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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掉将来时间,搭建英语时态框架更简单

因为在汉语里根本不存在时态这种东西,所以对中国学生来讲,英语动词的时态既多又复杂,是英语学习的一个难点和痛点。实际上,如果我们了解英语时态的一些底层逻辑,这个难题也很容易解决。

首先,我们得了解,为什么英语要有时态?

我们叙述任何事情,一定会牵涉到时间。英语为了清楚标明事情发生的时间,在设定语法规则的时候选择在句子最关键的谓语动词上做相应标记,这也是印欧语系的通行做法。比如I loved you. 这句话没有汉语中常见的额外标志时间的词汇,只在love这个谓语动词上加了ed后缀,表明是过去时间的事。所以我们无论用英语表达什么内容,“时间”是在谓语动词上一定要传达出来的事情。时态中的“时”就是指事件发生的时间。

那么“态”呢?

这个“态”,是指动作所处的状态,跟时间是两码事,必须把二者区分开来。

我们来分析一下动作动词:

既然是描述动作,那么首先这个动作得“动”才有实际意义,所以“动”就是动作动词的“一般态”,表明动作真实发生。

举个例子:我每天六点吃饭——每天六点,吃饭这个动作真实发生了。

除此之外,一个动作从无到有再到结束的整个过程,可以分为三个阶段:一、将要做;二、在进行;三、已完成,这三个阶段也可以看作是动作所处的三个状态。

比如:我要吃饭——吃饭这个动作处于将要发生的状态;我正在吃饭——吃饭这个动作处于正在进行的状态;我吃完饭了——吃饭这个动作处于完成了的状态。

这样总结起来,动作动词有四个“态”——一般、将要、进行和完成。

所以,英语时态存在的意义就是要标明动作(或事件)发生的时间和这个时间动作(或事件)所处的状态。英语的时态体系就是围绕这两方面内容构建的。

中国学生学习英语时态感觉困难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们总是把“时”和“态”混杂在一起,不加以区分,只知道“一般现在时”、“现在进行时”等等这些时态的名称,并不清楚“时”和“态”各自的作用,只会死记硬背一些语法规则,很难真正理解时态的内含,就容易混淆部分时态的用法,更不知道如何灵活应用。

所以,要搞明白英语时态,必须把“时”和“态”分开。

还有一个必须要分开的是动作动词和状态动词。英语的动词可以分成两大类:动作动词和状态动词。这两类动词分别描述两类事件:动作动词用来描述某某做什么;状态动词用来描述某某怎么样。时态体系里的“态”都是指动作所处的状态,也就是动作动词才有“态”。状态动词不是描述动作的,所以也不存在“态”,它在时态体系里只有“时”。

做到这两点,就比较容易搭建时态体系的框架了。

我们先解决“时”。

既然英语时态体系中的“时”是指事件发生的时间,那么从一个事件真实发生的角度看,它只可能有两个时间:现在和过去。依照这个逻辑,英语的时态体系里的时间也只有“现在”和“过去”。

因为英语的谓语动词是描述事情真实发生,所以时间就要在谓语动词上体现出来,如何体现呢?现在时间有两种形式:主语如果不是单三的,直接用动词原形;主语如果是单三的,就在原形上加s或者es后缀。过去时间就用过去式,具体形式就是在动词原形上加ed后缀。(以上都是基本变形,特殊变化的动词无法在这里一一列举)

传统语法讲动词时态里还有“将来”时间,但将来的事情在现实当中并没有真正发生或者发生过,所以“将来”这个时间没办法在谓语动词上体现出来,也就不能像“现在”和“过去”那样在谓语动词上加以标记。所以,英语时态体系里不存在“将来”这个时间概念,所谓的“将来”,实际是指动作(或事件)在“现在”或者“过去”处于将要发生但还未发生的一种状态,也就是前面讲过的“将要态”。

举个例子,“我将要离开”这句话,可以说:

① I will leave.

② I am going to leave.

③ I am leaving.

④ I am to leave.

⑤ I am about to leave.

⑥ 在特定情境下,I leave. 也可以。

先分析一下第一句里的will:传统语法说它是“将来时”的助动词,实际上英语根本没有“助动词”(限于篇幅,另有专文论述这一观点),它就是一个情态动词,在这句话里做谓语,标志的时间是说话的当下,也就是“现在”,表达主语“现在”将会或愿意去做某事的情感。

第二三四五句里的状态动词am和第六句的动作动词leave与第一句的will一样,都是做谓语,标记的时间也都是现在。

再来看“态”。

前面讲过动作动词有四个“态”,每个“态”表达什么含义已经说清楚了,这里就分别介绍它们各自的表现形式。

“一般态”由于是描述动作真实发生,这跟谓语动词一样,所以它的形式也跟谓语动词一样。

动作动词还有“将要”、“进行”和“完成”三个“态”,它们都不是描述动作真实发生,所以它们只能体现“态”,不能标明“时”,也就不能做谓语,因此英语赋予了它们三种相应的非谓语动词形式:一、不定式(to do),表示动作处于将要发生还未发生的状态;二、现在分词(doing),表示动作处于正在进行还没结束的状态;三、过去分词(done),表示动作处于完成的状态。它们的非谓语性质决定了它们必须要与相应的谓语动词搭配才能构成完整的时态,能完成这样使命的就是两个状态动词——be和have。

有了这两个状态动词参与,时态体系里的“态”就更丰富了:

将要进行态(to be doing),动作处于将要进行的状态。

将要完成态(to have done),动作处于将要完成的状态。

完成进行态(have been doing),截止某个时间点动作处于仍在进行、没有停止的状态。

将要完成进行态(to have been doing),截止未来某个时间点动作处于仍在进行、没有停止的状态。

归纳起来,英语时态体系中的“态”就有以上这八个。

这样,“时”和“态”组合起来,就可以搭建起完整的时态框架:

“时”和“态”的含义和形式明确以后,我们用英语讲述任何事情,只需两步思维过程就能确定它需要运用什么时态:第一步,看它是现在还是过去发生的;第二步,看这个时间动作(或事件)处于什么状态。这两步完成后,再运用相应的形式就可以把句子的时态问题解决了。

下面逐一举例看一下:

我吃鱼,“吃”的时间是现在,状态是一般态,可以说I eat fish.

我吃过鱼,“吃”的时间是在说话之前,状态是一般态,可以说I ate fish.

我要吃鱼,说话的时间是现在,“吃”处于将要发生的状态,可以说I am to eat fish.

我本来要吃鱼,时间是过去,“吃”处于将要发生的状态,可以说I was going to eat fish.

我正在鱼,时间是现在,“吃”处于正在进行的状态,可以说I am eating fish.

我之前正在吃鱼,时间是过去,“吃”处于正在进行的状态,可以说I was eating fish.

我吃完鱼了,说话的时间是现在,“吃”处于已经完成的状态,可以说 I have eaten fish.

我之前已经吃完鱼了,时间是过去,“吃”处于已经完成的状态,可以说I had eaten fish.

以上是最基本的八个时态,更复杂一些的时态再拿“吃鱼”说事儿不太合适,就举一些相对容易理解的例子吧。

明天我要工作一整天,说话的时间是现在,“工作”处于将要进行态,可以说 I am to be working all day tomorrow.

她说过她会一直照顾你的,她“说”的时间是过去,“照顾”处于将要进行态,可以说 She said she was to be looking after you.

到明年我将学会四千个单词,说话的时间是现在,“学会”处于将要完成态,可以说 I am to have learned 4000 words by next year.

我本来计划在八点之前完成它的,“计划”的时间是过去,“完成”相对于“计划”来说处于将要完成态,可以说I was to have done it before 8 o’clock.

这话他已经说了好几年了,截止到说话的现在,“说”处于仍在进行的状态,可以 He has been saying that for years.(完成时态都隐含有到某个时间为止的含义)

他过去总跟我提起你,截止时间是过去,“提起”这个动作处于一直进行的状态,可以说 He had been mentioning you to me.

以上是比较常见的十四个时态。

传统语法还有两个时态——将来完成进行时和过去将来完成进行时。关于传统语法里的将来时,前面已经说过,表达的方式有好几种,并不止“将要态”,上面时态框架里只用了 to do 是为了与另外两种非谓语形式保持统一,也是为了让页面更简洁。我们仔细分析一下所谓的“将来时”,其实无非就是表达四个方面的意念:预测、计划、意愿和即将做某事或者成为什么样。比如:

Your plan is to be a failure. 你的计划会失败。(预测)

She is to be married next month. 她将在下个月结婚。(计划)

Will you help me to mail these letters? 你愿意帮我邮这些信吗?(意愿)

The train is about to leave. 火车即将离开。(即将)

这四个方面的意念都是站在现在或者过去的时间点来传达的,所以这里再次重申,英语时态体系里没有“将来”时间。传统语法里“将来时”的助动词will和would是情态动词,表达对将来事情的预测和愿意做什么事的情感。上面最后提到的两个时态,可以表达的意思主要就是对未来事情的预测。

By the end of this month he will have been climbing mountains for twenty years.到了这个月底他登山就满 20年了。

I knew by that time he would have been working there for 30 years. 我知道到那时他就在那儿工作满30年了。

顺便说一下,把将来时间从时态体系里开除出去,那么每句话的谓语动词的时间就只能在现在和过去之间二选一,明白这一点,会让我们更容易理解和使用英语的委婉表达法和诸如“主将从现”、“虚拟语气”等等语法现象。(这个另文详述)

英语的16个时态分别可以传达说话者不同的意念,这里我们先搭建起时态的框架,掌握每个时态的基本形式和用法,再在实际应用中多加揣摩,英语时态就会变成我们的小乖乖。

限于本文篇幅,英语每个时态具体传达什么意念,我们留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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