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女儿高考那年，正是我最忙的时候，那年我刚好接手一年级新生，也正值他们即将一升二期末考试的日子。
学校希望我们把这届一年级打造成“无敌之师”，无论参加那类竞赛，都所向披靡。
为此年级组长也是整天繃着弦，我们各班主任更是紧跟步代，丝毫不敢怠慢。
女儿高考前一天晚上，自己收拾了所有的必需品。
我忙活完，走进她房间，文具和考试证放在一个透明的带拉链的小塑料袋里，小书包，水杯等整齐地摆在桌子上。
她自己靠在床头上，捧着语文书，正在背古文。
我说：“早点睡吧。”
她说：“妈妈去睡吧，我一会就睡。”
我迷迷糊糊还听到她屋里小声背书声。
第二天我们一起坐车赶往不同的地方，我去上班，她进考场。
公交站分手时，我望着她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甩动着的马尾辫，不知不觉窜高的身影，对我少而又少的陪伴从来没有抱怨，眼着我又将缺席的高考陪伴，也没有一句牢骚。
她转身的那刻，笑着说：“妈妈，快去上班吧，不用担心。”
女儿的身影消失在拐弯处，前面不远就是她的考场。一场即将决定她人生命运的起始地，高考考场。
我转身向反方向走去，前面也是我每天必去的“战场”，那里的孩子需要心身健康，那里的孩子需要增长知识。
下午下班，把孩子们送到家长手中，我奔向女儿考场，门口站着不少家长和孩子们，考试已经结束。
我失落地站在不起眼的角落，低下头。也许女儿自己回家了，也许她正和同学一起讨论着考试题。
“妈妈！”女儿笑眯眯地站在我面前，此刻我不想问她考得如何，拉着女儿的手：“走，咱们去吃一顿。”
女儿一直想吃地锅鸡，这条街上有家地道的地锅鸡，生意甚好。
女儿说：“早点回家吧，看看数学，临阵抱佛脚，说不定有用呢。再说，妈妈做得红烧排骨也好吃啊。”我们到菜场买了二斤排骨，急匆匆往家赶。
第二天首场考试是数学。
回到家，女儿捧着数学书背定理，边背边听她小声说：“希望考这条，这条可是我背了几次的，滚熟的。”
接着她又看了一些重点题，把老师画圈的题目，看了又看，又小声念叨：“最好考到这二题，如果考到的话……”
后面的话我没听清，估计是考到这二题，就能达到个什么分数。
我睡觉时，她房里还亮着灯，我走过，她已经睡着了，错题本捧在胸前。
我拿起错题本，本子上订正不止一遍的易错题，题目上画着不同的符号。
我把她的本子放在桌子上，拉灭灯。
接下来是英语考试，英语后面是哪门功课，我都有些记不清了。
几门功课中，她英语学得最稳定，模拟考试英语成绩也最高，但她还是不放心，晚饭后背英语单词，边背边在本子上写，后来听不见她的背声了，屋里的灯也灭了。
照例是我们同坐公交，到不同的地方。
那天下午没课，数学老师组织学生放学，我早早地来到考场外。
家长们三五一堆闲聊着，聊得五花八门。
铃声从远处传来，接着是考生们涌出来。我远远看见女儿溢满笑容的脸。她没说考得如何，我也不想问。反正都考完了，好与不好就是它了。
那天我们手拉手地逛街，吃了很多，都是女儿喜欢吃的，平常也没时间带着她到处吃，那天可算是有时间了，那天我们回家很晚。
