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粮

 

时间：1970年代夏天某天下午

地点：京城某粮店

人物：粮店老板（男，50岁左右，带点四川口音）

      买粮者（男，30岁左右，带点江西口语）

 

买粮者：（微斜着身体走进粮店）老板，我买大米！

粮店老板：（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低着头认真的搓着手）买多少？

买粮者：100斤

粮店老板：粮本…

买粮者：（摸摸身上所有衣兜）没带！

粮店老板：粮票…

买粮者：（摸摸身上所有衣兜）没带！

粮店老板：（抬头瞥了一眼）粮本？

买粮者：忘落家里了耶！

粮店老板：（抬头瞪了一眼）粮票？

买粮者：落家里了。

粮店老板：回家取去！

买粮者：我儿子叫爸爸了，两岁了耶！

粮店老板：回家取粮本去。

买粮者：我老婆七个月了，…又怀上了耶！

粮店老板：回家取去！

买粮者：我老母亲七十多岁了耶！

粮店老板：回家取粮票去！

买粮者：到家要十里地咧！

粮店老板：（忍无可忍）回家取去！

买粮者：（忍无可忍，右手伸向左胳膊腋下取了把汗，大汗淋漓的一巴掌挥向粮店老板，只听见pia的一声响，粮店老板正脸中掌）还就不信了！

粮店老板：（用手一擦，脸上满满的全是酸臭的汗滴，挥手指着买粮者）你…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子…

买粮者：（撑粮店老板还没反应过来，又在左胳膊腋下抓了把汗，pia的挥向粮店老板）我打你这辈子都结不成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