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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砖家”当皇帝好不好?王莽告诉你答案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

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

沺野的新莽钱藏品

白居易在《放言五首》中这样说,意思是王莽在当时是特别谦恭有理,堪称道德完人,如果在声名显赫之时,就死掉了,谁知道他是个伪君子呢?白居易写出了大众认知的王莽,妥妥“扮猪吃老虎”的形象。

史书对王莽的评价忽左忽右,似乎难以给他一个准确的历史牌位。翻开中国历史,我们看到自古以来的政权交替,每每都要发生一次惨烈血腥的全国混战,而王莽没有,他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用和平手段把政权转移到自己手中,并改朝换代的皇帝。王莽篡汉,执政只有十五年,没有李世民、赵匡胤那样给自己改写历史的机会,而结局又是被东汉推翻,那在正统看来,必是乱臣贼子。但他却又对历史做出了巨大贡献,任何一项改革的成功,都足以改变中国乃至人类的历史,而这些惊天动地的大动作,史书大多一笔略过,只记其害,不记其利。

对于王莽这个人,历史应该怎么评价呢?

王莽(公元前45年-公元23年10月6日),字巨君,魏郡元城县(今河北省大名县)人。新朝开国皇帝(公元9年1月10日—23年10月6日)、政治改革家,新显王王曼第二子。汉元帝皇后王政君之侄。 

不得不说王莽是个能人,他以一个“专家学者”的身份,建立了新朝这个庞大的帝国,而这在“秦以后,清以前”绝无仅有。中国的皇帝出身来路大多不太光彩,篡位的隋文帝杨坚、宋太祖赵匡胤;流氓出身的汉高祖刘邦、明太祖朱元璋;好一点的也顶多是个军阀武夫而已。

和这些人比起来,王莽更像个“书呆子”。在他看来,私欲并不重要,而实现孔圣人推崇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理念才是人生的最高追求。做为一个理想主义者,为了实现自己心中的“乌托邦”,王莽掌权后对社会做出了多项重大改革,这些改革都是中国历史上绝无仅有的。主要有八大项:

一、 土地国有

二、 耕地重新分配

三、 冻结奴隶制度

四、 强迫劳动

五、 实行专卖

六、 建立贷款制度

七、 计划经济

八、 征收所得税

这些改革在当时来看,无疑是空前创新的,很多甚至超前了两千年,可结果却令人惋惜。王莽之所以没有取得改革的最终胜利,除了时代的局限性,还主要有三点原因:

一、 盲目崇古。

王莽觉得当时的社会“礼崩乐坏”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要想解决社会问题,必须回到孔子所推崇的那个“礼乐时代”,因此要施行周礼和周朝的制度。首先要实行“井田制”,结果搞得民不聊生,流民千里。又为了恢复上古时期的“四海”,在本有三郡的基础上,为凑够“四海”,发动了对青海湖的战争,几十万军队连年在边关作战,得到的却是一片荒芜的干旱地区。最后更为了让西海郡看上去像一个郡,强制移民,通过增加罪名的方式来扩充流放的罪犯人数。

沺野的新莽钱藏品

所有州府、官职、地名都必须仿照周朝的旧名更改,造成体系混乱,改到最后自己都记不清了。

而对内搞搞还不算完,还非要把臣服多年的以匈奴为首的西域诸国由“王”降为“候”,把“玺”改为“印”,这些毫无实际意义的做法,自然挑起战争,使新朝国力大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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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迷信制度万能

王莽认为“制度确立之后,天下自然太平”,所以他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确立制度上,而在执行环节却放任不管,结果理论脱离实际。

三、缺少技术支持

当时的社会没有庞大的技术能力支持,比如贷款利息的计算、征收,这都涉及到复杂的计算,也需要庞大的执行团队,而王莽只简单地推到当时的腐败行政官员身上,结果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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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莽的种种做法自然导致社会动荡、金融紊乱,市场上出现严重的货币供给不足,也就是闹钱荒。老百姓旧钱不能用,新钱又不足,商业交易陷入瘫痪,大批民众破产。王莽的信息反馈渠道又不通畅(这是那个时代必然的局限性),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啊,他一看见新钱造成了混乱,就把它废除,再发行另一种新钱,最后市场上的通货实在不够用了,就把上古时代的龟甲贝壳都拿出来作为货币流通,甚至以物换物。

在王莽新朝存在的15年中,规定了28种货币之多,完全是胡折腾。

后世对王莽众说纷纭,批判较多,肯定寥寥。其实客观说,王莽此人功过相当,他短期内事实上是稳定了当时的局势,并在某种程度上加固了中央集权,还调整了当时的生产关系,缓和了一定的社会矛盾。他的各项改革,哪怕只是尝试,也对后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但他任人唯亲,性格上又有弱点,昆阳大战的失败让他一蹶不振,并导致了最终的失败。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王莽他信心满满,想建立自己心中的理想国度,但结果却事与愿违。如果这位仁兄真是穿越到汉朝的,那还是尘归尘,土归土吧,那个时代可能真的不属于你。

本期刊号 | 23 - 四 -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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