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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如书法的狼性与温情

       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也许正是因为随意、不守规矩与隐忍的狼性,成就了九如的字。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认识了九如,一位书法家,来自我的家乡湖北黄梅。人们都以为黄梅戏是安徽的,殊不知真正的黄梅戏原来诞生在湖北黄梅,只是后来流传到安徽去罢了。这是闲话。

       刚认识九如的时候,只知道他叫虞立新,又叫犁新,字写得很好,表面木讷,一头长发。


        虞立新,号九如,湖北黄梅人,中国书协会员。师从金伯兴,聚艺厅成员。湖北省书协行书专业委员会委员,湖北书法院研究员,武汉书法院创作部主任。北京凤凰岭书院首届书画学精英班曾来德工作室,二届书画学精英班与首届名师助教班程大利工作室书画家。其作品多次参加全国展,获全国第二届行草书展一等奖等。入选湖北省中青年优秀文艺人才库,'湖北十大青年书家'之一。


       日子在热闹或孤独中一天天过去,对九如也越来越熟悉。闲暇的时候,记下了一些零碎的印象,关于九如,关于一位青年书法家的书里书外。


      “手艺人”背后

       九如属马,40多岁,却写了快30多年的字,字是写得很不错了,得的奖不少,在书架上摆满了各种证书和奖杯。 

      可是,任何时候,他都说,“我只是个手艺人。”

       我知道,说这句话,只是他的自谦。对于书法,他花过苦工夫,从初中开始,就刻苦练字,因为穷,在沙上写字也并不是传说,还有那种“锥划沙”的爽快。高中时候,因为想报考美术院校遭到强烈反对,竟然逃学进行抗拒。

        因为刻苦和悟性,加之崔廷瑶、金伯兴等名家指点,他有着过硬的笔下功夫。他精通各种字体,还有个特殊习惯,就是不择纸笔。很多时候,他都是随性挥洒,得心应手,满纸腾蛟起凤,让人叹服。

       有人评价,他的字早已告别了“写字”“做字”的阶段,到了心手相应,直抒性情的境地。逐渐形成了自己“古”、“生”、“奇”、“大”的风格。

        而“手艺人”之谦,只是说明,他有着一颗平常心,自信并乐于靠勤劳的一双手吃饭。

        其实,“手艺”本身也是一个不错的词汇。将手工做成艺术,本身就是艺术的正途之一。说他是“手艺人”没有错,只是他的笔下已经找不到普通手艺人的匠气。


        “章草”风骨

        九如之字,笔走龙蛇,书兼各体,而最擅长的当数章草。

        2003年,在全国第二届行草大赛中,全国几万名书法好手参赛,最后只有6位书家获得金奖。九如是6位获得金奖的幸运者之一,而他获奖的作品就是一本章草册页。

       九如的恩师崔廷瑶先生对这幅获奖作品的评价是:该作拙中寓巧,金石气与书卷气和谐并存,是不可多得的章草优秀之作。

       有人说,九如犁新真可谓当今中国书坛的“章草第一人”,这虽有过誉之嫌,但是,说九如在章草上已有大家气象,却是一点也不为过的。

       南京有位沈先生,非常喜欢九如的章草书法作品,并经常收购。后来一打听,这位老先生原来是著名章草大家沈曾植先生的后人。他说,在九如的章草中,看到了先人的笔法,因之喜爱有加。

       九如如此年轻,有这样的书法艺术上的成就,实在是勤奋加天赋的产物。九如自我介绍,他在艺术上有叛逆性格,喜爱章草的古奥朴厚、灵动精巧。他在熟练章草大家王蘧常中期书法技巧后,将已经学过魏碑的生倔险峻之笔意溶合其中,即轻松地从王氏章草走出,呈显出不同于王氏章草的生辣苍劲。他还美其名曰“偷梁换柱”。

       正因为在章草之中,融汇了多种碑帖笔意,九如的章草,已自成面目,轻松自如,矫健强雄。至于别的书体,他也是触类旁通,将章草纳入大草,将隶书纳入行楷,将行草纳入篆隶等融会变化,自然别开生面。

       奇怪的是,生活中,九如很少写章草。每次到他的工作室中,看到的总是他在临写各种碑帖。品中,也多是他那种看似随意的行草书。我没有问过他为什么少写章草,但看到他的字越来越有味道,我多少明白了一点“功夫在诗外”的道理。


      “酒徒”原则

       九如爱酒,这不是假话。平时总是喜欢喝几杯。有人说他是,逢酒必喝,逢喝必醉。其实,我看没那么严重,他只是经常喝得比较多而已,到不了“逢喝必醉”的。

       和一般人不同的是,他喝酒话并不多,更多的时候,只是频频举杯,遇到别人说话,经常在一旁大乐。酒场上,九如不善表达,也不主动进攻,因此经常“吃亏”,被别人多灌几杯。

       好在他的酒量还行,遇到被人逼急了时刻,他会冷不丁地大叫一声:“喝死你!”说着,举起大杯追着某人豪饮,这一绝地反击之招,很是让有些人吃了苦头,他也常常以此嘿嘿地乐。

       当然,九如喝酒也有坏毛病,就是喜欢摔杯子。

       艺术家大多善饮,大约是酒中自见性情吧。那一年,我的一位朋友找他求字,他写了“大胆文章拼命酒,坷坎人生断肠诗”,个中可见九如襟怀。

       2008冬天,九如到北京发展,一个人在孤寂中写下这样的诗句:“无可奈何又冬至,心情还似少年时,不问沉浮随云行,岂闻宠辱为艺痴。大胆笔墨拼命酒,困顿生活牵肠诗;此身逐波江湖老,因果得失且由之。”

         其中,又看见了酒的字样。看来,艺术家是离不看酒的。要在古代,说不定九如也成为酒中八仙又一人,“恨不移封向酒泉”了。

       在我和九如玩笑中,经常说到“原则”字样。九如虽然脾气很犟,就因为“不讲原则”,其实很好说话。让人觉得有意思的是,九如却经常为自己没有原则而自豪,并自称性格叛逆。我这人有点认真,什么事情总要讲原则 ,很不习惯他的没原则,所以经常批评没有原则。有一天,他突然来了灵感说:“我也有原则的,没有原则就是我的原则。”

       我想,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也许正是因为随意和不守规矩,成就了九如的字。所以他的字中,才显得如此的没有拘束,充满个性。


       “狼”性孤独

       一天深夜,我正在看书,突然接到九如电话。听得出他喝了不少酒,说话有点激动,舌头不太利落。他说:“你说过,象我们这样的人,是狼族的生活,孤独而坚强,什么只有靠自己。哥哥,我终于明白了,你说的好,我们兄弟都是狼!”

       我反应了过来,因为一年前,我给他说过,我在记者站工作,你一个人开画廊,平时朋友很多也很热闹,其实,我们都象狼,聚的时候热闹,散开了就得孤独而顽强地生活。

        我很感动,没想到他隔了许久,还记得我的话。我想,一是他记得朋友的话,二说明他对生活有了新的感悟。其实,我还有一句话不记得和他说过没有,那就是,一个人独自工作和思想,孤独而忙碌,需要人的内心的调节和体味。这个人,要么是野兽要么是圣人。

       我的意思的是,独处的人一定有着一般人没有的孤寂,也一定要着超人的定力,才可能有所成就。这就是狼的存在。

       九如为了艺术,几十年没有安定,确实有着狼一样的寂寞与艰辛。他的字中,也就有着一般人没有的个性。别人都说,九如字有着“古、生、奇、大”的风格,但是,我看到的更多的是真、倔和苦。

       其实我知道,在九如的字中,记录了太多的艰辛,就象为了生活和艺术四处奔波的孤独的狼。



名家对虞立新评价摘录如下:


金伯兴(湖北省书协名誉主席、著名书法家)

        虞立新是一位优秀的青年书画家。他的书法,大字厚重大气,小字精巧高古。他的笔路宽广,兼擅各种书体,在吸收古人的许多碑帖元素之后,融合已有,形成了质朴、苍劲、硬朗的个人风格。他出道早,以章草为基点,一举成名。



葛昌永 (湖北省书协驻会副主席):

        立新出道很早,十年前章草作品便在全国第二届行草书展获得一等奖,是湖北书坛青年代表书家。他富才情,有文气,诸体兼擅并融会变通,已形成了个人的风格面貌。


廖勤俭( 中国工美副主席):

        楚人九如,有书画诗词篆刻之痴癖,终年沉湎于此而不悔,才高不傲不骄,张驰有度,人皆引以为友,我亦如之……


龚勋( 武汉市书协副主席):

        作为书法家的他十年前就展现了艺术才华,在全国行草书大展中荣获金奖,章草作品饮誉当今书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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