战胜了理智，善良包容了背叛。

　　王丰，现年35岁，上海人，01年与老者张帝相识并与老者一起生活了将近十年，这十年，他们走过了坎坎坷坷，风风雨雨，相互扶持，照应，老者，现年62岁，一辈子未婚，是一政府机关干部97年退休。有自己的两室一厅的房子，在这个恋老圈里人的眼里，王丰努力勤奋懂事孝敬老者爱护体贴，可以说他是极其般配的一对"老父子"。

　　04年，老者退休后，下海经商，专门代理一些海鲜。积蓄了一笔钱后，99年老者又开了一家贸易公司，经过三年的经营拼搏，老者从一个退休的老干部，摇身变成了一个家产几百万的成功人士。

　　在老者干儿子王丰的眼里，自己的"父亲"一直不象爆发户那样，一但有了些钱后，就开始明目张胆的在外面养情人寻花问柳，而且也一直过着很朴素的生活。多年来老者一直没有出轨的风流事情，而且老者对王丰的好也不是装出来的，每次老者外出，总是用他那不大但很有神的眼睛深深的望着王丰，说:要什么礼物，尽管开口。老者的眼神一直让王丰迷恋，以至于已经过了而立之年的王丰，在老者的面前始终象个撒娇的孩子，总是要在老者临行前完成一个浪漫式的仪式:紧紧的拥抱老者，然后轻轻地在老者光滑的额头上吻一下。那时的王丰，认为自己是最幸福的。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然而，王丰的幸福却在2010年8月的一天嘎然而止，一向身体健康的老者，突然在起床后咳嗽不止，脸憋的通红，用于捂嘴用的手帕，沾满了鲜血，竟然被查出患了晚期肺癌，而且癌细胞已经扩散了，医生把王丰拉过来，坦然相告，晚期，花在多的钱也是浪费，老者活不了半年。

　　王丰听了，就觉得五雷轰顶，眼前一片漆黑，但他镇静了下来，为了他的老父亲，他的爱人，他不得不四处托人，在全国各地寻找最好的医院及医生，先后去过北京沈阳大连西安，但都被告之:太迟了。

　　最后诀别（2）

　　所有的朋友都劝王丰，在老者有限的时间里，尽可能的满足他所有的愿望，让他带着满足离开这个美好的世间，对老者而言，也是一种幸福了。

　　"不论怎么样，你都要坚强的活着，你的路还很长"

　　老者说这些安慰王丰的话时，脸上拼命的装出笑容。可老者的心里也是非常的痛苦，他舍不得王丰，这个和他一起相伴了十年的孩子。眼看着死神一步步地向老者走来，这时天底下还有谁比王丰更绝望的人吗?

　　03年10月中旬，在老者的单人病房里，昏迷后醒过来的老者突然抓住床边照看他的王丰，用极其微弱的声音对他说:"丰儿，我感觉自己很快就离开你了，我想了很久，有一件事情，我整整隐瞒了你三年，今天我要告诉你，我请求你，一定要原谅我"。老者的眼神是一种愧疚和乞求。

　　老者突然冒出这样的话，让王丰莫名的有些紧张，但他的双手还是紧紧地攥住老者的手并安慰的说:"爸爸，您尽管说，我听着呢，我一定会原谅您的。"

　　"那我真的对不起你，其实，我在外面还有一个比你小5岁的男孩子，是在恋老社区门户认识的，而且而且已经交往三年了"每一个字都从老者的口里艰难的爬出来，老者的泪水沿着那已经发白的脸颊流到了枕头上。

　　一时间，王丰如遭一把双刃剑深深地插入了自己的心脏，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甚至还怀疑老者是在很不清醒的状态下的胡言乱语，这，这怎么可能呢?您是我人世间最爱的人呀?我也是您世间最爱的人呀?王丰几乎控制不住要喊了出来:

　　"爸爸，您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您老还是好好休息，不要多想，我们不要开这种玩笑。"王丰轻轻的用纸巾给老者擦干了脸上残余的泪水。

　　"我不是开玩笑，反正我已经是快入土的人了，我应该把这件事情说出来。老者的泪水再一次打湿了枕头。

　　对一个男人来说，生命有承受之重，可是在爱情上可都是自私的，一向引以为荣的爸爸竟然在三年前拥有了另一个男人，真是莫大的讽刺，更充满讽刺意味的是，他这个老爸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的一个男人，竟然是在病房里，在这个老者即将离开人世的时候，才第一次获知。

　　最后诀别（3）

　　王丰愤怒了，却举不起要打老者耳光的手，他悲痛，却不敢放声哭出来。如果说老者的绝症是是王丰在生活中扎了一迅值兜幕?那么老者讲的这个事实就如同把钢刀拔出来，再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王丰任由自己的泪水恣意横流，单人病房里，除了王丰的抽泣声，和老者的叹息外，就是死一般的宁静。又过了一会，老者忽然对王丰说，你如果不能原谅我，那就帮我拿来一瓶安眠药，让我早一点离开，我肯定会感激你的。

　　一瞬间，王丰说不出一句话，对于一个将要死的人，他还能坚决说不原谅他的话吗?可是在王丰的内心深处，他又如何才能做到谅解老者呢?王丰为了眼前的老者，放弃了婚姻家庭，也放弃了很多的机会。

　　王丰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对老者说，那个男人我想见他一面。

　　"他也很想过来看我，可是每次在手机里说都被我回避了。我害怕如果他真的出现在你的面前，会是怎样的情景"老者不敢在往下说了。

　　"您如实的告诉我，您真的爱他吗?"王丰问，尽量用很轻柔的语气。

　　老者摇摇头，赶紧又微微点点头。他的眼光有祈求，有内疚，有无奈，有迷惑。

　　"把他的电话号码给我，我跟他说说话。"王丰轻声向老者请求，见老者忧郁了，王丰赶紧说，我帮您拨通，您和他通话，让他过来看看您。老者示意王丰在他的口袋里把手机取出来，老者艰难的接过手机，王丰退出了病房，并把门轻轻带上。那一瞬间。王丰的泪水又一次的滑落。

　　第二天上午，王丰照例煮了些米粥，用保温瓶带到老者的病房，一到老者的单人病房门口，就差点与一个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小伙子撞个满怀。

　　这个小伙子就是与老者暗中来往三年之久的的李波。这是一个长相说不上很帅气的小伙子，大约三十出头，身体微胖，三七分头，个头大约176CM，但他的身上的确有一种成熟男人的风度，穿着也干净利索，初见面，会让人想到外企的主管一类的白领，他的眼圈还是红的，显然刚刚哭过。

　　最后诀别（4）

　　王丰和李波。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两个男人，同时爱着一个老者的男人，终于在一很特殊的场合见面了。

　　"大哥，您来了"当王丰还在打量的时候，李波开口了。尽管王丰事先已经准备了一些话，但事到临头，他的舌头一下失灵了，竟然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王丰不知道说什么话好，他想努力挤出一点笑意，但失败了，王丰只好轻轻地"恩"了一声，算是作答，然后李波自动闪开，让王丰进入病房。

　　依靠在病床上的老者似乎有些紧张，看着王丰提来的粥，苦苦地笑了一下，说，看到他了?

　　王丰点点头

　　"你你不要怪他，要怪，就怪我一个人吧，是我不好"老者的眼皮低了下去，似乎不敢正视王丰的眼睛。

　　王丰打开保温瓶，用汤匙把米粥一点点的盛到小碗里，准备动手喂老者。然而，老者却说自己没有胃口，吃不下。

　　"他一会还会再来吗?"王丰问老者。

　　"他说，出去买一些轻音乐磁带给我听，过会就来"老者说。

　　王丰这才注意到，在老者的床头多了一个崭新的随身听，显然是李波刚带来的，这是一个细心的男人。王丰心里酸楚的东西奔涌而出。李波对爸爸是真心的吗?他与爸爸在一起的时候，两人经常听那些轻音乐吗?说着动人的话语吗?在生活中他到底是怎样的男人?三年了，他到底是怎样和爸爸保持着这种地下关系的呢?

　　这些问题，在王丰本能对情敌的怨恨中搀杂着一种躲藏不开的好奇，同时还有其它说不出的感情，这些问题，王丰想大声的质问自己的爸爸，想听听老者的解释，他想听听老者为何在三年多的时间里做的天衣无缝!但他又开不了这个口。

　　最后诀别（5）

　　王丰忽然间不想呆在病房里，甚至有象做错事的心虚，他真的不知道，原本理直气壮的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王丰度步出来，到主治医生那里询问了一下老者的最新的病情，又跟护士交代了一些问题，。大约过了四十分钟，王丰又来到病房。

　　病房的门虚掩着，隔着门上的透明玻璃，王丰看到了另他心酸的一幕，李波坐在床前，正用小汤匙一下一下的喂米粥给老者吃，而老者很象一个听话的孩子似的配合着李波，两个人好象还小声的说着什么

　　一个地下情敌竟然做王丰分内的事情，他有什么资格到病房和我争我的爸爸。

　　屈辱瞬间赶走了王丰的理智，他再也看不下眼前的一幕了，忍不住推开房门，几步冲过去，一把夺过李波手中的汤匙和盛粥的碗，"啪"的一声摔在地上，还没有来得及喂完了米粥洒了一地。

　　老者和李波都呆住了，两个人的面色一下都苍白了，许久，老者才低声的说:"丰儿，你不要怪他。"

　　"那您说我该怪谁?怪我自己吗?"王丰极力克制着，但还是说出了这些话。

　　而此时的李波傻傻的楞在那里，不知所措。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王丰冲着一言不发的李波一字一顿的说。李波的嘴唇抖动着，想说什么，却终于没有说出来，默默的拿了自己的包，转身的刹那，无情的泪水已经挂满了李波的脸颊。

　　"你也走吧，我也不想看到你，"在王丰收拾地板上破碎的碗片和洒落的粥时，忽然听到了老者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王丰呆住了，望着老者那面如死灰一样的表情，王丰忽然生出了一丝丝内疚。

　　当天晚上，王丰提前下班，又匆匆的赶往医院，在病房的外面，一位护士轻轻的拉了一下王丰，说:"你老爸的情绪很不对，针也不让打，药也不吃，一直叫着让我们给他拿来一瓶安眠药，而且还拔过胳膊上的针头"

　　王丰快步冲进病房，老者正闭着眼睛，靠着枕头听磁带，王丰轻声的走到老者床边坐下，轻轻的把随身听的暂停键按下，老者睁开了眼睛，又重新的闭上。

　　最后诀别（6）

　　"对不起，爸爸，是我不好，我不该"王丰想自己或许太过分了，为什么还要和一个将死的人怄气。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丰儿，是我对不起你，我想通了，这一切都是报应"老者说。

　　王丰酸楚的泪水马上流了出来，接着王丰说，如果您愿意，把您和李波的事情讲给我听吧，我向您保证，我自此再也不会怪他，好吗?

　　老者沉默了，过了好一会，老者才慢慢的张口。丰儿，你相信吗?李波的父亲和我是以前的老同事了。

　　李波毕业于南方某高校，后回上海工作，其父亲是和老者张帝是同一个部门，老者和李波的父亲的关系也形同兄弟，后来老者退休自己经商的时候，老者和李波的父亲也经常的联系。

　　就是在三年前，李波刚从大学毕业回家，一场无情的车祸夺去了李波父亲的生命，老者去参加李波父亲的丧礼时，看到了悲痛的李波，其实李波早就很喜欢这个张帝叔叔，也就是这种原因，他们走到了一起。

　　李波的父亲去世后，老者经常从经济上和心里上给李波以安慰，李波也把老者当做了自己的父亲。后来李波考了公务员，老者也帮了不少的忙。

　　在这三年当中，老者说，他的内心其实充满了不安，为此他托人给李波介绍女朋友，可李波都是一一的拒绝，李波说，他只想与老者在一起，陪伴着他。象父亲一样。

　　老者明白无误的告诉过李波，他已经有个干儿子，可李波说他不在乎，只要老者能时常的过来看他，哪怕一周只有一次。事实上三年多来，李波真的从来没有提过让老者为难的要求，更没有提出让老者和王丰分手。因为他知道老者和王丰已经有十年的关系。

　　就在这三年来，王丰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老者在爱与哀愁中，心情复杂的奔波在王丰和李波之间，奔波在两个男人给予他的不同类型的爱之间。

　　"我知道，我这样是很对不起你，但我管不住我自己，。每次我假装轻描淡写的说出差编个理由去和李波约会时，我的内心就会不安，好几次我都要向你坦白，可我没有勇气，我怕这样会毁了我们10年的感情，更怕失去你原本想把这事瞒到底，一直到我死去，但我的良心实在在无法承受这样的谎言如果要我说，你和他之间我更爱谁，我只能保持沉默老者说完和李波三年的情感经历后，已经是泪流满面。

　　最后诀别（7）

　　王丰看着老者脸上的泪水，忧郁了很久，终于还是拿起手机，给李波发了一条短信。

　　"我为我上午的所做所为，向李波道歉，并请他有空来病房看望您"王丰对老者

　　短信发出去了，但王丰一想到老者和李波骗了他三年，那种屈辱感，就不由自主的冒出来，压都压不下去，他仿佛感觉到，自己的一颗心，已布满了伤痕，动不动还会被自己的想法重新揭开一遍的难受。

　　短信回过来了，李波说，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王丰了，如果王丰觉得可以，李波愿意抽出半天时间来陪老者。

　　王丰同意了。

　　王丰不知道还要为难谁，他现在只知道的一个事实是，在老者极其有限的生命时光里，他不能让老者带着永久的遗憾离开这个世间。

　　自从这以后，王丰和李波开始了默挈的分工，王丰负责上午的护理和打针吃药，李波负责下午的照顾。当着医务人员，王丰把李波当做自己的弟弟，每天他们都轮流的守着老者。

　　其实医院的规定，晚上不让亲属在医院过夜，但王丰还是一周都要在这里陪老者睡上几个晚上，后来李波提出，一周的单号由李波陪周一周三|周五周日双号由王丰来陪、，也就是周二周四周六王丰忧郁了一下，说，还是单号由我来陪吧，因为王丰知道，在一周之内，单号总是多出来一天，他不想再把这多出来的一天给了李波，李波见王丰这样说，就没有再提出什么。

　　在医院的护士看来，王丰和李波俨然是训练有素的护工，每天准时的"交接班"，把一个垂危的病人照顾的井井有条，那些护士哪里知道里面的事情------仅仅为了不让对方尴尬，王丰和李波才做到不让对方呆在病房里的时间与自己哪怕是有一分钟的重叠呀。

　　尽管医院用了最好的药，尽管王丰和李波护理照看的特别的好，老者的病情还是一点点的恶化，有一天，是李波当班，王丰在家里睡到凌晨两点多钟，忽然被家里的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王丰拿起话筒，那边是李波急切的声音，带着哭腔，:"王丰大哥，我张叔叔快不行了你快来呀"王丰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泪水一下蒙住了眼睛，他一边摸着泪水一边以最快的速度打的向医院奔去

　　最后诀别（8）

　　王丰不知道是怎么到的医院，下了车就踉踉跄跄的冲了进去，老者是忽然之间休克的，连脉搏也找不到了，当王丰赶到老者病房外的时候，看到李波一人正蹲在门口压抑自己的哭泣，那哭泣的声音在宁静的走廊里听来格外让人感到寒冷，好几位医生正在病房里竭力的抢救老者。

　　就在王丰站在李波的旁边手无足措的时候，忽然李波轻轻地抓住了王丰的手，嘴里喊了一句哥哥，本来王丰的手已经够凉了，然而李波的手更加透骨的冰凉，王丰甚至感觉到李波身体微微的颤抖着，王丰想本能的抽出手来，可他想到在这样的时候，李波需要一点点的温暖，于是他把自己的手穿插在李波的手指中，并稍稍加了点力度。在这样寒冷的夜晚，两个原本处境尴尬的男人，经过这一握，一下子就让原先的处境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我终于有机会可以对着您说，真的对不起，王丰哥"李波说，声音小的如同耳语。

　　"那天，我不该那样的"王丰想说些什么，却无从开口。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对王丰和李波任何一个人来说，都象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老者终于被医生从死神那里夺了回来。李波让王丰回家去休息，可王丰拒绝了，他说:"我们都不要走了。"仿佛是另一种默挈。王丰合衣躺在老者旁边的一个小床的一头，而李波则躺在另一头，他们两个人一夜都没有合过眼。两个原本是作为"情敌"的男人，却因为这个特殊的夜晚，同床而卧，尽管没有只言片语。但还是让以前结下的恩怨消失在这个宁静的夜色中。

　　20天后，他们还是无法挽留住老者奔向天国的脚步，在老者静静的闭上眼的之前，目光先后在王丰和李波的脸上停留片刻，在老者安详的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暮恋。

　　在殡仪馆里与老者做最后的告别的时候，天空下着瓢泼大雨，雨水如柱，仿佛在哀叹老者的一生，老者没有家人，没有亲戚，只有王丰李波及以前的同事，丧事做的庄重而尊严。

　　老者静静地躺着，一块白布，从头到脚，老者终于一句话也不想和任何人说了，哪怕是用那疲惫虚弱的声音再和大家告一声别，。李波哭的昏倒了一次，奇怪的是，王丰虽内心悲痛异常，想大声的哭出来，却没有多少的泪水可以流，王丰的目光从老者的身上游离到被雨淋湿的玻璃窗上，他才知道，老天的眼泪，他自己的眼泪，都是一样的，是透明的水滴。

　　老者在去世的前几天，还有一个愿望请求了王丰，老者还有一些存款，他对王丰说，李波这个孩子很坚强，没有了父亲，自己总想做一些生意，老者一直想帮他一把，但没有时间了

　　王丰平静的对老者说:"爸爸，您放心吧，这个愿望，我替您完成。"

　　老者去世后的第五天，王丰把一张存有十万元的银行卡及密码放到了李波的手里，说，这是我爸爸生前的愿望，让你好好工作

　　我想王丰和李波的恩怨已经随着老者的逝去随风飘散了，后来，李波真的去做了生意，而且做的还算成功，王丰和李波后来再也没有见过面。

　　而王丰也没有在找其他的朋友，独自一个人守着他的父亲给他留下的两房一室居住，他说，他不会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