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姨姐阴春花的丈夫雨水节前去世,今天举丧。因多年很少走动,人家没通知我,我听说后打算去探望姨姐,送庚寅哥一场。一早起来写完博客,买了些香蜡纸,就直接骑电动车赶去三十里外的岭上村。 到村子里后,正在举行祭奠仪式,人很多,很热闹,一时却没有一人认识我。我只得先打听姨阴住处,正好碰到曾经教过书的小河西一个叫书俊的人也来奔丧,领我去见了姨姐,叫姐后还没有听出我是谁,一说我的小名谋儿,她才特别亲切,握住我的手不放。与姨姐拉了一回家常,了解了瘐寅哥死前的情况,安慰祝福了一遍,给了姨姐二百元,感谢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可怜过我,抱过我。从母系讲,她与我同一个外爷外婆,很亲近的。正说话时,她妹妹阴改能进来,还说她曾经白天看到一阵旋风,晚上竟然梦见一个人说她娘家在善化村,名字叫贵兰。贵兰是我的亲姐姐,十三岁时因肋腺炎去世。
我到丧礼现场,瞅迎亲祭奠的空隙,上了祭品,给良寅哥烧了香磕了头。主事的芦俊是熟人,问我是什么关系,我才给说清,他说因为先前不知道,也没通知你,来了就好,紧招呼。
开饭时节,同桌坐了几个人,竟然有南善化村三十多年没见过的李发才,他还向别人讲我是县上文革时的红人,批判过二十人的黑声明,进过革委会,后来不干了,不然说不定把事干大了。还碰到小河西村一个叫福有的人,谈到了我在他村教学时,修建沼气池的事,又问了他的病情,我给提了些建议。有个叫成晋文的人,小我两岁,竟然问我还研究易经不,我不认识他,很奇怪他的提问。他却说很了解我,与我弟、我妻弟是同学。有人又说我身体好,是没下过苦,又有人说我曾经在水利工地把大苦吃了。我也记起了自己当年沙浆送到渡槽桥上去,一人双肩抬两根杠子,陪前面两个人,三个来回就完成了一天的出工定额。
村子里的乐队演出很迈力,还请了几个外村的演员。丧事举行得很热闹,期间回顾了痕寅哥的一生,我只记得农业社时,他业余编笼和筛子卖,养了四个女儿两个男儿,很能干的。活到八十一岁,因肺病去世。
还碰到了几个熟人,分外高兴。
两点多宴席后,我就辞别了姨姐,又骑车回到冯原,门前的棋友十多人玩兴正浓。众人问我那里去了,我说,参加了一次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