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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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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赵鸿冰
在古老的传说中，年是个妖怪，专门在除夕这一天出来作祟，残害人畜，人们就燃放竹子等材料做成的爆竹，以它们作响的声音，来驱赶鬼怪，保佑新年平安。人们还用桃木板做成桃符，钉在门上，用以辟邪，后来人们嫌刻桃符费事，就用红纸代替，写上吉祥文字，以后就演变成一种丰富多彩的文学形式——春联。以至于今天，在古老的城市和静谧的乡村，每逢春节来临，千家万户都要燃放鞭炮，张贴春联。春联一贴，大鬼小鬼不能作祟，讨债的人也追索无门。所以，那鞭炮是一年比一年响，春联也一年比一年鲜红艳丽。
农历新年中，最热闹的是除夕之夜。家家户户欢声笑语，喜气洋洋。殷实人家张灯结彩，锦衣玉食，奢华非凡。小户门庭，也倾其所有，比平素丰盛许多。
记得小时候，父亲总是在除夕前夕才能摆脱文书工作的辛劳，从百里外的县城赶回穷乡僻壤的小镇。为了使春节过得开心，更为了少年的我们玩得痛快，父亲总是很大方地捎回广州、东莞等地产的魔术弹、高升之类的烟花制品，让我们在年夜饭后燃放。那时候，放烟花在乡下还显得挺稀罕，当五颜六色的焰火在深蓝的夜空中美丽地绽放，引得近邻的孩子们发出阵阵叫好声，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高升”是一种会飞的玩具，点上引信，就会“嘭”的一声直冲云霄，附带的鞭炮就会在空中炸响。我想，“高升”这富有寓意的命名，或许也包括了父亲的良苦用心吧？父亲从20多岁就离开家乡外出谋生，直到进入机关工作，总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加之性格内向，一直作着小职员，如黄牛般在文山中埋头耕耘着。
除夕的时候，我们把在土地上辛劳了一年的祖母从乡下接回家中，让老人家享受家人团聚、四世同堂的天伦之乐。夜深了，当辞旧迎新的鞭炮声渐渐疏落的时候，祖母仍在给我们讲“年”的故事、灶王爷的故事、老鼠嫁女的故事，我们听得津津有味，尽管一个呵欠接着一个呵欠，也不去睡觉。祖母说，除夕夜不准睡觉，要守岁，一直要掌灯到天明，这大概有长明（命）百岁的意思吧？我们就嗑着瓜子，嚼着糖果，听祖母讲故事，当子时的鞭炮声骤雨般响成一片，我们又揉揉惺忪的眼睛，猴子般喧闹起来。
时光荏苒，如今，我们已从孩提时代迈入生命的中年，看到儿孙绕膝，期盼过年的情景，就会忆起童年过年的画面。记得，我在千年古镇隐贤采风，在古镇的老街上，看到一副用语极其普通的春联，道出了我一年所有的付出与感动，收获与喜悦：“旧岁又添几个喜，新年更上一层楼”。
（作者：安徽省寿县融媒体中心 赵鸿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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