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说呢,文字真tmd的可恶。
你要反驳的所有观点,都不是我的观点,我完全没有那个意思。
我要阐述的观点是伤寒论广,但广不代表我说其他就不要,我没这个意思,我举陈修园的例子,也是要阐述伤寒论广,还有伤寒论强大,如果不是,一本伤寒论成就不了陈修园早期的成就(早期都是一本伤寒治天下),但不是说它就全部,陈修园后来扩大到“时方”,也正好说明了这点。
再有最后,我完全没有说脉诊不要,或不重要,伤寒论也讲脉,但讲的是伤寒论自己辩证系统的脉,你拿其他总结的脉去解伤寒论,这是得商榷的。
至于你说迷信伤寒论,这点,你个人理解,但是如果说普通的感冒等等小毛病,不能百分之五十开一挤搞定,百分之三十开两挤搞定,其他三挤以上(切切,我说的小毛病,大毛病不包括,你看仔细了。)这是我目前的临床结果(我自认学伤寒论还没到家,后面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这便是我从伤寒论里学来后的临床结果,也是基于我认为伤寒论的范围和强大的理由。如果你的辩证系统远超过这个,你对于伤寒论的“评价”我才能认可(切切,我完全没有评价时方的好坏,我是个人认为时方的临床效果没有这个高,因此我最后才走到了伤寒,走到了伤寒,也不代表我不要时方,那是两回事。)
至于你说不用后世的药就局限,这点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临床都有自己用药的习惯,临床效果用得好就行,如果因为药而评价还不够中肯,就好像大方小方都是方,临床效果显著就行,都好。
关于“汗”那条,伤寒论里都仔细的讲了,具体的辩证也有的。汗是以容易流跟不容易流来鉴别,还有一定是搭配全身,六经来辩证的,你说的那几点,从容易流,不容易流,就能鉴别了。
“伤寒论对脉法要求不高,而且疗效甚好,所以伤寒论才是唯一应该应用临床的技法。这是普遍现象,但不是问题的本质。”
这一点我完全不同意,也恰恰说明了,你严重误读了伤寒论,伤寒论最大的题目叫“脉证并治”,不是条文没提,就不需要,这是读错的最大原因,或者说按条文理解,按条文治病,这样来解读伤寒论,伤寒论就真冤了,整体,伤寒论脱离了它的辩证系统,条文就成为最大的障碍了。
我发觉你最大的一个局限,就是一面没有真正读懂伤寒论,然后就一面按你所理解的,来评价伤寒论,要评价它,起码你要真正读懂它,而不是以你“错误的理解”(可能)然后来判断它。
至于你的辩证系统,还有你认为的“脉”是根本,我真不好说了。说到底,就是临床效果显著就OK。然后要说那个系统才是真正的中医系统,这还真难分难解,我也不认为能越辩越明。
好中医只有唯一一个标准,那就是:能开出一张有疗效的处方!起效时间越短,说明医生水平越高。
好吧好吧,看来即便是操同一种语言,讨论进入到这一个层次,都已经要不敷使用了。
先不说别的,看完我post的日记,什么观感?
文章我仔细看了,关于伤寒论辩证系统,都说对了,陈确实没理解错。{六经病位病性没错,也是多钢辩证的(伤寒论远不止八钢)}
但是后面他举的经方的医案,那些数据,我充满怀疑,我不知道他的数据从那里选取来的,因此保留意见,
但我个人理解:他讲那些多,无非是为了突出他讲的“脉”的位置。
“實務上就是用脈法來整合,中醫雖有「脈」、「證」兩樣武器,但外候〈外證〉辨識系統(包括望問聞診),有一個缺點,就是對於「粗糙些」的病機尚能推理,但對「複雜些」的病機,則窮於應付,顯得左絀右支了。譬如我問如何判斷「陽虛」?憑外症問望答:面白、說話無力、手足容易冰冷、脈或沈或細微(不分6部),可以作個籠統的判斷。但如果我再問下去,這「陽虛」在何部位?答:兼平素兼冷涎多、喉中白痰是「肺陽虛」;兼平素不思食、飲冷則腹脹不消化,是「脾胃陽虛」;兼平素夜尿多、陽道弱,是「腎陽虛」,這邊的情況,就是如果你學的是「八綱六經辨證(脈不分6部) + 臟腑辨證(脈不分6部)」系統,能分辨到這樣也算是極限了,如果學的只是「八綱六經辨證(脈不分6部)」系統的,則是已經掛在那邊,分不出來了。但到這個層次,事實上尚不敷臨床使用,我再問下去,如果病機是:
◎心陽虛兼淤兼風寒、脾有宿食
◎肺陽虛兼毒、心有氣滯
◎脾陽虛兼脾陰虛、下焦虛火夾濕
◎肝陽虛兼痰、心有虛火化毒
◎腎陽虛且不收攝、脾濕、肝氣滯”
上面的问答里面就已经是问题了。伤寒论既然不分脏腑,又哪来的“答:兼平素兼冷涎多、喉中白痰是「肺陽虛」”,它本来就不分那么细!!!
至于最后的几个问,也都是以脏腑的定位来问,伤寒论又不分脏腑,你拿其他的脏腑辩证系统辩证去检验它?这可以吗?
再有一个疑问,脏腑之间应该是会相互影响的吧(我理解是会影响)?那么脉按六部来分的话,此时此刻,你摸到的脉(六部),是脏腑之间影响了之后的结果,还是未影响的结果?
如果是未影响的结果,那么说,五脏六腑是完全独立,互不影响的,跟之前或影响的矛盾。
如果是影响了之后的结果,那么,他们之间相互怎么影响?还有治疗,是治“影响了之后的结果”(按脉用药),还是要推求未影响之前,治根源?
很多时候,一个人讲对了百分之八十,就容易单纯的以为他讲的都是对的,最后很容易被百分之二十耽误了。(我不是说你就是啊,千万不要理解错,我是说我有过这样的经历,观察现实中有这样的情况)
“中醫的知識雖然複雜,但複雜並不代表雜亂無章,無論是概念、定義、推論都要恰如其份,合情合理,有理法可循,有證據可憑,中醫並非飄渺玄理,更非神通感應,中醫傳承千年,很多時候都是正確的技術與不正確的技術,混在一堆傳承下來,這是毛病。但正確的技術,其極意都有其「順應自然、理要通、合情合理」的法則,若是在各種嘗試之後,仍然覺得不合理的時候,就要變化方法重新再試試看。所謂的不合理(也就是沒道理),換句話說,就是「鬥不過真理」,這個時候,就要注意了,這種不合理的技術,縱然花幾十年研究,也不會完成或有結果,浪費時間精神而已!學中醫要思考,不要盲從,要學習實際殺敵的本事,真可對戰博打者,不要學那些花法虛招,好看歸好看,圖人前美觀而已,其實百無一用。”
这一段真讲到我心里去了。特别这一段“中醫的知識雖然複雜,但複雜並不代表雜亂無章,無論是概念、定義、推論都要恰如其份,合情合理,有理法可循,有證據可憑,中醫並非飄渺玄理,更非神通感應,",正是我使用伤寒论辩证的感受!因为有理法可循,有證據可憑,因此才有之前说的,开方之后,心里就已经有底了。
譬如我問如何判斷「陽虛」?憑外症問望答:面白、說話無力、手足容易冰冷、脈或沈或細微(不分6部),可以作個籠統的判斷。但如果我再問下去,這「陽虛」在何部位?答:兼平素兼冷涎多、喉中白痰是「肺陽虛」;兼平素不思食、飲冷則腹脹不消化,是「脾胃陽虛」;兼平素夜尿多、陽道弱,是「腎陽虛」,這邊的情況,就是如果你學的是「八綱六經辨證(脈不分6部) + 臟腑辨證(脈不分6部)」系統,能分辨到這樣也算是極限了,如果學的只是「八綱六經辨證(脈不分6部)」系統的,則是已經掛在那邊,分不出來了。
问答应该是这样的,按伤寒论来,那就是三阴病啊,表,半表里,里。兼平素不思食、飲冷則腹脹不消化,为太阴病,”平素兼冷涎多、喉中白痰是“,也是太阴病,所以你能看出来了,伤寒论的辩证系统,跟脏腑辩证系统真的不一样。。
这个问答里面,用的是脏腑辩证来检验伤寒论的六经辩证。脏腑辩证是定位在脏腑,六经辩证是定位表,半表里,里。
用其他系统来检验这个系统的”不合理“,从而得出这个系统”不合理“的结论,这可以吗?
还有!伤寒论的脉很重要啊!跟证并立!然后他也不是完全不分六部!!!!条文都写得详详细细!!!尺沉,寸浮,多的是在条文里!!!!只是它不是以脏腑辩证来的右寸主肺,尺主肾!!!!不同于其他辩证系统,它有自己的系统,用其他系统去检验它,都有待商榷!
为了避免我因为看得匆忙而错漏。我再看了一次陈建元关于八纲的解释法,发现他写的五个点,都没有说到他持反对意见的关键上去。
第一点,引用的是张景岳的话,已经不是用伤寒论,也不是用实际临床在反对了。回到伤寒论上,根据伤寒论的内容,它是六经,包含表里寒热虚实,还有多纲(零零散散的条文中都有),但并不能因为张景岳总结出来了,就说是张景岳的。八纲从张景岳开始,这要说明什么?
第二点,还是一样的,不能因为张景岳把伤寒论总结出八纲,就说八纲是张景岳的,然后伤寒论是附和张景岳的八纲。伤寒论跟八纲有什么冲突?!伤寒论的内容就讲虚实寒热表里,只是后世把这些虚实寒热表里认为是纲,因此就有了八纲(伤寒论是多钢,不止八纲)。怎么变成是用八纲附和伤寒论了?
第三点,又拿张景岳的话来说了(我怀疑这陈医生认死张景岳),六经本来就是定病位病性,怎么会病位不明确!病位就是表,半表,里!虚实也一样!病位病性明确!只是不用脏腑定位而已!
第四点,恰恰说明了伤寒论是多钢辩证!
第五点,我明白了你为什么说伤寒论只是“医案”而已了!
综上,我只看出陈建元是要阐述伤寒论跟八纲辩证的关系,然后就没了,对六经辩证持反对意见的关键论据论点,都没有。
上面论证的不着边际,然后下面要突出它讲的脉法了!
咱们来看看他问答的内容。
10个医案中高达8个不真实,过去的医生都挂了,死无对证,但是我关心的,他是怎么得来这个数据的?!还有,他说的包含张景岳,陈修园等等的医案吗?至于批的经方实验录,自己开动脑筋想想那些数据的可信度,希望不是为了批而制造出来的数据。
批了那么多,而且批的都不是在点上!
这篇文章我提取不到任何“确切”的信息,论据都取自张景岳,不是我有偏见,这种论据是需要商榷的,以理论推导是可以的,以临床验证也是可以的,以上见不到这两种论据,文章提到的数据,我个人认为是臆想的成分多,死无对证的医案,根据什么得来的数据!
看文章看论点,不是看他是谁写的,而是要看内容,看谁写的容易论于盲信,你的身上我就隐约有见到这个影子,看你对于伤寒论的了解程度,并不足以做出那些“评价”,你关于伤寒论的“评价”,会不会直接取自陈建元的结论?如果是这样,则是很危险的,因为已经陷于个人崇拜的盲信。如果是你个人的经验和理解,那是另一回事。
很多书都是这样的,包括很多人的结论,咱们要看内容,不要看他是谁说的,好比文中提到的,内经跟伤寒论的关系,有说有联系,有说没联系,怎么办?两个都看,仔细看他们的“理由”,然后,把两本书拿出来,给他们的理由找证据,看他们的理由,是从书中来的,还是从其他书来的,加以鉴别,你就可以得到到底是有关还是没关的结论了,穷究的,就是要这种铁证如山的证据,而不是因为谁说!
以上,我只是根据他讲的内容,以内容讲内容,他也有讲得很入我心的部分,但并不能因为这部分,而盲目就全盘接受,起码的怀疑和思辨还是要的。还有,你有没有他的临床数据?这才是最有说服力的地方。
说到临床,根据你的用药,我大胆猜测,你临床上,病人到你手,无论大小毛病,会不会经常要三挤,甚至以上?可能其他病人有时候没有回馈不好统计,就拿你身边的亲朋好友,临床效果如何?一剂搞定的例子多不多(我个人观察,小毛病的一挤搞定起码有一半的),很多小毛小病都是可以一挤搞定的,这才是真正的循证中医,也如内经说的,一挤知,二挤了,也才能如陈建元说的,“在自己的掌控之下治療好的”。
嗯,这段时间是真忙。你咋样兄弟
陈建元的部分,我是写了让你看看。但也是他山之石吧,思路很好。不需要做教科书般膜拜。
具体的我就不回了,时间太久。不过最近和我师父吵了几架,哈哈。我们一直有些问题看法不是很一致,不过总算我的方法虽不同,治疗率倒是还蛮可以的。所以他也不说啥,我是给他打工啦。呵呵
他也是偏伤寒派,我是不用六经辨证看病的,他知道。不过他的脉法很好,传了给我。后来我发现六部脉法配脏腑辨证治疗有效率很高也。所以慢慢就走这条路。
期间他也经常想要纠正我,但他也看治疗率。随便距离他感冒也是不分风寒风热都是用伤寒系解表药。我是要分清再下药。总的来讲我甚至觉得有效率要高过他一些。
医的最终目标也是临床效果,这是唯一标准。
最近也有研究了一下脉,讲一点我发现的问题。
关于六部五层脉(我不会,也没弄懂),对于肥人,脉本身比较沉,把这个脉是个问题,还有小孩,一只手指上去基本就要盖了寸关尺了,我很难想象这些脉如何确认,我姐夫右脉是在列缺的位置的(奇脉一种)。
对于五层的,假设真的可以分五层,那取哪一层的脉为准呢?第一层小,到第五层就大了,因为接触的面积因素。又如何定义哪一层脉属于异常?
还有,早中午,脉都不一样,这些影响如何排除?又比如发作痛或者呕的时候脉弦很明显,痛过之后脉也可以恢复,又如何?
关于脉的物理性的,是说穿插于动脉之间的小血管可以影响脉动,但不至于让一个脉变性质,亦即是说,单指三指的区别除了心理影响外,物理影响甚微。
关于脉经,王叔和他是理论家,对于临床有限的医家的书,我是不太承认的,因为不好验证。还有张景岳,四十多岁才搞医的,我也很难想象他实际临床的经验,古人有不少不临床,直接研究理论的,对这方面的书,我个人兴趣不大,我对临床家更有兴趣,中医本来就是经验医学,需要靠临床得来的经验。
同一个病人,让两个学同样脉法的人来把,得出来的结果也可以不一样,这很奇怪,说明脉还有“意者”的成分,就算把出了同样的脉,处方也可以不一样,这更奇怪。(用脏腑辩证,药物归经理论,多可见这种现象,我强调一下,我没有说这个就不好或者错,这是我疑惑的地方而已)
我个人的理解,我用小柴胡的时候,脉有浮弱,也有不浮的(比较肥的人),也有比较数的,不怎么弦,但是用小柴胡都好了,以此推理,同一个方子能治好不同脉象的人,得出,脉不是最关键,最主要的东西。因为,如果脉才是最根本的,那么不同脉象,理论上一定要用不同的方子,临床事实上未必,这点,你可以亲验。
以上得出,脉重要,但不是核心。我忘了在哪本书看到的,有“舍脉从证”之说(这不是说脉就不要了,是一些情况下可以这样),比如小孩,呕而发热,柴胡挤基本就跑不了的,这时候就是舍脉从证了。(小孩的脉很难细分)
那些把脉神化的言论,深表怀疑,包括我在之前提的,脉是脏腑相互影响后的结果?还是脏腑之间未影响的结果?这也是疑惑点之一。
再比如舌苔,也不是最重要的部分,舍舌苔从脉的例子不少(案例看来的),看舌苔就能处方的诊法,我也深表怀疑。
我现在研究更多的是实证的东西,看得见,摸得着的事实,我看的是“所当然”。比如复诊(建议你去研究研究),这都是伤寒论里面的东西,小日本在这方面发挥得很好,那些理论可以在临床亲证的,(我现在学的东西,都要能亲证,不能亲证的理论,基本都不看了,没那么多时间去研究判断,这些留给理论家去搞,我要学的是临床,对于临床家的经验书,我更有兴趣。)
最近还意识到体质因素,也才理解了伤寒论里的淋家,喘家,等等这些词的意义。这些就是体质的意思,而且有遗传倾向,淤血体质的,老中小都有这个趋势(我接触的病人里就有这个现象)。而且这些”家“,不是一两挤就能搞定的,比如瘦瘦的,脸白白的,秋季的咳嗽,就明显感觉到不是三两挤就能搞定。
我最后走回伤寒论,还有为什么对伤寒论情有独钟,一方面伤是寒论可以亲验,伤寒论小方很多,临床就可以验证了,二来是伤寒论给我带来了以往没有的赞誉,方子小,速度快,外感病处方都两挤开的,内伤杂病是另一回事。
看了很多医书,医案,很多经方水的,用了伤寒论的方子不代表就是伤寒家,这是两回事,包括用内经解伤寒论的,五运六气的,各种脏腑辩证的,这些用伤寒论的方子,不能称为经方。
选择伤寒论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经方用药丝丝入扣,”多一味太多,少一味太少“,这正是我追求的境界,并且对证非常快的,这是我为什么从时方走到经方的一个原因,时方也不是不能治,相比慢了些而已(忘了是谁说的,治不坏,也治不好,三五天后,外感病都自己好了,这话稍微偏激了点,但我个人经历,确实没有经方的一挤知,二挤了),更重要的是,没有经方那么好亲验。
以上只是我的理解,不是用来驳时方,也不是用来驳其他辩证系统,这是两码事。
临床好用就行,这是我唯一的标准,临床结果说明一切。
我选的巨人肩膀,一定是要临床家,并且它的经验是可以复制和验证的!
我还发现一个有趣的事,同是经方家的陈慎吾,他老妈的病,还要胡希恕去帮他看,还有另一个经方家,名字忘了,也是胡希恕给他指导的,胡希恕是研究方证的,陈慎吾还有另一个是研究脏腑经络辩证的(虽然很多人也都称他们为经方家,我个人觉得算不上,他们只是用伤寒论的方子而已),当时看到这事件,我第一选择就是研究方证,寻着这条路,还研究了复诊,临床一下子就上来了,有时间你去试试,他们的理论很好亲证的,特别腹诊,好使得很。你那师父我不知道是怎么研究伤寒论的,但是按我理解,伤寒论就讲方证的,讲实证,就是看得见摸得着,研究的是”所当然“,”是什么“,伤寒论不讲”为什么“的,除此之外的系统,都算不上伤寒家,只是用伤寒方而已。
脉的部分,其实你的问题之前的医术里都有解释。
小儿一般比较难因为寸关尺还没有分化,但稍大比如12岁之后,就可以以切脉来诊,就是横手来按,指甲和脉搏垂直的诊脉法。
五层的问题,其实也不是能不能分,因为所有科学和技术都是逐渐细分的。清末的一些医家已经开始发现三层脉法不太够用,其实五层脉法是呼之欲出的。比如文魁脉就是四层脉,已经很接近了。每一层有每一层对应的病机,有的并不截然分开,但有的病,用三层脉是分不出的。
至于舍脉从证这事,从古到今也没见什么大家认同这观点。陈修园就不说了,他主要是看脉再合参。你去看汪石山有说过一句话,具体我忘了,应该是在石山医案的序里。就是讲如何不能舍脉从证。仲景在序里也狠批过那些摸寸不及尺的医家。
伤寒的东西其实和脉是一样,看你用不用,怎么用。反正我是觉得伤寒是系统,但多半我就拿他当医案看。我这两天纠结于一个病人,两次问诊八服药愣是没啥反应。应当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发上来你看看。
病患于11月15日就诊
男 32 岁 职业 IT 工程师
已婚
主述:
食后胃部痞闷(非满),嗳气,矢气。其味酸腐。持续月余,时好时坏。
近日开始严重,每饭后必痞闷平时也闷,但不胀。嗳气矢气现象依旧。
自觉从胃部向上至喉结以下痞闷,胃部反倒有时觉得空空。
胃部平日时而隐隐作痛,有嘈杂感。
食欲可。
晨起 口干较甚,但干而不渴。
自觉喉结下半寸位置,每吞咽皆有异物感。
精力变差,时有无力感
病人清淡饮食两周余,每餐米粥及蔬菜肉类。上述症状均无好转。
大便尚可一日一行,但需挣扎用力方可下之。
小便黄,异味偏重,一日三行左右
自述平日里持续心胸痛(左),心痛彻背,痛引左臂内侧。时轻时重,持续时间长,有时整日。但痛感并不严重,只是闷痛。
就诊时 舌淡,苔黄灰,偏厚,苔剥而中心厚腻。胖大而齿痕重。
左手脉总体 弦紧之相,沉位带滑。总体偏有力但按之发空。
右手 总体滑脉,但滑中带紧。偏无力。
六部:(弦紧之相的基础上)
左寸 虚大偏沉
左关 中位大而有力,沉位滑。
左尺 细软
右寸 偏沉 大而无轮 沉位有力
右关 浮中沉皆有明显搏动 滑而软 沉位滑甚 总体有力
右尺 细而软
一诊考虑是气滞心胸,亦有食滞和痰饮在中焦不化,总体用清化理气的思路。半夏厚朴汤加味神曲麦芽,党参陈皮等。
四剂,二诊自述喉结异物感和痞闷并无减轻。
脉相无太大变化,弦紧之相未消。虚相有甚。
诸症皆在,舌苔从剥苔转为薄白上有亮黄色,依然是腻苔。
考虑依然是清化理气的思路,但加疏肝理气燥湿化痰
二诊 用方半夏泻心汤加味:
川楝子10 生半夏12 黄连8 干将10
川军3 党参10 苍术15 陈皮10 炒麦芽15
内金10 郁金10 甘草10 川朴10
枣4 姜20
依然是四付
三诊来说诸症依然不解,吃到第四服开始上火。
脉相依旧是弦紧偏滑
按你描述,主方应该是 栀子豆豉汤。伤寒论里描述的心中窒,心中痛,卧起不安,皆是病人的情况,舌苔也对应,因为有嗳气,根据有没呕感,判断是否加生姜,如果少气,急迫的话,还加甘草的。
你再按一下心下,剑突的地方,这个地方如果按痛,这个地方很可能会的,那么还有小陷胸汤证的。半夏厚朴汤的喉咙异物感是在喉咙结上,栀子汤是在食管头,胸中,半夏泻心汤的主证是心下痞硬,按着硬,但不痛,兼呕吐或下利。
你参考参考。
几天前学西医的心脏听诊,再得到一个,人在吸气的时候,脉比呼气的时候要快,就速度来讲,这个在脉上又不知道如何跟病脉区别了,中医的脉学到目前没有这样的描述,或者是我看的脉学还不够多。
考虑到病人肠胃方面的异常,腹诊是要全部的,特别肚脐周围,舌苔厚,加上大便异常,这多伴还有积的可能(气滞)。通过按,也能作为虚实的判断。
不解,病人无心烦亦无呕吐何以用栀子豆鼓?
病人症状非满,按你描述,是心中恼脓(病人多数不懂医,一般不懂何为恼脓,讲不来的感觉则基本就是恼脓了),栀子证严重可见热烦,甚至微发热,此病人也一定有烦的,程度的区别而已,或问诊上,或病人不懂什么叫烦。心中窒,心中结痛,这病位都为栀子证,汉方研究栀子证的病位为食管头这一段的炎症,胡希恕也有这样的案例。栀子证本身无呕吐,见呕才加生姜。
病人还有心胸痛,还要鉴别是不是胸痹证或陷胸证,因为有痛,没心悸心慌之类则为陷胸。半夏厚朴汤和半夏泻心汤一定不对的,两者都是满而不痛,在与柴胡与陷胸证鉴别的时候,条文有,但满而不痛者,宜半夏泻心汤。
ell, 真的学不来你那一套哎。我想中医这么多年,这么多流派和不同的技术,的确是有原因。每个人的理解都会不同,手法也不尽相同。
最后这次没有给他伤寒里的方子, 是 苍术白术虎杖黄芪党参之流。还有些黄柏和黄芩。看脉给。吃了有5付了,右寸的热已经清的一半多。总体依然有些不适,但症状大致缓解。
如果依你所言,用栀子豆豉,其他的药你要怎么配?
这两天没注意到。病人现在什么情况了?目前的不适是什么情况?
你要腹诊,鉴别一下,如果腹诊没有按着痛,或者硬的情况。两胁也要按,排除柴胡挤。
直接栀子豆豉汤原方。有呕感加生姜, 少气加甘草。
如果正心下按痛,无其他,小陷胸汤加进去,大便应该是会偏硬的,小便也微黄。
再造一坑。兄弟,你是怎么看时方和经方的区别的?
伤寒是看大势的,如是而已,高屋建瓴的看而不是死钻字句的看
晚上看书晚了,看了看豆瓣看到此帖。亦翼兄说的大体不错,我补充一点,伤寒论很多人有误解在我看来有这个原因。
一是重视有方药的条文,伤寒论是一个整体,就像你看病一样,看到是一个人,完整的人,所以伤寒一定要通读通背,很多看不懂的人是因为不知道上下文的联系。
二是很多人不好好看前面的总论部分,包括序,总是执一隅而开骂,传统中医是高屋建瓴的,提纲挈领的,不知道纲领喜欢按照自己原有的思路理解,自然看不出精髓。
第三,没有基本的医学知识,比如很多内经的东西是将理论的,而且讲的很精,伤寒论则偏于实践,内经为体伤寒为用,理论没学好,实践的书自然看不大好。而且内经的内容其实有好几部分是讲不通的理论体系,比如经络的体系,六经辩证的体系,等等,如果分不出来就会自相矛盾。
第四,学校里教的顺序是先易后难,但是很多事儿简化了就说不大清楚;而传统的是先难后易加实践。
亦翼兄,读人若临证,几句话下来,什么水准大致知道,犹如你一搭脉就能辨出病在何经,练武的一搭手就知道对方劲力如何,何必多言。金元四大家,明清诸家都是对伤寒论推崇的紧,他们的医案讲的是针对当时下医不好好读书,好的法用错好的方子用错而写的。
每个中医的不同,是在于对经典理解不同,何也,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知识体系不同,了解这些医家家是哪里人,在哪长大,家乡的气候风土,为何如此用药也可了解几分了。
这坑蛮深的说。。。
经方派奉仲景为医圣,唯其药不用,唯其法是从。
时方派嘛,那可就杂去了。后世方药皆为时方,后世法门,皆可应用。但去粗取精的过程是艰难而痛苦的。大部分后世医家读了很多医术,学了很多方剂,但不知去粗取精,所以时方派看起来药效差而不济。皆因脉法不传,而失去了用药的最大准绳。
嗯,内经的确是理论。但大致也就是前十篇,所说所讲,是后世的基础,但两千年的发展,难道就只有方剂在创新吗?认知,理论,法则,哪一个不是在进步?
内经要看,但不能固守,不能死于句下!伤寒论要用,后世的方子很多也是在伤寒论上组合加减出来的。但伤寒论毕竟有很多没有覆盖到的病例病机。胡希恕也讲,刘度舟也有讲,这些都是切实的东西。三仁汤三化汤的证伤寒能治吗?钦安老先生的方论难道不让人耳目一新吗?
金元四大家就不提也罢。朱丹溪的理论到现在还在害人。虽然是后人不济,但他本身就已经失了偏颇。李东垣一辈子也就一个补中益气汤,用药不精。刘河间就更不提了,看看三字经里的评价。
医家这东西,最重疗效。很多时候路数不同就像道不同不相为谋一样。但你不能因道不同而说其他的道都有问题。你只能讲,他这个路数不行,因为他疗效差。所以什么所谓几句话就知道深浅,还是年少轻狂了一些。
还有,为什么现世疗效并不理想,是因为古大医都是针药并用。现在国内的近况,针灸是什么?不赚钱谁做?
我们这边是针药并用的,而且针灸也一直在发展更新。拿最近去学的五腧穴,效果确实非常好。
有理。我觉得伤寒论的理论重要的不是它的方剂,是理论,有方剂的条文远远没有单纯讲医理的条文多,看个人修行了,能看到几层意思。三仁汤三化汤伤寒论的方子未必不能治。大道相通,小道并行,看在气、阴阳上的功夫深浅了。
针药并用当然好,有时一针能解决的问题何必费事煮药。并且先贤说过,补阳艾灸第一,丹药第二,附子第三。
嗯,的确。不过艾灸就目前大家普及的现状,我还是想说说
艾灸能治病,毫无疑问。但艾灸为什么大家用起来效果并不算好?因为强度太低!
要艾灸治病,至少灸28壮,灸到皮肤焦黑渗水才会有效。像大灸法,灸完了人当时是虚到自己起不来炕的。这样才能治病。平时保健的那种,你要说无效他也有点作用,但实在是不到位的。
艾灸为什么大家用起来效果并不算好?我认为适合艾灸的病症用艾灸来治疗才有效果好的可能,而不是时下所认为的有病都可以用艾灸来治,当然操作方法也很重要,但排在后面。伤寒论中强调“微数之脉,慎不可灸”,脉微指代津血虚衰,脉数指代内热、里热,这两种情况不要用灸法,既虚且热的病证更不要用灸法;反过来说,寒证且津血不那么虚的是适用灸法的。
Happy说的“强度太低”,估计是省略了是否适用这个前提,有点一味加大强度的误导嫌疑。至于“像大灸法,灸完了人当时是虚到自己起不来炕的。这样才能治病。”,却是不敢苟同的,都虚到自己起不来炕了,是治病还是致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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