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首都机场出来,我一直在寻找那熟悉的明黄色。
除了偶尔一树两树微微带黄的小树,我并没有看到往年这个时节满路明黄的银杏树叶。
今天的秋天来的些晚。
晚天福建老家的朋友在晒几从盛开的彼岸花,说比往年整整迟开了半个月。看来北京的秋色也延缓的前进的步伐,让我看到金秋十月里的夏意。
这正如我看到北京明朗的天空一样,多少带有几分意外
可是这个时节福建寿宁老家,却与往年一样,秋风染黄了整个山野。
是稻谷?是蒿草?还是褪去绿色衣裳的山林?
其实更是农家黄色的土墙,和我心里关于故乡的记忆。
许多年了,关于秋收,关于田野,已经固化了一种颜色,那就是黄,明澄澄的黄。
金秋的寿宁乡间,处处都很养眼。丰收季节的黄色很有分量,沉甸甸的。
那个时候,稻谷是黄的,稻秆是黄的,田埂上的豆子也是黄的。
站在田野里的小径,一眼望去,是阵阵金黄的稻浪。
人间正是新秋,百草千姿各稠。
秋临心上莫愁,且行四野留眸。
秋天,是田埂边
饱满低垂的一穗稻;
秋天,是荒野中
色彩斑斓的一坵草;
秋天,是阳光下,
轻盈起落的两张翼;
秋天,是山顶上
干净利落的两棵松
金黄是山间的主角,村落才是山间的灵魂。
蓼花让明黄主宰山间,却不经意地发现明黄稻谷成了自己的背景。
稻花香里说丰年。金秋艳阳天,田野里到处都是观景台。
秋水伊人,这样的风景,总是让人想起美丽的女子。那汪水,就是她的眼,爱流泪的眼。
彩色的廊桥,是乡间凝固的繁华。而黄色的稻谷,却是他们的注解。
地瓜的蔓藤,占据着C位以外的风景。
一只在稻田里做日光浴的狗——为了守卫收成防范野猪,农民伯伯也是脑洞大开。连日晴好,多处稻田处已经开镰收割,今年的金秋景象持续不了几天了。
水泥路在中央,但走的人不多,留下了夏天雨水的痕迹。
秋空碧,漫山浓,总有稻香煦风中;莎草密,蓼花红,秋英丽色醉双瞳。邂逅一处荒田,跌入别样时空。
收割的农人,将稻秆打成一个符号,那是他们与上天交流的暗语。
辛苦的农人,用七彩的围步,送给禾苗一个美丽的葬礼。
秋天来的时候,就和这一树“哪布”见个面。算不上牵挂,来了,也只是看它几眼,留存几张照片而已。它高悬着果实,或多或少,兀自沐浴在秋阳里,飘飘荡荡。我独自来到树下,若即若离,自顾自拍我的照片。和这一树“哪布”,已然熟识,又依旧陌生。我们各自按着自己的节奏行进,秋天时才有一次交集。
图/文 缪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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