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人们:“我不是老板、大师或上司。对任何人来说,我就是克劳迪奥。”
他告诉音乐家:指挥家必须能赋予音乐家一种力量。
他这样定义音乐的力量:爱,或者尊重,或者理解,或者宽容。
斯卡拉歌剧院、伦敦交响乐团、芝加哥交响乐团、维也纳国家歌剧院、柏林爱乐乐团,在那个把“权力”和“权威”作为惯例并发展得淋漓尽致的巨匠音乐时代,安静、谦卑的阿巴多显得多么矛盾。
阿巴多至少建立了六个管弦乐团,其中大多数是为年轻人而组建的。他为音乐世界实现的理想比任何人都要多。更重要的在于,他重新告诉人们管弦乐演奏的意义——平等的室内乐的精神,互相倾听。
2000年,阿巴多从胃癌幸存,他说是音乐救了他的命。此后的每次出现都显得更苍老了一些。不变的,是眼睛里平静的光,和左手挥过的优雅。
6月26日是指挥家克劳迪奥·阿巴多90岁诞辰。我们搜集了八个舞台上的瞬间,回忆这位音乐精神领袖。
柏林爱乐乐团以盛大的终曲庆祝二十世纪的最后一天,阿巴多指挥了贝多芬《第七交响曲》第四乐章、斯特拉文斯基《火鸟》选段和马勒第五交响曲终曲等杰作。并在节目的后半部分以《古雷之歌》预示着进入二十一世纪的开始。
柴科夫斯基《小提琴协奏曲》 1995年
宓多里 小提琴
一场极其精彩的演绎。众多周知,精神上的压抑和痛苦是柴科夫斯基音乐的重要线索。恰恰此时的小提琴家Midori正经历精神障碍的折磨。她曾被祖宾·梅塔成为新一代的海菲兹。但1994年,她突然离开舞台,据说因为音乐的完美主义得了厌食症和抑郁症,导致多次住院。她后来在2004年的回忆录中写下这段困境。之后她进入纽约大学完成了心理学和性别学的学习,得以复出继续表演和教学。
马勒《第九交响曲》 2010年
卢塞恩节日管弦乐团
阿巴多在生命的最后十年与卢塞恩节日管弦乐团的每一个马勒都是最珍贵回忆。2010年8月,人们再次见证阿巴多的魔法,乐章结束,长达两分钟全场没有了呼吸,没有一个人能够走出这生命尽头凄凉的寂静。镜头缓缓推向焦点阿巴多憔悴但满足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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