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分外地寂寞.
然而我的心很平安:没有爱憎,没有哀乐,也没有颜色和声音.
我大概老了.我的头发已经苍白,不是很明白的事么?我的手颤抖着,不是很明白的事么?那么,我魂灵的手一定也颤抖着,不是很明白的事么?头发也一定苍白了.
然而这是许多年前的事了.
这以前,我的心也曾充满过血腥的歌声:血和铁,火焰和毒,恢复和报仇.而忽而这些都空虚了,但有时故意地填以没奈何的自欺的希望.希望,希望,用这希望的盾,抗拒那空虚中的暗夜的袭来,虽然盾后面也依然是空虚中的暗夜.然而就是如此,陆续地耗尽了我的青春.
我早先不知我的青春已经逝去了?但以为身外的青春固在:星`月光,僵坠的胡蝶,暗中的花,猫头鹰的不祥之言,杜鹃的啼血,笑的渺茫,爱的翔舞……..虽然是悲凉漂渺的青春罢,然而究竟是青春.
然而现在何以如此寂寞?难道连身外的青春也都逝去,世上的青年也都衰老了么?
我只得由我来肉博这空虚中的暗夜了.我放下了希望之盾,我听到Petofio Sandor(1823----49)的”希望”之歌:
希望是甚么?是娼妓:
她对谁都盅惑,将一切都献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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